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O先生,簽字結婚! 078.你耍我?(9000+求月票)

作者 ︰ 二十九

喬治的建議非但沒有得到適宜的支持,反而換來她往他後腦一記狠爆。

「姐,你打我干嘛?」掌心輕撫著後腦勺,喬治不悅地蹙眉。

「虧你還是出身皇家貴族的王子,居然做這麼沒有禮貌的事。偷看別人的**,很缺德!手機給我!」適宜白他一眼,把天然的手機奪回去︰「以後也少給我動這些歪心思。」

「不然你難道跟蹤nara出去嗎?」喬治看著被她搶了的手機,悻悻道︰「那樣就不缺德了?」

「誰說我要跟著她出去了?」適宜眸光沿天然的房間方向一瞟,但見那女子已經換好衣衫走了出來,遂向她揚了一下手機︰「把手機帶上,有事馬上給我打電話。」

天然點頭,走來接過手機︰「我只是去一下廣場,不會惹麻煩的。」

「去吧!」適宜知道天然並非任性的人,若非迫不得已,必不會做讓她擔心的事。並且,她也不希望給天然壓力︰「無論如何,我總是支持你的。」

「我知道的。」天然嘴角一抿,淡淡笑了。

待她離開,適宜轉臉看著喬治︰「現在還早,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呃?」喬治挑眉。

「嗯?」適宜下巴微微仰起,眼里亮光四射。

喬治一勾唇︰「姐,你真壞!」

「不去嗎?」適宜淡淡道。

「去!」喬治立馬便從沙發彈跳起來,把ipad往著適宜的懷里一放,對她揮揮手,笑意融融道︰「姐,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適宜朝他甩手,眼楮里,仿佛會說話。

示意他廢話少說,行動最實際。

——————

听到房鈴響起,適宜走過去打開對講機。

她本以為來客是她約好的那人,豈料屏幕那男人,卻非彼人。

按了開門鍵,看著男人沖她勾勾嘴角微笑,她雙手往著前胸一抱,半眯著眼楮道︰「東方信,你來找我?」

「嗯。」東方信落落大方地道︰「不請我進去坐一會?」

「有什麼事不能上班時候再聊嗎?」適宜往著一旁的門柱輕倚過去,輕輕哼一聲︰「雖然你是我的財主,但你總要讓我休息休息的吧?」

「誰說我不讓你休息了?」東方信一笑,目光沿著室內掠去一眼︰「不方便?」

「嗯——」

「我看屋里靜悄悄的,估計你很無聊,我進去喝杯咖啡,順便陪陪你。」東方信大步一跨,不理適宜一張臉臭表情,自來熟地走去沙發坐下︰「給我藍山咖啡。」

他把這里當成咖啡廳嗎?而她是為他服務的對象?

適宜正要說話,又見東方信拿起搖控把娛樂台轉為新聞直播,不由翻了記白眼。這男人,估計真把這里當成他家了,以他的厚臉皮來看,她是趕他不走的了。反正待會她與人有約要談的事情他也曾插足過,他在這里也沒關系,遂道︰「先生,這里不是咖啡廳,我沒有藍山咖啡供你選擇。不過,給你泡一杯即溶咖啡還是可以的。」

