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真的沒想到皇太後居然真的听信了她的話。
她本來還準備了一大堆的說辭來勸說皇太後放棄為夜非塵先妃。可是當她看到眼前的情形,她決定放棄之前的想法了,既然皇太後這麼熱衷為夜非塵選妃,那麼她一定會盡心盡力,不遺余力。
景色現在可以完全想象得出如果夜非塵看到她為他選的妃子,他一定會非常非常的震撼,保證他會大吃一驚。
「來,玲瓏,快過來。」皇太後端坐在椅子上,一看到景色,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
「參見皇女乃女乃。」景色躬身乖巧地行了一個禮。
「玲瓏,在皇女乃女乃這里勿須這麼多禮。你來看看,皇女乃女乃又為你皇帝爹爹選了這麼多的秀女,你來看看她們都符合你皇帝爹爹的標準嗎?」皇太後一臉期盼地看著景色。
皇太後本來是對景色的話有所懷疑,因為這個世上怎麼會有男子不愛美人的?可是景色的一席話讓她暗自垂淚,不由心中想試一試。當她一想到塵兒年紀尚幼便離開皇宮,自小沒有得到她和皇上的疼愛,忍不住淚如雨下,對景色的話深信不疑。所以一大早就命人發了一個告示,按準景色所說的標準又招了一批秀女進宮。
「符合,絕對符合。」景色強忍著笑意,一本正經地看著眼前的秀女。
她不鄙視肥胖的女人,可是眼前這麼多像一堵牆一堆肉的女人擺在眼前,景色的心里有真正了畏懼感。她實在是無法想象男人和女人躺在床上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情形,她知道她的想法猥瑣了一些,邪惡了一些。
對面那些女人五大三粗,臉上橫肉縱生,臉部因肉太多把眼楮擠成了一條縫,胸部不知是因為太豐滿還是因為肉太多鼓漲讓人不敢直視,衣服緊緊地包裹在身上,隔著衣料身上的肉一層層顯現出來。
果真讓特別讓人有安全感,站在她們的後面,十二級的台風都不用怕了。景色在心中這樣想著。
「玲瓏,你快幫皇女乃女乃看看,你皇帝爹爹到底有沒有看上的?」皇太後在一旁著急地問道。
「皇女乃女乃,你先別著急,其實孫女心里也沒有主意,這麼多的美女也不知道選哪一個好,不如這樣吧請皇上爹爹過來看看,讓皇上爹爹來選如何?」景色的心里惡作劇頓生,她真的很想看看夜非塵看到眼前的這些精心為他挑出來的秀女全是什麼樣的表情。
「張嬤嬤,快去請皇上來。」皇太後立刻對身邊一直垂首的張嬤嬤說道。
「是。」張嬤嬤應了一聲。
「嬤嬤,先等一等。」景色出聲叫住了正欲出門的張嬤嬤,「嬤嬤,你若見到了皇上,就說是我給他準備了一個大大的驚喜,請他過來看一看。」
「是,公主,老奴這就去。」張嬤嬤詫異地看了景色一眼,急急退了下去。
「皇女乃女乃,皇上爹爹若听說皇女乃女乃為他選秀女定是不同意。」景色巧笑看著皇太後,言外之意已經很明白。
皇太後自是听出了景色的話外之音。夜非塵和景色之間的事情她多多少少自是听說過不少,像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她是堅決不會同意。因為這個世上怎麼會有女兒嫁給爹爹的?縱然他們的感情再好,她也決不能讓景色毀了夜非塵。
她一定會想方設法為皇上選妃,逼著景色自動離去。也只有這樣皇上才不會恨她。
