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蹙著眉,暗松一口氣,幸好芸丫頭出手,不然史氏怕是這條命就沒,沉沉說,「這里就交給于大夫料理吧,你們幾個丫鬟留下來听候于大夫的吩咐。舒愨鵡」
翠萍等人雖有些不情願但是見著三小姐點點頭,忙應聲說,「是,老祖宗。」
老祖宗沉沉點點頭,「其他人都給我來。」說著已率先走了出去。
谷傾蓮手心緊緊握著,指甲幾乎都快要陷入手心之中,一顆心緊緊的懸了起來,老祖宗這時候讓大伙跟她去,一準是為了史氏被蛇咬的事,一眼森冷的眸光掃向谷傾芸,恨不得要將她吞剝了,要不是她多嘴,老祖宗豈會懷疑,不懷疑就豈會追查,她原本的完美計劃就被谷傾芸給攪局了。
谷傾芸視而不見徑直跟著老祖宗身後走了出去,嘴角噙著一抹幽魅的譏笑,鳳眸泛著幽冷的眸光看了一眼谷傾蓮,嚇得谷傾蓮險些魂飛魄散,臉上更加上不自主的白了起來。
周氏上前見著谷傾蓮的異樣忙上前扶著她,輕聲問道,「蓮兒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要不要留下讓于大夫看看?」
谷傾蓮微微低著頭,搖搖頭,淡幽的說,「娘親,蓮兒只是昨晚沒睡好,有些困乏了。」
「反正也什麼事了,要不你早些去休息,老祖宗那娘親去解釋。」周氏關心的說。
「這樣好嗎?」谷傾蓮裝作不好意思的說。
周氏拍了拍谷傾蓮的手臂,笑著說,「娘親好歹也能說上些話,听話你先回去休息吧,要真有事了娘親再來喊你。」
就在這時鄭媽媽走了回來,「周姨娘,老祖宗特意讓老奴過來和你說聲,小姐姨娘一並都去。」說完不待周氏說話又轉身折返回去。
谷傾蓮整個人陰沉了下來,這事不用想定是谷傾芸暗中搞的鬼,不可能,她怎麼可能知道這事就是她做的,谷傾蓮努力的安撫著自己。
周氏嘆了口氣,「蓮兒,既然老祖宗這樣說,那我們一道先去看看老祖宗有什麼要吩咐的吧?」
谷傾蓮還能怎麼著,如果她硬是不去,怕老祖宗更加要懷疑是她做的,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去了,如果這時她亂了方寸,怕更加惹人懷疑,她只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她不信谷傾芸能耐她如何
寂靜的大廳,猶如被低氣壓席卷而過一般,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每個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先說話。
正位上的老祖宗眉頭都快擰到一塊去了,眼眸沉沉地好似在想著事情,自進入大廳之中後,老祖宗就一言未發。
眾人一顆忐忑的心不由亂撞著,這里最為自然的就屬谷傾芸,她坐在老祖宗的下位上,其他人無一敢做,就連周氏和陳氏都乖乖的站著等候這老祖宗的發話。
少頃,老祖宗終于沉沉呼了一口氣,低沉的說,「周氏。」
周氏一顫,忙回道,「兒媳在。」
「府上的一切事務都交由你打理,可是你說你都干了些什麼事,今天是翠香苑出事,明天萬一老婆子被蛇咬了你說你怎麼掌的中庫。」
周氏嚇得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委屈的說,「老祖宗,這事真不能怨兒媳,兒媳已經囑咐過下人這幾天剛下過雨,一定要防範毒蛇之類的,翠香苑兒媳也讓人灑了藥粉了,兒媳真不知道為什麼毒蛇還能爬進來。」
老祖宗眼眸一沉,冷冷的問,「你確定每個角落讓人灑了?」
周氏心里也打鼓,也不敢咬實,「兒媳這事讓桃香去做的,老祖宗叫來桃香一問便知道了。」
「桃香人呢?」