「太小氣了。」

「不要拉倒!」

「要!」

听著東方信迫不及待的應聲,適宜彎唇一笑,去沖咖啡了。

看著她的背影,東方信眉眼一彎。

適宜很快便端著兩杯咖啡走了回來,她把其中一杯遞給他︰「你跟龍于行真是心有靈犀啊,居然一起來找我了。」

「喔?」東方信接過咖啡,幽幽看她。

「難不成是他通知你的?」

「我不知道他約了你。」

「是嗎?」適宜有些奇怪︰「我還以為是他跟你說了今晚要來跟我見面呢。」

東方信聳聳肩,以示他並不知曉此事。

適宜也不多話,目光往電視屏幕看去。

男人卻突然問道︰「他想跟你談雅舍的事?」

適宜「嗯」了一聲。

「你不打算要回雅舍?」

「我想要又如何,那並非我想就可以的事。」適宜無奈地笑了一下,側臉看男人︰「龍于行跟我要天然,以此換雅舍。」

東方信之前便問過龍于行關于藍天然的問題,當時他沒有怎麼回應,如今听適宜話語,眉頭一揚︰「你跟她的關系居然好到連家都不要了?」

「你不會懂的。」回想起自己與天然所經歷的一切,適宜眼神有些迷離︰「對我來說,天然就是家人。」

「喔?」

「就是家人的感覺了。」

東方信眉目一深,眸光明暗交錯,也不說話,卻一直盯著適宜看。

被他的目光緊緊膠住太久,適宜有些不自在了。她側過臉,微眯起眼楮便與男人對視︰「你看什麼?」

「你很漂亮。」東方信嘴角一勾,眼里光影重重。

被人贊美,適宜自然開心。可是,她卻又隱約覺得男人的眼楮里有些什麼東西讓她驚心。她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問︰「你想說什麼?」

「你以為我想說什麼?」

感覺到他說話時候身子微微往她這端移動了些許,適宜身子往後仰去︰「我怎麼知道?」

東方信笑得狡黠︰「你知道的。」

他話語才落,高大的身子幾乎便貼上了適宜。幸好,女子反應極之敏捷,直接便側躺到沙發上,避開了他。

東方信卻不甘心,雙掌往前一撐,把掌心抵在沙發邊沿,讓女子夾在他與沙發之中,無處可逃。他的腰慢慢往下彎,目光是耐人尋味的熠熠亮光︰「你應該知道,娛樂圈有很多潛.規則!」

「什麼潛.規則?」他的氣息充盈在周遭,空氣都好像被點了火一樣。適宜心里微驚,快速伸手往著男人的胸.膛一抵,試圖與他拉開一些距離。但對方卻不能機會,甚至稍稍往下一壓,把彼此的間距越發接近。眼里,還洋溢著得意之色。

適宜大急,輕喝道︰「東方信,你想干嘛?」

「你不記得我們上次在羅安山的山谷里發生的事?」

「我們就墜谷,然後被救了回來,有發生過什麼事嗎?」

「我跟你說的那些話呢!」

「你說了那麼多,我怎麼知道你是指哪一句?」

「就是男歡.女愛之類的——」

「閉嘴!」適宜直接伸手把男人的嘴巴給捂住︰「東方信,你要找也應該是找女星們潛.規則,干嘛要問我那些沒有營養的話啊?你趕緊離我遠點,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了——」

「我想知道你會對我怎麼個不客氣法……」

看來之前他們針鋒相對時,她給他的教訓還不夠,否則現在他怎麼如此囂張?

適宜輕輕眯著眼瞼︰「你是受虐狂?」

「什麼?」東方信對她這樣的發問眉頭輕輕一挑。

適宜嘴角一勾,突然便伸手往他脊背一模,在男人眸色一凝之時,用力往他後腦爆了一記︰「去!」

她所用力量不小,東方信突然便雙瞳一擴,呆了兩秒,隨後整個身子往下一趴。

正巧與女子的身子貼合。

卻是一動不動!

「喂,東方信,你怎麼了?」雖然她用力往他的腦瓜子拍了一下,可他怎麼突然就像暈過去一樣了呢?適宜驚心,伸手便推了推東方信,無奈對方太重,她壓根便推不動。她不由焦急了,掌心托起東方信的頭顱,但見他閉著眼楮,她連忙搖晃兩下,緊張地道︰「東方信,我不是故意的,你醒一醒啊!不要嚇我。」

東方信卻沒有任何反應。

適宜捧著他的臉又是反復搖了幾下,但見他還是緊閉雙目紋絲不動,不由大驚失色。她掌心放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推去,試圖推開他,可男人依然不動如山。她伸手往他胸口一模,掌心感覺到他的溫度與心跳,才稍稍安些心。

