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蝶舞的話多少還是讓淺憶心中打怵,他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殿下會喜歡這樣的冷美人!
「淺憶會代為轉達,若少小姐沒有什麼吩咐,屬下還有事就先告辭了。」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恭敬地說道。
蝶舞冷笑,點了點頭,目送著幾乎是一路小跑的淺憶出了大門,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
「……」耳旁傳來了少女抽噎的聲音,這才提醒蝶舞靈兒還在。
難道真的是自己看錯了嗎?這個人只是長的和蝶舞姐姐相似而已嗎?可是真的好像!
靈兒心里這樣想著,哀怨的抬起頭偷偷地瞄了眼蝶舞,難道他們說的都是假的嗎?
淺憶走了,雲涼也不在,蝶舞臉上終于自然地笑了,認真的打量著靈兒,那雙透明帶著花紋的翅膀,還有那尖尖的耳朵,還有那張圓圓的可愛的小臉。
「為什麼每次都這樣點背呢?不是被人類抓住就是被仙族逮到!」
她的話充滿了調侃的味道,深藍色的眸子帶著玩味的微笑瞧著靈兒,如果說剛剛她沒有想起來,這一刻有些記憶還是清楚了。
她怎麼能忘記這個善良可愛的小姑娘呢?
听到蝶舞的話,靈兒猛地抬起頭,破涕為笑,眼中的希望之光再一次點燃。
她試探的喊了一聲︰「蝶舞,姐姐……」
蝶舞的手撫模著她那一頭金色的長發,「倒霉的小妹妹,好像每次你倒霉都會遇到我,還真是有緣呢!」
「蝶舞姐姐!」靈兒再一次撲進了蝶舞的懷抱,大聲的叫道。
「噓,你先去休息,晚上我會去找你,目前有些事情現在還不方便說出口。」看到靈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蝶舞恢復了之前風輕雲淡的樣子對著門口的弟子吩咐道︰「來人,帶這位貴客去偏殿休息,不得怠慢。」
門口的弟子抱拳,做了個請的姿勢。
靈兒看了眼背著手冷漠看著門外的蝶舞,很是配合的演了一出落寞離開的戲碼。
在轉身打算離開的時候,蝶舞在角門的看到一個人影,雖然沒有看到那人的樣子,不過只是一眼,蝶舞就能看出她是雲涼了。
果然,去了這麼久沒有回來,她在監視自己。她是莫允的人,還是這一切都是那個沒有見過面的母親的安排呢?
雖然記起了靈兒,可是有很多的事情,蝶舞還是沒有記起來,有些人名話到嘴邊了,就是想不來他們的樣子,還有姓名,只是個模糊不清的影子。
天已經漸漸的黑了,不管在哪里的黑夜都會隱藏著一些秘密。
在神聖的外表下都會有不為人知的陰謀存在,人族是這樣,獸族也是這樣,仙族毅然。
吃完了晚飯,蝶舞依舊若無其事的在自己的房間打坐,沒有再踏出房門一步。
月升中天,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已經疲憊不堪了,休息的差不多的,睜開眼楮深藍的眸子更加明亮了。
看了眼守在門外打瞌睡的守門師兄,蝶舞跳下床取出一套黑衣換上,推開門關上門不過是瞬間的事情,外面的守衛完全沒有反應。
另一邊的靈兒無聊的趴在桌上,吹著眼前的燭火。她現在的心情和當初被人類抓去時的感覺差不多少。很焦躁就是了。
只不過沒有那麼的不安,因為她堅信蝶舞會來找她。
忽然門芡開了一條縫隙,平靜的燭火開始搖擺不定起來,嚇了靈兒一跳。
一個黑影閃身來到她的身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嚇得她啊的差點大叫出來。
蝶舞立即捂住她的嘴巴,輕聲的說︰「噓,是我蝶舞,你把事情如實的交代吧!」
靈兒何等聰明,自然明白蝶舞是在暗示她外面的人不可信任,雖然有千萬個不明白,不過她卻沒有問,而是把自己被抓的經過交代了一遍。
事情其實也沒有什麼變化,就是像淺憶說的那般,杰羅魯莽的暗中劫持了靈兒要挾獸族就犯。
不過這其中有些事情,卻像是蝶舞猜測的那般,並不是那麼簡單的被抓,而是靈兒故意這樣做的。
因為有人告訴她,蝶舞就在仙族的境內,而現在人族和獸族幾乎沒有人能夠接近蝶舞,這法子雖然冒險,卻是個不得已的好辦法。
蝶舞點了點頭,輕輕地掐了一下她的小臉,「難為你了,千里迢迢的跑這一趟,還要冒著生命危險來到這里。傻丫頭,你有沒有想過,萬一莫允把你壓到別的地方,你要如何找到我?」
