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妃凶悍,王爺難眠 第一百四十四咎由自取

作者 ︰ 顏小溪

納蘭文燕抬起她那空洞無神的雙眸看著納蘭文濤,害怕無比的雙手抓著自己的頭,尖叫一聲,雙腿亂踢,嘴角一個勁的喃喃說,「不要過來,我再也不敢了,不要過來,我再也不敢了。」

納蘭文濤淬不及防被納蘭文燕一腳踢到在地,納蘭文濤老淚縱橫,心里暗暗的說,「燕兒,是爹害了你,你不該受這份罪的。」

納蘭文濤相信納蘭文燕這十來天定受著非人的待遇,不然她也不會害怕成這個樣子,毒宗你們為何還要苦苦相逼,我屠友峰只想平靜的過日子,你們為何也不讓。

納蘭文濤伸出手想去抱納蘭文燕,慈愛的說,「燕兒我是爹爹,最疼你的爹爹,燕兒你已經回家了,不用害怕了,那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納蘭文燕雙手亂舞著,腳不住的往後退著,退到了一個牆角下,嘶聲的喊道,「你是惡魔,你別過來,求求你別過來。」話落間,納蘭文燕不顧疼痛的磕著響頭,心中是那般的恐懼害怕。

納蘭文濤看的竟乎心都要碎了,忙停下腳步,「好好,爹不過去,你不要磕頭了,你都流血了。」

納蘭文燕驚恐的看著納蘭文濤,手一模鮮血,吃在口中,「我吃,我吃,不要打我。」

竟說些語無倫次的話,那納蘭文濤有種要窒息的感覺,她要不是自己的女兒,那就不會受這般待遇,受報應的那個人應該是他,他的雙手沾滿了太多的血,沒想到現在全部應在了他女兒身上。

納蘭文濤手骨緊緊握著,額頭的青筋直冒,這一切罪魁禍首還是谷傾芸,要不是她的出現,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燕兒更加不會被他們抓去,他恨谷傾芸,恨不得扒其皮,食其肉,可是他敢嗎,很肯定的他怕死,不然也不會退出毒宗,還要隱姓埋名,甚至連容貌都換了,就是想活下去。

但是他看著燕兒如今的樣子,讓他深深的自責著,毒宗的手段是如此的殘忍,跟毒宗做對就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納蘭文濤內心不停地掙扎著,燕兒是他唯一的血肉,如果交不出兩面五彩聖令,那燕兒最多只有六個月的性命可活,不行,他不能讓燕兒死去,他寧願以他的命換她的命,現在怕是只有辰帝能救他一家的,辰帝當日答應過他會庇護他。

想罷納蘭文濤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還有六個月時間,以辰帝的本事說不定能解五毒穿心,他不敢在想其他不可能存在的事。

納蘭文濤看著光著的納蘭文燕,臉色不由的紅了起來,忙撿起地上的袍子將袍子丟給納蘭文燕幫其裹住身體,防止外露,關心的說,「燕兒小心著涼,快把衣服穿起來。」

納蘭文燕好似見著無窮的蛇向她撲射而來一般,尖叫聲響起,「啊,走開,走開快走開,蛇,蛇,好多的蛇啊。」納蘭文燕抱著頭,頭發猶如雞窩草一般,整個人微縮在牆角,如果此刻牆里開個洞,納蘭文燕定會不顧一切的鑽進去,因為她太害怕了,一幕幕可怕的景象猶如就在眼前一般,太可怕了。

他們是魔鬼,不對比魔鬼還魔鬼,那時的她好害怕,撕心裂肺的求饒卻換回來冰冷無情的揮打鞭策,那時的她想喊救命,想著爹爹來救她,可是任憑喊破喉嚨也沒有半點回音,她只有一個人,二哥在她面前被人一刀殺了,血飛濺在她臉上,那一刻她才發現原來死里她那麼的近。

後來種種的事情她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她的身子卻動不了了,任由毒蛇,蠍子、蜈蚣在她身上撕咬爬動著,太可怕了,納蘭文燕竟乎精神崩潰了。

這時一個美婦听到聲音急急忙忙推門走了進來,看著已經不成人樣的納蘭文燕,眼淚唰的流了下面,小碎步跑了進來,撿起袍子給她披上,緊緊抱著她,「燕兒,你怎麼了,快告訴娘,誰把你弄成這樣子的?」

納蘭文燕拼命的掙扎扭打著那美婦,口中不停喊著,「我听話,我听說,求你不要讓它們咬我了。」

納蘭文濤眼眸一沉,不忍看著納蘭文燕這幅樣子,走近在納蘭文燕後頸一敲,納蘭文燕頓時暈了過去,那美婦一把不明所以一把將他推開,緊緊揉著她女兒,「燕兒都這樣,你還打她,你還是人嗎?」

納蘭文濤一個趔趄退後幾步,搖搖頭,「菲兒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讓燕兒睡會,難道你沒發現燕兒現在驚恐萬分,見著什麼人都害怕,難道你想讓燕兒一直光著嗎?」

