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說了句,「謝謝。」然後繼續朝著外面走去。
谷傾芸回過身無語的看著她的背影,她越不想讓她幫,她越想看看她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又是一個會引來什麼麻煩的女人。
悠悠的聲音再次響起,「這解毒丹可以暫保你七日無生命之憂,如果你真心為你兒子著想這七天之內隨時可以來谷府找我谷傾芸。」
對著雪蘭說,「給她們一百兩銀票。」
那女子哪肯接受,忙推托說,「謝謝谷三小姐,這銀票我斷不能收。」
谷傾芸凝了凝眉,看來她也知道自己,但是還是忍不住有種海扁她的沖動,既然听說過她還如此矯情。
不由來了氣,冷冷說,「這一百兩銀票不是給你的,是給他的,如果你真死了,那麼你兒子還能靠著這一百兩過日子,話已至此,是生還是死,你自己做決定吧。」
那女子頓了頓接過銀票,手骨捏的緊緊的,對著谷傾芸深深鞠了一躬,齊遠恆也是一樣,脆生生說,「大小姐你人真好,這銀票算恆兒向你借的,等恆兒長大了賺了大錢一定回來還大小姐。」
谷傾芸淺淺一笑點點頭,「你要好好照顧你娘親哦。」
齊遠恆揮著手向谷傾芸告了別,看著遠去的背影,谷傾芸唇角掛著一抹好看的笑容,用不了幾天我們還會見面的。
雪蘭耐不住問道,「小姐,你為什麼要幫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們以後還是少干的為好,省的惹來一身騷。」
谷傾芸笑著搖搖頭,抬手輕輕戳了下雪蘭的額頭,「事情辦好了嗎?」
雪蘭點點頭,「香芙他們挑了三十個人,每人給了他們十兩銀子,現在已經在外面候著了,只等小姐一句話了。」
谷傾芸兩人走出破廟看著整齊站著的乞丐有男有女,清冷的說,「都知道怎麼做了嗎?」
那三十個乞丐捂著沉沉甸甸的銀子,哪還敢說不知道,「知道了,三小姐。」
谷傾芸淡漠了掃了眾人一眼,徑直上了馬車,「雪蘭出發去納蘭侯府。」
雪蘭面上一喜,「是,小姐。」縱身躍上馬車,揮舞著韁繩馬車徐徐駛動起來,前面有著三十個乞丐站成三排開道,場面甚是浩大,也虧得谷傾芸想出這麼一個鬼主意來,這下怕是惹人注意都難了,而谷傾芸就要的是這種場面。
齊遠恆母子的偶遇只是一個道路上的小小插曲,一路朝著城郊外的納蘭侯府趕去,路過街道無不引人注意,紛紛議論起來這些乞丐要去干嘛?
有耐不住好奇心的人,紛紛加入到了這個隊伍中,形成了乞丐在面前開道,中間夾著兩輛馬車,最後跟著一群好事的百姓,一路浩浩蕩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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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柏听到下屬回報,星眸一凝,放下手中的書,緩緩起身,雙手背負著,沉沉的說,「給本王備馬。」
「是,王爺。」那人立馬退了下去。
北辰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冷的笑容,這谷傾芸還真會折騰,谷府風波還沒過去,就跟沒事人似的急著找納蘭文濤要銀子去了,也不知道要了銀子後又會折騰出其他什麼事來,整的一個惹事精。
雖說辰帝已經暗中布下旨意來,量他也不敢違抗聖旨,但是如今的納蘭侯府可是最動蕩的時候,說不定他可以利用這機會好好拉攏納蘭文濤,既可以幫了谷傾芸,讓她對他另眼相看,改善彼此的關系,又可以壯大自己的勢力,豈不一箭雙雕,一舉兩得。
北辰柏抬手擰了擰眉心,這樣的人真能當她王妃嗎?北辰柏不由得頭疼起來,要是辰帝變相護著,怕是進了柏王府也會被她弄得烏煙瘴氣。
北辰柏不由得手骨緊了緊,越是有味道的小野貓他馴服起來怕是更加有一番風味,這個該死的北辰柏又在各種yy了,要是谷傾芸知道這事會不會氣的直接將整個柏王府炸的底朝天,好好給他一個刻苦銘心的教訓。
北辰柏上馬,馬蹄聲聲疾奔而去,他要趕在谷傾芸前面率先到達納蘭侯府布置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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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府
北辰軒和北辰浩一起坐在涼亭之內對飲著酒,「三哥跟你說件有趣的事情,谷府真是有趣的緊,三小姐不傻了,現在輪到大小姐傻了,你說這事奇怪不?」
北辰軒星眸驟然一凝,握著酒杯的手骨猛地一緊,酒杯破碎的聲音響起,酒頓時從指縫中流了下來,這才發現他過于緊張丫頭了,忙掩了去,拿了一塊錦帕擦了擦,輕輕一笑,「哦,還有這等事情?」
心里卻是亂成一團了,一顆心頓時七上八下起來,都兩天沒見丫頭,都怪他,為什麼昨晚原本趕著要去見丫頭的,怎麼就臨時又改變主意了,北辰軒現在很想知道丫頭怎麼樣了?
