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的晚上,總是會讓有心人士做一些事情。
在帝都就有這樣一個安靜的地方,它位于帝都的東華街,這里是只有貴族和有錢人士才能住進來的地方,這里被高層人士派重兵把守,是金融和商業人士的居住場所。
而今天,這個皓月當空夜晚,東華街的貴族住宅區就來了這樣一群不速之客。
他們的身手高強,躲過了把守在東街的巡邏士兵,幾十個人悄悄地潛入了進去。
一座豪華的別院里,今天第二場的輸家此刻正站在書房前,望著窗外若有所思,有閉上了眼楮,嘆了口氣。
房間的火燭晃動了幾下,又恢復了之前的安靜。
羅比淡淡的笑了笑,緩緩地睜開了眼楮,「很抱歉,克羅閣下,我沒有完成交予我的事情。」
黑衣蒙面人冷冷的目光注視著羅比的背影,眯起雙眼,悶悶的聲音在紗布下傳了出來。
「你應該知道,得罪克羅家的下場,難道你忘了祖先留下來的使命了嗎?」
羅比慢慢的轉過身,對于他威脅的話語,羅比並沒有覺得恐懼,反而坦然的笑了。
「克羅少爺,羅家祖上卻是留下遺命,一旦克羅家的人吩咐的事情必須盡力而為,我想我做到了盡力而為,只是我天性不限換爭斗,如果你現在就取我的首級也是易如反掌的,我絕不反抗。
羅比只求你,放過羅家無辜的,他們還有為你們賣命的價值。」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既然你失敗了,我就成全你好了。」
「啪啪」兩下掌聲響起,一個站在克羅明澈身邊的黑衣人听話的拔出身上的寶劍,一步步地走向羅比。
羅比看了眼坐下來喝茶的克羅明澈,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不甘心,可是祖上的先人欠了克羅家的人情,這也是無法逃避的。
不過既然自己已經做出了決定,為了人類的未來忤逆克羅家,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死了也是個不錯的辦法,至少自己解月兌了,不用再做違心的事情了。
這樣想著,羅比閉上了眼楮,等著死亡的降臨。卻不想等待的死亡沒有來臨,體內的被封住的內力被解開了。驚訝的睜開眼楮望著眼前的黑衣人,很是詫異。
「啪嚓!」杯子摔得稀碎。
「你在做什麼,還敢快殺了他這個叛徒!」看到自己帶出來的死士竟然不听自己的命令殺了羅比,還解開了羅比身上的禁錮,克羅明澈惱怒的摔破了手中的杯子,拍按而起。
原本胸口悶悶的感覺消失了,羅比也吃了一驚的看著身邊的黑衣人,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什麼,只是到了一聲謝謝。
杯子碎了,這是一個暗號,守在門外的黑衣人一擁而上的闖了進來。
明澈冷然的等著羅比身邊的黑衣人,仔細的辨認之後,「你不是殘血,你究竟是誰?」
竟然在不知不覺的時候,自己的身邊混進了奸細,克羅明澈此刻不只是吃驚,而是大驚失色。好在多年的磨練讓他在瞬間穩住了陣腳。
羅比身邊的黑衣人沒有說話,唯一漏出的眼楮微微上翹,只是那雙明亮的眸子透漏出不屑和鄙夷。
他沒有理會克羅明澈和他身邊的爪牙,而是望著羅比,聲音明顯的是故意放粗的那種,「恢復的如何?可有跟上我的能力?」
羅比看著對方那真誠目光,釋然的笑了笑,「盡力奉陪!」
「走!」拉住羅比的胳膊,在得到了羅比信任之後,一切已經都不是問題了。
兩個人的人影就那樣堂而皇之的跳出了窗戶,忽略身後人的追趕,三竄兩躍消失在那些人的視線當中。
回來復命的人膽戰心驚的回稟著追擊的過程,偷偷地瞄了眼臉色鐵青的克羅明澈。
「啪」的一聲,听到回來的人稟報的情況,克羅明澈一張拍碎了整張的木質桌子,沒想到自己千算萬算還是失策了,卻不知道自己的人里面混進了外部的人來。
「一群廢物!」他氣得暴跳如雷。
「對不起少爺,人到最後還是跟丟了。」雖然知道對受到懲罰,但是那人還是老實的回稟了實情。
「羅比的家人呢?吩咐下去,殺無赦,一個活口也不許留。」拳頭攥的咯咯直響。
「是!」那個黑衣人立即跑了出去。
可是前腳那個人出去了,後腳就進來了另一個黑衣人,看了眼在大廳中來回踱步的克羅明澈,他有些遲疑。
明澈磨牙頓住腳步怒視著進來的手下,「有什麼話一氣說完,沒看到本少爺火大嗎?」