皇太後也是一個苦命的女人,年紀輕輕便來到了皇宮,生下瑞雅公主之後還倍受皇上寵愛,可是等夜非塵一出生,她的地位就發生了天翻天覆地的變化,皇上對她的態度一落千丈,從此再也不管不問,就連瑞雅公主也被皇上過繼給宮中的妃子撫養。
那個時候她除了哭就是落淚,她恨自己沒有能力為自己的皇兒謀得一份安穩,讓他跟著她受苦。在三歲的時候,夜非塵跟著師父學武功去了,從此以後她就像一個被人遺忘的人,每日里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皇宮,身體更是每況愈下。如果不是瑞雅公主經常偷偷地溜回來看她,只怕她早已經不在這個人世上了。
還好,她的皇兒長大了,有出息了,最後終于坐上了皇位,她也重新出現在世人的面前,成為一個身份尊貴的皇太後。
以前的不堪回首的日子像烙鐵一樣深深地烙在她的腦海里,她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她的皇兒能夠穩穩地坐在皇位上,只要是傷害到有損害到皇上的事情,她是絕對不允許她發生的。
景色和夜非塵的事情她絕計不會同意,她一定要讓夜非塵和景色分開。
夜非塵對選秀女的事情厭煩至極,可是當他听說是景色給他的一個大大驚喜,心忽然動了一下,心里竟然有些期待起來。
他倒要看看,他的色色給他一個什麼樣的驚喜。
夜非塵明黃的身影剛一出現在慈寧宮,剛剛那些還一直垂首低眉的秀女頓時激動了起來。
她們晃動著身體,做著與身體不相符合的嬌羞動作,猛地向著夜非塵拋媚眼,更有甚者居然直接像夜非塵撲去。
夜非塵心中著實吃了一驚,看著一堆堆肥肉向自己壓過來,平時里淡定的面孔出現了裂痕,身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閃開,快速來到景色的面前。
「色色,這就是你給爹爹的驚喜?」夜非塵的眼神里射出一道危險的光芒,臉上依然平靜地看著景色。
景色連連點頭,樂得合不攏嘴,笑得花枝亂顫,根本沒有察覺到夜非塵平靜後面的危險。
皇太後有些嚇壞了,她感覺到整個慈寧宮都在晃動,房間像要塌了一般,讓她心驚肉跳。
「你們都給哀家靜下來。」皇太後拍了一桌子,口中威嚴地說道。
秀女們的身體不敢動了,可是她們的眼楮還在動,脖子還能轉動,她們各自擺出撩人的姿勢向夜非塵的拋媚眼,拋飛吻。
這不能怪她們,長這麼大她們從未就沒想到自己居然是皇上喜歡的類型,個個是心花怒放,恨不得把眼前這個俊美的皇上撲在身下,狠狠地蹂躪一番。
夜非塵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身上寒意陣陣,胃里一陣翻動,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景色也是有些意外。眼前的這群女人就好像一群餓狼,眼里冒著綠光惡恨恨地盯著夜非塵,恨不得立刻撲上來把他拆先入月復。
「色色,你果然給爹爹一個大大的驚喜。」夜非塵眼楮緊緊地盯著景色,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意外,純屬意外。」景色模了模鼻子,尷尬地笑了笑,心中大呼不妙。她怎麼忘了夜非塵那可是有仇必報的真小人呢?
