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府風平浪靜一切如舊,官兵雖有听到巨響之聲但是亦不敢到宣王府搜查只是善意的問了幾句,卻踫了一鼻子灰珊珊然離去了。
北辰軒離開了將軍府徑直回到了宣王府,輕聲叮囑了一番回到了就寢處,谷傾芸見著北辰軒回來忙起身上前拉住他的手著急問道,「軒,我父親怎麼樣了?」
北辰軒輕輕在她的手背上搭了搭,沉沉說道,「也不知道岳父他理不理解我話中之意,就岳父現在的樣子情緒有些不穩定,當時父皇也來了,我不好多說什麼只是讓岳父保重身體,對了媳婦你沒把老祖宗他們接回府,你送哪去了?」
谷傾芸笑了笑,「我覺得既然北辰柏對將軍府下手了,那麼勢必也開始關注起宣王府,如果這時把老祖宗接回府上定然再次激起他的殺心,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大家都以為老祖宗他們被黑衣人殺了,所以我臨時改變主意去了匯天錢莊不遠處的府邸讓金泰幫忙保護著,只是現在我倒有點擔心父親,畢竟事發突然,來不及通知父親,我真怕他……」
北辰軒握緊著丫頭的手搖搖頭說,「岳父錚錚男兒豈會因這點挫折而倒下,現在岳父裝的越像那麼北辰柏對將軍府就會松懈下來,現在我倒最擔心丫頭你和寶寶。」
北辰柏對付完將軍府那麼接下來對付的就是他們和谷震庭,而谷震庭現在定然不會讓北辰柏近身,辰帝都引起注意了,勢必會采取行動,北辰柏既然想隱藏在暗處絕不會那麼傻暴露出來,所以只能調轉槍頭直接對付丫頭。
谷傾芸淺淺一笑,人已靠在了北辰軒的懷中,柔聲說,「我有什麼好擔心的,這不是有你在嘛,軒你會保護芸兒的。」
她是如此一無反顧的相信著軒,軒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來救她,那麼現在就算面對藏在暗處的北辰柏冷不防的放冷箭,她也不會怕,她反而想以身位餌將北辰柏印出來,可是這一想法一出來就被她扼殺在搖籃之中,她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她得顧忌著月復中寶寶,這也使得她做事有些束手束腳,不能轟轟烈烈的干上一場。
有時候她都有些無奈,寶寶你來的真不時候,你就不能晚點出來的嗎,那時事情一切都塵埃落定也不用擔心這擔心那,安安心心養胎生女圭女圭,可是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你越不想了反而所有的事越是擠在了一起,就是打你個措手不及。
你總不能狠心打掉孩子做你自己的事情吧,這可是他們兩個第一個小孩,谷傾芸寧願自己死也不會打掉這孩子的。
北辰軒擁緊著丫頭,重重的點點頭,「媳婦,有我在,就算拼了命也不會讓媳婦你有事的。」
谷傾芸直接翻白了眼,無語的看著北辰軒,事情才開始就搞得這麼沉重的氣氛,這不是弄得她愈加的不放心,清冷的說,「呆瓜,我可不允許你說這樣的傻話,我們兩個都要好好的,該死的是那個惹人煩的北辰柏,死都死了的人,還爬出來折騰這麼多事情,一點都不讓我省心,要是被我發現我定拿神衣大炮轟的他七八爛,看他還如何找我們麻煩。」
這也只是她嘴上說說的,北辰柏又不是活靶子站著讓你打,反而神色凝重的看著他們的火槍,她原以為這個世上只有她一個人穿越過來,現在看來那時和她一起穿越的恐怕還有他們,只是她一時難以推斷這個人士破蛋還是鐵牛。
不由得心中一緊,以他們的知識要想在這個世界混的風生水起簡直易如反掌,她現在所擔心的就是他們最好不要幫著北辰柏,站在北辰柏的一邊反過來對付她。
鐵牛他為人俠肝義膽,對她忠心耿耿,她現在所擔心的反而是破蛋,如果他也跟著穿越過來,那麼必會對她恨之入骨,如果是破蛋和北辰柏攪在一起那麼這件事情怕是復雜了。
北辰軒柔柔一笑,撩撥著她額前的青絲,看著一轉眼已經想得入神的丫頭不由輕聲問道,「媳婦,你怎麼了,有心事?」
谷傾芸一下收回心緒搖搖頭,指著桌上的火槍,淡淡說,「我是在想除了我又有誰會制作這火槍,而且還是被北辰柏所利用的,這個人又會是誰?」
北辰軒曾經听丫頭說過這東西只此一家別無分號,他第一眼見著還有其他人拿著這火槍也是吃了一驚,他一開始以為那個人會是丫頭所認識的,可是現在看來連丫頭都愁著想知道那人是誰,斑斑腳趾頭都能猜得了。
北辰軒走過去拿起兩把火槍,一把是他們做的,一把則是北辰柏一方的,除了大小形狀不一樣外,還有子彈他們的比丫頭的大,至于威力如何他沒試過還不知道。
