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某一天,山中的空地上,一群年輕的少年人聚在一起筆畫剛剛學來的拳腳,自從楚南城加入了他們這個大家庭之後,這些年輕少年們習武的熱情不斷地上漲,勤學苦練,生怕別人超過了自己。舒愨鵡
楚南城啃著窩頭,用筷子頭戳了戳癢癢的頭發,他們已經來到這里半個月了,打听的人回來已經清楚的把目前的局勢告訴了他。
亞特蘭蒂斯城目前封鎖的很嚴,城內到處都張貼著他和蝶舞他們的畫像,他們原來住的村子也被仙族的士兵一把火燒了個精光,面目全非。
城中並沒有消息傳出有重要的人被抓,局勢還是和從前一樣的緊張。
目前他們還沒有成氣候,不能做些什麼,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等,不是等機會,而是等治好體內的傷勢。
蝶舞雖然已經治好了自己大部分的內傷,可是因為離開的匆忙,部分的內傷還需要時間慢慢的調理,他現在的功力才恢復了不到七成,對付小魚小蝦還可以,真的遇上像莫允那樣難纏的,那就只有送死的料了。
況且他現在手里正抱著啃一本秘籍,那是仙族才能使用的異能,就是蝶舞和莫允常常用來糊弄陌生人的易容術,同時這里面還記載了很多其他的,例如杰斯家族的劍陣結界術,雷擊術,幻術等等。
可以說這本書是集于仙族異能大全的百科全書了,楚南城看的那個津津有味啊,忽然抬頭望著天空那刺眼的陽光,手擋住了視線露出了一個小縫隙,絲絲的陽光滲透了過來。
嚼著窩頭的嘴巴頓住了,瞧著山下那些激情四射少年人,想到了什麼有了主意。
「楚大哥,你該喝藥了,喝完藥還是趕快回去休息一下吧!」花脂月挎著一個小竹籃子,放下從里面取出一碗熱騰騰的冒著熱氣的湯藥遞了過去。
楚南城蹙了蹙眉頭,咧嘴看了眼那碗藥,最終還是接了過來一口氣喝了它,別過頭去干嘔的吐舌頭。
細心地小姑娘自然知道這苦藥有多難喝,從籃子里取出一包有些干澀的梅子遞了過去,「這個吃吧!我從集市上換來的,止咳化痰,對你的傷也有好處的。」
「謝謝!」楚南城也不客氣,直接拿出一顆放在口里,一下子享受的要命。
花脂月托著腮,很快樂的享受著此刻的時光,只要能守在這個人的身邊她就覺得很快樂,很滿足。
察覺到花脂月觀察自己的目光,總覺得那目光要比太陽的光還要炙熱,不知為什麼南城不覺得熱反而覺得脊梁骨涼颼颼的,第一個想起的竟然是一雙冰冷的沒有溫度,帶著殺氣的眸子。
不由得打了個冷戰,一陣惡寒,心中感慨萬分︰本以為月兌離了蝶舞的管制,可以自由地泡妞了。現在可好不用她看著自己就知道提醒那不該有的想法,然後把想法粉碎在萌芽階段。
身邊放著這樣一個萌妹子,小美人看得了踫不得,楚南城,你還是楚南城嗎?你難道忘了你的人生格言了嗎?
放在嘴邊的肉不吃是男人的恥辱啊!