「皇上,這些都是按照你的標準選來的秀女,你看看合適嗎?如果合適的話皇上就選一個留下?」皇太後帶著疑問看向夜非塵,這麼多女人留在皇宮,她看著就心煩。
這些天來她真的有些累了,每日里為皇上選秀女,一批又一批,結果沒有一個入得了皇上的眼。她撫了撫額頭,眉間盡是疲憊。
「合適,合適,我看全合適,全留下,全部都留下。」景色是唯恐天下不亂,在一旁一個勁地拍手叫好。
「色色,你又開始調皮了!」夜非塵忽然對著景色嘆了一口氣,景色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正欲起身離開,只覺身子一輕,人已經到了夜非塵的懷里。
「母後,把她們全留下吧!」夜非塵輕飄飄地丟下一句話,右手直接拎著景色飄然而去。
「皇上果然喜歡這種類型?」皇太後呆若木雞。
「我們可以留下來了!太好了!」那些被選中的秀女樂不可支,手舞足蹈,咧開血盆大口,發出震耳欲聾的笑聲,整個慈寧宮的房頂差點被掀開一個大窟窿。
皇太後一陣心驚肉跳,身子忍不住瑟縮一下,反倒是後面的張嬤嬤鎮定了下來,她上前一步,臉上一厲,大聲喝道︰「住口,你看看你們這些人都成什麼樣子了,現在立刻跟著管事的嬤嬤下去,開始練習宮中的規矩,把你們身上的惡習全部改正過來。」
「是,嬤嬤!」眾秀女異口同聲大聲說道,震得皇太後耳朵嗡嗡作響。
「下去,趕緊下去。」皇太後不耐煩地的揮了揮,直到眼前一堆堆的肥肉消失不見,這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張嬤嬤,皇上當真喜歡她們?」皇太後撫一下額頭,滿眼的不可置信。
「老奴不知。」張嬤嬤眨著一雙疑惑的眼楮說道。
皇上的做法確實讓她費解,那麼多清秀女子,秀麗佳人,個個超凡月兌俗,多才多藝,琴棋書畫無所無能的女子他不選,把她們一一打發出宮,現在竟然選了這麼一群極品女人,著實讓人大吃一驚,搞不清皇上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景色一回到宮里便忍不住地狂笑起來,一想到皇太後和夜非塵那張錯愕驚訝的臉景色心里就莫名地滋生一種快感,連日來所受的冤枉氣頓時煙消雲散。
「色色,當真覺得這麼好笑麼?」夜非塵靜靜地看著景色,直到她不笑了,笑不動了,這才淡淡地向她問道。
「那是當然了,剛剛那個場面真的太讓人震撼了,你別說啊!這皇太後當真是有本事,我都沒想到昨天隨口那麼一說,她老人家就找來這麼多符合你標準的女人,真是讓人嘆為觀止,佩服之極。」景色兀自說著,根本沒想到危險這時已經慢慢地向她來臨。
夜非塵悄無聲息地站到景色的身後,抓住她的衣領像拎小雞一般把景色拎了起來。
「喂,你想干嗎?快放開下來。」景色雙腳離地,張牙舞爪,雙腿使勁地亂蹬亂踹,嘴里不住地急呼。
「色色,你放心,爹爹不會傷害你的。」夜非塵淡淡地說道。
「那你還不放我下來?」景色才不會相信夜非塵的鬼話。
「爹爹只是想讓你看看,我到底是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夜非塵平靜地說著,手指靈活一動,景色身上的衣服片片落地,眨間的功夫,景色如初生嬰兒一般光著潔白的身子露在夜非塵的面前。
冰冷的空氣刺激著景色的肌膚,讓她不禁抱起了胳膊,一臉通紅地對著夜非塵怒吼,「你到底想干什麼?」
夜非塵閃電般伸出手指快速地在景色的身上點了兩下,頓時景色口不能言,身不能動。
丫的,又點穴道了,景色氣憤不已,天知道她有多討厭這種被人點住穴道無力的感覺,渾身的力氣都無法使出來。
景色轉動著眼珠子殺人的目光刷刷地射在夜非塵身上,如果眼珠子能殺人,估計這夜非塵早已經不知道死掉多少回了。
夜非塵把景色抱著平躺放在床上,「色色,爹爹對女人的標準就是你這樣的,此生就是這麼一個。」夜非塵靜靜地看著景色,眼里不含一絲**和景色隔空相望。
景色忽然淚奔了。她不該惹夜非塵的,早在她穿越後的第一天她就應該知道的。夜非塵淡然的面具下實際上就是一個睚呲必報,錙銖必較的真小人。
「色色,其實這在皇宮里也算得上是一個不公開的秘密了,因為你是符合我標準的唯一女人。」夜非塵伸出微冷的手指在景色的身上輕輕地劃過,在異性的刺激下景色的皮膚陣陣顫栗。
「色色,以後不準調皮了,這樣爹爹會生氣的。」夜非塵又是一聲嘆氣,修長的手指停留在景色才剛剛隆起的胸部上,目光深遂,眼楮一暗,的確,色色的這里確實是太小了,如果以後有了孩子,只怕喂女乃就是一個麻煩。
景色又氣又急又羞,憤怒地緊緊地盯著夜非塵。
「色色,你是在生爹爹的氣麼?」夜非塵平靜地看著景色,淡淡地問道。
景色心中淚水長流,現在她還有說不的權力麼?
