景色再一次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清晨,小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小白還在床上睡著,剛剛恢復神智的她鼻間瞬間嗅入一道米飯的清香。
她一個激冽立刻坐了起來,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是飯的香味。
她趕緊掀被下床,順便披了一件衣服,微眯著眼楮順著香味走去。果然在廚房里,她剛一進門便看到鍋里正熬著熱氣騰騰的稀粥。
「哇,大米稀飯。」景色興奮了。雖然每日變著花樣吃肉,可是近一個星期不沾一點主食,著實讓她饞壞了。
「色色,香嗎?」夜非塵倚在門口,抱著雙臂漫不經心地看向景色。
「香,實在是太香了,你不知道,這幾天想大米都快想瘋了。」景色頭也不回毫不客氣地盛了一碗粥放在鼻子間深深地貪婪聞了一下。
嗯,實在是太香了,她從未想到平日里經常吃的大米居然會這麼香。如不是粥燙得無法入口,她恨不得立刻一口吃下去。
夜非塵嘴角扯開一道笑意,修長的身影閃身進入廚房,紫色齊腰的長發在陽光下面熠熠生光,只可惜某人的注意力正專注在那一碗粥上,絲毫未發現眼前有如此美景。
「色色,告訴爹爹,昨天怎麼暈倒了?」夜非塵眯著眼楮異常認真地看著景色。昨天他替景色把過脈,一切都很正常,可是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地暈倒呢?這很是讓他有些不解。
「我暈血,一看到血就會惡心,頭昏。」景色沉浸于自己創造出來的巨大的喜悅中,毫不設訪便把現代就已經存在的毛病說了出來。
「暈血?」夜非塵愣了愣,越發有些不解了,「色色,暈血是一種病嗎?如果是,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有這個毛病?」夜非塵一潭幽黑緊緊地看著景色。
景色聞言身子一怔,立刻察覺到自己失言了。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是夜非塵的性格她非常了解,如果心中的疑問得不到合理的解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于是她在心中略思忖一番,然後端著粥揚著小臉平靜自如地看著夜非塵,啟唇輕語,「爹爹,暈血不是一種病。它只是心理的一種疾病,就像有人害怕蛇,害怕毛毛蟲一樣。緊張起來就會害怕,一害怕就會惡心暈倒,嚴重的會暈厥。」
「原來暈血是這麼回事。」夜非塵喃喃自語,後聲音一揚,問題又來了,「色色,你從未出過谷,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景色一時有些語塞。心中懊恨到了極點,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誰讓自己一時口無摭攔,該打。
「色色,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爹爹?」夜非塵的眼里閃過一道寒光,看似平淡無害的聲音里隱隱有些不滿。
「爹爹,色色怎麼會有事瞞著爹爹?爹爹是色色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在爹爹面前,色色就是透明的,就是一張白紙。」景色端著粥苦著臉向景色撲去。,
夜非塵身形微微一閃避開了景色,順帶著衣袖輕輕一揮,一道柔和的氣體包圍著景色,讓她穩穩地站住了。
「色色,你還是沒說你是怎麼知道暈血的?」夜非塵輕輕地說道。
真是擰啊!景色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對夜非塵這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做法非常無奈。
「爹爹,其實這是我隨口胡亂猜測的。您看我每天呆在谷里,也沒接觸過人,我哪里知道這些事情?」景色知道躲不過去了,只好硬著頭皮眼楮看著腳尖,心虛地向夜非塵解釋。
「這也是爹爹奇怪的地方。色色每天呆在谷里,又怎麼會說出暈血二字?更讓爹爹奇怪的是,色色居然把暈血解釋的這麼清楚。色色不乖啊!」夜非塵嘆了一口氣。
夜非塵平淡無波的語調再加上那一聲嘆息,讓景色的小心肝驀地一抖。這個死變態該不會是又想著什麼法子來折磨自己吧?景色身子有些發涼了。
「爹爹,是色色不好,是色色不乖,是色色隱瞞了爹爹。那一日,我帶著阿黃去山上玩經過一個山洞,一時好奇便進去了。在那里我撿到一本書,上面寫著奇奇怪怪的東西,這個暈血就是我從上面看到的。本來我打算把書拿給爹爹看,隨知剛一出山洞,這書居然在陽光下碎成粉末。我怕爹爹責罰,就沒敢告訴爹爹。」
景色生生地擠出兩滴眼淚,哽咽地向著夜非塵編造離奇的故事,心中不停地祈禱夜非塵能夠相信她所說的一切。
「山洞?」夜非塵輕輕低語,臉色凝重地看著景色,「色色,你說是不是東方懸崖下面的那一個山洞?」
東方懸崖下面有山洞嗎?好像沒有看到。景色心里一愣,立刻反應過來,順水推舟,連連點頭,「是,就是那個山洞。」
「以後再也不準去那里,听到沒有?」夜非塵聲色嚴厲地對景色說道。
「色色知道了,一定听爹爹的話,再也不去山洞了。」景色見夜非塵信了她的話,心里大喜,自然對夜非塵的話俯首听命。
「色色,粥喝過以後跟爹爹去藥房,把你從書上看到的東西一絲也不漏地講給爹爹听。」夜非塵簡單地交代幾句,飄然離去,留下一臉驚愕的景色。
「呃!」景色愕然。老天!不帶這樣的。景**哭無淚,一臉的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