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突遭此難是誰也不想看到的,老祖宗緊張問,「芸丫頭,難道你就沒告訴庭兒我們沒事?」
谷傾芸微微挑了挑眉附耳嘀咕了幾句,老祖宗沉沉的點點頭,眉頭微微一蹙說,「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谷傾芊走上前擔憂的說,「三姐,我們都會死嗎?」
死一字一直縈繞在眾人的腦海中,听到谷傾芊一提眾人無不臉上掛起了愁容和害怕的神情,畢竟誰對于死都是那般懼怕的。
「只要帶著這里不出去沒人會發現,恐怕你們要在這里住一段時間。」谷傾芸沉沉的說。
她也不確定老祖宗他們還要躲到什麼時候,除非揪出北辰柏將其除了,那樣她們才能出去,不然以北辰柏的性格定然會再次實施報復。
听著谷傾芸的一番話,知道她也很為難,畢竟要不是三小姐提前做了準備在場的人沒一個能活下來,現在她們對于谷傾芸的話還是深信不疑的。
「哦。」谷傾芊其實很擔心在這里時間長了,周天峰將其忘了,他們的感情才剛剛升溫,她心底恨透了那個將谷府殺絕的人。
谷傾芸淺淺一笑,「老祖宗昨晚讓你受驚了,芸兒不能經常來看你,有事你就通知金掌櫃他會將意思轉達給芸兒的,過幾天我會帶父親一起過來看老祖宗的。」
現在是非常時期,為了她們的安全,老祖宗還是識大體懂分寸的,如果經常來難免會被有心人察覺,所以少了反而提高了安全。
老祖宗點點頭,「芸丫頭你就放心吧,老祖宗住哪都一樣,倒是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谷傾芸突然心口一悶有種忙跑了出去,老祖宗心頭一凝,「軒兒,芸丫頭這是怎麼了?」
北辰軒知道丫頭這幾天老是吃不下東西而且還老是犯嘔,這是害喜的癥狀,不由得笑了笑,附耳輕聲說,「老祖宗,芸兒她有喜了,這事你暫時不要說出去,不然讓人知道反而會對芸兒不利的。」
老祖宗臉上一喜,這無疑不是一個好消息,驚喜說,「真的?」
北辰軒含著笑點點頭,「真的,所以還請老祖宗保重身體。」
老祖宗心里那個高興勁,沒想到芸丫頭真的有了,那豈不是說她就快要當外婆了,但是轉而臉色凝重起來,就芸丫頭說的這次可能是北辰柏所做,這不由得讓她揪心起來。
就在這時谷傾芸走了回來,老祖宗一把將谷傾芸拉著單獨聊了起來,無疑就是叮囑些什麼要多吃,什麼不能多吃等等,谷傾芸看著老祖宗喜喜的也就連連點頭,虛心受教起來。
因為怕他們起疑,所以谷傾芸只是待了一會就回去了,再次折返回米行,此刻已經滿滿的一擔子菜已經買好,兩個佝僂著挑著菜擔子折返回了宣王府絲毫沒有引起那些人的察覺。
雨一直下,下的讓人沉悶不舒服,皇宮之中,辰帝星眉緊鎖著,整個人寒的可怕,谷震庭亦是北辰國的中流砥柱,如今卻被人*之間被血洗了,這次赤果果的挑釁。
辰帝高坐在龍椅之上,底下跪倒將軍十幾個,這全是防守京都的將領,瑟瑟發抖著,他們何曾想到會這樣,這無疑就是他們的失職之過。
辰帝手骨猛地拍了下龍椅,聲音冷的好似冰渣子一般,「朕養群狗怕也比你們有用,谷府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查到,你們真是一群飯桶,不日後就是皇太後的壽辰,你讓朕如何放心將京都的安定交給你們手中。」
「臣等該死,請陛下責罰。」他們冷汗直流著,說話都帶著顫音。
辰帝氣的手指著底下的將領,呵斥道,「你們真以為朕不敢嗎,今ri你們官降一級,俸祿減半,要是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們直接提頭來見朕,滾吧。」
要是這事靠他們,母豬都會爬樹了,辰帝一代梟雄曾經也是大殺四方無人不怕終登帝位,手下之士無一不是驍勇善戰,可如今平定安逸的生活將他們的戾氣全部抹去,再這樣下去整個北辰國必是他國的月復中之食。
谷府之事折射出太多的事情,如何不讓辰帝揪心,一個南蠻之國居然也敢跑到京都來撒野,辰帝這一刻已經動了戰意,他要挑起一場戰事。
接連著辰帝又發起幾道聖旨不僅召北辰戰回京都,還在北辰國招募四十萬士兵組成狂獅營交予北辰戰統帥,消息風一般的席卷著整個北辰國,紛紛有人猜疑辰帝此意是為何?
