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婚姻之嬌妻 第兩百三十八章 學包餃子的風揚下

作者 ︰ 紫菱衣

而風揚看見冉依顏那驚訝的眼眸,蹙眉,立馬自己轉過去,繼續茫然「這個上下不都長的差不多麼——!」

冉依顏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他,而男人卻已經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接下來,全是冉依顏一個人的事兒,洗菜,切菜,擰水,而男人在干嘛呢,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躺著看電視,旁邊坐著沙拉,一大一小,手里捏著一袋薯片。兩個人看動畫片看的津津有味。

有時候,一大一小,手伸進口袋,然後將零食放進嘴里,相同的步驟,不差分毫,兩個人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電視。

好久,冉依顏終于端著從廚房和好的餡兒出來,拿到客廳的桌上,圍裙都弄的髒髒,結果,她本來想看看風揚現在在干什麼,就看見男人嚼著薯片,看著動畫片,看的津津有味…

冉依顏蹙眉,一種惡寒漫向全身,看動畫片吃薯片的男人還真的是傷不起…

這麼大個男人,整天在商業場上叱 風雲,縱橫內外的讓人談之色變的風家總裁,現在拖鞋就丟在沙發跟前,縮著腿,大塊大塊嚼著薯片,看動畫片看的興致盎然的男人,說出去,誰都不相信。