轉過臉,看著不遠位置那部手機,她伸手便去模。

「你想打電話幫我叫救護車嗎?」

耳畔突然傳來男人略帶溫熱氣息的話語,刺激得適宜的心一震。她轉回臉,眼見男人的面容在瞳孔里放大,對方似笑非笑的模樣仿佛在取笑她,她不禁怒從心生︰「你耍我?」

「不是耍,就跟你開個玩笑罷了!」東方信指尖沿她眉尖輕輕點一下︰「你緊張我,怕我出事?」

「放屁!」適宜咬牙切齒,掄起拳頭便往著他的嘴角狠狠一擊。

這一次,東方信似有預感她會打他,眼明手快,疾速擋了她的拳頭。

被他的掌心包裹住拳頭,適宜的小臉漲紅。她眼里燃燒著熊熊怒火︰「放開我!」

「不想放!」

「放不放?」

「不……——」男人的「不」字尾音未斷,便是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在空氣里回落。

他的頭顱,慢慢往下看去,但見女子不知何時,已經伸手拿了擺在茶幾位置的水果刀,抵往他的褲衩位置。

這女人,竟然這麼狠——

「滾!」適宜怒吼。

東方信第一時間便飛速從她身上退離開去,看著她攥緊那水果刀,不由蹙眉︰「開個玩笑罷了,你需要真刀真槍的嗎?」

適宜冷笑︰「不要以為我們女人是好欺負的。」

「以前遇上的的確都好欺負。」

「你再敢欺負我一下試試!」適宜晃一下手里的水果刀。

東方信舉起雙手︰「ok,我不惹你了,你別生氣,刀子無眼,你先把它收起來。」

適宜拒絕︰「休想!」

「你這樣,我們很難談事的。」

「你根本就是來戲弄我的。」

「我有正經事要跟你說。」

看著男人一臉正色的模樣,適宜思索了片刻,終還是把水果刀放好。但在那之前,她向男人晃了好幾下,像在告訴他,別惹她。

東方信聳聳肩,想到剛才她若稍稍使些力,可能當真把他的褲子都割爛,不免有些毛骨悚然。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最毒婦人心。

她可能真會對付他!

適宜指一指離她最遠位置的沙發角落︰「坐那里。」

東方信扯唇一笑,依她所言坐了過去。

適宜雙手抱胸︰「說吧,是什麼事?」

「我近期……」男人頓了一下,眸色深遠,飄忽不定,後續話語的聲音卻是清脆有力︰「會收購中天傳媒。」

——————

夜色下,d&n酒店廣場在燈火籠罩中安靜異常,頗有幾分詭秘之感。

走在兩旁栽有樹木的青石小道,涼風習習,天然只覺有些唏噓。

會堅持在這個時間段出來,只因那個給她信息的人,是推動她回溫城的原因之一。

「天然。」女人的叫喚聲響突然傳來。

天然頓住步伐,目光輕凝,看著那名往她走來的中年婦人,眉心輕輕蹙了一下。

婦人衣著很隨便,都已是秋末了,還穿著一件單薄的上衣,衣衫微微大大咧咧地卷起,看似不懼寒意。她頭發用一個簪子隨意盤著,有些散亂的發絲垂在肩膀,臉上布了些與年紀不符的紋路,不過中年,卻顯得有些老態了。此刻她右手的指縫正夾著一根未抽完的香煙,夜色下,火星亮光點點,好像吸血鬼的眼楮。

「你這丫頭,怎麼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進監獄這麼長時間,你就來看過我那麼兩次便人影都沒了。你現在紅了,有翅膀會飛了吧?明知道我出了獄,都不給我寄些錢,讓我怎麼活下去?難不成你爸爸沒了,就認為可以把我給甩了?」女人很快便走到了天然面前,伸手便往她的額頭用力一戳︰「你跟你爸爸一樣,就是一個沒良心的東西——」

「阿姨。」天然可以容忍殷露說她的不是,但在她提及父親時候,輕聲截斷了︰「是你說不想再見到我,我才沒有去看你的。而且,後來我也出國了……」

「你丟下我出國過好日子去了,現在混得風生水起,回來就不想認人了是不?」殷露狠狠地吸了口煙,往天然的臉上吹過去。

「我沒有那個意思。」被煙嗆著,天然一陣低咳,幸好夜里有風,很快便把濃郁的煙味給沖淡。她眉心不由自主輕攏一下,看著冷冷盯著她的殷露道︰「當時你在監獄,我不可能帶你一起出去的。而且,這些年我不都給你寄生活費了嗎?」