「色色不說話那就還是了。」夜非塵又是一嘆,手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根羽毛。
你丫的不會是要來真的吧?景色的眼里露出一絲恐懼,身子向後躲,可惜被點住了穴道動彈不得。
夜非塵抿著薄唇,一言不發,細長的眼楮閃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光芒,雙鬢垂下的白發隨意地披在肩上,絕色的臉上帶著讓景色膽戰心驚的詭異笑意。
你可千萬別來真的啊!景色眼中乞求地看著夜非塵,心中的那一個悔不是幾個字來形容的。
夜非塵直接忽視景色的目光,拿著羽毛在景色的身上輕輕刷過,「色色,你一定要記住了,在爹爹的心中,你就是最符合爹爹標準的那個人,你明白了嗎?」夜非塵淡然說道。
明白了,我明白了,景色現在是欲哭無淚,笑不出聲,身上又癢又麻又酥,心里像幾百只螞蟻一樣啃咬,恨不得一腳把夜非塵踢飛了。
「你當真記住了?」好似感應到景色的誠意,夜非塵停下手一臉認真的看著景色。
記住了,記住了,景色連連眨眼。
夜非塵這時臉上才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伸手快速地有景色點了兩下。
「咳,咳。」景色咳嗽了兩聲,靜靜地躺在床上,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色色,爹爹也隨了你的心願把剛剛那批秀女全留了下來,以後就不要再爹爹選秀女了好嗎?」夜非塵站在床前靜靜地凝望著景色。
「爹爹,你過來。」景色靜靜地躺了一會兒,忽然眼里露出一絲迷離,輕笑著向夜非塵招了招手。
有陰謀!夜非塵腦中當下閃出這樣一個念頭,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抵擋不住景色的誘惑俯身低了下去。
「爹爹,再近一些。」景色紅唇輕啟,向著夜非塵嬌聲說道。
夜非塵的離得更近了,彼此間的呼吸輕晰可見。景色伸出玉臂勾住夜非塵的脖子,臉緊緊貼在他的臉上。「爹爹,你喜歡我麼?」突然景色在夜非塵的耳邊吹了一口氣。
夜非塵心一動,正欲回答,耳朵突然一陣刺痛。景色毫不客氣一口咬住了夜非塵的耳朵。
「吸!」夜非塵倒吸了一口冷氣,探下去的身子向上一揚,試圖月兌離景色。
景色哪里容他逃月兌?雙臂緊緊地抱他的脖子,雙腿緊緊地夾著夜非塵的腰。隨著夜非塵的動作身子一下子躍到了夜非塵的身上。
夜非塵心里一驚,怕景色跌下去,手不由自主地托著了她的臀部,入手之處光滑無比,讓他的心為之一顫。
「色色,放開。」夜非塵的耳朵火辣辣的疼痛,他皺了皺眉,平靜的說道。
景色才不听他的,剛剛夜非塵那樣折磨她,現在好不容易逮住了一個機會,她又怎麼能放過?