谷傾蓮心一緊,桃香正是她收買讓她放毒蛇咬史氏的那人,心中暗恨周氏,你干嘛這時非要提起桃香,這會子到哪去找啊。
「還不快給我去叫桃香過來。」周氏也急的了,忙吩咐下去。
「是夫人。」
沒一會兒一個丫鬟跑了回來,跌跌撞撞的說道,「老祖宗,桃香人不見了。」
周氏一下慌了神不相信的說,「怎麼可能,我昨天還讓她去翠香苑做事,你里外
都找過了嗎?」
那丫鬟點點頭,「回夫人,里外都找過了,依舊沒有桃香的影子。」
谷傾蓮見著桃香找不到,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氣,暗說道︰娘親,你可不要怪蓮兒,蓮兒這也是沒辦法,要怨就怨你當初不听蓮兒的早些對史氏下手,蓮兒不能有事,為了蓮兒的幸福你就承認是你做的吧。
周氏做夢也沒想到的是,背著她搞這麼多詭計的竟是她的女兒,她竟還一味的相信她,她不會那麼做。
老祖宗猛地一拍桌子,臉色一沉,不用想也知道,這件事絕非偶爾事件,要不是芸丫頭提醒她說不定就草草接了過去。
「周氏我相信你,才讓你執掌中庫料理府上大小事務,可你呢,你現在都給我辦的什麼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事情突轉其下,周氏一下臉色蒼白癱坐在地上,一個勁的搖頭說,「老祖宗這事真不是兒媳做的,這事肯定有人想栽贓嫁禍給兒媳,老祖宗你一定要相信兒媳啊。」
老祖宗面色一沉,「要你告訴我,又是誰栽贓了你,你說出來,老祖宗給你做主。」
周氏一下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桃香是她的丫鬟,又是她吩咐她去做的,她實在想不通在將軍府里還有誰不想讓她好過。
一雙凌亂的眼楮慌亂的眨動著,不行她不能有事,她才剛剛執掌中庫,她以後的日子該是光明而美好的,她絕對不能在這里倒下去,周氏眼楮徒然一轉,指著一邊悠哉坐著的谷傾芸,她思前想去也只有谷傾芸才有這個能力和手段,「老祖宗,定是三小姐看我這個姨娘不順眼,故想一石二鳥,即可除了史姨娘,又可以把我這個周姨娘除了,好讓她一人在將軍府獨大。」
谷傾芸幽冷的鳳眸悄然轉動起來,嘴角噙著一抹冷冽的譏諷,看也不看周氏一眼,反而托起茶托輕抿一口,嗤笑的聲音響起,「周姨娘瞎掰的本事可真是一絕,要是這事是芸兒做的話,芸兒又何苦再去救史姨娘呢。」
「這個誰知道你,說不定是你故意這樣做,好讓沒人懷疑你,現在將軍府哪個丫鬟敢不听你的話,定是你唆使桃香這樣做,更是你將桃香藏了起來。」
反正現在桃香也找不到,只有把谷傾芸拉下水,老祖宗才不會對她過分處置,雖然這樣會得罪了谷傾芸,但是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洗去她的嫌疑。
谷傾芸心里冷笑連連,周氏啊,周氏,說你聰明好呢,還是說你蠢好,為什麼就不敢承認這事和你女兒有關呢,居然敢把槍頭指向她,簡直是活膩了。
老祖宗听不下去了,她根本不相信芸丫頭會那麼做,眼眸幽暗的好似一只凶猛的野獸一般,芸丫頭回府至今一直就是老祖宗心頭肉,現在周氏居然敢重傷芸丫頭,那跟重傷她老婆子有何區別。
起身三兩步走到周氏面前,掄起一個巴掌啪的一聲打在了周氏臉上,聲音低沉的說,「胡說八道,周氏你要是再敢如此說芸丫頭,我老婆子第一個饒不了你。」
谷傾芸笑吟吟的走上前一手搭在老祖宗的背上,輕柔的說,「老祖宗別氣著了,你現在身子骨才好,犯不著為這事生氣。」
老祖宗沉沉嘆了一口氣,「芸丫頭你太善良了,這樣以後定要吃虧的。」
周氏一手捂著被打的生疼的臉,她怎麼也想不到老祖宗會這樣做,這太超乎她的預料了,護著谷傾芸竟不需半點理由,難道她就不是她的兒媳了嗎?