「你那麼紅,肯定掙了不少,為啥卻只給我一些零頭?」

「我每個月給你寄十多萬……」

「跟你賺的那些比起來,只算九牛一毛!」

天然感到有些無語。

殷露把香煙往嘴里一放,咬住煙頭,把手掌張開,對著天然比劃一下︰「你以後每個月給我這個數。」

天然皺眉︰「我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錢?」

「少坑我了,看看你現在渾身上下都是名牌,就知道你多有錢了。」殷露伸手一揪天然的手臂,讓她轉了個圈︰「嘖嘖,五十萬對你來說絕對只是個小數目。」

「阿姨,你少抽些煙,少喝些酒,不要老往澳門賭場跑,每個月一百萬足夠讓你過富裕的生活了。」天然抽回手臂,咬著牙道︰「你可以吃好的住好的,每天打打麻將、購購物……」

「你費話少說!」殷露冷哼一聲︰「藍天然,不要以為你現在很紅就可以來教訓我。你最好按照我說的數給我錢,否則我會把你以前生活的點滴一部分一部分賣給狗仔,他們照樣會給我錢——」

「阿姨,你為什麼要這樣威脅我?」天然握住拳頭︰「這對你完全沒有好處。」

「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搖錢樹。」

天然咬牙︰「你搖得太快,我會倒下去的。」

「我不管這些。」

「阿姨!」天然脾氣歷來很好,但此時也忍不住有些怒了︰「你不能太過分。」

「藍天然,這是你和藍子耀欠我的。」

天然聞言,心里一沉。她指甲往著掌心用力掐緊,道︰「我最多每月給你加十萬。」

「太少了。」

「你不滿足的話我也沒辦法,我只能給你這些了。」天然的聲音微微冷了,態度也強硬︰「你最好想清楚,狗仔只會在你有消息給他們的時候給你錢,如果我被你毀了,他們還會找你要消息不?」

殷露是聰明人,自然听懂天然的話。她輕輕哼一聲︰「不能再多了?」

「不能!」天然的聲音開始變得冰冷。

「好,就先給二十萬。」殷露把煙頭往著地一丟,掌心往女子面前一遞︰「我跟人約好要去酒吧玩了,你身上帶錢沒有?」

「你又想去賭錢?」

「我現在跟朋友去喝些酒都犯法了嗎?」殷露不答反問,眼里帶著惡狠狠的光芒。

天然闔了一下眸,咬咬牙,把袋子里的錢全部掏出來交到她手里︰「只有這些。」

殷露撇了一下嘴︰「記得給我寄錢,我先走了,有事再找你。」

天然沒說話,看著她匆匆走開,指尖往著額頭一撫,頭痛欲裂。

一陣涼風吹過,拂起她的發絲凌亂纏繞著,宛若此刻她的心情。

——————

看著中年女人往酒店大門那端遠去,站在一株大樹後方的喬治瞄一眼天然,眼見她轉身往酒店廣場走回去,遂轉過身,往門口而行。

彼時,殷露已經在酒店門口攔了一輛車子,正彎身往里鑽。

喬治嘴角一勾,快速走過去,掌心往殷露脊背一推,在她跌坐入車廂後,徑自也鑽了進去。在殷露驚訝著要呼叫時,他騰出長臂一扶她的肩膀,掌心同時捂住她的嘴,向著前方的司機吩咐︰「開車!」