夜非塵心里涌起一股讓他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異樣感覺,身體在這一刻竟然有了變化。
景色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臀部傳來的異樣感覺頓時讓她從臉紅到了脖子。
「色色,這是你惹我的。」夜非塵輕輕地說了一聲,身子向床上倒去,把景色嚴嚴實實地壓在了身下。
……。
事後夜非塵一臉滿意的走了,留下一臉憤懣的景色悲傷在看著身上的紅印。「夜非塵,早晚有一天我會好好收拾你的。」景色咬牙切齒地吼上一番,胡亂地扯了一把被子把自己蓋了起來。
景色心中的那個悲啊!夜非塵打著她不成年的旗號,除了親吻再也沒有任何進一步的實質行動。這讓她心中生出無限的恨與失落,她這是嚴重地欲求不滿。
景宮門口,夜非塵煩躁地扯了扯領口,剛剛差點就把持不住把景色,唉!到最後的關頭他還是停了下來,景色還這麼小,他真的不忍心傷害她。
夜非塵在寒風中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只到**全然消失,他才向新建的藥房走去。色色一直介意胸部比別人的小,他現在就去練藥,來幫她完成這個心願。
就在夜非塵和景色卿卿我我,柔情蜜意之時,後宮那些才來的秀女快要把皇宮掀翻了。
教她們彈琴,琴剛到她們手上,還沒開始,琴弦便斷了,最後只得無奈作罷。
後來讓她們練習舞,只是那笨拙的身體還沒跳上兩圈便已經是大汗淋淋,地上濕了一大片,最後集體躺在地上休息。
後來管事的再也沒有主意,于是把皇太後和太上皇全請了過來。
「太後,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夜宣曄臉上顯出龜裂,他瞪大眼楮不可置信地看著新進的秀女,眼珠子差點掉了下來。
「這是為塵兒新選的秀女,皇兒也都同意讓她們全留了下來。」皇太後嘆了一口氣,她真的沒想到因為小時候的事情,讓皇兒性情大變,這眼光當真是與眾不同了。
「皇上當真留下她們?」夜宣曄更加不可思議。
「是啊!若不是皇上,臣妾又怎麼會留下她們呢?你看看她們,飯量一個比一個大,琴棋書畫沒有一個行的,讓臣妾著實頭痛。」皇太後眉頭緊皺,臉上一片苦惱。
望著眼前像一堵牆,胳膊像柱子,大腿像象腿,臉上肌肉橫生,一笑連眼楮都找不見,一動身上肉直顫的秀女,夜宣曄胃里一陣陣翻騰。
這鐵定是夜景色的主意。夜宣曄在心里肯定地說道,不過現在他不得不承認一個現實,那就是給皇上選秀女這招行不通了。
夜非塵性子怪異,根本不把他這個父皇放在眼里,若是此時強來只會把事情弄得適得其反,如果真想讓他們分開,那就只好給夜景色在身上下主意給她施加壓力,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不相信夜景色不離開持上,夜宣曄此時又有了主意。
「太後,命人把這些秀女全送出宮去。」夜宣曄打定了主意,冷聲說道。
「可是,如果皇兒問起要怎麼回答?」皇太後遲疑了一下。
「只怕這些女人老死在宮中,皇兒都不會過問。」夜宣曄冷哼一聲。
「是,臣妾這就派人把他們送出宮去。」皇太後听夜宣曄這麼一說,心頓時安定了下來,這些女人留在宮中確實讓她煩惱不已。
只是他們對後面的發生事情意想不到。當那些秀女一听他們要被送走,芳心碎了一地,鬼哭狼嚎起來,死賴著不肯離去,她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欣賞她們的男人,還是絕美無比的男人,她們又怎麼舍得離去?一時之間皇宮里哭聲一片,皇宮里一陣雞飛狗跳。
「如春,外面什麼動靜?」正在睡夢中的景色被一陣淒慘的哭叫聲吵醒了,她一個鯉魚打挺立刻坐了起來。
「公主,是前幾日新進的秀女,今日她們要被送出宮去,怕是因為舍不得,所以這會兒正傷心地哭著呢!」如春抿著嘴巴偷偷地笑著。
「走,我們去看看!」景色一骨碌從床上爬起,像這種熱鬧的場面又怎麼能少得了她呢?
