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子,你……」蕭山離著南城是最近的,雖然表面上南城沒有受傷,但是蕭山清楚,那聲悶哼一定也傷的不輕。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咳咳!」南城故意清理了一下喉嚨,沒事人的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我怎麼了,本少爺可比端木那傻子強多了,看,沒事吧!」
南城瞧了眼身邊很內疚的年輕人,拍拍他的肩膀,「謝謝你大晚上不睡覺配合我,雖然不知道凶手是誰,不過至少有些眉目了。」
「楚公子,我……」蕭山之前得到蝶舞的暗示之後一直很在意,所以一下午都在想蝶舞說的那一席話,再加上南城扶著端木城離開之前的說的,晚上天氣一放晴,他就來到擂台等待南城的到來。
他不甘心就這樣不明白的應了這場比試,剛剛的那一幕他看得清楚,如果那暗器是在那個時候出現,不管是南城還是端木城都可以輕松地避開,這已經證明了他們二人的實力如何了。
「今天的事就當我們誰也不知道,就像阿城說的那樣,你贏了就是你贏了,有時候人難得糊涂,既然糊涂就不要清醒的那麼早,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有個度衡量輕重就行了!」
南城寶劍回鞘,看了下天色,「天色不早了,今晚就散了吧,明日如果我們有緣在一較高下,倒是也就不會有遺憾了是不是?」
南城的啞謎讓蕭山無話可說了,雖然南城沒有爵位,只是個閑散的王孫公子哥,但是經過了今天的比試,蕭山終于領教了什麼事深藏不漏的高人,大隱隱于市了。
「那麼我們明日有緣再戰,蕭某告辭。」蕭山禮貌的抱拳,和聰明人說話就是這一點好,有些話點到為止,他是個經歷無數戰爭洗禮過來的人,自然也明白楚南城話里的意思。
不過心里的某處已經有了想法,如果將來自己真的能有所成就,那麼這帝都的三惡霸才是他蕭山真正值得效忠的人。
南城笑嘻嘻的揮動著手,知道看著蕭山的背影消失,才放下。
呲牙咧嘴的晃動一下肩膀,剛剛的劍氣雖然沒有傷到外皮,那是因為他用自己的劍氣護住了自己,外來的劍氣和自身的劍氣相拼還是被震到了。
「喂,你怎麼樣啊,那麼死拼不要命了!」影洛一身雞毛的出現在南城的身後關心的問道。
「你那邊如何?」回過神立即被影洛身上那嗆鼻的雞屎味燻得皺眉頭,倒退了幾步保持距離。
「我讓你去救人,不是讓你去殺雞,你掉雞窩里拉?」南城捏著鼻子上下打量著影洛現在的那一身。
「猜對了,我就是從雞窩里爬出來的。」影洛把自己救羅比的經過說了一遍,磨牙瞧著楚南城嘴角抽搐隱忍憋笑的樣子,翻了白眼。
不理會南城,而是郁悶的拔著身上毛,暗嘆倒霉。
「你猜得沒錯,羅比受制于人,有苦衷。」
回歸正題,南城點了點頭,殺了守衛的看到庫房里的那些人時,他就已經知道了,雖然他們也只能進點勉勵,給他們那些金幣,但是南城相信能夠在貴族里維持百年屹立不倒的羅家,一定有他們的存活之道的,東山再起一定不是問題。
眼下雖然知道了真相,也已經看到了克羅家的行動了,接下來只能按兵不動的靜觀其變了。
「明天……」影洛擔憂的望著南城,雖然這家伙嘴上不死不承認,但是影洛卻知道他受傷了,如果對手是蕭山或者自己還好說點,只不過是點到為止,如果第一場是克羅明澈……
「明天會是個大晴天,放心吧,好好的安心的睡一覺,明天又是嶄新的一天,嗯?」大大的打了個哈欠,不理會影洛的擔憂,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也許吧!」心里也在自我安慰,但願如你所說!
