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之事年年有,但是奇怪到一群乞丐找堂堂北辰國侯爺追債的怕是絕不僅有的,還居然要的這麼理直氣壯,再看那姑娘竟然直呼定北候的名諱,難道她是活膩了嗎,活膩了也不帶這麼整的啊。
「嘶……」周圍的人不由的倒吸幾口冷氣,有些甚至害怕等會被牽連往後退了退,這群瘋子,十足的瘋子,都嫌命太長了,但更壓不住心底的好奇,到時定北候出來又會是一番什麼樣的情況。
那侍衛額頭都溢出冷汗來了,見過怕死的但是他們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現在小姐找不到,侯爺已經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蚱一般,這個節骨眼上居然還有人來挑刺。
那侍衛頭頭手中的刀不由得顫動起來,退後一步威脅說,「姑娘你還是快些離去吧,刀劍無眼,我們也是職責所在,要是姑娘在上前一步,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雪蘭勾唇一笑,「是這樣不客氣嘛?」
那侍衛頭頭只覺脖子冷颼颼的,不知何時雪蘭已經奪了他的佩刀還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一臉驚恐地看著雪蘭,心中膽顫不已,此人的武功絕非他們能敵。
那侍衛頭頭立馬變臉求饒說,「姑娘有話好好說,你先把刀移開。」
雪蘭輕蔑的看著他們,一群軟腳蝦,也只有納蘭文濤才會養,這樣的人連看門狗都不如,起碼狗還是主人忠實的僕人,這幫人怕是大難到來各自飛還來不及,回去保護主子,做夢去吧。
雪蘭泛著冰冷的眸子,聲音冷漠的沒有一絲感情,「還要我再說一遍?」
那侍衛頭頭一揮手,「快去稟告侯爺。」
另一個侍衛急急忙忙跑向里面去稟報了,「姑娘現在可以移開了吧?」
雪蘭將刀扔給那侍衛,拍了拍手,冷冷說,「還你,其他人都給我閃一邊去。」
不多時納蘭文濤氣沖沖地走了出來,在他旁邊的赤然是北辰柏,雪蘭一顆心猛的一提,忙跑到車邊,低聲說,「小姐,納蘭老狗出來了,北辰柏也在這里。」
谷傾芸鳳眉一蹙,這個該死的北辰柏這麼走到哪里都能踫到他,真是冤家路窄,是不是府里剛修葺好又蛋疼起來了,看來改天還得去關照他一下,這麼有空,那好她就讓他忙點。
雪蘭忙掀起車簾子谷傾芸走出了出,眼見的人一眼就認出了谷傾芸,紛紛議論起來,有些前天就在天香樓現場,這時紛紛認出雪蘭就是那日都借據的那個丫鬟。
「嘶……」有不由得倒吸了幾口冷氣,原本以為只是玩笑話,沒想到這谷傾芸才過去沒兩天就找上門來,還帶了這麼多乞丐這分明就是奚落納蘭文濤連乞丐都不如,這谷府三小姐未免也太霸氣側露了吧。
聲聲還債聲讓納蘭文濤臉黑的猶如黑炭一般,手骨緊緊握著,發出咯咯作響,強忍著上去大打出手的沖動,冷冷地看著谷傾芸,「你這是什麼意思?」
谷傾芸勾唇冷冷一笑,「侯爺還真貴人多忘事,要不要我在提醒一下侯爺,也讓大伙听听。」
北辰柏星眉蹙了蹙,做事用得著如此絕嗎,現在納蘭文燕下落不明,已兩天沒了消息恐怕也是凶多吉少,谷傾芸這個時候再來個落進下石,這不是將人往死路上逼。
北辰柏居然也有些看不穿她來了,才失蹤幾天,整個人居然變化如此之大,原以為她只是有點恨自己,現在想想恐怕是他把她想的太過簡單了。
北辰柏背負著雙手,淡淡說,「此事本王也有所耳聞,其實大家都只是一場誤會,三小姐何須咄咄逼人,納蘭侯爺此刻憂心忡忡急著找他女兒,三小姐能否……」
谷傾芸淡漠的眼眸冷冷掃向北辰柏,冷哼一聲,「誤會,可笑之極,有證有據,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納蘭文燕失蹤只因她得罪了那人,又怪得了誰,怎麼柏王又想插手這事了?」
納蘭文濤指著谷傾芸,一時氣結,險些吐出血來,雙眸怒睜,「你……」
谷傾芸直接無視,仿佛突然想到什麼事一般,輕拍了一下額頭,「差點忘了說,這事還是柏王你特別叮囑的,讓游掌櫃秉公處理,現在柏王怎麼又幫起納蘭侯爺來了,難道柏王說話如放屁一般。」
雪蘭听到最後一句頓時忍不住笑了出來,小姐太厲害,她對小姐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看著北辰柏陣青陣紅的臉,雪蘭看了就解氣。
「嘶……」周圍的人都倒吸了幾口冷氣還不夠居然又連著倒吸了幾口,這三小姐難道傻瘋了嗎,對定北候不敬也就罷了,現在居然敢對自己未來夫君柏王殿下不敬,難道她真不怕迎來柏王的怒火嗎?
