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堂堂三皇子,也有這樣幽默的風趣,既然三皇子是一時興起,那小民就回去了。」
後退了三步,宮婉心臉色恭順,眉目帶著眾人皆有的尊敬,看到這里,歲暮立馬跳上馬車,等著里面人的吩咐。
這時的雅居門外,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周圍,寬敞的街道中央,兩邊連擺攤的商販也收了攤,只為空出多余的地方,站個好位置看看他們心中的‘戰神’。
無奈,緊閉的窗簾連一絲縫隙也沒有,只能干瞪著眼楮,看著馬車旁邊僵持的人。
「小姐,哪位大佛到底要怎樣啊?都這麼久了還不開口!」
一邊的風鈴立馬跑到宮婉心身邊,看著周圍靜靜的,她們兩人站在馬車旁,完全就像戲耍的猴子般,供人娛樂。
此時的她也很揪心,不明白那男人到底要怎麼樣?就因為一句不經逗弄,就要懲罰她嗎?果然有權之人是得罪不的啊!
正打算拉下臉求和的宮婉心,便見歲暮拉扯著韁繩,‘駕’地一聲輕喝,低調不失貴氣的暗紅色馬車緩緩從眾人眼前駛過,直到在眼底留下淺淺的虛影。
「呼!小姐,真是驚險啊,哪位居然沒有怪罪我們耶!」風鈴慶幸地在她耳邊說到,後怕的臉上頓時放松。
看著風鈴的神色,宮婉心心中也帶著小小的詫異,三皇子的性情果然不是她這種凡夫俗子可以探測的?
回到宮府,宮婉心直奔婉心閣,風鈴看著小姐臉上沉重的神色,便收住了口,看著即將到了的婉心閣,門口,有一道身影來回走動著,不時地看向這邊,「小姐,您看,是小芳在門口瞎轉悠嗎?」
正想事的宮婉心聞聲抬頭,也看見了婉心閣門外的人影,好看的眉目一皺,「出事了?」
在院子里,最耐不住地丫鬟便是小芳。
宮婉心就是怕小芳跟在她身邊不能安分,便另尋了一個伶俐的丫鬟,風鈴。
若她不在,有小芳在院子里守著,她相信,小芳能好好應付,畢竟,一回生二回熟,多撒幾次慌,自然就練就一番銅牆鐵壁了,而那丫頭,也慢慢地熟練了起來。
幾個須臾間,宮婉心二人便走到門口,小芳一看見宮婉心,便猶如見到救世主般,正打算說話,也被宮婉心一記警告的眼神打了回去,抬腳便跟在宮婉心身後,一直走進屋子里。
綠柳端著一壺熱茶,放在宮婉心面前,退至一邊,小芳這才著急道,「小姐,您今早前腳一走,二姨娘轉身就來了婉心閣,還說讓你把大白小白交給她,不由分說地就上前將奴婢推在地上,直竄里屋,一進門,沒見著大白小白,便將氣撒在小姐的梳妝台,看見什麼好看的,值錢的東西,伸手就拿,奴婢和綠柳攔不住,就只能看著二姨娘為所欲為,小姐,您說,二姨娘是不是可惡了!怎麼能這樣對小姐呢!」
「而且,還警告奴婢們小心地嘴巴,還說,這個宮府,誰是主子,要奴婢們擦亮眼楮好好看!」
「小姐,您說,我們該怎麼辦?」
對于柳氏蠻橫不知恥的舉動,她可是非常生氣的,有一個都城第一美女的女兒又怎樣,還不是中看不中用,天天出府,也不知道干什麼去!她相信,她家小姐不會善罷甘休,听小姐說,這段時間,她們要盡力演戲,院子里的戲除了老爺跟夫人外,其余的人都參加了,只要將這場戲演完,她們的好日子便來了。
房間里,綠柳垂首站在一邊,靜靜的等著宮婉心地回答,而小芳說完之後,也直勾勾地看著她家小姐的表情,生怕小姐對柳氏的行為實行‘包容’措施。也不看看這麼些年,小姐那回不是在隱忍柳氏和二小姐?
「風鈴!進來。」宮婉心听完小芳稟報的話,心中生下一計,正愁找不到惡整柳氏的法子,沒想到,她自己倒還送上來門來,湊合著這些天她無事,可以好好和她聯絡聯絡感情。
她不是大白小白嗎?她就給她大白小白!