翻越了自家的圍牆,楚南城沒有驚動任何人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月兌下衣服檢查自己的傷勢,對著鏡子清楚地看到長長的一大條淤痕。
咧著嘴穿好衣服,有些虛弱的盤腿做好,閉目療傷,胸口剛剛還是悶悶的這會已經是火辣辣的痛了,蕭山果然是個不能小視的人物。
一個黑色的身影飄進了南城的院落,他走路無聲無息的來到門外,輕輕的推開房門,冷淡的眸子望著床上靜心打坐的楚南城,眼神中帶著幽怨的目光。
雖然動靜很微妙,但是南城還是警覺的睜開了眼楮,就在南城睜開眼楮的一瞬間,門口的黑衣人身形閃動的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一掌劈在他的頸部癱倒在床上。
南城吃驚來人的動作,雖然意識漸漸模糊,但是在意識消失前的一瞬間,他味道了淡淡的清香,只是一時想不起來這熟悉的味道整個人已經徹底的陷入昏迷狀態中了。
黑衣人好奇的歪著頭打量著南城昏睡的容顏,千細如玉的手指整理他額前的碎發,撫平了他戒備的眉頭。
「傻瓜,如果你問我我還不會告訴你嗎?何必這樣勉強自己?」她的聲音清爽婉然去帶著責備之意。
緩緩的抬起手,手中不知何時聚集了一團淡淡的白光,這道白光注入了南城的體內,隱藏在體內的那道淤痕正在慢慢的消失……
新的一天朝陽沖破雲層,再一次出現在人們的視線當中。
一大早蝶舞還沒有睡醒,就有人來敲門了。
披著衣裳爬起來,睡意朦朧的探出頭看著來人,「哥,你回來了!」
離念一臉的風塵霜露,自己只不過出去一天家里竟然出了這樣的大事,邊境又出現了狀況,父親連夜召開了軍事會議,沒有辦法他只能來打擾妹妹了。
「到底怎麼回事?阿城怎麼會受傷,我了解蕭山,他是我推薦來的,他的實力我也是最清楚的,他還有沒有傷到阿城的能力,至少目前沒有。」
「哥,你能不能容我把衣服穿上啊?」連珠炮的問題,讓還有完全清醒的蝶舞有些招架不住。
離念啞然的笑了笑,不好意的說道︰「我,去大廳等你好了。」
蝶舞目送著哥哥離開,關上房門嘆了口氣,看樣子一場蓄謀已久的戰爭又要開始了,不然那位大人不會大半夜的召開會議。腦中閃過莫允那高深莫測的笑容,還真是速度!
換好了衣服,蝶舞還是那樣清爽淡然的出現在大廳中。
桌上已經準備好的早餐,離念也已經月兌下了風塵僕僕的舊衣,換上了米色的長衫,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他親自給蝶舞盛了一碗稀粥遞過去,「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說呢,暗算偷襲,就是這樣!」蝶舞以一個旁觀人的角度解釋,把大致的情況講了一遍,「放心吧,昨天小雅派人來送信,說阿城已經醒了,沒有大礙。」
雖然妹妹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遍,但是離念可以想象當時的驚險場景。
「 !」一筷子拍在桌子上,桌上的碗盤被震得顛了起來。
蝶舞不動聲色的瞧了眼哥哥,沒有之聲,還是那樣若無其事的吃著自己碗里的東西。
離念很氣憤的說︰「克羅家這樣猖狂,我不明白為什麼父親還是這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樣縱容下去只會讓他們更加不知好歹。」
蝶舞聳了聳肩瞧了眼離念,繼續吃飯,她能明白為什麼,因為現在不是動克羅家的時候,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眼下局勢動亂,人類不能再有內訌的事情發生了。
獸族那邊就像是一顆牆頭草,意志搖擺不定,沒有十足的把握父親是不會打破眼前的平衡局勢的。
「你怎麼去的這麼快啊?仙族那邊有什麼異動嗎?」蝶舞好奇,搖光到邊城至少來回也要四天的時間,可是哥哥這才走了一天一宿就回來。
「我沒有去邊境,我只是去安排了南城交代的事情。」離念想到那天南城交給他的名單的名字,對比擂台的參賽者立刻就明白了。
所以沒有通知任何人就去了開陽城秘密的安排一切的事情,又連夜的趕了回來。
蝶舞吃飽了,用餐巾紙擦去嘴上的殘留,點了點頭,「原來是那個白痴安排你去的啊?我就覺得阿城出了事他的人手不夠的樣子,哥,你不會也要加入他們的行列吧!他們的名聲還想不怎麼好,和他們長時間的混在一起就成過街老鼠了。」
「……」離念干笑了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是加入他們的行列而是已經是他們的一員了,只不過這些年離念都是正面形象而已,所有傷風敗俗的事情都讓那三個好弟弟忍辱負重的擔當了。
想到這些,他雖然有些過意不去,可也不好和妹妹多說什麼,因為他知道妹妹看似風輕雲淡,實際上他們每個人的事情都沒有瞞過她那雙精明的眼楮,而他們能有今天的成就,也都是當初妹妹的無意間的一個提醒。
這樣想著,離念有些慚愧,這些年自己出了默默地在背後給他們各方面的支持,但這風險的事情卻全是他們幾個在做,他這個做哥哥的還是有些無恥。
「今天是決賽,你覺得誰會贏?」蝶舞忽略理念的想法,相比離念心里的那點心思,蝶舞更加好奇今天的最後結果,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