「老祖宗,老祖宗你要相信兒媳,兒媳真的沒有害史姨娘。」
谷傾蓮這時也緩緩走了出來,畢竟周氏怎麼說還是她的娘親,走走過場還是要的,低身雙手扶著周氏,「老祖宗,蓮兒也相信娘親是被人陷害的,你要為娘親做主啊。」
谷傾芸唇角掛著一抹絕冷的笑意,好一對深情的母女,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再不成全你豈不有些說不過去了。
老祖宗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府上鬧出這樣的事,最頭疼的還屬老祖宗,畢竟這里她最大,要是姨娘們一個個沒了,她如何向谷震庭交代。
谷傾芸隨意的撩撥著散落在肩頭的青絲,淡淡的說,「周姨娘,平日里芸兒雖無暇理睬你,但並不是說芸兒就想對周姨娘使手段,你都說了現在府上還有哪個丫鬟敢不听我的話,又說芸兒想一人獨大,才要對周姨娘使手段,那芸兒倒要問周姨娘一句,你中庫的銀子多還是我香寒居的銀子多呢?」
周氏沉了沉,面色沉重的說,「你香寒居的銀子多。」
谷傾芸笑著點點頭,「那在周姨娘執掌中庫期間,香寒居里所有丫鬟的月錢芸兒是否又向周姨娘拿過分毫嗎?」
周氏心里妒忌,她不斷的克扣月錢中飽私囊,而谷傾芸卻是廣開財路,給丫鬟們雙倍的月錢,還每個月給丫鬟們置辦上幾套衣服,弄的她這個中庫很是難當,可那有什麼辦法,誰讓谷傾芸有錢,人家用的是她自己的錢,她也只能看著干嫉妒。
周氏搖搖頭,「沒有。」
「芸兒又可曾使喚過周姨娘院里的任何一個丫鬟,或者除了香寒居之外的丫鬟,在沒經過周姨娘同意之前就擅自借用了?」
周氏還是搖搖頭,「沒有。」
谷傾芸笑顏如花,嘴角揚起一抹絕美的弧度,一雙鳳眸迸射出冷冽的寒光,聲音驟然一冷,好似要將人打入寒冰世界一般,「既然這樣,周姨娘你覺得芸兒還有必要和周姨娘爭這個位置嗎?」
周氏一時傻掉了,沒想到不知不覺間谷傾芸已經將她套了進去,她也是一時找不到其他人,才誣陷谷傾芸,好讓將事情攪渾些,最後讓事情不了了之,可是她沒想到谷傾芸三言兩語就將她的謊話攻破,反而讓她自己踢到了鐵板上,周氏一時間忐忑起來,這下事情怕是不好收場了。
谷傾芸又豈是那種站著任由人打的住,她人打她一下,她便回她十拳,既然周氏這麼不知好歹往槍口撞,她在當木頭人就周氏以為她谷傾芸是個軟柿子,想捏就能捏的。
老祖宗眼眸中透著欣喜的笑意看著谷傾芸,她就說芸丫頭長大了,果然沒看錯,懂的回擊了,但是看向周氏時眼眸冷轉著,眸底盡是滿滿的失望,沉沉嘆了口氣,「周氏你現在還想在誣賴芸丫頭嗎?」
周氏整顆心都悔死了,難道她也要像史氏一般被禁足,她好不容易盼來的中庫之職就要轉手他人了,到底是誰要爭對她,周氏絞盡腦汁終究是想不出那個人會是誰。
「老祖宗,我剛才也是一時沖動」周氏知道現在只要谷傾芸能原諒她剛才的魯莽,老祖宗定然不會在追究什麼,轉身不惜磕頭向谷傾芸賠罪,「三小姐,剛才是姨娘錯怪了你,三小姐你可不要生姨娘的氣,姨娘也是不知道那人會是誰,才錯怪好人,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姨娘吧?」