揮手將三人招至面前,宮婉心湊在她們中央,小聲地說著她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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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今天心兒又出府去了。」白蘭臉上露著一抹憂色,對于宮婉心這幾天的舉動很是不解,明明已經給她找了一一名師父教授她女紅,可那孩子就是玩神秘,多次找她也不再院子里,要是再放任心兒出府,豈不是養成了野性?
女兒家不在家里好好呆著,一天到晚跑出府,成什麼樣子?
而她這個母親,也不忍心責罵,就方才,她去婉心閣,看見小芳支支吾吾的樣子,便知道那丫頭又出府了,無奈,只好來宮政風這里,將心兒這幾天的事告訴他,希望自家相公能想個好主意。
放下手中的熱茶,宮政風一臉淺笑地看著他的夫人,上前拉著她的手腕,道,「夫人,你多心了,心兒不會變成你想的那樣子,起初,我也是不同意的,听了心兒的話,為夫就允了她的請求。」
對于宮政風無厘頭的話,白蘭听得一頭霧水,敢情她這個做母親的被她家相公和女兒拋之門外了。
還征得他的同意?
「你們父女瞞著我做了什麼事?」還不告訴她,想想都覺得委屈,雖然她平日是很閑淡,養養花,除除草,但自家女兒的起居生活,她還是每天都注意了的,而面前的男人,不知道跟心兒瞞著她多少事,為什麼她這個做娘的還沒做爹的好呢!
「就是怕你擔心這樣擔心那樣,用舊俗陳規綁著心兒,心兒才不敢跟你商量,所以,就跟我這個深明大義的爹爹來談事,怎麼?覺得窩心了?」
听著自家相公打趣的話,白蘭嗔怪著,「什麼窩心不窩心的,心兒我是巴不得放在心尖上,好好疼愛著。」隨又斂下眸中的關愛,看著宮政風,臉上難得擺出一副嚴肅的模樣,「你給我說說,心兒到底提出了什麼請求?」
一臉溺笑,宮政風l拉著白蘭的手,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神情難得釋放處一絲欣慰,「這件事,還得從我那日從面見聖上回來後說起,起初我很奇怪,為什麼心兒會知道關于璃妃娘娘離奇死亡的事?于是,便將我書房中的所有書籍一遍一遍的翻開來看,並沒有發現她說的再某本書上看見的記載,于是,便暗中派了人,去跟著心兒,看看她到底跟什麼人在接觸。」
「因為事關宮府存亡的大事,不敢掉以輕心,就怕這個時候被有心人利用了心兒,結果,令我很意外的是,心兒就帶著一個丫鬟,女扮男裝在都城的街市中到處游玩,听了下人的回復,我也是困惑了許久,得不到答案,心里甚是癢癢的。」
「便想著,跟心兒談談,而前些天,心兒她自己找上我,說要四千兩銀子,她想開店做生意。你知道嗎?當時為夫因為心兒的話都嚇了一大跳呢!」
「開店?政風啊,你莫不是頭暈了吧?」開店,開什麼玩笑,讓心兒去開店,這不是不合理嗎?
堂堂宮相,居然會同意他女兒到外面開店?這不怕都城上下的老百姓亂嚼舌根嗎?而且,心兒的舉動,對他在朝中是否有影響?
「連你也不相信吧?當時我也是愣了半響呢?」
看著女子平淡的臉龐上頓時升起了擔憂,暗嘆著她的多愁善感,「蘭兒,不要擔心一切有我呢!我相信心兒,會處理好這些的,況且,我將身邊的石壯和石勇指到心兒身邊去了,他們會保護好心兒的。」
「他們?那政風你呢?」白蘭抬頭看著宮政風,想到他身邊的兩個侍衛能力非同一般,若是將兩人都派給心兒,那他身邊就沒人了?
「蘭兒!」宮政風鄭重地看著白蘭,「為夫也是會幾招拳腳功夫的!」
直到後來,宮婉心發現了一向溫和有禮的宮政風會武,且不是他所說的‘幾招拳腳功夫’,當時的場景,震撼的不只是她一個!當然,這是後話了。
擁住半楞著的白蘭,宮政風還是沒說完,想著白蘭的性子,還是不要告訴她了,以免到最後,她接受不了事實的真相。
看著門外半開的蘭菊,宮政風心頭升起一股奇妙的念頭,這平靜地宮府,終有一天,會如半開的蘭菊般,恣意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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