「等等,公主,至少要把衣服穿好才能出去啊!」如春一把抓住景色的胳膊,把她按在銅鏡前,快速地幫她梳妝打扮,又找一件宮裝穿上。
「好了如春,再不快點就看不到好戲了。」換好衣服景色提著裙擺向外面急急地奔去。
景色真沒想到眼前的景觀會這麼壯觀,每個秀女幾乎要用兩個侍衛向前拉,秀女向後坐,死活不肯走,侍衛向前拉一步,她們便使勁地向後退兩步。一時之間喝斥聲,哭喊聲充赤著皇宮的每一個角落。
「怎麼會這樣?」景色一時之間看呆了,嘴巴半天合不攏。
「外面什麼聲音怎麼這麼吵?」夜非塵把手里的奏折放在案桌前,微微皺眉一臉不悅。
「皇上,是前幾日新來的秀女,皇太後打發她們出宮,可是她們死活不肯離開皇宮,嚷著喊著要見皇上您。」一旁的太監小杜子誠惶誠恐地說道。
「侍衛都是干什麼吃的?幾個小小的宮女竟然讓她們鬧成這個樣子?」夜非塵有些怒了。
「皇上,那些秀女可不是一般的秀女,兩個侍衛都拉不動。」小杜子一臉恐懼,他看過那些秀女,當真是恐怖至極。
「隨朕一起去看看。」夜非塵起身向外走去。
「是,皇上。」小杜子慌忙跟在身後。
夜非塵剛一現身,場面越發混亂了,那些秀女努力掙月兌侍衛的手甩開膀子邁開步子「咚咚」的向夜非塵跑去,大地被震的晃動起來的,她們一邊跑嘴里還不住地呼道︰「皇上,皇上。」
夜非塵大驚,身子立刻向後飄去。那些秀女好不容易看到夜非塵,又豈會這麼快放過他?笨重的身體此時竟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他的後面窮追不舍。
景色一看眼前的情形,樂開了。她還從未見過夜非塵這麼狼狽過,當下不顧形象,拍笑大笑,直笑得花枝亂顫,直不起腰,眼淚都流了出來。
夜非塵本欲用輕功甩開這些女人,這時他被景色的哈哈大笑的聲音吸引了,一轉臉便看到笑得正歡的景色,眼里的光芒一閃,身子快速地向景色飛去,轉眼間景色落在夜非塵的手里。
景色幸災樂禍看得高興,沒想下一秒就落到夜非塵的手里,她還來不及思考,就見剛剛那些上秀女拐了一個彎向她沖來。
「色色,這些都是你惹來的,你來把她們全解決了。」夜非塵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你這完全是謀殺。」景色驚呼一聲,可是現在的情景卻容不得她半點遲疑,因為秀女們踩著一煙灰塵邁著地動山搖的步子已經向她沖來了。無奈之下,景色只好張開雙臂攔在夜非塵的面前。
「你們快停住。」景色大吼一聲,閉上眼楮用兩條細細的胳膊硬生生地把那些秀女們攔住,不讓她們接近夜非塵分毫。
侍衛們驚呆了,宮女們看傻了,太監們驚得下巴月兌落。他們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公主居然以一人之力攔住了秀女,要知道那這十個秀女那可是有兩千多斤。
「皇上,皇上,您為什麼要趕我們走啊?皇上,皇上。」秀女們不甘心地把肥胖的胳膊伸向夜非塵。
「色色,這里交給你了。」夜非塵臉上滿是不悅,足下輕輕一點,身子飄然離去,飄逸如綢緞般順滑的紫發輕輕拂過景色的臉龐。
「喂,你不能就這麼走?你走了我怎麼辦啊?」景色急得大聲叫喚,覺得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後面的秀女不住地向前擠,再這樣下去她非被她們壓成肉餅不可。
「皇上,皇上,別走啊!皇上。」秀女們一看皇上走了,立刻又是一躁動,努力地想要沖過景色去追夜非塵。
「行了,皇上都已經走遠了,你們也趕緊走吧!」一旁的如春一見情勢不妙,立刻趕過來支援景色。
「不,我們一定要找到皇上問個清楚,為何他把我們留下然後又這麼絕情地拋棄我們?」這時一個秀女越說越傷心,說到最後竟然嗚嗚地哭開了,這一哭不打緊,所有的秀女同時坐在地上號啕大哭。
震耳欲聾的聲音在皇宮上空響起,震得景色耳朵嗡嗡作響。
景色頭上一陣黑線,此時她終于知道了什麼叫樂極生悲?