「你誰?」司機有看到他們之間的動作,蹙著眉喝斥︰「放開她。」

「我跟她有事商量。」喬治松開了殷露,對她眨一下眼︰「夫人,我想跟你談談nara的事。」

本來,殷露看到喬治時候,便較他那絕色的容貌給震住,此刻聞言,竟不顧自己不認識他,也點了點頭。

司機見狀,以為他們剛才只是玩耍,便當真開了車。

殷露已經緩過神,打量著喬治道︰「你認識天然?」

「很熟。」喬治淡笑︰「你今天找她所為何事?」

「關你什麼事?」

喬治嘴角一勾,掌心往衣服口袋一模,把一疊紙幣遞到她面前晃了幾下︰「這個夠了嗎?」

殷露登時雙眼放光,伸手把那紙幣奪過,笑道︰「我是藍天然的繼母,今天只找她敘舊的。你為什麼想知道她的事?」

她雖愛財,但卻是聰明人,並不輕易給喬治放消息。

「我是她的粉絲,很喜歡她,想知道多一些與她有關的事。你都知道她什麼?」喬治指尖往著下巴一模,笑意淡淡︰「價格我們可以談談。至于你跟我說與她有關的秘密,我保證絕不向第三個人提及。」

「我怎麼相信你?」

「我很迷她,想追她呢,自然不會讓她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雖然喬治說得像模像樣,可殷露並沒有完全信任他。她拿著那疊紙幣往掌心輕輕拍了幾下,似乎在衡量著某些利益。最後,她勾了一下嘴,看著喬治道︰「我們可以暫時合作一下。」

喬治知她在與他玩迂回戰,倒也不急,只淡淡笑一聲︰「好!」

——————

與殷露會面後,天然只覺心煩意亂。她甩甩頭,走向酒店建築大門的腳步也不由自主地放慢了速度。

突然,腰身被某種強大的力量用力一扯,她整個人便失了衡。她心里大驚,正欲開口呼喊,小嘴卻遭到某人的大掌用力捂住。隨後,眼前微黑,某人用手掌捂住了她的眼楮。

一陣暈眩感覺侵襲,她幾乎便要暈倒下去。卻在此刻,听到一聲微微的沉喝傳來。

「有人,快!」耳畔是男人緊張的聲音響起。

「把她抬起來。」另一人道。

很快,原本捂住她嘴與眼楮的那人放開了她,蹲子試圖去抓她的腳。

天然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在昏沉中,她拼命用力去踢腳。男人似乎被她踹中,悶哼著低咒一聲。而後方緊攥著她腰的男人同是怒道︰「我來拖她上車。」

隨即,天然便覺得自己被丟往一輛車廂。她的身子先被壓進去,然後有人抬她的雙.腿。

她本以為,自己難逃一劫的,可突然握她雙.腿的人掌心一松,她整個人便半趴在車門上,而耳邊,有幾聲痛苦的悶哼聲響傳來。她用力一咬下唇,讓那疼痛刺激著自己的意識清醒些許,轉身便扶著車身往旁邊邁步而行。

身子一陣發軟,她幾乎使不上氣力,很快便往地面墜去。

便在此刻,一股溫淡的氣息突然把她包圍住,某人長臂扶上了她的細.腰,讓她的臉也貼上他的臂膊。一股暖.流如泉水般沁入她心田,令她整個人都感覺到安全。

「藍小姐。」男人低聲叫喚,長臂繞過她肩膀,掌心抓住她臂膊︰「你醒醒。」

「呃?」天然昂著頭,努力睜著眼皮,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只是,眼前那人的臉迷迷糊糊,她只隱約察看到他的眉峰緊皺,似乎很是擔心的模樣。她掌心往著發間用力一抓,任憑著那疼痛襲過全身敏.感的神經線。

一陣寒風吹來,讓她感覺到渾身一冷,意識也漸漸回攏了。眼前那模糊的面容越發清晰,是那冷峻而堅毅線條勾勒出來的完美男人!

