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軒緊握著拳頭,神色凝重地看著谷傾芸,「丫頭,你可要挺住啊。」
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谷傾芸整個人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好似一個冰雕玉人,讓人不敢褻瀆。
千年冰蠶雖說能吸盡天下毒,但是同樣的如果此人內力不夠雄厚,雖吸了毒但是卻會被千年冰蠶的冰寒之氣所凍死。
眼看著谷傾芸要被凍傷,一手伸出搭在谷傾芸的肩上,體內運轉周天連綿不絕的內力輸送給了谷傾芸。
頓時覆蓋在谷傾芸身上的冰霜化為水氣消散在空氣之中,一股酥軟的聲音從谷傾芸口中發出,「熱,我好熱!」
手下意識的去扯身上的衣服,此刻的谷傾芸只感覺渾身燥熱難忍,她好像身處在一個大火爐中,四周燃燒著熊熊烈火好似要將她整個吞沒。
這里是哪里,自己不是被毒蛇咬了自後感到頭好疼就暈了過去,怎麼突然又會出現在在這里。
谷傾芸此刻好想大聲吶喊,可是話到嘴邊愣是喊不出聲來,她下意識地模著自己得喉嚨,驚恐地發現她居然成啞巴了,不是吧,上天要怎麼玩她,她只不過貪心泡了個溫泉而已,用不著對她那麼狠吧,大不了以後不泡就是了。
無邊的火海將其團團包圍住,熾熱的火焰化為無窮的火龍呼嘯著向她席卷過來,她居然依稀能看到他師傅的臉,谷傾芸猛地手遮臉大吼著,「不……」
一個輕柔地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似山間清涼的清泉,帶著一絲關懷之意,「丫頭,做噩夢了?」
谷傾芸猛地睜開眼,入目的是一張沒有感情的面具,北辰軒此刻正輕輕抱著她,一雙明亮的眸子如銀河璀璨的光芒照亮整個星空,這家伙的眼楮怎麼那麼迷人,要是有著北辰軒那般漂亮的臉蛋那該多好,自己委屈點就委屈點。
谷傾芸一頭的冷汗,北辰軒輕輕為其擦去,轉手拿出一個水袋,「丫頭口渴了吧,喝口水。」
谷傾芸冷冷地看著賈明,毫無客氣的接過水袋,此刻她早已口干舌燥,好似打過一場激烈的戰斗,「咕咚咕咚」的喝水聲響起。
「丫頭,沒人和你搶,用的著喝的那麼拼命嗎?」賈明不由笑了出來,這丫頭可愛的時候當真可愛的緊,剛才差點把他累的半死,一想到那剛才香艷的景象,下面立馬有了動靜。
滿滿的一袋水頃刻間已被谷傾芸一口氣喝完,臉色冷淡的看著賈明,「還有沒有?」
眸底微微一沉,發現此刻雖穿好衣服,但是衣服依舊衣衫不整,背上的汗已經將xie衣xie褲打濕了,谷傾芸搖搖頭,看來自己剛洗的澡算是白洗了,還好這混蛋還算君子沒有乘人之危,不免有些對他刮目相看。
賈明下意識地點點頭,變著戲法的又轉手拿出一個水袋遞給谷傾芸,「給。」
谷傾芸接過水袋,冰冷的說,「我的毒是你解的?」
賈明撩了撩自己的青絲,眸光微閃,「丫頭,這里除了爺,還有其他人嘛,不要羨慕爺,爺只是個傳說。」
谷傾芸頭也不抬又喝起水來,賈明有種吐血的沖動,這丫頭也太不給她面子了吧,他費盡千心才將她從鬼門關里拉回來,這丫頭難不成心是鐵做的,要是有可能賈明真想拿刀將她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做的。
正當賈明胡思亂想時,谷傾芸冷不防說了一句,「你沒對我做什麼吧?」
賈明正了正,「爺是那樣的人嗎?」
谷傾芸輕蔑地看了一眼賈明,好似再說,不是不想吧,恐怕是硬不起來沒那本事,吃不到葡萄,總說那葡萄是算的,她懂的。
