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往里走瘴氣越是嚴重,其實蝶舞心里也有些余悸,能夠在這樣瘴氣如此嚴重的森林里存活下來的野獸,可想而知他們的身體的抵抗力有多強了。
樹林濃密茂盛,不時地傳來幾聲怪異的野獸的叫聲。提起來像野狼,可是那聲音卻不似野狼那般哀鳴,而是亢奮!
這地方蝶舞不熟悉,所以沒敢亂走,只是按照書中指點的方向往東邊山上找尋一個山洞,那里是聖獸的休息之地。
陰森的氣息,還有空氣中越發難聞的尸體腐臭的味道,蝶舞眉頭深鎖。
因為不遠處的落葉中隱約有動物的殘害若隱若現,而且這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很刺鼻。
緊攥著手里的寶劍謹慎的注意著周圍的動靜,心中莫名的涌出一種恐懼感,這種感覺是她當殺手這麼多年都未曾有過的。
「嗷嗷……」忽然林間傳來清晰地野獸怒吼的聲音。
這樣駭人心魄,震耳欲聾的聲音蝶舞有些心有余悸,這得是何等龐大的野獸啊?
聖獸為什麼喜歡被這樣大的塊頭呆在一起呢?
「嗷嗷……」這聲音越來越近了就好像聲音是在耳邊響起來的一般。
蝶舞攥著拳頭有些膽卻得慢慢轉過頭望著伸手,那個遠比藏獒還要龐大好幾倍的守護獸。
它的通體是火紅色的毛發,雙眼有碗大,攝人心魂的大眼楮帶著怒意和殺氣。血盆大口中流淌出粘稠的白色液體,味道帶著血腥味,令人作嘔。
還有那雙筆直立在頭頂的大耳朵,看樣子就是山海經傳說中的要怪饕餮一般。
因為這是蝶舞在異世界里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野獸,她清楚像這樣常年生活在深山中的怪獸,有已經成精了有了自己的智慧和判斷力。
這就是堪比高級劍聖的就星級守護獸?
難怪書上說聖獸易得其守護獸難訓,這些年仙族的皇族也有很多人想要得到這山中的神獸,可是每次都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蝶舞前一刻還在恐懼中,下一秒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畜生就是畜生哪怕他成精了也不會有人聰明。
輾轉身形躍出了一個安全的範圍,打量著對面的守護獸,暗暗觀察打量,在腦子里你好一個完美的作戰計劃。
硬來只會是送死的,她來這里只是為了救人,可不是來送死的。
先發至獸,寒光一閃一人一獸站在一起。不過真的打在一起之後,蝶舞才發現這龐然大物的身體真的不是一般的結實,可以說是刀槍不入。
哪怕自己手上的武器是聖殿的玄鐵劍,削鐵如泥,可是奈何不表眼前的這個畜生。
那畜生張開血盆,看到眼前細女敕肉的小姑娘,口水不斷地往出流淌。咆哮一聲撲向蝶舞。
蝶舞冷眼瞧著撲過來的野獸,冷哼了一聲,借助了身旁樹干騰空躍起,踩著守護獸的腦袋,飛躍到了這龐然大物的伸手。
本以為著大家伙應該會動作笨拙,卻不想蝶舞落下來的腳步還沒有站穩,那畜生就立即甩尾橫掃向蝶舞。
蝶舞大驚,連著在地上翻了幾個跟斗,這才躲過那致命的一擊。
不過這段時間潛心修行,蝶舞並不是在白白的浪費時間,雖然目前還是沒有突破,不過劍氣和聖靈術的結合,雖然自己沒有傷到它的要害,也沒有讓這守護獸佔到便宜。
身上的傷口痛的讓守護獸嗷嗷的咆哮,大發雷霆。
額頭冷汗已經滲了出來,劍在手中有如鈍器,只是傷了它的表皮而已,打了這麼久連根本都沒有傷到,難道這個大怪物真的沒有弱點嗎?
終于明白了並不是那些人笨的不可救藥,而是這守護獸真的很強,懂得隨機應變。
它調轉身形撲向蝶舞,蝶舞立即使出一招蜻蜓點水,飛躍到了一顆大樹之上。一身陰風襲來,下一秒大樹的樹干 吧一聲被守護獸懶腰折斷了。
和這樣怪物打斗,蝶舞很吃虧,這家伙雖然體型大,不過身手靈活,而且似乎很了解人類的走向。
如果只是普通的攻擊根本就上不到它,如果說進攻,不掛彩很難上到這個大活物。
蝶舞一邊想辦法,一邊躲閃著守護獸的攻擊,一個沒注意腳下,踩到了一根不只是什麼動物的殘害上了。
下盤不穩還不等站直穩住身形,守護獸的攻擊已經到了眼前,蝶舞避無可避,只得選擇臨時的避重就輕的方式。
雖然蝶舞已經盡量的避開了野獸的攻勢,但是那霸道勁風把蝶舞甩出去老高,雪白的長裙已經開始蔓延開紅色花朵來。
在空中失去平衡的蝶舞已經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身形了,眼看著就要摔在了地上,這樣的高度摔下來,就是不死,也會傷的不輕。
蝶舞的臉上帶著苦笑,說是不來送死,可是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別?這荒無人煙無人能進深山中,有誰會來這里?
