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欣月強顏歡笑,「宮里太悶了,欣月待不住就出來了,怎麼軒哥哥好似不喜歡欣月來找軒哥哥似的?」
「傻丫頭,你是我妹妹,你想來我還求之不得呢,宣王府本也是你的家,我怎麼會不歡迎呢,走到里面說去。」北辰軒很巧妙的月兌開了手徑直往里走去。
北辰欣月手骨微微一緊,點點頭說,「哦。」只得跟著北辰軒身後,只要谷傾芸一日不找到她一日就有希望,軒哥哥會是她的,誰也不能再把軒哥哥從她身邊奪走。
正廳內北辰軒讓人給欣月準備了些她最愛吃的甜點,北辰欣月沒想到這麼多年了軒哥哥居然還記得她喜歡吃什麼,頓時又覺得心里暖暖的,吃在嘴里更是甜甜的,燦爛一笑說,「軒哥哥,你對欣月真好。」
「愛吃就多吃點,不夠還有。」北辰軒淡淡一笑說。
北辰欣月忙點頭,帶著玩笑說道,「夠了,夠了,軒哥哥我能不能每天都在你府上吃甜點啊?」
「怎麼宮里的糕點師傅不合你胃口,想著跑來三哥府上?」
她這不是找借口想來看看她的軒哥哥,自出藥王谷那一天之後,轉眼已過四天,這四天中北辰欣月的腦海中滿滿的都是北辰軒的影子,怎麼也揮不去,她突然發現她好似入魔一般,完全壓抑不住,有種瘋狂的念想就是不顧一切也要和他在一起,她已經離不開他了。
北辰欣月將一塊做工精致的雪華糕遞給北辰軒,俏皮說道,「欣月就喜歡吃軒哥哥府上的糕點,你就答應欣月吧?」
北辰軒無奈搖搖頭,這丫頭的心思他還不了解,見他是真,吃甜點是假,他只把欣月當妹妹看待,他已經有芸一個足夠了,但一想到藥王谷中欣月陪伴他這麼多天,要不是她的執意,恐怕他現在也不會站在這里如此輕松說話了,他不忍傷她,卻又不想她越陷越深,明知等來終究會是一場空何必她非要如此執意呢。
北辰軒接過雪華糕吃在嘴中,一手彈了下她的額頭,「欣月你也不小了,該是讓父皇將你許配出去了,三哥也可以放心些。」
北辰欣月一听臉色驟然一變,卻是很快隱去,打了個哈哈,眼眸卻有些慌亂,「欣月才不嫁人呢。」她沒想到軒哥哥突然會這麼說,一顆小心肝噗通噗通的直跳著,難道軒哥哥怕她糾纏他而故意說這話來暗示她的嗎?
手骨不由得一緊,她不要,她要嫁的人士軒哥哥,除了軒哥哥她誰也不嫁,北辰軒見著欣月臉色有些發白急忙問道,「欣月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只是有些不舒服,欣月先告辭了,欣月明天再來找軒哥哥。」北辰欣月生怕北辰軒看出她的心思急忙告退離去。
北辰軒看著飛跑出去的北辰欣月無奈的一陣苦笑,他真有那麼好嗎,雖然北辰軒心里知道他們其實並無血緣親情,但是卻也不會接受北辰欣月,現在他也只能希望欣月早日看破這層關系。
北辰欣月坐在轎子里,眼淚就不爭氣的流落下來,為什麼上天對她如此不公,要讓他們成為兄妹,為什麼谷傾芸明明是二皇兄的未婚妻她卻傻傻的去幫她,現在她都後悔了,谷傾芸已經死了,但是軒哥哥卻好似入魔一般,硬是忘不了她,連日來都在找她,什麼時候軒哥哥要是對她有一半好,就算讓她去死她也心甘情願了。
北辰欣月不知道,她漸漸已經迷失了自我,慢慢地走上了一條不歸路,而且還是一條沒有盡頭的不歸路。
谷震庭在北辰軒離去不久後就動身趕往皇宮,和辰帝共同商議大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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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上書房外,此刻所以護衛都被換上了金吾衛,金吾衛立于門外兩側,上書房內只有辰帝和谷震庭兩人。
整個上書房氣氛異常的凝重,辰帝擰著眉心微微靠在龍椅之上,一手轉動著玉球,好似在沉思一般,底下谷震庭將預先想好的話都一一回稟著。
暮然間辰帝猛地睜開眼,整個人站了起來,一雙銳利的星眸迸射出駭人的眸光,好似要洞穿所有一切一般,沉聲說,「將軍這事從何處听來?」
「陛下,老臣可有騙過陛下一字半句,這消息是誰說的,老臣也有難處還請陛下不要為難老臣,鬼面人在校檢軍隊那日必會出現。」
辰帝轉動的玉球不由得加快了起來,來回踱著步,沒想到他派出那麼的暗探竟絲毫沒有查到鬼面人的下落,反倒是谷震庭先發現了鬼面人的詭計,他會是誰說的呢。
