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婉柔感受著百花園中流淌著絲絲冷氣,眸光落在宴會上斜榻著的男子,這樣一想,眼前的男子似乎一直都是我行我素的風格,就算這樣的舉動曾經讓人甚為反感,不也照樣活得快活?
快活?
前世的記憶中,眼前的三皇子也如現在般不羈,理應說來,仗著皇帝的喜愛,那個位置也會是他的,可到最後,四皇子卻成了皇帝,這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過,這皇室之內的明爭暗斗,于她,又有什麼關系呢?也虧得四皇子坐上皇位,心中忌憚著三皇子的勢力,故,對于威脅到皇位的首要之人,四皇子深感恐懼,于是,以悼念先皇為由,將靈隱寺中聲望極高的大師悟塵請來,自然,三皇子必定會前往皇宮,屆時,皇宮被布置得里三層外三層的弓箭手,縱是蒼蠅,也插翅難逃!
早在四皇子派人前去邀請悟塵之前,悟塵大師便推算出不日便有殺身之禍,而且,此行之卦,隱約潛藏著鳳翔國衰亡的命運,如此驚人的卦象,令他道心大亂!
果然,在第二天,皇宮命人傳來消息,請他為先皇誦佛念經,悟塵哪敢答應,連忙吩咐寺院和尚,萬不可答應,只稱抱恙,莫要玷污了先皇的仙氣!
然,四皇子精心策劃的計劃豈會甘心被打斷?結果,那是不可能!
以靈隱寺眾人之命來威脅,悟塵不得不前往皇宮,從而,去往皇宮途中,踫上了獨自飄蕩的自己,一切因果皆有冥冥注定,之後,悟塵將她裝在了一個盤子里,並告知她,他有辦法讓她重生。
險中求勝!一切在她的無限期望和悟塵驚心動魄下,定局,究扭轉乾坤!
于是乎,她成功重生了,鳳翔國的命運也改變了,只可惜,前世的悟塵為了阻止三皇子和四皇子之間的爭斗,光榮犧牲了!
其實,宮婉柔哪知道,悟塵為了成功激發石玉盤的威力,不惜耗費余下的生命,才險險將石玉盤打開,對于皇宮內的戰爭,他早已無暇顧及。
「看來,一切皆已成定局。」無神的眸孔望著半空,這刻,宮婉柔的心才徹底平靜下來。
宮政風垂首站了半響,看著四皇子悠閑地笑看著三皇子,後者仍不見回應,放佛,這周遭在他眼中,全是空氣!
宮婉心小心翼翼瞅著男子溫和的臉龐,僅僅是一眼,她心里就被那個臉上掛著迷人笑容的男子給吸引住了,從出生到現在,從未見過如此豐神俊朗的男子,一時間,心如小鹿亂撞,一雙眼楮都舍不得離開。
「爹爹,不如,我們先回去吧。」宮婉柔轉過身,看著身邊的人一雙眼楮都快插在四皇子身上,心底警鈴大作,從前的自己?不會是喜歡上了四皇子吧?想著,宮婉柔走上前,在宮政風身旁說著。
「這…」宮政風面色艱難,雖然他身為一國丞相,但在君上面前,身為臣子理應嚴謹守法,兩位皇子都沒開口,他一個臣子,豈能先一步離開?
「爹爹,你管他們作甚,身為皇室中人,理應團結和睦,哪像他們,這副場景,像是兩個斗氣的孩童。」說出這句,連宮婉柔都未曾注意,這月兌口而出的氣惱話,讓在場的幾人皆愣住,紛紛將視線掃過來。
一時間,宮婉柔張著櫻唇,泛著粼光的眸子浮起一層浪花,剛才,她…說了什麼?
「柔兒!不得放肆!」一聲低喝,宮政風嚴厲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皇子豈是我等臣子隨口點評的?」
「我…」
「好了,宮相!」只見剛才還在桌上假寐的三皇子,不知何時起身,一襲純墨色將男子姣好的身材包裹得一絲不落,欣長的身軀顯得高不可攀,方才的懶散一掃而盡,男子睜著無色的瞳孔,目光落在宮政風身上,眼底,他身旁模樣倒有幾分姿色的女子面容掛著惱色,顯然,因為他和鳳臨淵,被宮相指責。
「正好本宮休息夠了,那就一起回去吧。」
目光落在宮婉柔身上,鳳琉璃無色的瞳孔閃過一絲趣味,要知道,這還是第一人敢在他面前指責他!不知道,這丫頭,能承受他的報復麼?
似乎,他還忘記了對面的男子是個呲牙必報的主兒,這丫頭,一開口就將兩人得罪了,呵呵…這日子,恐怕不會這麼無聊了!
鳳臨淵在鳳琉璃起身的時候就已經來到宮政風面前,依舊一副迷人笑容。
待鳳琉璃來到他身旁三步處時,鳳臨淵睨著垂首的宮婉柔,迷人的笑容難得一見的沉了下來,他語氣稍冷,目光也不似先前那般柔和,「你說,本宮與三哥像是兩個斗氣的孩童?」
面對四皇子的質問,宮婉柔不敢抬起頭,因為魂魄附在了宮婉柔身上,她的魂魄與這個身體似乎還存在著一些排斥,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情緒,一見四皇子故意刁難三皇子,三皇子不屑于與四皇子爭這口舌,于是,身體就出現了殘留在身體中宮婉柔原有的負面情緒,自然,就發生了剛才那一幕。
一見四皇子變了聲,宮婉柔連忙跪下去,顫聲著,「不…不是,民女不是這個意思,民女對爹爹說的是,您二位身為皇室中人,您叫三皇子一起出宮,三皇子…三皇子」
一張花容般的臉嚇得失了色,宮婉柔顫著聲音,半天緩不過來,眾人以為她是真的被四皇子的氣勢嚇的話都說不出口,實際上,宮婉柔是在為月兌口而出的話找借口。
感受著頭頂兩道懾人的氣息,宮婉柔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般,心底一直念著︰什麼借口?什麼借口?
「三皇子估計是睡著了,于是,您就繼續耐心等著,不過,因為百花園中的景色,倒映襯著您和三皇子有點像百姓中兩個斗氣的孩童,這種場景,民女曾經親眼見過,所以,您和三皇子之間的感情讓民女打破對皇宮的印象,認為皇室中人也有團結和睦的地方。」
額頭霎時間生出一層薄薄的汗珠,宮婉柔額頭著地,對于這種蹩腳的謊話,不知道能不能糊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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