冉依顏從心里狠狠的鄙視他了一下。

虧他每次在她面前耍狠,霸道的不得了。

氣極的時候就扇她耳光,死男人,臭男人。

一邊罵著,月復誹著,一邊從冰箱里把那會買的餃子皮拿出來。唉,她就是這樣沒骨氣,整天被他欺負,整天罵他,臨了了,還是來要來給他苦逼的包餃子。

只因為,他要吃。

沒叫佣人幫她,一舉一動都是她自己動手,從調餡兒到包,一個人站在餐桌前,反正這男人和沙拉又不會來幫她。

她一個人在飯廳借著暈黃的光默默的站著捏餃子,沙拉那‘咯咯’的醒耳的笑聲,偶爾還夾雜著男人偶爾的兩句爽朗的笑聲不時的傳過來,冉依顏站在那里鼻尖都有些酸。

他們到笑的歡愉,她呢,一個人在這里冷冷清清戚戚。他們躺在沙發上吃著零食看著電視,她孤零零的站在這里五個手指不停的都要捏面皮…

鮮明的對比。

這就是妻子麼,呃。不對,還沒結婚呢,她還不是妻子。

死男人,臭男人,把她留在身邊就是為了這樣來盤剝她的血汗…。

好久,門外才有響聲,是汽車的喇叭的響聲。

冉依顏下意識的朝門口抬頭,但是,大廳的酒櫃擋住了她的視線。

原來是寶珠放學回來了…

寶珠穿著白色的花裙,白色的運動鞋。頭上扎著兩個小辮子。

寶珠一進門來,背著書包就從客廳的路砰砰跳跳到飯廳來。

「媽媽,你在包餃子啊——」小丫頭的手指把玩著書包帶,臉上有種歡喜雀躍感。

「是啊——」冉依顏看著溫和的笑著看她,寶珠的現在越長越覺得跟風揚一個模樣印出來的,不過,她的行為舉止,看的相當的乖巧,乖巧文靜。

看到寶珠,她心里總算有了一絲暖意,至少還有個女兒知道放學了來問媽媽一聲。

「我喜歡吃那天外婆做的餃子——」寶珠這樣說完了句,然後甜甜的笑。

「恩呢,乖,去把書包放了,待會媽媽給你煮餃子好不好——」冉依顏看著女兒柔聲道。

「好——」這次,寶珠又甜甜的應聲了,她笑起來,雙頰有個小酒窩,很可愛,然後听冉依顏的話,去放書包。

這邊看看電視看入神的男人,此刻似乎才發覺到飯廳里的對話,懶懶的從沙發里支出半個頭來。

「喂,冉依顏,你的餃子包完了沒——」

他聲音懶懶,冉依顏下意識的朝那邊看了看,看見男人那悠然的表情,心里重重的鄙視了下,這男人,還真惡劣啊。

她一個人在這邊包的這麼辛苦,他連問候一聲都省了,直接只問成果,這麼多面皮,他喜歡吃,寶珠喜歡吃,沙拉也喜歡吃,她一個人要包這麼多,她不辛苦麼。

「沒有——」對他她是從來沒有好聲氣,此刻,也是,悶悶回了他一句,就埋著頭繼續包。

「嘖嘖,動作真慢——」不遠處,傳過來男人嘆息著,輕巧的說著風涼話。

而冉依顏就被他一句被氣到氣噎…

手中捏著面皮的力道狠狠的加重,一擰一合,恨不得這就是他。

「我來幫你吧,看你那一臉灰頭灰臉的樣子——」男人剛才那句話一落,就看見冉依顏那黑下來的臉,他看著都覺得好笑。

他就是喜歡欺負她。

每時每刻都喜歡欺負她。

冉依顏懶得理他了,給他做餃子,他還罵她灰頭灰臉,就算這滿身都是面粉,這能怪她麼,本來她這幾年都沒有做這個了,手藝也不嫻熟。

男人說干就干,從沙發上起身,埋著頭去了廚房,然後,冉依顏看見他洗了手出來,然後一聲不吭的過來了…

然後那只長著毛的大手,首先是從桌子上拖了一張面皮放在手心,然後看冉依顏

「怎麼弄…」

他又不會弄這個——

「放餡兒你總會吧——」女人沒好氣看他一眼。

听出她的語氣不善。

男人抬起濃濃的黑眸沉穩的看了她一眼。

手捏著勺子,舀了餡兒放進去,然後‘啪’的一聲將勺子扔進餡兒盆里,然後勺子踫到金屬的盆子的邊緣,輕彈出‘噌’的一聲脆響,然後裝餡料的盆子就在餐桌上打了幾個轉兒。

「你——」冉依顏又一次被他這舉動氣的不輕。

男人不以為然的又抬起眸子看她「裝了餡兒該怎麼弄——」

雖然冉依顏有氣,但是,看著好歹他過來幫她了,還是一步步的教他「首先兩個中心點對捏,然後,挨著挨著貼上捏緊,最後收角——」

她在做,舉起來,讓他看的更加的清晰,而風揚一語不發,盯著看。

半晌「很簡單嘛——」

「其實,本來也不難——」冉依顏這樣補充了一句。

接著,以為風揚學會了,她沒有再管他,翻手包自己的,還有這麼多面皮呢。

但是,過了一會兒,男人灰溜溜的就不見了。

冉依顏四周看了很久,以為他去洗手間了,但是,結果,她張望了很久,最後盯到放餃子的盤子里,一個被捏的稀爛的餃子扔在那里,孤零零的放在盤子的角落最不顯眼處。

呃,冉依顏蹙眉,恍然間,又仿佛一陣惡寒躥滿周身。

他是怎麼好意思說她這麼就還沒包完的,還好,他還知道挑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不讓自己的看到,怕她糗他,自己一聲不吭的沒有人影。

終于,又過了差不多大半個鐘頭,冉依顏才把全部的面皮弄完,然後,身體累的不行,只能交給佣人來清場。

晚上,是冉依顏自己開火,自己調味煮了餃子,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媽媽一直是怎麼調的味。

她不放心交給佣人來做,畢竟,佣人做出來的味道說不好有偏差。

煎好的熟油往鍋里一滾,然後鮮紅的辣椒被燙的滾熱,然後香氣一出來,吃餃子,必須要紅油。

什麼時候,她做好了,風揚和兩個孩子才從樓上下來。

他一下來,那高大挺拔的身軀想要讓人忽略都不行

冉依顏在發筷子——

「這是爸爸的,寶珠,這是沙拉的筷子——」

風揚是坐下就吃,一點都不客氣,也不等人,而沙拉端的是最小的碗,頭埋下去,看到里面只有孤零零的三個,以為是媽媽不給她吃,看到爸爸和姐姐碗里都那麼多,就她最少,立馬碗一推,哭鬧著拋開凳子小身子麻利的就要下桌不吃了。

冉依顏立馬從半空中截住她,小東西,脾氣壞的很,都是她爸爸給慣的,但是自己也不敢惹她,立馬摟在懷里哄她,告訴她後面剩下的很多,都是她的,因為她吃的不多,所以給她舀的就不多。

「沙拉吃完了媽媽又給添——」

小丫頭听了半天才覺得這個理由可以接受,最後,不鬧了,听媽媽說的吃完了又添,小肉手將淚痘痘橫著一抹,立馬爬上來捧起碗來,幾根小指頭吃力握著比她小手還重的筷子,用力的吃起來。