谷震庭並沒有說他的虎符被盜了,丟虎符可是要殺頭的,他相信以辰帝的睿智就算不說必然也能猜出個大概了,這可比他說的要強上幾倍不止。
谷震庭靜靜等著辰帝的旨意,辰帝則在書房里不住的琢磨這事,如今軒兒剛回來,又踫到校檢軍隊,這個鬼面人到底想完什麼花樣,難道他想當皇帝謀逆不成,不由得回想起宮宴之上的事,他借北辰宇這個傀儡掌控他,做北辰國的太上皇,如意算盤打的一出又一出的。
一雙星眸越加的深邃,谷傾芸被抓軒兒回來,恐怕鬼面人已經和軒兒踫過面了,借此要挾他為他做事,這個鬼面人當真詭異又狡詐,居然將手伸到他這里來了。
「張全德去把朕的兵符取來。」
「是陛下。」
辰帝的虎符兵符就放在政德殿中,而政德殿更是有金吾衛把守著來確保安全。沒一會張全德慌慌張張跑了回來,顛顛撞撞連番幾個跟頭滾了進來,口中不住喊道,「陛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辰帝星眸驟然一凝,「天還沒塌下來呢,朕的虎符你可取來了?」
「虎……虎符不見了?」張全德趴在地上都顫顫發抖不敢起來了。
「什麼?」辰帝直接沖了出去,谷震庭心中一咯 ,沒想到北辰柏下手這麼快,竟然事先他一步將虎符神不知鬼不覺的取走,心底不由冷笑一聲,他們也做兩手準備,皇宮奈何不了北辰柏,那麼就在龍虎山讓他死無葬生之地,看誰玩的過誰。
谷震庭也緊隨其後來到了政德殿果然放虎符的玉盒空空如也,辰帝猛然間拳頭緊握,聲音變得低沉可怕,「金吾衛何在?」
十多個金吾衛跑了進來,單膝跪在地上說道,「金吾衛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可否有人來過政德殿?」
「除了張公公剛才奉陛下旨意進過政德殿外其他未有人進入過政德殿。」眾人異口同辭的說道。
「沒你們的事了,退下吧。」辰帝一揮手沉沉說,金吾衛是他一手培養而成對他的忠心不言而喻,如果那鬼面人真要來也不可能沒有半點動靜,這里可是皇宮,不是他的後花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一拳打在龍桌之上,真可謂氣死他了,這個鬼面人一日不除終究是大患,「谷愛卿,看來校檢軍隊要取消了。」
谷震庭搖搖頭,「陛下不能取消,我們反而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引鬼面人出來,其實臣的虎符也被鬼面人盜了去?」
「什麼,谷愛卿你的虎符怎麼也會被鬼面人盜去的?」辰帝愈加沉得可怕,連谷震庭手中的虎符也被盜走的話,那麼鬼面人就完全掌控了虎賁軍,要知道虎賁軍可是北辰國的虎狼之師,而且虎賁軍可是有整整三十萬吶,要是倒戈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谷震庭見辰帝要大發雷霆之怒,這才將各種緣由一一道出,辰帝不由得笑道,「好啊,谷愛卿你倒是也把朕算計進去了。」
谷震庭忙擺手說,「陛下九五之尊,智慧卓越,老臣這點小心思又豈能逃過陛下的法眼,這是除去鬼面人的最好辦法。」
辰帝點點頭,這也未嘗不是辦法,只是有點冒險,引蛇出洞再打蛇七寸,只要成功必能將鬼面人一一除去,「那神衣大炮威力如何?」
「威力驚人,一炮足夠在厚重的城牆上炸出個窟窿來,這還是小女閑來無事研制的現在宣王都將五門神衣大炮都給了老臣。」
這簡直猶如神威,辰帝哈哈大笑,「好,好,由此大炮北辰國何愁不能統一天下,谷愛卿這次記你頭功。」
谷震庭提醒說道,「老臣只是想救回我的芸兒,其他別無所求,現在既然虎符被盜,恐怕金吾衛中也出了內鬼,辰帝可謂不得不防。」
辰帝點頭沉聲說,「這事谷愛卿無需操心,朕自有主張。」
「那臣先行告退。」谷震庭告退離去。
辰帝經谷震庭提醒頓時將目標鎖定在了與北辰宇回來的六名金吾衛身上,而這六名金吾衛恰巧又是守護政德殿的侍衛,恐怕問題就出在了他們身上,卻沒有動他們,而是派人將他們秘密監視起來。
「張全德你去把戰王給朕找來,朕有事要于他商議。」
「是陛下。」張全德擦了把虛汗急忙去傳旨了,剛才真是太危險了,還好只是虛驚一場,不然他這把老骨頭可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