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蘭將谷傾芸小心翼翼扶回屋內,探頭左顧右盼方才將門合上,幸好現在是冬天,外加上史氏的唆使,香寒居的丫鬟各個不把谷傾芸放眼里,故夜晚當班守夜的人都沒一個,不然剛才的動靜怕是要被人傳到史氏耳根中去了不知道又會鬧出多少ど蛾子出來。
雪蘭嚇得臉都白了,手顫顫地將谷傾芸扶到軟椅上坐下,眼底下不爭氣的流下了眼淚,掄起手就往自己臉上扇了個耳光,「小姐,都怪奴婢一時貪睡。」忙不迭取來藥箱,「小姐,快讓奴婢給你包扎下傷口。」
看著都已結疤的血漬衣服,是那麼的觸目驚心,沒想到剛才一時困意起來打了個盹,醒來小姐卻莫名的受這麼重的傷,一顆心都悔到腸子里去了,自己為什麼那麼不爭氣非要睡覺呢。
谷傾芸淡淡的泛著美眸,臉上蒼白如紙,說話也有氣無力,「雪蘭這不是你的錯,不用太過內疚。」按著雪蘭的手,緩緩說道,「我中了小人的暗算,不打緊,對了雪蘭我們這有金針嗎?」
雪蘭搖搖頭,眼底充滿著深深的懊悔之色,「小姐奴婢只有銀針,這還是以前我父親的遺留下來的,不知銀針可不可以?」
「雪蘭你會針灸之法嗎?」谷傾芸斜睨看著雪蘭輕聲問道。
雪蘭點點頭,「小時候跟隨家父學過一些,後來因得罪官府落得個全家發配邊疆做勞役,而女婢也被賣到了將軍府來。」說著雪蘭淚水如斷線的珍珠淌了一臉,心中的辛酸痛苦這一刻被帶了出來。
谷傾芸沒想到雪蘭還有這般經歷,不由的緊了緊雪蘭的手,安慰道︰「別太過傷心了,只要我在,我一定幫你父親洗清冤屈還你父親一個公道。」
撲通一聲雪蘭跪倒在地,眼底滿是感激之情,「奴婢替全家謝過小姐,小姐的大恩大德奴婢只能做牛做馬來報答小姐了。」
「快快起來,我們兩還誰跟誰。」
小姐現在不傻了,以小姐的本事定能做到,一想到全家有喊冤洗雪的一天,雪蘭雙手抹去眼角的淚痕,緩緩起身點點頭呢喃說,「是小姐。」
谷傾芸笑著說,「這就對了哭花了小心找不到婆家。」頓了頓又說,「既然你學過針灸那就方便多了,等下你按照我說的去做。」
雪蘭臉一紅,身體扭捏著,「小姐你又取笑雪蘭。」小跑著出了門,沒一會滿身雪子的跑了進來,跳了幾下,拂去身上的雪來到谷傾芸面前,手里還拿著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和一瓶酒。
「小姐,東西來了。」雪蘭將東西放在桌上,隨手拿起一個杯子將酒倒入杯子中,取火引燃,動作嫻熟。
谷傾芸點點頭,「那我們開始吧。」
「小姐等一下。」只見雪蘭跑進里屋拿來一盆火爐放在谷傾芸的跟前,頓時暖和不少。
雪蘭又去洗淨了手在身上擦了擦,才說,「小姐那我來替你寬衣吧。」
谷傾芸咬著牙,臉色青一塊紫一塊,傷口已經于褒衣粘在了一起,這一扯頓時全是傳來一陣食心之痛,額頭冷汗淋灕。
雪蘭見狀,「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牽動傷口了?」
谷傾芸咬著牙,搖搖頭,「不打緊,你繼續。」
雪蘭躡手躡腳地拿來剪子將褒衣剪破,又拿來溫水將傷口簡單的清洗著,一大片都已經變成了紫色,可見其毒之厲害,雪蘭不知道小姐在她睡著的那會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哪個殺千刀的居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對付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