「來人啊,你們還站著干什麼?還不趕緊把她們送出宮去。」如春見此情形,立刻對一旁傻站著的侍衛們吼道。
「是。」待衛們回過神,繼續用力去搬坐在地上的不走的秀女。
「不,我們不走,我們要見皇上,我們要見皇上。不見皇上我們絕不走。」秀女們死活不肯走,哭天抹淚,雙腿在地上直彈。
景色無奈了,眼下這種情況是她始料不及的。若再不趕快解決,只怕夜非塵又要懲罰自己了,想到這里景色只好對秀女們說一句,「各位姐妹,對不住了。」
秀女們愣了愣,停止了哭泣,面面相覷,不知道眼前這位嬌滴滴的美人想干什麼。
景色走近其中一個,看了她一眼,二話不說伸手抓住她腰間的腰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下子把她舉了起來。大踏步向宮門走去。
「啊!」宮女太監們又一次驚呆了,眼珠子掉了一地,他們一齊望著眼前這個詭異的場面。
一個身形嬌小的女子舉著一個比她重了不知多少倍的龐然大物輕松地向宮外走去,這簡直就是挑戰刺激他們的視覺。
就連不遠處閣樓上遠遠眺望望的夜宣曄和皇太後臉上也是一片震驚,他們真沒想到夜景色嬌弱的身體竟然蘊藏著這麼大的力量。
「皇上,臣妾沒有看錯吧?這?這?」皇太後瞠目結舌,目瞪口呆看景色把那些秀女一個個舉過頭頂搬到了宮門外,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夜宣曄瞳孔一陣收縮,這個夜景色他以前還真是小瞧了她。
當景色把最後一名秀女搬出宮,四周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景色滿面春風,搖手著向他們揮揮手。如春快步走到景色身旁,一臉心疼地看著景色,「公主,累壞了吧?」
「還好。」景色面不改色,心不改跳,若無其事的拍拍手。
「公主,公主,皇上有請。」這時小杜子甩著拂塵急急來到景色面恭恭敬敬地說道。
「他有說過什麼事麼?」景色心里一驚,小臉頓時垮了下來。糟了,這夜非塵肯定又是找她算賬了。
「皇上沒說。」小杜子恭聲說道。
「行了,前面帶路。」景色心一橫,大不了就是被夜非塵折磨一頓,沒什麼大不了的。
御書房里夜非塵靜靜地龍椅上,淡淡地看著景色,薄薄的嘴唇緊抿,一言不發。
景色怯怯地偷偷地看著夜非塵面無表情的臉,心里七上八下,猜測著一會兒夜非塵又要怎麼懲罰她。
「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嗎?」就在景色耐心快要用盡,正欲發火之時,夜非塵突然開口了,淡淡地問道。
「知道,我不該一時信口開河胡說八道,結果招來了這麼大的麻煩,把皇宮弄得一團糟。不過你都已經懲罰我了,我也認錯了,你是不是不應該生氣了啊?」景色誠懇地道歉,小心翼翼地對夜非塵說道。
「你再好想想到底錯在哪里了?」夜非塵又一次淡淡地開口。
「可以給點提示嗎?我真的想不起來了。」景色真不知道錯在哪里,雖然她那麼信口一說把皇宮里搞得雞飛狗跳,可是最後她不一一把她弄出宮了嗎?這也算是將功補過了。
夜非塵眉毛一挑,抬眼看了一眼景色,嘴角微微上揚,「色色,看到爹爹狼狽的樣子是不是心里特別高興?」夜非塵淡淡地說道。
原來這廝是嫌她在一旁看他笑話了,景色頓時恍然大悟。
「爹爹,我錯了,我不該在爹爹危難的時候作壁上觀,我應該立即沖上前把她們一一打倒在地上。是色色錯了,請爹爹原諒。」景色低眉順眼,態度誠懇地向夜非塵,可是微微上揚的嘴角卻泄露了她的秘密,此時她正在心是暗自樂著。
一想到夜非塵被那女人追著滿皇宮的亂跑,一想到風輕雲淡的夜非塵如此狼狽不堪,她的心里不是用一個樂字來形容的。
「色色,你是不是在心中偷偷大笑?」夜非塵的聲音在景色的耳邊響起,嚇得景色立刻抬起頭,笑容剎那間僵在嘴角。
「爹爹,你果真是冤枉我了,看著爹爹受到如此的奇恥大辱,色色是心如刀絞,痛不欲生,又怎麼可能笑得出來?」景色迅速換了一個面孔,淒婉地看著夜非塵。
「可是我明明就看到你嘴角上有一道笑容。」夜非塵認真的說道。
「有嗎?」景色裝糊涂,打死她都不會承認剛剛她真的笑了。
「沒有嗎?」夜非塵反問。在皇宮里除了景色又有誰敢笑話他?
