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星期就是春節了,到處洋溢著臨近春節的喜慶氣氛,雖然說,現在的年味不如以前,但一走進這條有一定年代的古老巷子,看著頭頂一排排掛著的紅燈籠,白沫還是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濃濃年味閾。
「夏夏姐,到底是什麼好吃的,非得跑來這里?」
白果一直貼身跟在白沫身邊,此刻的她已將近六個月的身孕,肚子大得很明顯,走在這條有些窄的街道上,白果一臉的緊張,緊緊地護著她,生怕白沫被人踫著了或者是一個小心撞到。
走在前面的顧初夏突然回頭,伸手指著旁邊的一家小鋪子,「就在這里,快點。」
白沫抬頭一看,古老而陳舊的門旁,立著一個牌子,牌子上寫著︰粗茶淡飯!
粗茶淡飯戽?
白沫不由得輕輕搖頭,顧初夏這個只好高檔食物的吃貨,什麼時候竟好起這一口來?
伸手掀開門簾進了鋪子,外面看起來有些陳舊的屋子,里面竟被布置得清幽雅致,干淨舒適,每一處都擺放著碧綠的綠蘿,長長的藤蔓垂落下來,更添幾分心怡。
「姐姐,三位嗎?」
就在白沫打量四周之時,一個模樣俊俏穿著簡單大方的女孩走了過來,淺淺的酒窩印在她的臉頰上,一股小清新的感覺撲面而來。
「嗯,三位,還有地兒麼?」
不大的屋子內,每個桌子旁都坐了人。
「有,請跟我來。」
女孩說著就轉身朝後面走去,白沫三人跟在後面,邁過一道門檻之後,竟然豁然開朗,原來邁過那一道門檻之後竟別有洞天。
長長的環形回廊,因冬天的關系,原本透風的廊子全部被竹簾包裹了起來,儼然是一條環形的餐廳,里面擺放著手工編織的桌椅,椅子上都放著田園風格的坐墊和靠墊,翠綠的綠蘿擺放在各處,增添幾分綠色。
一進去,鼻端便縈繞著蘭花的清幽芳香,白沫情不自禁地發出感嘆,「這燻香做得很精致,真的如同春天蘭花盛開時的芬芳,不濃郁不刺鼻,很好聞。」
原本走在最前面的女孩回過頭來,看了白沫一眼,梨渦再次淺現,清水般的眸子里點點笑意,「姐姐要是喜歡,我送你一些,都是我自己調制的,純天然無害。」
「好。」
白沫揚唇,一臉的笑意。
雖然只是初次見面,但白沫卻是真心喜歡眼前這個年紀大約十八、九歲的姑娘,特別是當听到她會自己調制燻香時,更是對她的好感增添了一分。
她一直都喜歡燻香,最喜歡茉莉,其次便是蘭花。
很多人喜歡薰衣草,白沫卻不喜歡,她一直覺得,薰衣草的味道太濃烈,有些刺鼻,聞久了會頭疼。
她喜歡買燻香,卻從來沒有買過讓自己真正滿意的!
想過自己調制,可實在是資質頗淺,調制的方子倒有幾張,但每次調出來的,卻總不對味。
這樣一來,被打擊了士氣,便就擱下了。
坐下來之後,姑娘便拿出一張菜單遞了過來,「三位先點著,我去給你們泡壺茶來。」
「好。」
白沫拿過菜單,仔細看過,開口笑道,「果然名副其實,粗茶淡飯,夏夏,你吃過,你來點。」
顧初夏伸手接過,一邊拿筆勾畫著一邊說道,「這上面的每一道菜都好吃,特備是這個薺菜窩窩頭,口感簡直太棒了,我能說上次我一人就吃了兩籠麼?」
「像你這種體格,兩籠夠?」
白沫笑著回道。
「嘖嘖嘖。」顧初夏將勾畫好的菜單放在一旁,雙手托著腮幫,盯著白沫一臉笑得一臉意味深長,「我發現你跟了龍大首長之後,這別的沒學會,倒是將他那股子悶***勁兒學得透透的,果然是,近墨者黑呀。」
「悶***?」白沫輕笑,「你太夸獎我了,我哪是他的對手呀,不過只是學了點皮毛而已。」
就在兩人說笑之際,那位姑娘拎著一小茶壺走了過來,一旁的白果連忙擺出青花小茶碗,伸手接過姑娘手里的茶壺,「我來。」
「我叫綠蘿,就這東西。」
tang姑娘抬手一指旁邊掛著的綠蘿盆景,嘻嘻一笑,「有事叫我,一會兒為你們上飯菜。」說完,轉身離去。
綠蘿有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垂至腰際,為了干活方便,她將它們編成一條麻花大辮子,隨著走路,左右擺動。
白沫看著,似乎,回到了鄉下的童年。