谷傾芸不屑的一笑,身子移了移,冷冷一笑,「姨娘,芸兒可受不起,既然姨娘懷疑芸兒,那必定已經有證據了,要是真是芸兒所做。」谷傾芸轉身對著老祖宗說,「那還請老祖宗將芸兒交由官府處置。」
谷傾芸的攻擊性很強,絲毫不接受周氏的道歉,事情既然發生了,那總要弄出個結果來,不然她豈不是白白被人冤枉了,周氏那點小心思,谷傾芸豈會不知道,但是這次周氏的如意算盤可是打錯了。
上次收賬那時谷傾芸已經幫了她大忙,但是周氏呢,自以為是她的功勞,還跑去找史氏炫耀,還在菜中下瀉藥,那晚差點讓谷傾芷拉背氣了過去,這樣的小肚雞腸的人豈能執掌中庫。
在谷傾芸看來史氏固然可惡,但是周氏自從執掌了中庫行事比史氏還要囂張,還不會賺銀子就知道花銷,這樣下去再多的銀子也不夠她們母女揮霍的,既然她們自己不安分守己,自己斷送了這個好機會,那麼她也好好料理下,將軍府也是時候該清除垃圾了。
老祖宗心領神會,芸丫頭這樣是給老祖宗一個處事公正的機會,不能因為她疼愛一個人就一味的偏袒,那底下人就會不服氣。
老祖宗冷著臉說,「周氏你要是拿出證據來,老祖宗絕不偏袒任何一方,該處置的處置,該獎勵的獎勵。」
現在老祖宗硬要她拿出證據來,周氏哪拿得出證據來啊,她就一瞎掰,谷傾芸不原諒她,老祖宗又讓她拿出證據,怕這次她的責任是大大的了。
周氏低著頭,垂傷無比的說,「我拿不出證據。」
老祖宗來氣了,「你拿出證據就無故冤枉人,你這樣還如何服眾,看來你這個中庫也不用當了。」抬眸望向陳氏,谷震庭的四姨娘,陳氏從不與人爭斗,再加上陳氏不能生育,周氏和史氏到也沒去為難她,「陳氏你出來。」
陳氏盈盈上前福了一禮,聲音輕柔的說,「老祖宗。」
老祖宗點點頭,「以後你執掌中庫。」
陳氏臉上
卻沒有半點欣喜之色,反而搖搖頭拒絕說,「兒媳資歷尚淺,恐怕不能勝任,還請老祖宗收回中庫一職。」
谷傾芸平時沒注意過陳氏,現在看來倒要對她另眼相看了,陳氏現在也就三十五六的樣子,穿著大方得體,眼眸里沒有爭端,是個不錯的人選。
「誰又生下來會呢,這里除了你又還有誰能勝任,難道你要讓老婆子來執掌這個中庫?」老祖宗笑吟吟的說。
陳氏忙擺手,「兒媳不敢,兒媳遵從老祖宗的意思就是。」
「那這事就這麼定了,以後你們都要好好听陳姨娘的話知道嗎?」
「是老祖宗。」
谷傾蓮原以為老祖宗抓不到證據最多責備周氏幾句,畢竟誰能沒個疏忽,這事又不能全怪周氏一人,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這事會弄的周氏丟了中庫之職,那她以後怎麼辦,難道又要重新打回原形不成。
谷傾蓮看著已經呆傻了的周氏,手骨緊了緊,起身說,「老祖宗,現在史姨娘和大小姐都已經平安無事,而周姨娘只是一時情急才會誤會了三小姐,雖有錯但也不至于奪了周姨娘的中庫之職,蓮兒還請老祖宗能給周姨娘一次機會。」
陳氏本就不怎麼願意當這個中庫,要是因此得罪了周氏讓她記恨,那她平靜的生活就會被打破,忙附和說,「兒媳也覺得應該給周姨娘一次機會,人誰無過,現在大家就當這是虛驚一場而已。」