北辰浩微微一愣,爽朗一笑,「這是三哥也還不知道?」
北辰軒搖搖頭,「昨日回來後就一直在府里,沒想到這三小姐還挺能折騰的嗎?」嘴上雖如此清淡的說,但是他的心卻不斷催促北辰浩,你趕緊說,是不是史氏又對丫頭使壞了?
北辰浩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又給各自斟滿酒,「我也是昨晚才收到消息,這谷三小姐狠狠收拾了一頓史氏,听說還鬧出了人命,香寒居中整整做了一下午的法事。」
北辰軒眉頭舒張開來,這個史氏當真該死,怕是這事辰帝也應該知道了,最晚知道恐怕就他了,心中不免有些愧疚,還好丫頭機警,洞察先機,給了史氏迎頭一棒,萬一丫頭出個什麼事情,他不是悔到腸子都青了。
不行,他也得安插幾個人進谷府暗中保護丫頭才行,谷府最可惡的就是史氏這個老妖婆了,要不是丫頭說要自己教訓史氏,她要享受那種樂趣,他早就讓人一劍殺了史氏,免得多活一天讓他一天要為丫頭擔心。
北辰軒端起酒杯悠哉了喝了一口,勾唇一笑,「什麼時候四弟也對谷三小姐感興趣起來了?」
北辰浩忙搖手,解釋說,「三哥,我可沒其他意思,她是二哥的未來媳婦,只是這谷傾芸失蹤回來之後就好似換了一個人似的,我也只是一時好奇而已,這事三哥你可千萬不能告訴二哥,不然二哥又要多疑了。」
听到她將是未來柏王妃時,北辰軒心不由的好似被一把鋒利的利劍刺穿那般的痛,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起來,丫頭是他一個人的,絕不可能讓北辰柏奪去,丫頭那麼恨北辰柏絕跡不會贊同的,看來這事必須得越快進行才是,丫頭醫術高強,比之他還強上幾分,說不定正好利用下這件事,讓丫頭去和辰帝說。
北辰浩看著愣神的北辰軒,以前的三哥從來不會這樣,現在連帶著他都變了許多,手在北辰軒面前晃了晃,「三哥,回神啦!」
「怎麼了?」
北辰浩越發覺得北辰軒跟以前有所不同了,尤其是他每每提起谷傾芸時,時不時就會愣神,一個荒唐的念頭浮現在他腦海之中,但轉而一想,這是絕不可能的事。
搖搖頭,舉起手中的酒杯說,「三哥來我敬你,上次在天香樓喝的不痛快,這次我們就喝個痛快。」
看著北辰浩眸中的疑惑,北辰軒凝了凝眸,他這是怎麼了,要是在繼續這樣下去,怕是丫頭也會遲早發現那個賈明就是他,那到時他又該如何去面對她,她是最不喜歡他是王爺的,不行,這事暫時還不能讓丫頭知道,更不能讓辰帝知道。
北辰軒定神舉杯,「來,喝酒,不聊那些無聊事,這事就由著她去折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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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傾芸一行人以蝸牛的速度終于還是來到了納蘭侯府,只見大門口兩對銅獅豎立著,牌匾之上龍飛鳳舞寫著定北候府四個大字。
雪蘭停下馬車,「小姐,納蘭侯府到了。」
谷傾芸也不下馬車,勾唇一笑,「那就開場吧。」
定北侯府門前的侍衛一下齊刷刷出來,站成一排,冷冷的說,「定北侯府門前豈是你們該來要飯的,還不滾一邊去。」說著紛紛拔出手中的大刀對著他們。
雪蘭一躍跳下馬車,冷冷的看著慌了神的乞丐,冷冷的說,「怕什麼,他們還會吃了你們不成,今天我們家小姐在,他們不敢動你們一根汗毛,怎麼教你們的怎麼說。」
三十個乞丐頓時站成長長兩排,不停敲打著打狗棒,「我們是來要債的,識趣的趕緊出來還錢,不然有你好看的。」
要乞丐要債怕只有谷傾芸想得出來,不過谷傾芸對納蘭文濤已經很客氣,沒說罵人的話,只是讓納蘭文濤臉上無光而已,一個堂堂侯爺卻被一群乞丐逼債,這恐怕要貽笑大方了。
雪蘭一步步上去,侍衛好似被雪蘭的氣場所震懾一般,連連後退,輕蔑地看著那些侍衛,「叫納蘭文濤,就說我們小姐要取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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