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帝都格外的熱鬧,到處張燈結彩,因為今天就是鳳家和克羅家聯姻的日子。
穿上這個時空的新娘嫁衣,那是一種具有東方柔感和西方夢幻,不過並不是白色的婚紗,倒是有些像晚禮服的款式。
不過坐在鏡前的少女臉上卻沒有任何的喜慶之色,只是把手放在梳妝台上的寶劍上,略有所思。
梳妝的丫鬟和老媽子在完成自己的任務之後,就被蝶舞用借口攆了出去。
有人從外面推門而入,蝶舞瞥了眼鏡子里的人影,平靜的問道︰「哥,有事?」
「父親他……」離念走過來猶豫的開口道。
蝶舞站起來,看著外面的接自己離開的新郎官克羅明澈已經站在了門外,欣喜的等候著。
在經過離念身邊的時候,笑了笑︰「算了,一切都過去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時間都會沖淡一切的,人也是一樣,有些記憶也會隨著時間而淡忘的。」
把自己的手交予克羅明澈,璀璨深藍的眸子望向克羅明澈,輕輕地一笑︰「走吧,都已經結束了。」
上了車的蝶舞在車上聞到了一陣的清香撲鼻,暗叫不好,可是人已經不知不覺的昏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她的人躺在一張大床上,房間里布置的火紅喜慶。動了動手指,只是中了迷藥而已。
床邊的守候著年輕男子,便是今天的新郎官克羅明澈。他身上穿著大紅的喜袍,臉上卻沒有剛剛那種喜悅之色,而是帶有些陰霾,還想發生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他的腰間系著一個別致的橢圓形的香囊,蝶舞只是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對上了那雙淡而無光的眸子。
此刻的他憐惜的望著已經蘇醒的蝶舞,有些質疑又一臉的愧疚樣子。
蝶舞冷笑︰「果然和我預料的一樣,你們還是會對付他們,這個千載難逢一網打盡的好機會,克羅老賊又怎會錯過?」
明澈沒有生氣蝶舞這樣辱罵自己的父親,因為他現在真的不知道如何讓蝶舞不再惱怒,畢竟是自己違背了承諾。
「我早就是說了這丫頭不是誠心的和你在一起,難道你還是不願醒悟嗎?澈兒?」克羅景雲陰沉著臉,站在門口怨恨的看著蝶舞。
「丫頭你到底對我的軍隊做了什麼?我本有意放了爾等,你們卻在這個時候反咬我一口?」他的神色有些扭曲,可想受到了怎樣的刺激?
倒在床上的蝶舞沒有任何的恐懼,反而呵呵的笑了,「克羅叔叔的軍隊出了問題,怎麼會誣賴到蝶舞的身上?」
「你!」克羅景雲鐵青著臉,憋得無話可說,明明覺得就是這個丫頭在搞鬼,可就是沒有證據。
「大人,我們內部出現了暴亂,我們要如何處置?」一個士兵慌忙的跑進來,大聲的稟報道。
「兵營的領軍的上將是干什麼吃的,鎮壓啊!」克羅景雲暴怒。
「是!」那士兵小跑的跑了出去。
這邊克羅景雲還不等開口審問蝶舞,又一個士兵跑了進來,單膝跪下︰「大人不好了,蒲松將軍突然聯合端木城兄妹的三十萬大軍控制了我們的人,還請大人定奪。」
「滾!滾出去!」克羅景雲暴怒的吼道。
那士兵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
克羅景雲瞪大了眼楮,他沒有想到竟然會栽在自己人的手里。「明澈,你還在想什麼,這丫頭回來再處理,快點我去處理。」
「是,父親!」克羅明澈不舍的看著蝶舞,為難的站起身離去。
就在站起來的一瞬間,他腰間的那個香囊被蝶舞稍一用力的拽了下來。一躍而起的調皮微笑道︰「我一直都在想,隨身不離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樣地一個物件,原來是這個香囊?」
一對轉身要離開的父子愣在了原地,他們沒有想到蝶舞不但能動,而且根本就沒有著他們得到。
蝶舞不理會他們的錯愕,而是不費力氣的撕開香囊,取出里面的軍令符把玩在手中,很是得意的一笑。
「蝶舞,你……」克羅明澈吃驚的望著蝶舞手中的那個東西,又把目光轉向自己的父親,「爸……」
「你、你是怎麼知道這東西在澈兒身上的?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克羅景雲顫抖著手指著蝶舞怒不可解。