谷傾芊豈肯罷休,周氏佔了她娘親的中庫之職,本就恨她入骨,要是繼續讓她執掌那以後她在府里還有何地位,谷傾芸站了出來,「老祖宗,這事絕不能姑息,有一就二,這事必要嚴查,芊兒在這里替娘親向老祖宗討個公道。」
谷傾蓮鳳眸一冷,心里滿滿的惱怒,陳姨娘都為周氏求情你,你出來搗什麼亂,冷冷的說,「谷傾芊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谷傾芊嗤之一笑,「我沒資格,難道就你有資格了,你向老祖宗求情,我難道不能向老祖宗喊冤嗎?」
老祖宗抬手擰了擰眉心,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以前不管不顧不知道,現在沒想到小姐之間居然斗爭也這麼大,一手拍在了桌上,沉沉的說,「都給我閉嘴,中庫一職有陳氏執掌,這事沒的商量,至于周氏你今日起禁足一個月,這一個月不準邁出香韻居半步,也不準任何人去看她。」
周氏哭著爬到老祖宗面前,抓著老祖宗的褲腳,求饒道,「老祖宗,你再給兒媳一次機會吧,兒媳一定找出誰放的蛇。」
老祖宗腳一挑,周氏抓了個空,雙手支在地上,無力的痛苦著,正是一腳天堂一腳地獄,周氏一顆心好似被萬千螞蟻在撕咬一般,整個人好似空殼子一般,搖搖欲墜。
老祖宗緩緩起身,冷冷的看著周氏,「你太讓我失望了,你連一個丫鬟都管不住,還想找出誰放蛇毒害史氏和芷丫頭,你覺得我老婆子還該相信你嗎?」
周氏狂點頭,忙又抓住老祖宗的褲腳,苦苦求道,「我一定能抓到那個人的,老祖宗你不要奪我的中庫好不好。」
谷傾芸站在一邊勾著一抹淡冷的唇角,眼眸中閃爍著譏諷的眸光,說了就要為之付出代價,剛才你如果一口咬定也不知道,指不定還能保住的中庫一職,可是你想拉我下水,那就是你罪有因得,放心,很快你的女兒就會來陪你了。
老祖宗冷哼一聲,「來人,給我把周姨娘請回香韻居,好好看著。」
「是老祖宗。」
老祖宗下令哪敢不從,周氏眼看著迎接她的將是和史氏一樣無窮的黑暗,雙手抱著老祖宗的大腿,「老祖宗,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誣陷三小姐了,求你老祖宗。」
周氏此刻哪還有一副做姨娘的樣子,比之丫鬟還不如,谷傾蓮見著大勢已去,手骨緊緊捏緊著,走上前安慰說,「娘親,你听老祖宗的吧。」
周氏鳳眸一寒,「這事是不是你瞞著我做的,我叫你不要做不要做你非要做,現在好了,你把你娘害成這樣子了。」
谷傾蓮臉色煞白,現在她恨不得一把撕裂了周氏,事情就要過去,你一個人這樣難得還想將你女兒拉下水嗎。
谷傾蓮一下慌了神,忙不迭反駁道,「周姨娘你胡說什麼,你說的話我怎麼听不懂,你們快些把她拉下去。」
谷傾芸一伸手淡淡說,
「慢著,周姨娘你剛才說什麼了,把話說清楚了些,也讓老祖宗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你的。」
周氏剛說出話就後悔了,她自己這樣了,怎麼還能將蓮兒拖下水,忙搖頭說,「沒什麼,三小姐听錯了,你們還不快帶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