那時候,她也有長辮子,每天早上,女乃女乃親手替她編好用頭繩扎住,然後牽著她的手,帶她去挖野菜放牛羊。
「這茶水怎麼這麼黑?」
白果看著面前黑漆漆的一碗茶,皺了皺眉頭。
「不過,聞起來好香。」
白沫端起嘗了一口,頓時一股清涼之意從嗓子間一直滑進心肺處,猶如吃了薄荷糖。
有薄荷的清涼卻沒有薄荷的味道,反倒是一股子麥芽的香味。
「咦,上次喝的不是這個。」顧初夏嘗了一口,「不過,這個比上次那茶要好喝多了,上次那茶苦死了。」
正當三人品茶之際,綠蘿拎著一個竹籃走了過來,「飯菜來了。」說著將竹籃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打開蓋子,從里面將一疊一疊的飯菜都端了出來。
店鋪名叫粗茶淡飯,可端出來的東西卻精致得讓人恨不得馬上食指大動一飽口月復之欲。
綠蘿將飯菜擺好之後,又從竹籃里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罐來,放在白沫面前,打開蓋子,是一罐雞湯,濃郁鮮香。
「店里每天都會有一份免費湯品,今天姐姐幸運,這罐雞湯送給你。」
「謝謝你,綠蘿。」
「不客氣,有事叫我。」
綠蘿轉身提著籃子走了,一旁的顧初夏一把伸手便把那份雞湯給端了過來,深深聞一下,緊接著便用勺子舀了一口送進嘴里,眯眼享受了片刻,這才發出感嘆,「土雞炖出來的湯就是香。」
「這神?」一旁的白果懷疑地看著顧初夏,「就喝一口湯都能品出雞的品種來?」
「土雞和飼料喂養的雞,炖出來的湯,口感明顯不一樣,不信你嘗嘗。」顧初夏說著將手里的勺子遞到白果手里,白果伸手接過,又將那罐湯放在了白沫面前,「這是老板照顧沫沫姐是個孕婦送的營養湯,你也好意思喝?」
「我那叫喝?只是替她嘗嘗而已。」
「切!」
這一頓飯,白沫吃得很飽。
吃慣了雞鴨魚肉之後,來一頓這樣的粗茶淡飯,讓人很有食欲。
還有那一罐雞湯,白沫喝了不少,剩下最後半罐都給了顧初夏。
臨走的時候,綠蘿將一個小紙包遞給了白沫,「姐姐,這是一點燻粉,一次用量不要太重,只需要綠豆大小一點就可以。」
「好,綠蘿,謝謝你,有時間我會再來。」
白沫伸手接過,真心道謝。
「好的,歡迎隨時光臨。」
……
深夜,白沫窩在龍昊天懷里,鼻端是她睡前剛點燃的燻香,為了這上好難得的燻香,她今天特地讓白果帶著她去了不少地方,終于買了一燻香小爐,此刻,那淡淡的蘭花幽香就縈繞在她的鼻端,寂靜的夜,讓人心神安寧。
「我今天找到一家特別好的鋪子,過幾天帶你去嘗嘗?」
「粗茶淡飯?」
龍昊天沒有睜眼,暗夜里,嗓音透著幾分慵懶。
白沫也不奇怪,白果一整天都跟著她,當然會想他報告她的行蹤,早已習慣。
「嗯,都是粗糧做的,吃起來卻十分爽口。」
「喜歡,咱們明天就去!」
「好,我等你!」
白沫說著,想閉眼睡去,一旁的龍昊天卻睜開了眼楮,一個翻身,側躺在她身旁,將手伸進被子里,修長的手指挑開她睡裙下擺,就將手探了進去,撫在了隆起的肚皮上。
「睡著了?」
白沫知道他問的是誰,忍不住揚唇淺笑,「剛還在踢小腿呢,她現在睡得越來越晚,有時候半夜都會被她踢醒。」
「小
東西,這麼壞?」
听到她三更半夜遭踢,某男人不但沒絲毫憐惜之意,反而唇角微揚,勾出一抹得瑟的弧度。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從他那雙黑眸當中,白沫絲毫沒看到因為‘小東西的壞’讓他有絲毫的不爽勁。
不僅沒不爽,反而神情話語之間透著一股子難言的驕傲勁兒。
仿佛,小東西在肚子里搞出這樣的動靜來,不簡單,值得贊賞。
「哼!」
白沫不理,正想閉眼睡覺,突然感覺到一股子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睜眼一看,不知何時,男人正抬起上身,用那雙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黑眸里漸漸升起的灼熱,讓她心頭一顫。
不會吧?
這只禽、獸又發春了?