賈明臉一沉,這丫頭居然敢藐視他,唇角掛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笑容是那種欠扁型的,手指彎曲,tiao起谷傾芸的下頜,賊賊的笑,「爺要來也要正大光明的來,那樣才夠味,夠爽,夠刺激,媳婦要不我們現在以天為蓋地為炕如何?」
谷傾芸臉色一黑,這廝居然還能冠冕堂皇的說出口來也不嫌害臊,一口唾沫想也不想直噴過去,人一翻身已如泥鰍般轉了出去,腳下一頓,該死這腳怎麼感覺不是她似的,全麻痹了,毫無知覺難怪她剛才沒有發現,「混蛋,我的腳怎麼會這樣?」
賈明折扇一張,唾沫直噴在了扇子上,站起身來大嘆可惜,「我的扇子啊,你糟了什麼罪。」神色一沉,聲音變得冰冷無比,「你把爺的扇子弄髒了,爺要你賠。」
谷傾芸呸的一聲,「不就一把破扇子,值得了幾個錢我賠給你,至于當它成寶,再說是你自己要去擋的,我可沒讓你那麼做。」
谷傾芸被盯得的心里發毛,這廝吃錯什麼藥了,干嘛那麼直直的盯著她看。
賈明冷冷一笑,「這把扇子可是玉虛先生親筆所畫,有錢也不一定買的到,既然你說要賠,那爺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你隨隨便便賠給幾百萬兩銀子這事就算帶過了。」
谷傾芸眼眸瞪的老大,撓了下耳朵,「你腦子沒燒壞吧,你還真敢獅子大開口,幾百萬兩,你怎麼不去搶。」
眼楮猥瑣地不是瞄向她,「這不是在搶了。」
谷傾芸握緊了拳頭,有吐血的沖動,這廝敢情就是在玩她,但是往往這樣的人發起狠來,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一時氣結,「你……」身子一橫,「要錢沒有要命倒是有一條。」
轉眼間一甩手哭了起來,心里滿滿的委屈,如洪水決堤而來,攔也攔不住,淚水如雨滴般淌了一臉,襯著她那蒼白羸弱的面孔,越發的楚楚可憐,「你欺負人,你就知道欺負人,看了人家的身子不說,還要搶人家的銀子。」
變化之大讓人結舌,賈明沒想到一項堅強的丫頭居然說不說就哭了起來,這一哭,哭得他心都亂了,緩緩走過去將谷傾芸摟在懷里,輕輕撫模著她那順滑如水的秀發,低聲安慰著,「爺會對你負責的,媳婦不哭了,媳婦的命可金貴著呢,乖,不就一把破扇子,媳婦高興撕幾把都沒問題。」
谷傾芸小聲哭泣著,靠著賈明寬大的胸膛也不反抗,小聲嘀咕著,「誰是你媳婦了,別自作多情,也不拿面鏡子照照你那德性,我才不會嫁給一個丑八怪。」
賈明輕輕將谷傾芸放正,無奈說,「媳婦你以貌取人,爺雖然相貌恰強人意,但是也有一個熾熱的心,不亞于任何人。」
谷傾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什麼恰強人意,是其丑無比好不,你真要承認自己丑人我還考慮考慮。」
「真的?」賈明一喜,滿面春風擋不住,沒想到這丫頭還有這麼一星點優點的嘛。
「假的,我要找的男人,起碼是那種風度翩翩,英俊非凡,武功也要超一流,最重要的是對我百依百順,我指東他必須往東,我指西他也必須往西,還有……」
谷傾芸下意識發現她說太多了,這廝跟自己就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有相交的時候,跟他多費那麼多口舌干嘛。
但仍不忘上下打量了下賈明,隨即搖搖頭,「就武功馬馬虎虎過得去,其他一點也挨不著邊,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趕緊找個女人娶了得了,姐我不是你的菜,你也不是我的菜。」
