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咳咳……你干嘛啊~~~」花紫野猛然被幕落拋進水池,一個不防嗆了幾口水,但她是從小在海邊長大的姑娘,很快便穩住身形,踩水不讓自己下沉,別看這看起來只是個小水池,卻深得腳踩不到底。舒愨鵡
「你……識水性?」幕落疑惑地問,雖然之前花紫野並未見過他真容,可他伴隨在女皇身邊多年,早已對花紫野的事情了如指掌,她並不懂水性的啊。
幕落此時已經虛弱地趴倒在池邊,滿頭長發有一半都隨著他摔倒時甩進水里,如今他微微抬起頭來,一頭秀發散開于一側,那臉蛋真是美得不像話……
「你怎麼啦?要死啦?」花紫野剛說出口便覺得自己是不是不太厚道,人家都虛弱的趴下了,自己怎麼能用如此歡快的語調發問呢。
花紫野輕游幾步,爬上岸邊,將幕落仰面翻了起來。幕落原本就受了內傷,一直用內力壓制著,忽然被她這麼猛然一動,內息受到驚擾變得紊亂,噗得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
「啊!你真的要死啦?」花紫野下意識地扶住幕落,可是剛一扶住她就後悔了,這人是害她如此淒慘的罪魁禍首啊,怎麼能發善心對他好呢。
花紫野正想丟開幕落,可幕落卻死死地握住花紫野的手腕,頭部柔軟無力地靠在她胸口,「公主善良孝順,如果丟下我不管,就再也見不到你的母皇了……」
「你這壞東西!」都什麼時候了還要威脅別人?!夏掬陽的口頭禪再次月兌口而出。
花紫野望著幕落那張慘白如紙的臉龐,雖然毫無血色,但一雙猶如紫色晶石般閃爍動人的美眸顧盼生姿,使得他有一種妖冶邪/魅的吸引力,讓人移不開視線。
「你,你說吧。我該怎麼做?」花紫野強行讓自己的視線離開幕落的臉龐,生怕自己一個不淡定就被那張禍國殃民的美顏給騙了。
「我……好冷……」幕落身體開始顫抖,渾身冰涼。
「哦。阿,阿嚏~」花紫野聞言也不由得打了個噴嚏,她剛從水池里爬出來,渾身都濕透了,現在感覺寒冷無比。
花紫野見幕落失了神似的昏睡過去,便想起身去尋找柴火生火取暖。剛起身,還未邁步,便覺得腳腕上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抓牢。害得她差點向前撲去摔一跤。
「喂……你不是吧?」花紫野看著昏迷中卻不忘丟開自己的幕落,無奈地搖著頭說道,「找到我的母皇為止我是不會逃的。而且我需要你給出解藥救人。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現在只是想生火取暖而已。你再不放開,你還沒死我就先被凍死了。看誰能救你。」
話音剛落,花紫野感覺腳腕上的力量一松,腳腕可以靈活活動了。
花紫野將幕落的衣襟里翻了個遍,就是沒有找到火折子,但是她倒是翻出來了幾個小瓷瓶,外觀都差不多,不知道哪個是毒藥哪個是解藥,但花紫野轉念一想,覺得還是自己拿著比較保險,便將那些小瓷瓶盡數收進了自己的衣襟。
從幕落身上沒有翻到火折子或打火石,想來幕落這般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麗月兌俗模樣,身上帶著那些凡塵俗物倒不搭配了,不過花紫野又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幕落武功深不可測,說不定人家手指一點,內力一揮,別說樹葉枯枝,哪怕樓閣房屋都會被他引燃呢。
花紫野跟著江果靈學過一陣子武功,又有七香化淤丹的輔助,內力長進了不少,點燃幾片枯葉應該沒問題。可此時她被幕落封住了秘孔,無法使出內力,只好靠自己的雙手來豐衣足食了。
所幸身處樹林,各種木材樹葉倒是不缺,她找了一根柔韌性頗強的軟樹枝,從幕落的衣角扯了一塊布條,再撕成三條編成三股辮,將編好的繩子掛在樹枝兩端,很快便做成了一個簡易弓箭樣子。
她又找了一大堆樹葉和小樹杈堆在一起,將比較厚重的樹葉鋪平,取了一根較為筆直的樹枝,將樹枝纏繞在軟布做得弓弦上,然後找了一塊小木板扣在樹枝上,將弓箭持平前後拉動,弓弦帶動樹枝轉動,很快,這種弓弦鑽木法便顯露了它超強的效率,不消半刻枯葉中便有一陣煙霧騰起。
花紫野用手輕輕扇了扇風。枯葉中迅速竄出一朵小火苗。花紫野用樹枝搭好架子,再多放了些枯葉和枝椏,做好了一個火堆。
「好了。」花紫野拍拍手慶祝自己大功告成。
這一項在野外必須掌握的生存手段對她來說並不陌生,身
為考古系的學生,她自然學過古代鑽木取火的演變史,知道到了近代,如何更有效快捷地取火。
不過現在不是她顯擺知識的時候,花紫野一個接一個的噴嚏讓她趕緊月兌掉衣服,掛在火堆邊臨時搭建的架子上烘干。
男女有別,雖然幕落昏迷了,她也不好將潮濕的里衣一並月兌掉,只好蹲坐在火堆近旁烤火,邊取暖邊烘干。
幕落雖然意識渙散,但是天生的警戒心讓他無法徹底昏迷過去,他一直眯著眼觀望著花紫野的動作。身上的小瓷瓶被全部搜刮走的時候他只是心中無奈一笑,身上的衣服被扯成碎布條的時候他也沒有動過紋絲,在看到花紫野竟然用一把弓箭鑽木取火的時候,幕落震驚了。
他知道花紫野自從上次在戈壁灘逃月兌之後,遇到了南宮清和一干人等,也知道她經歷了許多之前從未經歷的事情,但是,即便如此,南宮清和身份尊貴,鑽木取火這等事情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會,又如何教給花紫野呢?