看到全家人都吃的這麼開心,就算是辛苦,冉依顏也覺得值得了。

*

飯後,原本是兩人看電視變成了三個人。

「爸爸。爸爸水…。」

風揚轉頭看看女兒,睜大眼「你要水哦——」

頭一抬,對著不遠處忙碌的剛洗完澡的冉依顏「冉依顏,水——」

還在擦頭的冉依顏頭一抬,立馬那凌厲的眼,都說,眼神是可以殺人的。如果可以,她真想罵一句「水你妹——」

家里這麼多佣人他不叫,他那麼舒舒服服的攤在沙發了也不起來倒,反而讓她一個剛出浴室的連頭發都沒有弄干的人來倒水,他也真不覺得缺德。

但是,男人故意忽略她眼里的怨恨,招了招手,滿不在乎的道「快點,你女兒喝,我也要喝——」

「誰叫你晚上給我們調的味都那麼咸,你當真以為我買鹽不要錢啊——」

冉依顏站在那里,擦著頭發的手一頓,然後眼眸一眯,里面看著男人全部是危險的光,她想告訴誰她現在被氣的要吐血,她真想現在天上有一記響雷劈下來,然後恰好可以讓她現在掉下來的濕發可以全部被劈的立上去,那麼,她這個形象就碉堡了,她一個勁的拍胸脯告訴,忍住,忍住,他本來就是無賴。

最後,她拿了吃女乃的力氣,吃力的提了一桶幾升的那種大型礦泉水桶,都沒開封,滿滿的一桶,然後‘ ’的一聲放下,放到他面前。

放到他面前,故意瞪他一眼,然後離開

他不是要水麼,她就給他水。

而男人在她吃力的轉身之後,那優美的唇角忍不住勾起,算了,他還是不忍心捉弄她了。

*「寶貝,睡著了麼——」半夜,四周都睡下,唯有男人臥室里淺淺的低語,在女兒的耳邊摩挲,女人的嬌軟身軀就被他這樣霸道的摟在懷里。

「呃——」冉依顏嘟噥著翻了身。

他的大掌撫上她的頭,手指細心的梳理著她今天剛洗過的頭發「都吹干了麼——」

「管你屁事——」睡的迷迷糊糊,但是絲毫不相關她對他的厭惡程度,嘴皮一番就罵出來了。

但是隨即一個巴掌就拍在上。

「啊——」女人驚叫了聲,好痛,立馬睡意全無。

「沒吹干是會感冒的——」他柔聲,耐心的將手指在她的整個腦袋都細撫了一遍,才確定都吹干了,將她往懷里一摟…

他害怕她生病。

「呃——」女人漫不經心的應道…她有點困,在困覺。

該死的他,折磨了她一天,現在又假惺惺的來關心她「什麼時候辦婚禮——」提前給他說下,然後他好安排時間。

但是女人卻在被子里嘟噥了一句「我不想嫁給你——」

嫁給他得多累啊,帶孩子,那又暖床,每天還接受他的各種花招折磨。

而當听到女人的那句「不想嫁給你」,男人的臉一沉,黑夜里,強硬的語氣「不行——?!」

「為什麼不行——」女人心里一橫,立馬就從床上翻起來。

「難道你中午不是在車上說,你從頭到尾只都沒打算背叛我,你不是說,只要我溫柔,你就不害怕跟我結婚——」男人一下子比她翻的更快,然後聲音也一下子大了起來。

冉依顏終于明白,怪不得他不生氣,原來是因為她的那番話。

「難道你還是喜歡祁風熙——」說道這句的時候,黑夜了,男人的眼眸晶亮,眼底濃黑,深的不見底色,而聲音就漸漸的輕下去…。

那里面的濃濃的失落,冉依顏的心忽然間都顫抖了…

「那你不是說給我基本的尊重,還說以後都對我好,昨天你還給我一巴掌,別以為我忘了啊,我沒忘,我告訴你啊,只要有機會,我就會跑的——」

听到那個‘跑’字,男人的眉心立馬狠狠的坍塌下來。

「不許跑——」

捏著女人的腰,那手里的力道因為太大力衍生的疼痛感,將冉依顏勒的睡意全無。「呃——」恍然間,因為疼痛,她呼出了聲音來…

男人盯著她小臉痛楚的模樣,潛意識里因為心疼又放松了力道

說了這句話之後,男人的情緒漸漸的緩下來,緊緊的抱著她,而手撫在她的臉頰

「我答應過你的話我會慢慢的做到,我在一步步的改,難道你沒感覺今天的我有改變麼,我都沒有認真的和祁風熙計較——!」當然,也放過了你,只不過,他這句話,吞在肚子里,沒說出來而已…。

「我知道——」她的確知道,他今天那麼慷慨的就再沒有和她計較,雖然她不說,但是她知道這不是他的本性。

「昨天。」他頓了頓,然後指月復撫上她的臉頰「還是很疼麼——」他猶豫著問,其實他是控制了力道了的。

「疼——」她這是開口就來

「對不起,寶貝——」飛快的,他一把將她心疼的摟在懷里「你根本不知道每次打你我的心都會多後悔,多痛,但是,我這人脾氣就是這樣,性子急,我承諾過給你基本的尊重,顏兒,並不是我說話食言,戶口本的事兒,是在我做出承諾前已經做了,當時你拿這個來氣我,而我的確也不知道那什麼理由來跟你講,只要你說你要走,我心里就會抓狂,而且慌張會讓我崩潰,而且一塌糊涂。」