賈明眼眸一暗,谷傾芸自然的拍拍賈明的肩,打了個哈哈,「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三番五次的救我,要不是你,我怕是早已魂歸西天了,你的這份情我會記住的。」
「媳婦,是不是爺變成翩翩美少男你就答應當我媳婦?」
谷傾芸一愣,疑惑的眸光看著賈明,這里可不是現代,什麼整形手術都有,可以把丑的整成美的,還可以把男的整成女的,可是這里要器材沒器材,要技術沒技術,整形痴心妄想。
「長什麼樣自打娘胎就已經注定了,你還是不要太過執著了。」
一想到這,丫的,自己怎麼再開導他了,自己不是應該恨子入骨嘛,他看了身子不說還出口調耍,怎麼自己好像對他也不在像以前那麼反感,小鹿般的心撲通撲通的狂跳著。
賈明看這個入神的谷傾芸,也不生氣淡淡的說,「媳婦,想什麼這麼入神呢,告訴爺,跟爺一起分享分享。」
谷傾芸冷哼一聲,身子挪了挪,離開了賈明的huai中,一步一蹌往洞口走去,還是遠離這個突然出現的他為妙。
「媳婦,你去哪,你腳上的傷口才驅毒不能走,不要說爺沒跟你說,你再繼續走,你那腳可就要報廢了。」賈明模了模鼻子,關心道。
谷傾芸身子一頓,回眸冷冷地看著賈明,「那該怎麼辦?」
對于自己的腳她還是很在意的,她可不想成為一個瘸子,那比殺了她還痛苦,還是小心為妙。
看著谷傾芸停了下來,賈明找了一塊凸起的巨石,慵懶地坐了下來,拍拍石頭,輕松說,「媳婦來坐下,爺告訴你。」
「誰是你媳婦,再說我寧願廢了腿也不會听你說話。」谷傾芸一怒,這廝左一口媳婦,右一口媳婦,叫的那麼順溜,不知情的人听了去還真以為自己是他的媳婦了。
賈明搖搖手,「好,好好,不叫,快來坐。」
谷傾芸無法只能挨著巨石坐了上去,神情一凝,有些不耐煩「現在可以說了吧?」
抬頭看著太陽,還好,按這個時候的太陽位置應該離自己昏迷大概只過了2個小時的時間,現在回去詩會應該還沒完,到時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人群保定誰也不會發現。
賈明凝眸看著谷傾芸,「丫頭你好像很討厭爺?」
「誰讓某人惹人煩。」谷傾芸剛才沒注意,現在突然意識到自己在洞口可是布了隱形陣,難道這廝是文翔書院的人,定定的打量著賈明,「你是文翔書院的人??」
賈明不知又從哪里拿出一把竟似一模一樣的扇子搖擺著,唇角掛著笑,「你認為這小小的文翔書院是爺待的地方嗎?」
不是,意思已經很明確了,那這廝怎麼進來的,為什麼又會知道她在這里,難道他一直跟蹤自己而來。
眸底一沉,吃人的眸光看向賈明,一手野蠻的揪住賈明的衣襟,冷聲說,「你跟蹤我?」
賈明打了個哈哈,風輕雲淡的說,「什麼跟蹤,爺只是恰巧路過而已,丫頭你看我們兩個這麼有緣,走哪都能相遇是不是代表……」
「代表你個大頭鬼,別跟我套近乎,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第一次你說欣賞夜景恰巧路過,我信了,這一次我出門事先毫無征兆,再說這里有竹林迷陣,你又說恰巧,你的恰巧可真多。」
賈明眸光錯開,打了個哈哈,「丫頭你該去當女捕快,爺我這不是迷路了,哪知在竹林中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好奇心之下就跟了進來,沒想到是你丫頭。」
谷傾芸眸光如刃,語氣冷淡中隱含著些許嘲諷,「那躲在花叢中偷看我洗澡也是恰巧了?」