北辰柏手骨緊了又緊,一雙森冷的星眸好似要洞穿谷傾芸整個身子一般,周圍的空氣一下冷了下來,谷傾芸明顯能看到北辰柏額頭的青筋都迸射出來了,但是那又管她什麼事,誰讓他愛管閑事,這就是愛管閑事的代價。
谷傾芸知道北辰柏來定北候府怕是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趁著納蘭文濤急著找女兒,間接拉攏納蘭文濤,谷傾芸豈會讓他得逞,北辰柏勢力越大,那想整殘廢他更加難了。
納蘭文濤星眸一轉,定定的看著北辰柏,「柏王,她說的是真的嗎,這是全是柏王你吩咐的?」
看這北辰柏陰沉的臉,傻子都能猜到谷傾芸說的是實話,納蘭文濤怎麼也沒想到北辰柏居然會是整件事的推手,要是當時北辰柏幫著文燕,那這時文燕定不會被抓走,更加不會寫下如此之巨的條約。
可笑的是他居然還傻傻地感謝北辰柏的好意,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做出來的,谷傾芸又是他的未來王妃,而文燕對于北辰柏的愛慕之心北辰柏又豈會不知道,現在想來最傻的那個人恐怕就是他了。
納蘭文濤仰天笑了出來,北辰柏陰沉的臉更加陰沉了下來,這個該死的谷傾芸本王定饒不了你,敢明目張膽拆他的台,讓他的臉往哪放,他可是堂堂柏王,未來還要做北辰帝,這樣的事情絕不容許發生。
這次北辰柏好不容易勸說納蘭文濤站在他這一邊,淡淡的說,「定北候這事絕非你所想那樣。」
「那柏王殿下告訴本候這又是怎樣?」
北辰柏竟一時狡辯不出來,那時他原本想著要幫納蘭文燕的可是突然出現變故才讓他不得已做了那樣的決定,沒想到這谷傾芸居然會如此得寸進尺,絲毫不給人一個喘息的機會。
「侯爺放心,這事本王會給你一個交代。」
北辰柏眼眸中閃爍著肆意的殺氣,腳步猛地邁出,雪蘭眼眸猛地一縮,絲毫不多想就迎了上去,北辰柏冰冷的聲音猶如讓人墜入冰川之下一般,「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手驟然變化,一掌朝著雪蘭打了過去,雪蘭鳳眸一凝,一道勁風襲了過來,一腳直接踢開北辰柏的手,逼著北辰柏連退數步,谷傾芸將雪蘭護在身後,冷冷的看著北辰柏,「我的丫鬟還輪不到柏王來教訓。」
谷傾芸的動作太快了,而且功力怕比之上次還增進了不少,一時不備竟被她逼退開來,北辰柏星眉幾乎都快擰到一塊去了。
周圍的人一個個長大著嘴,嘴里幾乎可以塞下雞蛋了,人人都知道谷傾芸是傻子,現在還不容易得了名醫醫治好,性格變了不說居然武功也超一流,誰能告訴他們這世界為什麼變的那麼快,快的讓他們都在做夢一般。
納蘭文濤心中也是一驚,這谷傾芸何時學的一身好本事,難道以前的一切都是她偽裝的,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她所圖甚大,也太可怕了,連著辰帝也偏愛她,難道他女兒文燕之事就只能這樣了嗎,他不甘心啊。
北辰柏就連退幾步動作亦是行雲流水一般,在外人眼里只會看到北辰柏是憐惜谷傾芸才臨時收的手,卻不會去想就在剛剛北辰柏還想著要動用武力來脅迫她向納蘭文濤賠罪,還要讓谷傾芸交出那字據。
北辰柏手重新背負著,但是明顯有些顫抖,剛才短暫的交手北辰柏已吃虧告終,谷傾芸一腳可是含恨一腳,她就是讓北辰柏知道她可不是隨他捏的菜,要不是顧忌北辰柏滅她將軍府,谷傾芸才不會怕他,那一腳就是他知道,真惹了她,大不了大家一起來個魚死網破,看誰笑到最後。
谷傾芸撩撥著散落在肩頭的青絲,風輕雲淡的說,「柏王真想打,我谷傾芸隨時奉陪到底。」
見著北辰柏只是凝重的看著她,谷傾芸才不管北辰柏心里是如何的洶涌澎湃,現在的她還是收錢要緊。
蓮步輕移上前淡漠一笑,聲音中充滿著淡淡的嘲諷,「納蘭侯爺,現時現刻你是不是也該說句話了,你是自己把納蘭文燕所欠的銀子付清呢,還是我們自己動手進你府里搬呢?」
話說到這一步已經很明顯了,今天無論誰來了也幫不了你,銀子我要拿走,面子給你丟進,誰讓你養了這麼一個有教養的女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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