被喚作菲兒的女子正是納蘭文燕的娘親肖若菲,肖若菲心里好似被萬千螞蟻在撕咬一般,起身抓著納蘭文濤的衣袂,雙眸微微散著紅光,「老爺,你是怎麼找到燕兒的呢,那些賊人呢,老爺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納蘭文濤沉沉嘆了一口氣,頹廢的坐在了椅子上,搖搖手,「既然燕兒回來了,這事就過去了,你趕緊去給燕兒沐浴去,讓她先睡會,以後的事以後再做打算。」

肖若菲一見納蘭文濤如此說,心都涼到骨髓里去了,顫抖著手說,「你說什麼,這事過去,你怎麼當父親的,女兒被人欺負成這樣,還當做沒事發生,納蘭文濤我肖若菲今天算是看清楚你了。」

納蘭文濤也是萬般的無奈,眼睜睜地看著人如此折磨燕兒,他卻無半點反抗之力,保護不了燕兒他還算什麼父親。

納蘭文濤一把抓住肖若菲的玉手,揪心的痛,「菲兒,有些人我們惹不起啊。」

「我們堂堂定北侯府還有什麼人不能惹?」肖若菲眼眸一轉,冷冷的說,「老爺是不是那谷傾芸搞出來的鬼。」

見著納蘭文濤沒有說話,肖若菲再是傻子也知道了,眼眸中冒著殺意,「這個該死的谷傾芸,要了我們一千萬兩銀子難道還不夠,還要將燕兒折磨成這樣,不行,我要端了將軍府,讓她生不如死。」

納蘭文濤一見肖若菲如此神情,忙說道,「菲兒千萬不要,難道你還想讓整個定北候府一起陪葬嗎?」

陪葬?納蘭文濤說的竟這麼嚴重,肖若菲一個人頓時像癟了氣的氣球,臉色異常的蒼白,「老爺,難道燕兒如今被她折磨成這樣,我們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吞嗎?我不甘心啊。」

納蘭文濤這一刻好似老了十歲一般,看著梨花帶淚的菲兒,再看看遍體鱗傷的燕兒,一顆心好似要被撕裂一般,這苟延殘喘的活著難道真是他想的嗎?

納蘭文濤一把將她揉進懷里,輕模著她的後背,沉沉的說,「菲兒放心,我定給燕兒討個公道。」

肖若菲眼眸里婆娑著眼淚,此刻已經哭得紅紅的了,冷笑一聲,「公道,還有公道可言嗎,辰帝也幫著谷傾芸,老爺如果你真心關心燕兒,就把谷傾芸殺了,為燕兒出這口惡氣,哪怕定北侯府沒了,只要我們三人還在一起,其他一切菲兒都不在乎。」

納蘭文濤沒敢將燕兒只能活六個月的事情告訴她,他生怕她想不開,再做出傻事那更加沒有周旋的余地了,起碼現在他現在還有六個月可以準備。

納蘭文濤親親在她額頭吻了下,「好,我答應你,你現在快去給燕兒沐浴,擦些藥膏,燕兒這事你千萬不要說出去,就當我們現在還沒找回來知道嗎?」

肖若菲也知道燕兒如今神志不清,要是讓外人知了去,燕兒以後怎麼嫁人,現在也只能先等燕兒平復了心情,恢復了正常,才跟外界說燕兒回來了,反正現在燕兒已經回來了,她一顆心稍稍有了寄托。

肖若菲點點頭,「嗯,我知道怎麼做了。」

納蘭文濤點點頭,起身抱起納蘭文燕來到房間里,按動榻邊的機關,一個幽深的入口出現在了她們面前,肖若菲也知道這里有處密室,兩人走下台階來到一處密室中,將納蘭文燕放到榻上,「暫時先讓燕兒委屈下在這里待幾天。」

「也只能這樣了,我先讓人去打些熱水來。」說著肖若菲走出了密室以她要沐浴為借口打來了熱水,屏退眾人,又親自去燕兒房間拿了幾身衣服過來,這才和納蘭文濤一起將水移到了密室中。

抱起納蘭文燕輕輕放入浴桶之內,納蘭文濤在一邊的架子上取來一瓶他特質的藥膏遞給她,柔聲說,「等會把藥膏涂在燕兒身上,不出三日,她身上的傷口就會月兌皮重新生出新皮,我先到外面等著,有事叫我。」

納蘭文濤走出了密室,留下肖若菲一人給燕兒沐浴,看著原本光滑的肌膚現在千瘡百孔,剛才沒注意,現在才發現燕兒的臉上竟一邊全變成紫黑色,肖若菲眼淚不更氣的唰唰流下來,一雙玉手顫抖著模著納蘭文燕的臉頰,「燕兒你放心,娘絕不會讓你白受這份罪的,這筆血債娘一定替你加倍討回來。」

肖若菲居然打開天窗說亮話,也不想想她幾斤幾兩,想找谷傾芸尋仇,谷傾芸腳趾頭板板,怕也能將她甩出幾百里,如果她真那麼做了,她也離死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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