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該換衣服了!」堯夕一時的怔然,倒是讓四個丫頭有些踟躕,看著天色不早了,如愁拉了拉堯夕的袖子;
堯夕收回思緒,站了起來。
似夢為堯夕換上衣服,四個丫頭看著她,竟有些呆了。
她們在府中最少的也有兩年,多少都見過以前的大小姐,不過印象中的她,對下人不理不睬,高高在上,看著誰,似乎都有著一絲怨恨。
而如今的大小姐,少了那一層驕橫,少了那一絲怨恨,多了一絲透徹,多了一絲寧靜,卻似徹底換了一個人,美得傾國傾城;
金絲勾勒的雪羽紗,柔順飄逸,淡紫的顏色襯得她肌膚晶瑩如玉,點綴裙邊的墨梅花瓣,一如現在的她一般,空靈通透。
也是,當年的夫人,可是聖天第一美人,她的女兒又怎麼丑到那里,只不過以前的她,生生被那驕橫和怨恨破壞了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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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青和靖一一前一後的走著,今日的堯青依舊一身青衫,只是比起日常的式樣多了層金邊,這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在重要場合,紫色一般代表著皇家,而金色則代表著達官貴人。
剛走到大門口,便見堯琦和堯憐在門口站著,似乎在等待著誰,看到堯青便迎了上來︰「大伯!」
堯青停了下來,點點頭,看了眼候著的馬車問道︰「是琦兒和憐兒,你們也是要去鄭府吧,為何不上馬車?」
「大伯,夕姐姐前些日子答應和我們一起去鄭府,我們在這里等夕姐姐呢!」堯憐偷偷的看了眼堯青,乖巧的回答。
听到堯夕,堯青頓了一下,似乎有些詫異,隨後道︰「夕兒也一起麼,那便一起吧!」
——
待一切收拾妥當,堯夕帶著如愁和絲雨來到大門口,便看到馬車旁的堯青,堯憐和堯琦,不知等了多久,看到堯青,堯夕只是微微愣了愣便沒了反應,反而跟著一起去的似夢和絲雨卻是有些詫異;
似乎自夫人去世後,將軍和小姐便從來沒有一起出過門。
听到動靜,堯青微抬起頭,在看到陽光下得堯夕時怔了怔,隨後對著堯夕溫和道︰「怎地才來,琦兒和憐兒都等了你好大一會了,走吧,晚了連宴會都趕不上了。」
說完,自己率先上了馬車,堯夕朝堯琦和堯憐點點頭,很自然的跟在他後面;
而堯琦和堯憐在見到堯夕的那一瞬間便愣住了,眼中的不敢置信和震驚讓兩人看著堯夕的目光都有些陌生。
而堯琦和堯憐對視一眼,上了一輛。
剩下的丫鬟都上了最後面跟著的那輛;
將軍府的馬車看上去並不奢華,也就比一般的馬車大些,不過里面到布置的很溫馨,兩邊的長椅鋪了厚厚的毯子,還放了幾個軟軟的墊子;
中間放置了一張小桌,桌上擺了茶具和一盤糕點;
堯青倚著墊子,手中拿著卷書,似乎正看得入迷。
堯夕看了看他,給自己倒了杯茶,又順手倒了一杯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自己就著茶吃著糕點;
對于堯夕來說,這個世界是陌生的,陌生的事,陌生的人,而和堯青的相處,她卻不討厭。
雖然他不喜歡說話,似乎對她漠不關心,更甚者,在她剛醒來的時候不顧她的死活;不過這久的相處,每次她與他在一起的時候,他的身上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那種感覺是小時候爸爸身上感覺到了,也是這十多年來時常夢到的。
她不知道以前的堯夕能不能感覺到,可是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因為這樣的堯青和模糊記憶中的爸爸是那麼的相似。
這更讓堯夕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將軍府的大小姐幫助的卻是與自己的國家,自己的親人對立的天穆?
「禮儀學的怎麼樣了?」堯青放下書,看了眼思緒不知飛到哪里去的堯夕,淡淡問道。
堯夕回過神︰「基本的都學了。」
堯青點點頭,沉默了會,然後道︰「離了將軍府,你自己要小心些,在那種場合,我不可能時刻在你身邊!」
堯夕詫異的抬頭,偷偷瞄了一眼堯青,看著他帶著些溫柔的臉龐,點點頭很認真道︰「嗯,我會的!」
堯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挑了挑眉,卻什麼也沒說,端起堯夕給他倒的水喝了起來。
堯夕卻是扯了扯袖子,有些猶豫著問道︰「柳陌說那天李長命對我下重手的時候看到了一個黑衣人,那個人是不是你?」
堯青瞥了她一眼,並沒說話,而是看了眼車窗外道︰「我們到了!」
城南,是天樞有權有勢之人的聚集地,也是京城最繁華的地段之一;而禮部侍郎鄭言的府邸位于城南一側;
清晨的街道並不是十分喧鬧,大多是商家開始鋪開自己的貨物,小販開始排開地攤。
馬車最終在一座府邸停下,這座府邸不如將軍府的大氣,卻比將軍府奢華,朱紅的大門,嶄新干淨的琉璃瓦,府邸門口絡繹不絕的官家小姐,貴門公子,或者是大月復便便達官貴人。
門口的管家,丫鬟忙里忙外的招呼著;
「張大人,張夫人,張小姐,你們可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呀,這不是明公子和明小姐嘛,我家小姐一直念叨著明小姐,快請進。」
「吳大人…。」
「……」
一看這場景,鄭家府邸面前,卻是比繁華的街道還要熱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