賈明老臉一紅,一時竟不知道找什麼借口,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怕是黑的也能被她說成白的。
「沒話說了吧,究竟我有哪一點是值得你利用的?」谷傾芸疑惑的看著賈明。
賈明扇子一合,放在手心中,一雙星眸微微彎曲,淡淡的說,「爺……要是跟你說……爺這麼只旦旦是因為喜歡你,你信嗎?」
谷傾芸沒想到這廝現在還開玩笑,不由對他的好感一下又低落谷底,再跟他胡扯下去,怕是天黑也走不出去。
話題一轉,「快告訴我,怎麼才能讓腿恢復知覺?」
扇子一挑,「真想知道?」
谷傾芸一手打掉賈明的扇子,「這事難道還有假的,我坐在這里給你講了那麼多廢話,現在你總應該告訴我了吧。」
賈明額角布起黑線,敢情這丫頭一直心不願情不願跟自己說話只為了讓他告訴他怎麼才能讓腿恢復知覺。
她的腿只是一時被千年冰蠶冰凍了經脈,導致血液流通受阻,才會失去知覺,好像那腿不是她的一般。
「好吧,那爺就告訴你,你只要在這溫泉中浸泡半個時辰,腿上自然會有知覺。」
「就這樣?」
賈明身子一頓,敢情這丫頭就是不信他說的話,身子一躍已是走到了洞口處,身後傳來清涼的聲音,「方法爺已經告訴你了,至于你相不相信那就不是爺的事情了。」
谷傾芸沒想到賈明說走就走,難道他不是想看她身子而找的借口嗎?
「哎!」谷傾芸忍不住喊出了聲。
賈明腳下一頓,帶著笑意的眼眸深邃黝黑回眸看著谷傾芸,「丫頭,知道爺好,想留爺了?」
谷傾芸低身隨手撿起一個石子,氣的一甩手扔向了賈明,「去死吧。」
賈明一閃身輕易躲過了她的偷襲,打了個哈哈,嘴上卻帶著玩味,「爺怎麼舍得死呢,要是爺死了,丫頭你不是要守活寡了。」
谷傾芸嘟著嘴,已經被賈明氣的不行了,從來只有她氣別人的份,也從來只有她打別人的份,現在倒好虎落平陽被犬欺。
「媳婦,生氣了?」
「鬼才生氣。」
賈明輕笑一聲,「不是鬼就不生氣了,恩有內涵。」
見她不是說,賈明知道萬事不能做的太過火,不然效果可就適得其反了,搖搖手,「好好,爺給你賠不是了,丫頭你喊爺有什麼事?」
谷傾芸現在感覺渾身濕噠噠的,洗澡當然還要換衣服,可是現在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谷,她哪去弄一身干淨的衣服來換。
低著頭小聲說,「你能不能幫我去拿身干淨的衣服!」
賈明附起耳朵,高嚷著,「你說什麼?」
她忍了,誰讓她現在需要他的幫忙,強忍著心頭一口怒氣,再次輕聲說著,「我要一身干淨的衣服,你能幫我拿來嘛?」
賈明唇角微笑,近乎貼著身,近的幾乎能數清楚他有多少根眼睫毛,谷傾芸小鹿般的心狂跳著,臉頓時爆紅起來,一把推開賈明,氣的直跺腳,「我要一身干淨的衣服,你趕緊給我去找來,現在總听的見了吧。」
這個該死的混蛋,明擺著想佔她便宜,他武功那麼高豈會連這麼大的聲音都听不見,她緊了緊拳頭,忍著不說出來。
賈明黑曜石的星眸里,有著無數細碎的星光在閃,唇角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撓了撓耳朵,「丫頭用得著這麼大聲嘛,爺的耳朵都要被你震聾了。」
「聾了最好。」
賈明搖搖頭,不理她轉身走了。
說句都說不得了,還以為他是哪家王爺呢,谷傾芸無法只得再次喊住,「你去哪?」
賈明向後揮了揮手手,隱沒在了山洞里。
難道他真生氣了,看著渾身濕噠噠的衣服,她咬了咬牙,「不管了,先能行動了再說。」
將外套一件件褪去,頓時鮮紅的*一下晃了谷傾芸的雙眸,觸手一模,兩指搓了搓,這是血,難道這些血都是身上滲出來的?