看著女子眨著眼楮,一動不動看他,男人的嘴角微微一抿,瞬時所他臉上的僵硬都軟化不少︰「藍小姐,你听到我說話了吧?」

「龍先生。」天然揪住他手腕,勉力站穩,目光往四周一掠,只覺仍然頭暈腦脹。她伸手沿額頭輕撫一下,蹙著額問︰「我怎麼了?」

「有人想擄你走。」龍于行眸色一深,視線往著方才被他擊退那二人逃離的方向瞥一眼︰「我正巧看到,他們走了。」

想到剛才听到的打斗聲響,天然定了定神︰「謝謝你救了我!」

龍于行聲音淡淡的︰「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眼中卻有一抹厲色劃過。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天然還處于迷茫中。這時听得男人話語,忍不住苦澀一笑︰「對我來說卻不是簡單的事。龍先生,你是我的恩人。」

「我們是朋友。」龍于行掌心仍扶著她肩膀︰「你感覺怎樣了?」

「還有些頭暈。」天然模著眉尖︰「為什麼會有人想抓我?」

「你最近得罪什麼人了嗎?」

天然動腦想了一下,卻不記得自己與誰人有過節。她搖搖頭,有些頭痛地道︰「我想不起來。」

「那就暫時不要想了。」男人指尖扶住她的頭顱︰「放心,我會讓人查清楚這事的。」

男人近在咫尺,他的氣息隨風拂過,縈繞在周圍,很好聞。他的目光深邃難懂,靜靜看著她,仿佛在看摯愛的寶貝的感覺,這令天然的心尖輕顫一下。她蜷縮一下肩膀,後退半步,方才對男人扯扯唇︰「龍先生,謝謝你。」

「朋友之間不需要經常把這兩個字掛在嘴邊。」龍于行的眉峰一動,眼里似乎有一抹不悅掠過。

「嗯。」天然覺得自己有些像小白兔,害怕他生氣。

又是一陣寒風襲來,她打了個寒噤。

龍于行迅速把外套月兌下,給她披上︰「風大了,我送你上去吧!」

「好。」這時候,天然也顧不得其他了。剛才的事情在清醒後讓她後怕,她沒有理由拒絕龍于行的好意。

龍于行微退半步,給她讓路。

天然向他感激一笑,舉步便走,卻發覺自己的腳踝一疼,眉頭大皺。

剛才太緊張都沒有發覺,之前她崴了的腳如今受到撞擊,一陣疼痛。

「我扶你。」龍于行察覺到,伸手便扶住她肩膀︰「唐突了。」

「不。」天然搖頭︰「你是好人。」

龍于行不置可否,扶著她往酒店大門走去。

在抵達酒店門前的階梯時,突然听得女子驚詫的聲音傳來︰「咦,二哥,你……nara,你們怎麼會在這里?nara,你怎麼了?」

天然隨著那聲音看去,但見與他們一同往階梯走上去的,是楚念與程驍。他們牽著手,十指交叉,楚念手里還捧著一束鮮花,在光影下,那臉容卻是比花嬌。與她眼神接觸,楚念瞳仁里盡是關懷之意。然,那男人看到她,卻是沉了臉色。

「她遇上些狀況,我們先上去了!」龍于行淡淡看他們一眼,扶著天然的手微微收緊︰「走了!」

天然對他們點點頭,在龍于行的攙扶下,率先進了酒店。

楚念輕蹙了眉︰「nara看起來有些狼狽……」

「不關我們的事。」程驍冷淡截斷她的話。

「……」楚念看他一眼,但覺男人眉目陰冷,心里微微一驚。

每次看到藍天然,他的心情總會受影響。

而走在前方的天然,在隱約听到後面男人的話語後,身子僵了一下。

他越發絕情了!