「或許可能我笑了,不過絕對不會笑爹爹您,而是笑那些秀女,笑她們居然不自量力想要得到皇上爹爹您的青睞,那真是痴心妄想。爹爹猶如天仙下凡,絕美無比,又豈是她們肖想的?」景色一臉正氣,義正嚴辭的說道。
景色的話讓夜非塵禁不住心情大好,眼楮明亮起來。他知道她是陰奉陽違,言不由衷,可是還是忍不住輕笑,心中不滿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色色,跟爹爹走,爹爹給你看一樣好東西。」心情大好的夜非塵拉著景色的手就向外走去。
「什麼?」景色被夜非塵的動作弄得丈二模不著頭腦,不知道夜非塵這一會兒又發什麼瘋,還有他說的好東西也讓她有些費解,現在皇宮里的好東西不都在她的宮殿里麼?
「去了你就知道了。」夜非塵回過頭向景色神秘一笑。
那晚,景色終于知道了夜非塵所說的好東西是什麼了,是一瓶藥膏。
「這是什麼?味道很好聞的,清清的淡淡的,是敷臉用的嗎?還是爹爹送給我的香料?」景色打開聞了一下,湊在鼻前聞了一下,一臉疑惑地看著夜非法。
「都不是。」夜非塵輕輕搖搖頭。
「那到底是什麼?」景色聞了一下,里面的藥的成分一時半會兒她沒有分辯出來。
「猜一猜?」夜非塵笑而不語,眼楮有意無意地向景色的胸前瞟了一眼。
「你干嘛?」景色敏感地捂住胸部,警惕地看著夜非塵。
「色色,這是爹爹專門為你配制的藥。」夜非塵的視線落在景色的胸前,絕色的臉上有一抹紅暈抹開。
景色看看手里的藥膏,再看看胸部,突然間恍然大悟,原來夜非塵所說的寶貝是為了讓她豐胸。當下臉色立刻一變,把藥膏胡亂地塞到夜非塵的手里,然後別過臉不去看他。
「色色,你這是?」夜非塵有些不解,色色不是一直都在介意她小嗎?為何今日又這般?
「你說,你是不是一直嫌我小了?」景色轉過身惡狠狠地瞪著夜非塵。
「色色,爹爹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夜非塵臉上有一絲焦急,他真沒想到觸到了景色的底線。
「如果不是這個意思為何要配這個藥膏?」景色的臉上有一絲難堪,胸部是她一個難言的痛楚,可是夜非塵這樣做真的讓她有些受傷,她就知道他一直在嫌棄她。
夜非塵這下真的是無語了,瞪著眼楮無辜地看著景色。
------題外話------
感謝月呀,賈莉2008,孔琳的月票,謝謝你們!有月票的妹紙,請看過來看過來。求月票,求花花,給一點鼓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