閉上眼楮而變得風聲呼呼而過,那是自己身體下降的聲音吧!心有不甘的雙拳緊握,手中的武器已經不知道摔倒了何處。
就這樣喂了畜生的口成為他的果月復之時?也不錯,上輩子臨死前急了功德,來到這里。
這輩子殺的人不少,不過死前也算是為了就他人掛的,下一次發配到那里呢?
山下,靈兒趴在一襲白衣男子的身上,有些擔憂的回頭望著那滿是迷霧的大森林。
影洛重新顛了一下,讓靈兒在自己的背上能夠舒服些,笑嘻嘻的說道︰「放心吧!有楚南城那廝在,蝶舞不會有事的。」
「你們怎麼回來這里?」靈兒不解。
「別提了,莫允那個王八蛋竟然派出了畜生,搜查我們的行蹤。你昨天走後我們後腳就離開了那里,去了一個山洞躲避。
之前那些爪牙有找到了那個山下,我們現在也不知該去哪里,正好趕上南城回來,他說聖女讓他帶著我們躲進聖殿去,這樣莫允一時半會不會找到我們。
所以我們就來了,南天現在被安排在聖女閉關的山洞中,我們去面見的了聖女得知你們來了這里。」
靈兒摟著影洛的脖子點了點頭,笑了笑,「原來是這樣,我覺得怎麼會這麼巧。不過那山中真的很危險,就算南城哥哥有劍氣護體,可是里面的大塊頭我感覺不好對付。」
影洛可不這麼認為,歪頭安慰身後小姑娘,「靈兒放心,如果說面對活人讓楚南城殺,他也許會想想那人是好是壞。怪獸不一樣,而且那怪獸很明顯的是個暴脾氣,萬一蝶舞受傷,嘿嘿,可惜啊!好戲看不到了。」
「為什麼?」靈兒不解的問。
影洛臉上的笑容很自然,沒有絲毫的擔憂,「你沒有發現嗎?那家伙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我就覺得這廝從小時候開始就比一般的人強悍,原來是這個原因。」
「不一樣?」靈兒還是不明白影洛的意思,百思不得其解。可偏偏影洛這個人就是喜歡打啞謎。
意識開始有些模糊,因為受了傷體內劍氣亂竄,聖靈術已經散了。不知不覺已經吸入了很多的瘴氣了。
等待的那種墜落在地上的痛,卻遲遲沒有到來。勉強的睜開眼楮,有些吃驚的瞪大眼楮,難以置信。
因為此刻她躺在一個人的懷里,穿梭在林間飛奔。
「你,是誰?」迷迷糊糊的看不清樣子,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好像命大沒有掛掉。
「你怎麼樣?幸好來的及時救下了師妹,不然南城恐怕會追悔莫及了。」他的笑容有些調皮,不過那變了顏色的雙眸子卻是無比的認真。
「是你?」好熟悉的笑容!好熟悉的聲音。「你是怎麼做到的?」
逃走離開那個守護獸的攻擊範圍,蝶舞也曾試圖想過,可是它的速到太快了,不她自己也不會傷成這樣。
耳邊的風聲已經停止了,微微的張開眼楮,打量四周。好像已經月兌離守護獸的攻擊範圍了,不過這里依舊是那個充滿了瘴氣的深林里。
因為受傷,蝶舞已經不能夠很好的維持清醒,體內吸入了很多的瘴氣,就連看眼前的男子有些模糊不清了。
「百草丸在哪里,趕快拿出來,不然會因此種瘴氣之毒的。」楚南城發現蝶舞有些昏昏欲睡,神志不清,輕輕拍打蝶舞的臉頰讓她保持清醒。
「在,我懷里。」蝶舞打算推開他,不喜歡倚靠著他人而站,自己取出那個小瓷瓶,奈何受傷了吸入了太多的瘴氣,在月兌離了楚南城的攙扶後立即摔倒。
南城眼快的扶住了她,「得罪了!」
這樣說著,他的手伸進了蝶舞的懷里取出了一個小瓷瓶,動作麻利的喂給蝶舞服下。
吃下了藥丸,南城扶著蝶舞坐在了一旁的樹下,「你怎麼一個人來這里?不要命了嗎?你先調息一內不穩的劍氣,我等會送你下山,這地方太危險了。」
蝶舞閉著眼楮調息自己的傷勢,緩緩地睜開眼楮看向一臉緊張的楚南城,不以為然的笑了,「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南城看著蝶舞肩膀上觸目驚心的傷口,緊了緊拳頭。「是聖女讓我帶著大家暫時去後山的,她說這里莫允已經搜過了,暫時安全。所以……」
「母親真是料事如神,難怪她會這樣放心讓我來這里。」緊鎖眉頭,肩膀的傷勢因為蝶舞剛剛動了一下,再一次溢出很多的鮮血來。「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