蝶舞淡淡的一笑,完全不在意他們的驚訝之色,「克羅叔叔別忘了我是楓林館的弟子,只要我想知道事情就一定能查到,就是我們的本領,哦對了,我忘了告訴您,今天晚上血洗帝都的不是您,而是我們,因為那些牆頭草活著倒不如死了有用些,他們站著那個位置會給很多有前途的新人,所以現在,克羅叔叔已經沒有任何的籌碼和我們斗了。」
「你!好好好!」克羅景雲連著說出了三個好字,順帶著拍了三下掌聲,不再像之前那本氣惱,而是眼中帶著殺意。
蝶舞站在他們的對面,戒備著看著他們爺兩個,直覺告訴她這個人還有陰謀。
忽然看到他拉住自己的兒子,不知按動了什麼機關,地面忽然開了一大洞,他們父子就這樣跳了下去,蝶舞完全沒有防範還有這樣一手。
月兌下了那身礙事的長裙,里面穿的是平時的便衣,追出來來到院落里,四周都是克羅景雲的士兵,還有一些用金錢請來的室外高手。
他們看到新娘子這一身跑出來立即為了上了,蝶舞亮出手頭的軍令符,那些士兵才老實的退了下去。
但是那些用錢雇來的佣兵們卻沒有退開的意思。
蝶舞自己也曾經做過佣兵,也是殺手自然明白這人是在刀口上過日子的人,而起看那架勢有兩個還是劍聖的級別。
「小姑娘,好凌厲的氣勢,沒想到小小的年紀竟然已經是高階劍師的境界,不過可惜啊!遇到我們幾個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了!」一個看上去已近中年的男子看樣子應該是他們的頭領。
觀察他的氣勢,中階劍聖!蝶舞一直很小心的隱藏自己的劍氣,還是保持著高階劍師的劍氣,因為這樣可以讓那些自以為是的高手看低她,這樣有機可乘,就像現在這樣。
蝶舞面不改色好笑,心中卻是有些犯難了,如果是同階的還好一些,高一級的她還真沒有挑戰過。
瞧著那些手下,自己今天兩手空空,袖中只有一把匕首,接應的那個死人不知是不是真的死了,竟然還沒有來。
最重要的是,克羅父子跑了。這個隱患不能留。
冷冷的掃了一圈,有主意了,打了個哈欠,隨意的舒展筋骨,這一動作把那些劍師們都嚇得不敢上前,只能戒備的瞧著她。
「劍聖是什麼?我不過是個劍師,大叔您這樣抬舉我,難道是打算越級挑戰我這個低級的小丫頭嗎?不管是答應了我,還是打輸了可都是很丟人的,大叔你以後要怎麼混啊?」拖延時間,而且先從級別的低的下手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那人果然著了道,以大欺小不算,如果真想這丫頭這樣說,自己看走了眼,那以後真的是不好混了,畢竟他們也是響當當的佣兵團。
「疾風,你陪著丫頭玩玩,能活捉盡量活捉我們留著她還有用。」
他身邊的一個年級較輕的男人,笑容很賤,那雙眼楮自從看到蝶舞之後,就沒有離開過蝶舞,色迷迷的盯著她,拔出腰間的佩劍,「小美人還是乖乖地投降吧!你這樣的絕色坯子,就這樣死了哥哥會心疼的!」
他步步緊逼,蝶舞故意裝弱勢,眼中透著驚恐害怕之色,戒備的瞧著他,暗暗地把袖中的匕首。
他的步伐緊逼,揮劍刺向蝶舞,因為他沒有在這個小丫頭的身上感受到絲毫的殺氣,他暗暗得意,自己贏定了。
蝶舞腳下一滑,好像是踫巧腳下不穩的避開了那一劍,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一個鯉魚打挺的站了起來。冷眼的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因為她發現這個世界武者的一個弊端,所謂的劍階不過是劍氣的高低而已,而他們的動作的漏洞都太大了。
這樣自己的勝算真的打了很多,這些人今天自己一定能搞定。
這樣想著,那個叫疾風的已經撲面而來,蝶舞把滑出袖口的匕首拔了出來,反手擋住了他的長劍,頑皮的一笑,用只有他們能听到的聲音說道︰「你太自大了,人小不代表她毫無用處,如果下輩子還做人記得把自己的功夫練的融會貫通,別漏洞太大知道嗎?」
「什麼?」他驚悚的看著眼前笑的冷艷的少女,看著她笑容下冷的讓人心寒的眸子,隨著「噗」的一聲,痛徹心扉的感覺一點點的在他的身上蔓延開來。
他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看著蝶舞,又看著小月復被刺入的匕首,身體慢慢的向後倒去,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