看著她眼睫毛微微顫動著,眼尾一抹憂愁散開,龍于行神色微微一沉,眼底閃過一絲什麼。

——————

「天然,你怎麼了?」看著被龍于行攙扶著走進客廳的天然,適宜眉頭緊皺。

「有人想對她下手。」龍于行淡淡道︰「我正巧踫上。」

「看清楚是誰了嗎?」適宜從男人手里把天然接過,扶她在沙發坐下。

天然搖頭。

適宜看向龍于行,那男人眸色沉暗,對她搖搖頭。隨後,他目光沿著天然的腳踝一掠︰「幫她擦些藥。」

「我去拿藥酒!」適宜匆匆去找藥酒。

天然看著適宜的背影,微微壓低聲音道︰「龍先生,不要對適宜說太多,我怕她擔心我。」

龍于行眸眼閃爍一下,點了點頭。

天然沖他感激地笑了笑。

「來,我幫你擦。」適宜拿了藥酒過來,半蹲子便撩起天然的褲管,把藥酒倒在掌心里,幫她擦拭。

察覺到龍于行淡淡的目光也同樣落在自己的腿上,天然臉頰微微一紅。

男人似乎有所察覺,很快便移開了目光。

——————

看著天然入睡,適宜離開了她的房間。

龍于行還坐在沙發上等她,待她走到他身邊坐下,未待她開口,他便道︰「下手的人應該只是小嘍羅,後面應該還有幕後黑手。」

「會不會跟上次在羅安山對她下手的是同一班人?」適宜緊蹙著眉︰「上次的事有眉目了嗎?」

「當天在現場的人太多,很難找出真凶。」龍于行目光深凝︰「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他頓了頓,幽幽道︰「凶手是兩拔人。」

適宜聞言,心內一震。

卻听得龍于行又道︰「也未必就是完全針對她,可能也有針對你的。」

「當然,這只是猜想,真相還在查探中。」

「謝謝你為我們做的這些。」適宜突然想到什麼,一雙眸子緊緊盯著男人︰「不對,你跟我們無親無故,為何要一直幫我們?我絕不相信你只是閑來沒事做。我還是那一句,想要我拿天然換雅舍,我不同意。」

「你想現在與我談雅舍的事?」龍于行濃眉一挑,直勾勾看她。

「不然你今天來的目的不是這個?」

「是這個也非這個。」

「嗯?」

「東方有意收購中天傳媒。」

听到龍于行的言語,適宜心里一驚︰「他跟你說了?」

龍于行是何等眼力的人,听到適宜話語,看她神色,淡淡道︰「看來他與你說了。」

「他剛走,跟我說過這事。」

「你有什麼想法?」

「應該是我問。」適宜扯著嘴角一笑,眼神幽幽︰「龍先生,你想做什麼?」

——————

包廂內,程楚兩家的人正談笑風生。

其實,是長輩在彼此客套著說話,程驍與楚念話倒比較小,楚念正拿著手機看些什麼,程驍眉頭有些攏不去的紋路,仿佛在思慮著一些什麼。

有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柴鳳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我去接個電話。」

遂拍拍程驍的手背,起身往著陽台走去。

程驍收斂了心神,起身為楚勇夫婦倒酒。

站在窗台邊沿的楚鳳正接電話,看到他的舉止,心里高興。只是,當電波里傳來了話語後,她的神色一凝,迅速轉過身去,輕聲問︰「出事了?」

「嗯,半路殺出龍于行這個程咬金,事情沒成功。」

「怎麼會這樣!」

「這事情只怕會有麻煩,我會盡快處理。我們就先穩住看一下情況,有必要再動手。」

「我知道了。」

——————

「媽。」

听到女子的一聲叫喚,柴虹轉過身,看著女子捧著一疊書站在眼前,不由眉頭一皺︰「你進來怎麼不敲門?」

「我不知道你在這里啊。」柴薇薇輕蹙了一下眉︰「我剛才好像听到你說龍于行……他怎麼了嗎?你跟誰打電話?」

「沒什麼。」柴虹看一眼她手里的書︰「你放下書,出去吧,我還有事情要做。」

柴薇薇還想說些什麼,但見柴虹掃來凌厲一眼,唯有輕抿一下小嘴,把書本放下,便離開了書房。

柴虹把手機丟到桌面上,一坐到轉椅,指尖沿眉心一撫,額頭緊皺。

龍于行怎麼就這麼巧去救了藍天然呢?若藍天然的事情被他管上,那便麻煩了。

——————

「總裁,到了。」李速為男人拉開車門。

東方信踏步下車,正欲往電梯走去,突然便被女子攔了去路。

看著女子站在眼前,下巴微微昂起,那精致的容顏如花兒嬌美,他嘴角一勾︰「大清早就跑來看我,是迫不及待想見我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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