「你這麼看著我干什麼?」
白沫很希望能听到這頭禽、獸說一句,‘沒什麼,僅僅只是想看看你而已’,誰知,人家反問了一句,「小家伙估計是睡著了。」
「嗯,所以,咱們也得趕緊睡,晚安,好夢。」白沫說著就想從他懷里鑽出去,誰知,一只大手襲來,箍住了她的身子。
一拉一拽,她便被他壓在了身下,雖然很小心地避開了隆起的月復部,但白沫還是有些心慌,「別壓著她了。」
「不會!」漆黑的夜,男人暗啞的嗓音,抬手,指月復摩挲著她白瓷般的臉頰,黑眸間的欲色更濃,「好久沒做了,很想。」
那低低沉沉帶著濃烈沙啞的嗓音,說著這樣撩人的話語,白沫渾身忍不住輕顫,白瓷般的小臉緋紅一片。
她忍不住抬起手指,使勁地戳著他堅硬如鐵的胸膛,一臉的嗔怪,「什麼好久?不過一個星期而已。」
「爺以前天天吃肉!」
龍昊天不滿地反嗤。
「是麼?」白沫皮笑肉不笑,原本戳著他的手指改為在他胸膛處畫著圈圈,「沒遇到我之前,你也天天吃肉?」
那股子酸味喲,白沫自己沒听出來,龍昊天卻差點沒被那壇子醋給酸死。
「不然,你以為呢?」
眉梢挑動,龍昊天邪魅勾唇。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信?」白沫丟給他一記不爽的白眼,「就算你掩飾得再好,我也感覺得出來,那一次在車上,就是你的初、夜。」
好吧!
用初、夜來來形容一個男人,會不會有些不太適合?
初、夜是用來形容女人的才對!
很顯然,龍大首長也十分不喜歡白沫用‘初夜’來形容他的第一次,眉頭一凜,臉色一沉,一只大手直接抓住她挺立的椒胸,不顧憐惜的揉捏著,任由它在他大手間變幻各種形狀。
「死女人,你竟然還敢說你感覺出來了?」龍昊天一張俊臉臭得可以,揉捏著豐滿的力道更大了,「怎麼?爺弄得你不舒服了?」
「嘶,疼。」
雙峰帶來的刺痛感讓白沫忍不住蹙眉,「龍昊天,你想弄死我?」
「怎麼?欠弄?」
話音未落,白沫只覺得眼前一團黑影壓了下來,下一秒,微張的唇瓣被狠狠地攫住,他使勁地吸著她,力道大得讓她再次吃痛。
「唔唔,嘶疼……」
白沫的求饒總算是讓龍昊天心情好了一分,原本蠻橫的力道減輕了不少,他也趁著她吃痛的間隙,將舌急急地伸了進來。
或許是真的憋久了,龍昊天的動作有些急迫,與她唇舌糾纏了一會兒之後,便松開,直接沿著她性感的蝴蝶骨一路向下落在她挺翹的雙峰上。
「啊……」
懷孕的體質本來就敏感,這口舌的刺激更是讓白沫的身子都弓了起來,她的手,從他的胸膛處一路滑落,落在他雙。腿之間的位置上,那處腫脹不已的挺立叫她一把握住,忍受著難言的歡愉時,也調皮地套、弄起來。
「噢該死……」
男人突然翻身躺在了白沫身邊,然後一把將她拎著坐了起來,黑眸微微眯著,透著難掩的欲、望,「乖,想不想吃棒棒糖?」
「棒棒糖不想吃,倒是挺想吃……」白沫狡黠一笑,使勁地弄了一把,「突然想吃豬大腸了。」
雖然處在極度的歡愉之中,但龍爺的臉色還是變了一下,只听見‘啪’的一聲脆響,白沫的臀部被不輕不重地挨了一下,疼得她呲牙咧嘴。
于是,心情極度不爽的白沫就玩起了報復游戲,踢掉一旁的被子,看了閉著眼楮似在享受的男人一眼,神秘一笑,「咱們玩個游戲,怎麼樣?」
原本微眯著眸子的男人听到她的話,緩緩睜開雙眼,饒有興致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唇角微勾,「想玩什麼?蹂躪我的肉、體?」
白沫最近一直覺得,自己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比喻此刻,听到龍昊天說著這樣下、流、放、浪的話,除了臉頰有些發燙之外,膽子倒是更大了起來,「嗯,很想蹂躪,爺,可以?」
ps︰綠蘿不是打醬油的,之所以大篇幅寫那一頓飯,也是有著重要的線索。
真正的危機這才真正來臨,之前司晴和白灩的小伎倆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
白沫會不會有事?龍爺會不會有事?
世上所有的一切都難以預測,再強大的人,也會陷入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