星眉不由得深深鎖了起來,「媳婦現在只能希望這個人不是站在北辰柏那一邊才是,不然這下我們真得有麻煩了。」
一個北辰柏對于他們來說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在加上一個會制作火槍的那個人,弄得不好怕會對整個北辰國造成致命的打擊,北辰軒早已放棄了報仇,現在他只是一個北辰國辰帝的兒子,上幾輩的恩怨他已經不想理會,他現在只想守著丫頭好好的過日子,給丫頭一個最好的家,當不當皇帝對他來說還及不上丫頭來的重要。
谷傾芸很贊同的點點頭,「希望他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谷傾芸手骨緊了緊還是忍住了告訴軒她的事情,就讓這個秘密一直爛在她心里吧,現在對于她來說軒才是他的唯一,她僅有的要求也是一家人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
次日細雨蒙蒙,將軍府的大火已被撲滅了,谷震庭卻依舊像一尊戰神一般站在雨中,院里的尸體已被他派人埋了,卻沒有豎墓碑,谷銘劍給谷震庭撐著一把傘,眼眸中帶著些許濕潤,這可是他的親人,他現在恨不得殺進南陵國皇宮將那幫皇室成員全部是誅殺,拿他們的血來祭祀老祖宗她們的在天之靈。
輕聲說,「父親。」
谷震庭抬眸看向谷銘劍點點頭,「走我們回軍營。」
現在將軍府被燒,他們好似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一般,軍營說不定就是他們最後的安身立命之地,怕也只有軍營才能讓他們將這一股氣全部揮灑在戰場之上。
一個士兵牽來一匹馬,谷震庭翻身上馬馬鞭一揮直接自顧揚長而去,谷銘劍也翻身上馬率領著虎賁軍直追谷震庭而已。
這時宣王府的後門緩緩打開,兩個聊著菜擔子的一男一女佝僂著背帶著斗笠走了出來,朝著市集而去。
就在他們不遠處的屋里幾雙銳利的眼眸緊緊盯著出來的兩人,一個人沉沉說,「隊長要不要將他們處之?」
為首的錦衣人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水,冷冷看了那人一眼,冷喝道,「蠢蛋,他們又不是我們的目標,你殺他們難道想暴露我們的蹤跡嗎,聖主怪罪下來你我吃罪的起嗎,給我好好盯住宣王和谷傾芸,一有動靜向我匯報。」
那人被挨了訓卻大氣不敢喘一下,繼續一眨不眨地監視著宣王府的一舉一動。
兩個挑著菜擔子的農夫緩緩消失在人群之中,來到一處米行內,不多時一輛馬車從米行中緩緩駛出,兩個農夫也重新走了出來。
馬車內兩人對視一笑,扯下人皮面具露出了原來的面部,無疑就是北辰軒和谷傾芸,兩人這一出來喬裝還易容可謂是小心了小心。
「軒果然如我們所料,這個北辰柏做事可真小心的緊。」谷傾芸撩撥了下凌亂的頭發淺淺一笑說道。
「他們要監視就讓他們監視,我們就當作不知道,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這段時間我們就讓他知道我們就在宣王府一步也不出去。」北辰軒深邃的星眸深處閃過一道冰冷的寒光,要不是為了拖延北辰柏,以北辰軒的人早已將他們一刀一個殺個干淨。
他們還以為他們沒被發現,其實在他們監視不多久,北辰軒的人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存在,之所以按兵不動任由他們監視,是因為北辰軒想知道現在北辰柏在哪里,這樣他才可以采取下一步動作,一探虛實。
馬車緩緩駛進一個無人的巷子,這里一帶全是匯天錢莊的地盤,所以比之宣王府怕是要安全不少,馬車最後來到目的地,北辰軒下了馬車給谷傾芸撐起傘兩人走進了大廳之內。
此刻大廳之內老祖宗一臉焦急的等著,眼楮都有些紅腫,見著谷傾芸到來馬上站起身來走上前去沉沉問,「芸丫頭,將軍府怎麼樣了?」
這里只有老祖宗知道這事可能是北辰柏所謂其他人包括谷傾芊都是一無所知,只是按著谷傾芸的意思去做,沒想到最後真的救了她一命,讓她免去了香消玉殞的下場。
谷傾芸一把扶住老祖宗,行了一禮緩緩說道,「將軍府已經毀了,父親也去了而且有些悲痛欲絕,他以為你們都死了,所以這段時間是老祖宗你暫時不宜露面,只能委屈一下老祖宗暫時住在這里,將軍府芸兒定會讓人重新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