這個公主看來真的不一樣了呢……
「喂!你真的暈了啊?能爬嗎?火堆我做好了,你要是能爬就爬過去吧。那里暖和。」花紫野身上的里衣是上等絲綢制成,一烘就干。但她是懂得禮義廉恥的好姑娘,等到外衣也全部干透,重新穿好衣服之後,這才站起身來走到幕落身邊,伸腿踢了踢他。
幕落將花紫野的話听得清清楚楚,可就是不睜眼,不然他還能怎樣。如果讓花紫野知道他是醒著的,勢必不會扶他去火堆邊啊,最糟糕的是他現在真的沒有力氣起身,想烤火,就必須要用爬的……
幕落趴在地上裝死,花紫野踢了兩下見他沒反應,便蹲下來推搡了他幾下,嘀咕道,「還真的暈了啊?果然是神棍,這麼弱!」
幕落強忍著臉頰的抽搐,收起了他作為神官的自尊,大丈夫能屈能伸,這時候該忍啊……
只是……「求求你別搖了,再搖我就……」噗~幕落心中的月復誹還未結束,一口鮮血再次噴出。
他內息紊亂,實在受不了花紫野這般搖晃啊……幕落想哭,公主你是想救人還是害人呢?你是想害人對吧?
花紫野見幕落又吐血了,便真的相信他不是裝死了,她站在幕落背後,拽著他的兩臂使用蠻力將他拖到了火堆邊。
「重死了!」花紫野一把將幕落甩落,她自己也攤在地上,揉著雙臂。
花紫野倒不是真心想救幕落,只是幕落身上有解藥,而且只有他知道母皇的藏身之所。如果就這麼讓他死了,豈不是就失去了救人的機會和找到母皇的線索了?所以花紫野覺得她不能讓幕落丟了性命,或貿然逃跑。
為今之計,只能暫時照顧他,希望他早點醒來,好乖乖告訴她解藥是哪一個,她好想辦法給南宮大哥他們送去……
…………綿綿很惱火的分界線…………
獨孤勉眼睜睜地看著幕落身受重傷,還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掠走了花紫野,雖然幕落使用煙霧彈這等卑鄙手段得逞了,但他還是不能原諒自己,覺得是自己的疏忽,連累了母妃,也沒保護好花紫野。
獨孤勉跑進南宮清和的書房,奮筆疾書寫了一封信。他用口哨叫出了赤焰國的傳信飛鷹,命它飛速將信件傳往終雲山。這種傳信飛鷹是赤焰國/軍/隊的秘密傳信方式,精準迅速,比信鴿,海東青都要有效率。此等緊要關頭,獨孤勉使出了非常手段。
獨孤勉望著傳信飛鷹消失的方向,神色凝重,鐵拳在身側緊緊攥起……
如今幕落帶著花紫野逃走,雖然他已經布下天羅地網,可萬一,三日之內沒有找到幕落的蹤跡,皇太後與南宮清和等人的毒便沒法解開。
如今,他只希望飛鷹能迅速到達終雲山,平安送到藍睿手中。藍睿必定會想盡辦法解救他們的。即便終雲山千里迢迢,可藍睿哪怕只將解藥傳來也是好的……
「報~」漠煙長河歸來了,帶來了皇太後並未中毒的消息。
「此話當真?」獨孤勉並不相信,幕落會做出這麼毫無意義的一個假動作。
「是……已經招來所有太醫診查,都說沒有感染風寒或中毒的跡象。」
「好。加強人手保衛息寧宮。」
「是!」
漠煙
長河退下後,獨孤勉陷入了沉沉的思索,幕落若只是做出下毒假象,想亂了他的陣腳的話,為何知道母後用了梨花糕的事情?難道宮里還真有余/孽未除?
「派人仔細照顧崇寧王等人。朕要回宮!」獨孤勉鷹眸猛然睜開,一甩衣擺,大步流星離開南宮清和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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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今天還會有一更嗷~
星輝前幾天家里有事,落下的兩次更新會補上的。
今晚會補更三千字。剩余的三千字明天再補。
不過補更可能趕不上編輯妹紙下班了,今天上傳,明天一大早會出來的。
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