靈兒鼓著嘴巴,對蝶舞說道︰「人族有人傳言說蝶舞姐姐去世了,在評定叛亂的時候受了重傷,不治而亡。我不相信,就帶著一隊人去了帝都。帝都的人都說鳳家已經出殯,人已經下葬了。」
「你是說在人族的中,鳳蝶舞這個名字,已經成為了一個歷史的名字了是嗎?」蝶舞有些難過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這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嗯,應該是這樣,不過離念哥哥看到我的時候,他說你曾經和他說過,如果遇到困難可以去求助我父王,所以……」靈兒說到最後,沒有說下去,而是探頭探腦的看了眼外面。
「放心吧!這周圍沒有耳朵,我點了他們,他們現在听不到我們的談話。」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蝶舞自然知道這個機靈的小姑娘擔心什麼。
拍著胸口松了口氣,從她那件薄薄的小衫中,撕開一個口子,取出了一封沒有開封的密函,遞給蝶舞。
「這是我離開前,離念哥哥交給我的,他當時並沒有告訴我,你沒有死,只是說如果我見到了聖殿的少小姐,記得把這封信交給你,然後等待就可以了。」把信交到蝶舞的手里,靈兒坐在了蝶舞的身邊很是依賴這個姐姐,「不過我沒有想到蝶舞姐姐竟然就是聖殿的少主,真好,還是和蝶舞姐姐在一起開心。」
因為疲憊,因為身邊的人是熟悉的人,就這樣蝶舞安然入睡了,臉上掛著開心幸福的笑容。
蝶舞本還想把有些事情想問清楚,可是看她這樣,也就只有把她抱上床蓋好被子了。畢竟有些話也不是一時就能說清楚的,來日方長吧!
借著燭火的微光,蝶舞打開了那封密封完好的密函。
「蝶舞,最近可好!為兄很抱歉,讓你付出這麼多卻落得背井離鄉,我真的不知該用怎樣的心情寫下這封信。
不過至少知道你還活著,多少我們也欣慰了。
面前我們和仙族的局勢很緊張,我等有心想去看你,奈何身份有別,無法相見。
幸得精靈王殿下的智謀和冒險的精神,決定讓精靈公主靈兒以身犯險,誘惑敵人。幫我把這封信帶給你。
妹妹身份特殊,為了保全妹妹的功績,父親顧全大局,只得宣布妹妹去世的消息,這樣也不會讓蝶舞你有所顧忌,而面臨兩難的局面。
雖然我也不知道你和南城之間到地方生了什麼,不過我希望你能在聖殿快樂的生活,你現在很堅強,所以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讓我和父親擔心的……
靈兒的安全就拜托你了,我們會伺機暗中營救,見字如面,兄甚是想念。」
落款寫了保重二字。
心情很平靜的讀完了,不知為什麼明明心里沒有牽掛的感覺,可是眼中的熱淚卻已經打濕了衣襟。
離念,鳳離念!這個人是自己的哥哥嗎?
記憶中最深的只有那個放蕩不羈的笑容,頑皮機警的眸子,可是蝶舞卻無法把鳳離念樣子和他聯想到一起。
而是另一個人的影子和他很相配,只可惜那個人的臉還是一團的模糊。
回頭看了眼熟睡的靈兒,給她蓋好了被子,離開了房間。
回來後月兌掉那一身黑衣,再一次換上了白衣飄渺的羅裙,天卻已經微亮了。
倒在床上輾轉反側的就是睡不著,起來打坐又靜不下心,她想盡快的突破中階的劍聖,可是不知為何,目前遇到了瓶頸就是卡在原地不得前進了。
取出懷里的書信又看了一遍,來到燭火旁,把書信對著燭火點燃燒成了灰燼,這世上就像從來沒有人寫過這樣一封一般。
然而那信得內容卻已經完全的刻在了蝶舞的心里。
楚南城!又是這個人的名字!為什麼大家都要把自己和那個人綁在一起相提並論呢?
他,究竟是誰?為什麼自己心中不安的因素會因為這個人!剛剛蝶舞又看一遍書信的時候,最後目光停留的在了楚南城的名字上。
那一刻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在她的心理有瞬間的悸動。氣憤,悲傷,惱火,似乎這些平時很少出現的情緒,都會因為這個名字的出現點燃了。
「咚咚咚!」侍童敲門的聲音打斷了蝶舞思緒,等候在門外服侍蝶舞梳洗的人早早的等在了門外。「少小姐,今天是聖女出關的日子,你要帶領眾弟子前去迎接聖女的聖駕!」
不是說要半年的時間嗎?這才短短的兩個月就出來了?
「進來吧,我已經起來了!」不管怎樣,母親出來了所有的疑問也就快要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