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渴望已久的清香米粥,景色是一點點的食欲也沒有。此時她的心里充滿著悔恨與懊惱。
她知道夜非塵沒那麼好糊弄,但是像這種難搞定的人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早知道會有現在的這種結果,她就不該胡亂編什麼在一個山洞撿到一本書。要是當時自己機靈一點就說撿到一張紙就好了。唉!景色垂頭喪氣重重地嘆了一聲氣。
「汪,汪。」不知什麼時候阿黃來到了景色的腳下,低低地叫了兩聲,頭在景色的腿上蹭了蹭。
「阿黃,你怎麼來了?來,趕緊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好一點了沒有。」景色的注意力暫時被阿黃吸引了過來,她呼哧兩口把碗里的粥喝完,蹲子心疼地看著阿黃的傷口。
「阿黃,你身上的傷全好了?」這一看不打緊,頓時讓景色嚇了一大跳,她明明記得昨天阿黃傷得很嚴重的。
「汪,汪。」阿黃伸出舌頭舌忝了景色手一下。
「阿黃別鬧了,餓了吧?今天有米粥,我給你弄一點吃的。」看到阿黃身上的傷全好了,景色心情大好,嬉笑著推開阿黃,起身給阿黃準備吃的。
「汪,汪。」阿黃叫了兩聲,咬著景色的裙擺向外扯。
「阿黃,你要干什麼?」身體單薄的景色被阿黃扯著跌跌撞撞向外走去,一直走到藥房阿黃這才松開口,搖了搖尾巴,汪汪地叫了兩聲,轉身又跑了。
「叛徒!」景色恨恨地沖著阿黃奔跑的身影罵了一句。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這夜非塵一回來便背信棄義,投奔到新主子的懷抱,把以前的好完全忘記了。
「色色,來了怎麼還不進來?」屋里響起夜非塵慵懶妖嬈的聲音。
「白眼狼!」景色嘴里恨恨地念叨著,百般不情願地邁著步子向藥房走去。
「色色,來,把這顆藥吃了。」剛一進門,夜非塵修長略顯蒼白的手掌心赫然放著一顆白色的藥丸。
「爹爹,這是什麼藥?」景色抬眼警惕地看了夜非塵一眼,遲疑著不敢伸手去接。
夜非塵對景色的遲疑不決微微有些不滿。他用兩根手指夾起藥微微一彈,藥丸箭一般射進了景色的口里。
「咳咳咳。」景色大驚,伸出一根手指到嘴里,想要把藥拿出來。
她失望了。藥丸入嘴即化,清香微帶著苦澀順著津液流入喉嚨下了肚。
「爹爹,你到底給我吃的什麼啊?」景色用手指掏了半天也沒掏出,無奈之下,只得憤憤不平地看著夜非塵。
「色色,從什麼時候開始你不相信爹爹了?」夜非塵細長的眼楮閃了閃,一臉平淡地看著景色。
「不是的爹爹,色色只是有點好奇而已。色色怎麼可能會不相信爹爹呢?就算不相信全世界也不會不相信爹爹的。」景色知道自己剛剛的舉動惹惱了夜非塵,趕緊陪著一張笑臉,如同哈巴狗一般向夜非塵拍著馬屁。
夜非塵一眼就看出了景色言不由衷,只是他沒有點破。以前的景色太沉默了,現在的景色渾身上下充滿著朝氣與活力,這才是他想看到的景色。
「這是一個顆補氣補血的藥丸,你的體質太差,要好好地補一補了。」夜非塵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景色,慢慢地對她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的啊!」景色拍了拍胸口,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剛剛她還以為夜非塵又給她喂了什麼毒藥,害得她的心快從嗓子眼里跳了出來。
「色色,你該不會是以為爹爹又讓給喂了什麼毒藥吧?」夜非塵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景色。
景色聞言,剛剛落下的心又懸了起來。這個夜非塵高深莫測,喜怒無常,在自己根本沒有對抗他的前提下,她是絕不會惹到這尊大佛的。
「爹爹說笑了,色色怎麼會這樣想呢?在色色的心目中,爹爹就是色色唯一親人。爹爹讓我干什麼,我就干什麼,絕無二話。」景色臉色一正,義正嚴詞的向著夜非塵說道。
「好,既然色色這樣說,那你就把書上的內容一五一十的全說出來吧!」夜非塵滿意地點點頭,在藥房唯一的一張搖椅上躺下,微閉著眼楮緩緩地說道。
「又來了。」景色心中悲鳴,這個死變態就不能忘掉這件事情嗎?
「色色。」夜非塵見景色半天不開腔,斜眼看了一眼景色,眉毛挑了挑,平淡的聲音里微微有些不滿。
「爹爹,能不能不說啊?我的記性不好,幾乎忘記得差不多了。」景色一臉為難。
「那就選你記住的說吧!」夜非塵作出了一個最大的讓步。
「那好吧!既然爹爹想听,那色色就開始說了。」事已至此,景色也再無退路,她略略思忖一下,把現代所學的關于醫術方面的東西,揀一些重要的慢慢地向著夜非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