「是,少爺!」那人咽了口唾沫,一咬牙把事情匯報了上去,說完之後偷偷地抬眼看著克羅明澈,「我們看守的人不知何時混入了間諜,羅比閣下家的所有人至都被人偷偷地救走了,看守的人沒有活口!」
「噗——」本就臉色鐵青的克羅明澈听到這樣的事情,再也承受不住的噴出了一口鮮血,昏死了過去。
站在門口的黑衣人那深藍色的眸子,盡是嘲諷的笑意,看著那些七手八腳攙扶明澈的手下,黑衣人退了出去,消失不見了。
另一邊逃月兌的兩個人,已經遠離了那個繁華區,來到了平民住宅區。
羅比雖然被解開了禁錮的內力,但是因為長時間的氣血不調,氣喘不已。
緩了好半天,羅比才直起腰來打量身邊的黑衣人,「多謝閣下救命之恩,羅比銘感五內。」
「羅比閣下不必道謝,只要是克羅家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爽朗的聲音和剛剛粗狂的聲音成了鮮明的對比。
羅比微微一愣,這樣年輕的聲音,這樣的身手,他實在想不通就自己的究竟是何人。
「閣下救了羅比,可否讓羅比記住恩人的容貌?」對方捂得如此嚴實,除了那雙眸子如星光璀璨,其他的什麼也看不到。
「羅比閣下不必掛懷,我只希望好人有好報而已,今天閣下在擂台上的義舉我很佩服。」
既然人家不願真面目相見,羅比也不好勉強,只是想到只有自己一個人月兌身,其他的家人卻因為自己反抗而丟了性命,心中愧疚萬分。
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
「閣下可是擔心家人的安慰?」看到他失落,空洞的眸子,黑衣人立即明白了他是在自責。
「是的,我本想他殺我或許就會放過我的家人了,至少他們對于克羅家還有用的,但是卻因為剛剛一時的貪生怕死葬送了自己的家人,羅比罪孽深重。」
「他們沒有死,現在已經在去往開陽的路上了,你們現如今已經得罪了克羅家今後恐怕只能隱姓埋名的活著了,好自為之!」雖然知道羅比家祖上世代經商,但是如今……
這樣想著,黑衣人從懷里取出一代金幣交予羅比手中,同時還把一個果的嚴實的包裹一並交予了羅比,「閣下為人正直,今後望好自為之,告辭!」
翻身上了一間民房,在一個轉身不見了人影。
望著黑衣人消失的房頂,感激的抱拳,「救命之恩永不會忘記,他日相見定當報答!」
羅比並沒有打開那個沉甸甸的錢袋,而是好奇他給自己的包裹,打開一看吃驚不已,竟然是……
平民街的甬道上,黑衣人掙扎的爬出了雞窩,痛恨的望著剛剛自己站的地方,一邊宅著腦袋上的雞毛,一邊罵道︰「他媽的出師不利,摔死我了!到底是什麼鳥啊,拉的屎那麼滑!」
另一邊救出了羅比家人的楚南城,獨自一個人來到了空蕩蕩的閱兵廣場,同時出現在擂台上的還有今天比武的另一個勝利者蕭山。
「不好意思,睡過頭了,遲了點不好意思。」南城晃悠悠的走上擂台,拔出手里的長劍,笑呵呵的望著對面的年輕人。
「我能不能問問端木統領的情況?」雖然知道不是自己的原因,但是不管怎樣端木城確實是自己的傷的。
「他啊,醒了,吃喝拉撒睡一切正常,過幾天就有活蹦亂跳的了。」南城不在意的笑了笑。
不過他還真是佩服端木城的恢復能力,醒了就吃,兩二碗的大米飯,一只燒雞才半飽,這樣應該死不了吧!
雖然覺得南城說的半真半假,不過看他放松的眸子和下午那會真的判若兩人,蕭山也就稍稍的松了口氣。
「那在下就不客氣來!」釋懷的蕭山振作起來,拔出自己的長劍,就像下午和端木城打斗的時候一樣,完全一致的招式。
而南城也認真的回憶著當時端木城的每一招每一式,隨機應變的和蕭山糾纏在一起。
台上的人大的難解難分,不遠處走來一個一瘸一拐的黑衣人,他的身上插滿了雞毛,還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沒錯他就是剛剛救了羅比的黑衣人,看著台上打斗的兩個人,他郁悶的摘下面紗,厭惡的咧了咧嘴,臉面紗上都是雞屎味。
月光皎潔,雲朵飄過之後光亮正好灑在了黑衣人的臉上,影洛不甘心的歪著腦袋好像在找方位和距離。
在一個石柱旁找到了最佳的方位,而這個方位正對著的就是貴賓席。
看了眼那個座位,影洛不由得磨牙。
「影洛就是現在!」台上的楚南城正好和蕭山轉化身法,他大喊道。
掂量著手里的金幣,影洛在一瞬間擲了出去。
雖然有了準備但是病行險招了一次,躲過了影洛的攻擊,也避開了蕭山的劍氣,但是多多少少的還是掃到了些。
南城不由得悶哼一聲,嘴角卻勾起了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