鮮紅的血已經凝固在了*上,一想到中毒,谷傾芸眼眸中星光一沉,連忙褪去最後的*肚兜,仔細檢查著自己的身體,拍拍她的胸口,暗松一口氣,原來只是毛細血管中滲出來的血,身上沒有其他傷口,問題不是很大,就當是補品吃多了,偶爾放點血有利身心健康。
想起自己光著身子中毒暈倒,谷傾芸耳根不由的又一陣緋紅起來,一步跨入溫泉中,這次她可不敢在貪圖享受,沒去留意周圍的動靜。
谷傾芸一邊搓洗著身上的血跡,手拿著一塊閃爍迷人光芒的玉佩,一臉的凝重,這塊玉佩在她來這個世界時一同隨她而來,她知道這塊玉佩非比尋常,要知道她可是魂穿來到這個世界,理應不該有任何東西攜帶過來,可是偏偏這塊玉佩也穿了過來。
玉佩里好似流動著璀璨如星辰般的雲紋,看的有些不真切,在她昏迷之後肯定發生了什麼,入手溫滑,谷傾芸輕輕將玉佩放在唇上親了親,「玉佩,你會說話該有多好。」
一個沒有生命的死物豈會說話,她想的也太天真了,抿嘴輕笑了出來,將玉佩重新掛回脖子上,靜靜地泡在溫泉里,雙眸放空,神游物外去了。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腿漸漸有的知覺,谷傾芸隨意的活動了下,眉頭一挑,「那混蛋果然沒有騙我。」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丫頭,爺好歹也是有名字的,你左一口混蛋,右一口混蛋,叫的爺好不爽快。」
谷傾芸驀然回首,整個身子往下沉了去下,只露出一個頭死死的盯著去而復返的賈明。
該死的這廝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轉過來了,看著那對冒火的雙眸,惱怒的連忙用手擋住霸氣外泄,一臉憤恨地喊道,「看夠沒?」
賈明搖搖頭,一手拿著一個布袋子,一手模著他的下顎,風輕雲淡的說,「看一輩子都行,媳婦,爺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你何必再遮遮掩掩,索性大方著點,讓爺一次看的夠本。」
谷傾芸咬著牙,一手拿起地上的濕衣直接朝賈明丟了過去,漲紅著臉,「你還說!」
一把接過谷傾芸丟過來的衣服,在鼻尖陶醉的聞了一聞,「香,真香,媳婦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香。」
抬眸看著氣的猶如吃了火藥一般,收斂些,將布袋遞給谷傾芸,「給你要的衣服,試試合不合身。」
這家伙給她拿衣服去了?真的假的?
低頭打開布袋,果真一套嶄新的衣衫從里到外都有,「你哪里拿的?」
「偷的。」
谷傾芸額角黑線,這廝偷也說的那麼理直氣壯,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她今天總算是見識過了。
「哦!那你把頭轉過去。」
賈明拍拍手,眼眸透著一抹復雜的光芒,最終還是轉了過去,「你換吧。」
「那你不許偷看。」
「好,不偷看。」
谷傾芸拿著布袋,一步一停,看著賈明是否回頭,最後找了一個有大石頭擋著的地方,爬上了岸,不放心的說,「你要是看了你生出的孩子沒皮炎。」
賈明暴汗,這丫頭用詞可真夠新穎的,好多詞他听都沒听過,「丫頭,萬一是你生的孩子呢?」
「混蛋。」
「哈哈。」爽朗的聲音響起,看著谷傾芸吃癟也是一種不錯的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