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賈明不知何時手中多出了一束奇怪的鮮花,只見它葉子是隱隱的灰色,而睫稈卻是血紅色,好似欲滴的鮮血一般,這麼奇怪的花他是從哪個里角旮旯里頭扒來的。舒愨鵡
但是不管這花再如何奇怪,就算花兒全部枯萎凋零了,只要是他送的,就是最美的,也是最暖心窩的花。
賈明星眸一閃,嘴角微微抽動了下,忙笑說著,「丫頭,喜歡嗎?」
谷傾芸久不臉紅的她居然微微紅了起來,都快要燒到耳腮上去了,接過花朵點點頭,聲音好似黃鶯般悅耳動听,輕輕吐出,「謝謝你。」
探身就要去聞那花,賈明額角溢著冷汗,忙說道,「丫頭這花只能看不能聞。」
谷傾芸身子一頓,疑惑地看著賈明,奇怪的說,「花奇怪,你怎麼也變的奇怪了起來,是花怎麼就不能聞呢,難不成這花還有毒了?」
賈明無奈的點點頭,打了個哈哈,「其實這就是你讓我去查的會使人痴傻的蝕心草。」
賈明的話一落,就知道丫頭要不高興了,讓她空歡喜一場,但是谷傾芸只是淡淡的回眸,卻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淡淡的說,「就是這個,你哪里找的?」
看著丫頭一臉的平靜,賈明暗松一口氣回道,「爺閑著沒事去了趟西域,這蝕心草唯有西域才有生長。」
谷傾芸心中一咯 ,原來是她誤會他了,西域可是在離西風國千里之外的極西之地,她沒想到她一句話想知道那其中是什麼藥,他居然真就跑去了西風國找去了,這份認真勁讓她感動的都要流淚了。
輕柔的聲音響起,「這一趟很辛苦吧?」
賈明抓著谷傾芸的玉手,捧在手心中,含著笑搖搖頭說,「不辛苦,只是去時走得急沒跟丫頭說,到讓丫頭掛心了,讓爺覺得有些心疼。」
谷傾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呀,做事那般較真干嘛,以後再出遠門你必須告訴我,不然……」
話還未說話那櫻桃小嘴已經被什麼東西堵住,谷傾芸慌亂的鳳眸亂眨著,一顆心撲通撲通瘋狂的直跳起來,雙手不由的抱緊了他,原來她也可以做一個小女人,有人疼,有人愛。
賈明額角黑線又閃了出來,這丫頭又思想打小差了,他真是敗給她了,難道他真那麼沒吸引力嗎,賈明在心里沉沉嘆了一口氣,松開了她。
谷傾芸突然好似一顆心被什麼東西抽離一般,回過神來,愣愣地看著賈明,臉帶著澀紅,蚊若細語說,「你怎麼松開了,我還沒嘗出味道來呢?」
賈明有種暈眩的沖動,丫頭,你以為這個是可以吃的嗎,還嘗味道,不過挺新穎的,看來爺也不是那麼沒吸引力嘛。
賈明嘴角噙著一抹魅惑的笑意,「丫頭,那還要繼續嗎?」
谷傾芸直接翻白了眼,回身坐在了椅子上,輕輕撩撥了下散落在肩頭的青絲,淡魅一笑,「沒機會了,誰讓你剛才有便宜不佔的,你就是個十足的呆瓜。」
賈明心里瘋狂的抓狂起來,丫頭,你怎麼能這樣,剛才是誰開小差的,你現在一句話就把爺的幸福弄沒了,爺找誰去哭去啊。
難道的一次丫頭沒拒絕,他丫的就怎麼不好好把握住機會呢,看吧,現在還被丫頭說呆瓜了,如果能自己踹自己,他恨不得狠狠踹他幾下**,真是個沒藥救的傻瓜。
賈明嘴角死抽狂抽,雙手揮舞著小爪子,心里滿滿的後悔,拉著臉,「丫頭,你不能這樣啊。」
谷傾芸看著他那掙扎後悔的表情,心里樂呵呵地笑著,輕抿著薄唇淡淡笑著,這一笑,看的賈明為之一痴,忍不住喊出聲來,「丫頭,你好美。」
「那你可記著,做夢也要想我知道嗎?」
賈明小雞啄米般點點頭,拍拍胸口保證說,「丫頭你已經佔滿了爺的整顆心。」
北辰軒沒不知道怎麼的,只感覺和丫頭在一起,他整個人就好像不是他一樣,從未有過的放松,在丫頭面前不用掩飾什麼。
谷傾芸白了一眼,聲音清冷了起來,「油嘴滑舌,你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這樣說?」
賈明一顫,丫頭,你還真敢想啊,誰不知道丫頭你的醋勁最大,他可不敢讓他的丫頭醋壇子打翻,來個洪水泛濫。
忙搖頭,甚至雙指伸出發誓說,「丫頭爺發誓,今生只你一人足矣,要是朝三暮四,就讓爺……」
話還沒說完,谷傾芸的一雙玉手已經抵在了賈明的厚唇上,泛著清澈水靈的鳳眸,輕聲說,「不許亂發誓,你只要記住你說過的話就行。」
賈明嬉皮一笑,「爺就知道丫頭最會心疼人了。」
這時谷傾芸的聲音徒然一冷,「那還要看你表現了,要是被我發現你再和哪個野女人瞎混,到時別怪我不客氣,你到時別哭著來求我,我會毫不留情的離開你。」