「你什麼都可以說,什麼都可以做,如果你要打我,你就狠狠的給我兩巴掌,你給我兩巴掌好不好——」黑夜里,他握住她的雪白的柔荑將之撫在自己的俊臉上「來,只要你想打,都可以,但是,不要跟我說走,別跟我說走——」

她根本不知道,只要她一走,他的世界差不多就崩潰了。風揚最愛的是冉依顏,這軟軟的嬌小的女人是他生命的大半部,他可以舍棄一切,唯獨她。

「好麼——」他輕聲的問她,然後,她的手依然貼在他的俊臉上。

「痛,是不是,你還痛是不是,來,狠狠打,我給你臉,你想打多少打多少,想怎麼打怎麼打——」

他抓著她的手,‘啪’的一聲打在自己的俊臉上。

「啊——」冉依顏因為這猝不及防的一舉動,猝然間尖叫出聲。

他的臉很燙,打在他的臉上,分不清是什麼感覺,但是,用她的手打,別說他的臉有多疼,首先她的手就疼了。

「是不是沒用力,來,我給你出氣,你狠狠的打。」他捏著她的手‘啪啪啪’對著自己的左臉一頓猛抽。幾乎每一下都沒有留情。

真說他有什麼猶豫的話,那也只因為怕她的手被打痛了。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你別打了,你別這樣打自己了——」其實,看到那半臉已經在壁燈的微光下浮起的紅腫的印跡,她的心真的有點心疼了。其實,每次,她也感覺的到他不是真的想要欺負她。

其實,他這人就是脾氣太臭,將他身上的其他的光芒都給遮掩了,有時候他壞起來,她根本感覺不到他的好。

她扯下自己的手,然後從他的大掌里掙月兌。

「呵,寶貝啊——」男人柔軟著一顆心將她摟入懷里,其實,他也一直感覺的到她同時也心疼他的心,不管他怎麼欺負她,她總還是盡力的滿足他的一切,這樣的女人,哪里去找。「你其實是心疼我的是不是——」男人將她摟在懷里,手撫模著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臉貼在胸口。

「少臭美了,誰心疼你了——」

「寶貝,你根本不知道,每次,我看到祁風熙我就怒火中燒,你知道麼,我嫉妒他,很嫉妒,不僅是他,在你身邊出現的男人我嫉妒,一直以來,我脾氣很差,我知道,每次傷你,其實,不管是打你還是罵你,我的心都比你難受,這點,你肯定不知道,你那天說的很對,我自信,但是我也很自卑,我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但是我需要你,寶貝,你知道麼——」

「你真的這麼需要我——」听著他在耳邊寥寥的情深款款的述說,黑夜中,她睜大眼,然後從他的肩上移開腦袋,跟他平視,眼里不無錯愕。

「當然——」黑夜中,他深諳的眸子,明亮卻也幽深。

但是,冉依顏卻驟然心上一痛。眼眸里突然盈滿了黯然,痛楚,是的,這是她一直困惑卻不敢觸踫的地方。

「為什麼你會喜歡我,難到當初你娶我不是為了復仇麼,你為什麼會愛上我——」

她真的不懂,沒有弄懂…。

「不是——」男人干脆的回答,而眼眸里的光越大的深遠幽長。

「不是——?!」冉依顏提高了音量看他,微光之下,看見他精致的輪廓,一臉沉冷的模樣「那麼到底是什麼,你娶我真的不是為了復仇——」

男人的眼底閃了閃,這件事兒,他其實一直都不想再提,但是此刻,他卻又一次強調了一遍「不是——」

冉依顏懵了,整個神情都懵了,不是復仇,怎麼會不是復仇呢,他不是因為她的爸爸將他的媽媽害死了,所以才娶她進入風家然後來折磨她的麼,但是,他確說著不是。

「那麼,到底是什麼——!?」燈光下,又一次,她仿佛從來都沒有把這個男人看透過,為什麼他深諳的眼底好想她總是看不透,里面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那我講了,你答應我你不走——」男人在燈光下的眼眸那灼灼的又有點深情的眸讓冉依顏臉發燙。

「我…」她頓住了,但是突然,他就看見他俊美臉上的柔軟的笑意,如初生的昭陽,溫暖而純粹。

而男人卻沒有再逼她,其實,他應該告訴她的,但是男人的自尊心讓他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記得小時候祁家林山的滑雪場麼——」男人唇角勾起淺淺的好看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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