三國細作紛紛將北辰國增兵的消息傳回了國,弄得三國一下也被迫增加駐扎在邊線之上,但要形成戰力起碼也得半年之久,辰帝此舉就是要敲響所有人的警鐘,北辰國即將有戰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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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府如今戒備森嚴,經過將軍府一事,北辰軒更是不敢離開丫頭半步,就連上早朝他也是告了身體不適推了過去。
轉眼七天已經過去,這七天來谷傾芸都在宣王府沒有出府半步,讓監視宣王府的那幫人累的半死。
對于辰帝的將招四十萬狂獅軍,北辰軒一笑置之,辰帝這次怕是想借將軍府的事向南陵國挑起戰事,打仗就打仗吧,反正只要跟他沒關系就成,他現在只想做的是保護丫頭,除去北辰柏,其他一切都于他無關。
將軍府由辰帝撥款開始重建起來,谷震庭期間竟一次也沒回過將軍府,反而時常進宮,一待就是半天才出來,沒人知道他在和辰帝商議什麼,連宣王府都一次沒來過。
其實外人不知道的是谷震庭早已秘密見過老祖宗他們了,北辰柏以為他們已死所以老祖宗她們也不用擔心有危險只是不能出來只能待在一個地方讓她有些不自在。
這一日陽光明媚,谷傾芸亦如往日一般,吃了早飯就在院子里散散步,反正宣王府夠大,北辰軒亦陪在她身邊,「軒,那些人還未和北辰柏有聯系嗎?」
谷傾芸指的當然是監視在宣王府的那些人,北辰軒搖搖頭,「暫時還沒有,不過我們的幾個硫磺加工廠和硝石作坊都被人搗毀了,無一人生還,里面的硫磺和硝石更是被搜刮一空,我想他應該在策劃另一起更大的陰謀。」
硫磺硝石可是制作**的必備之物,他可是知道北辰柏手中肯定還捏著一個人能像丫頭一樣制作火槍**,這讓他越發感覺事情的不正常。
北辰軒太了解北辰柏的性格了,除非有更重要的事情,不然他滅了將軍府,又見丫頭沒絲毫憤怒,必會用盡手段來攪得宣王府雞犬不寧,可是北辰柏沒有,只是派人監視起來而起,所以這次北辰柏所圖甚大。
谷傾芸直接鳳眉一挑,睜大著眼楮看著北辰軒,「軒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真要這樣那麼事情可就大條了,**可不是玩玩的,北辰軒也是一臉的凝重,沉沉說,「三天前的事情,我已經派人去查了,相信應該很快會有結果了。」
谷傾芸抬手揉了揉眉心,這個北辰柏當真可惡的緊,忽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如果真是那樣,那可就太可怕了,「軒,我猜想這個北辰柏應該是沖著皇太後的壽辰而去,你說如果將**埋于皇宮之中,到時滿朝文武都會到場,要是北辰柏以**要挾讓辰帝退位他登帝位而對付我們也是揮手之間的事,他這樣做簡直就是一箭數鳥,難怪他不急著對付我們了。」
谷傾芸說話間心底一陣抽動,她沒想到事情會往她們不利的方向發展著,要是真讓北辰柏做了皇帝,那整個北辰國怕是要遭殃了。
被丫頭一提醒,北辰軒也是一驚,抓著谷傾芸的手骨一緊,沉沉說,「媳婦,如果他掌握制作**的方法,他必會那樣做,媳婦我這就進宮一趟。」
谷傾芸想了想,柔聲說,「現在北辰柏可能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了他的意圖,如果他真那樣做,在皇宮中必有內應,再不知道內應是誰的情況下,如果你現在告訴辰帝,萬一事情打草驚蛇北辰柏隱藏于暗處,我們又去哪里找北辰柏,不如我們來個將計就計,軒你秘密將我們的人安插進去,然後秘密找出埋**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覺,我們反過來將其一軍。」
北辰軒一個響指響起,抱起谷傾芸打了個圈,「媳婦真聰明,這樣都能想到,那我們回去好好部署一下,看這場博弈誰會是最後的贏家。」
兩人這邊秘密在商議著怎麼算計北辰柏,而太子府中北辰宇手中拿著一封密信,拆信一看,神色頓時一變好似變了一個人死的,嘴角嗜冷一笑,眼眸中一道邪冷的眸光咋現而出,抬手直接將密信燒毀化為灰燼,不多時,北辰宇喬裝從後門悄悄騎馬離開了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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