額,丫頭,你這樣做豈不是斷了爺的後路,未免也太狠了吧,在如今的社會里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雖說他不會找其他人,也不想找,他有丫頭一個足矣,但是很多時候計劃趕不上變化,看來為了守護丫頭,他必須將自己武裝起來。
其實這也不能怪谷傾芸,在她的眼里,男人就要對女人忠貞不二,尤其做她的男人更是要如此。
在感情上她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也不允許別的女人來分享她的男人,她就是一個這麼固執的人。
谷傾芸定定地看著賈明,手里端詳把玩著那束蝕心草,將葉子一片片無情的撕下,清冷的說,「怎麼樣,現在後悔和我在一起了吧?」
賈明臉色一正,一把抓住她的手,唇角微微揚起勾勒出一抹絕美的自信,「後悔,爺的字典里還沒後悔這兩個字,能和丫頭在一起爺已經知足了。」
谷傾芸手一顫,蜻蜓點水般在他的額頭一點,勾唇妖嬈一笑,「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賈明星眸凝了凝,小心的說,「丫頭,能問你件事嗎?」
「說吧,我听著呢。」谷傾芸現在心里暖暖的將蝕心草桌上一丟,輕柔的說。
「萬一,我說的萬一,萬一如果我是王爺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賈明說著臉部不由得抽動著,明顯的有些緊張,他是多麼怕丫頭說不。
因為在丫頭炸柏王府那一晚已經和他說了,她不喜歡卷進那個圈子,整天沒完沒了的勾心斗角,她討厭那樣的生活,但是他卻是北辰國的三皇子,這樣一來就避免不了這樣的勾心斗角。
哪怕是他不當這個王爺了,但是他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北辰柏那狠毒的性格,就算他放棄和他爭奪皇位,他登上帝位了,豈會容忍的下,原本是他的妻子,轉投進了他的懷抱。
如果真這樣,那他就只能和丫頭一起亡命天涯了,他也不允許丫頭過這樣的生活,所以他必須和北辰柏好好斗一斗,就算他不想做皇帝,也不允許讓北辰柏登了帝位。
谷傾芸風輕雲淡的說,「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到時我嫁了你,自然就隨了你,就算你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會陪你走上一朝,又豈會在意你是什麼身份,我嫁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背後的勢力或者是什麼王爺什麼的。」
北辰軒一顆心被丫頭撩動了,猛地將谷傾芸擁在懷里,「丫頭,謝謝你願意陪我走這一路,丫頭我保證絕對不會讓你再受到一絲傷害,誰敢爺就和誰急。」
谷傾芸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住了,頭靜靜靠著他的肩膀上,玩笑著說,「你該不會真是什麼王爺吧?」
「丫頭,你會恨爺瞞著身份嗎?」北辰軒靜靜擁著谷傾芸,聲音輕柔無比。
這話再次證實了他剛才的話是真實的,賈明確確實實是一個王爺,可是一個王爺為何那麼不惜命,他就不想想萬一那時跳下崖死了,那不是白白浪費了生命,她真值得他去愛嗎?
就在這時一個敲門聲響起,「小姐,翠香苑出事了,老祖宗找人來傳話,讓小姐趕緊去一趟翠香苑。」
北辰軒這時恨不得掐死那個史氏,沒事瞎折騰什麼,不知道他也正在緊要關頭,他還沒等到丫頭一個確切的答復。
兩人分了開來,谷傾芸聳聳肩,淡淡的說,「知道了,你讓人去回話,我一會就過去。」
「是小姐。」
雪梅也不想這個時候打擾小姐約會,要不是老祖宗的丫鬟來傳話,她早就借口回絕了。
「丫頭,你還沒回答爺呢?」賈明手心都快溢出冷汗來了,緊張的看著谷傾芸。
谷傾芸一
時也有些不知所措,她沒想到他會隱藏身份接近她,現在想來賈明、賈明,本就是假名,她怎麼會沒想到這個呢,她最恨人欺騙她,而且這個人還是她最愛的人,如果他直接以真實身份追求她,她還能接受,但是現在……
谷傾芸嘴角噙著一抹苦笑,從*底下取出一個小木箱子遞給賈明,淡淡說,「這是你要的手雷,我等著看你的演出。」對于北辰軒的問話直接裝著沒听見。
谷傾芸也是不知道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要說不恨那是她在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