心癢難耐,可是看得了踫不得讓楚南城百感交集,心痛不已。
瞧著他難受的樣子,單純的花脂月以為他舊傷復發了,擔心不已的問道︰「楚大哥,你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了?我幫你看看。」
說著就抓起他的手給他把脈,奇怪的歪著頭,自言自語道︰「沒事啊?奇怪,脈象正常平穩,內傷也在恢復當中,你怎麼了?」
「沒,沒事?就是剛剛不相信吃窩頭忘了嚼,噎著了。」他說謊不打草稿,臉不紅心不跳的笑了笑。
看到脂月還要問,他立即轉移了話題,「對了脂月,你有沒有听說這附近有山賊出沒的?那些山賊都是人族嗎?厲不厲害?」
「山賊?有啊!離這里不遠的蒼山就有一伙,他們都是很精壯的人族,平時打家劫舍壞事做盡了,不管事人族的同胞還是仙族的貴族,他們都照搶不誤,就連仙族部隊都不放在眼里。听說他們老大是劍聖,很厲害的。你問這干嘛?」
楚南城壞壞的一笑,看了眼不解的花脂月,「我們不能坐吃山空是不是,現成的資源不利用那也太對不起我們自己了吧!」
「那些人真的很厲害的,就連仙族都不敢招惹他們,你的傷還沒有好呢,萬一出個什麼事情怎麼辦?」花脂月咬著下唇,想說我怎麼辦,可是又覺得有些難為情,就換成了我們。
「放心吧!那麼高的懸崖摔下來我都沒死了,一群小小的山賊也不能把我如何。再說了我又沒打算和他們正面來硬的,我們可以換個思路嗎!好比說……」楚南城把目光放在了花脂月的身上,那笑容讓看他的人都想揍他。
不過當事人脂月姑娘並不覺得那笑容有多可惡,只是懵懂的望著他,不知道接下來這件事和她有什麼關系。
巴托市的驛站房間內,傳來了一聲暴怒,稀里嘩啦的飯菜被里面的大人物一舉掀翻在地。
「他瘋了嗎?他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兵不厭詐嗎?那些帶兵的老將腦袋都進水了?竟然這樣配合那個傻子一起亂來?」莫允臉色鐵青,手中的信函已經被他緊攥在手心里,捏的不成原形了。
站在他身邊的淺憶一語不發的對著進來的士兵使了個眼色,那士兵已經嚇得快要尿褲子了,這也算是幫了他的大忙,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雖然有些元老並不贊同大皇子的行動,但是他們覺得總是龜縮在城內也不是辦法,畢竟那些士兵們已經怨聲載道了,有的甚至開始說泄氣的話了,就算是殺一儆百,可是畢竟難堵悠悠眾口!所以在大皇子決定和人族一戰之後,大家都沒有再多加阻止。」他能理解那些元老將軍們的心思,就是換成他也不會在阻止什麼了。
「糊涂!如果不知道楚天那老匹夫的身份戰也就戰了,他是我仙族的叛徒,有他在難怪我們這些年重視和他們不相上下,父皇已經傳令,難道大哥還不明白這其中的輕重嗎?他真的就那麼想送死?」一想到那個自命清高無藥可救的男人,莫允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一步步的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做好。
倒了一杯紅酒,再一次恢復了那個優雅的他,晃了晃酒杯遞到了嘴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瞬間產生了一個想法,「既然他想死不如就成全他好了,我就接著鳳離念和木扎卡的手除了他這個礙事的家伙。」
「淺憶,傳信給聖皇,就說莫允•卡特爾舊傷復發,留在巴托城暫時停留,邊境的事情就托付給前線的大皇子全權處理好了。」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淺憶暗中瞄了眼莫允,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發覺莫允在笑,很邪魅的那種。
踏出了房間,回身代上了房門,望著雅戈尼亞城的方向,無聲地嘆了口氣,看來終于還是踏出了兄弟相殘的這一步了。
難道老天注定了他們的命運不成?上一代是這樣,這一代還是這樣,就像是被詛咒了一樣,無休止的走下去。
蝶舞他們已經在雅戈尼亞城外徘徊了好幾天了,不得不說這防守的不是一般的嚴密,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城內的百姓因為怕被戰火的殃及,已經紛紛逃離了,現在城內駐守的都是仙族的大部隊。
不過是一城之隔,回家卻是希望渺茫。
這天夜里,蝶舞決定一個人想回去和那邊的人聯系一下,安排好了靈兒和南天藏好之後,蝶舞換上了夜行衣,偷偷的潛入了城中。
這樣的千軍萬馬對于蝶舞已經形同虛設了,如果只是回家很輕松的就過去了,不過蝶舞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潛入了杰羅的休息之地。
這個人就像是扎在蝶舞心中的一根刺,從見面的那次羞辱直到今日,蝶舞始終都沒有忘記過這個人丑陋的嘴臉。這一次一定要讓他有來無回。
將軍府中燈火輝煌,守夜的侍衛很謹慎的巡查著,怕出岔子不好交代。
「哦?還有這樣的好事?老二病了?」杰羅非常的欣喜,因為這個地位他和莫允一直僵持著,沒想到他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栽了,人族生的果然都是賤種。
雖然他很不屑莫允的身份,可是不得不說這個有著絕世美貌的弟弟確實很有手段,竟然收復了杰斯和瓦倫兩個家族為他效命。
最可惡的是父皇的心明顯的就是偏袒這個妖孽,明明自己才是血統純正,身份高貴的繼承人,卻偏偏處處受到這個妖孽的壓制。
「听說是少小姐聯合那個卑賤的人族打傷了二殿下,二殿下傷勢未愈就趕往這里,路上嚴重了。」幕僚在一旁也幸災樂禍的樣子,討好了這位主子開心了,他的地位也可以得到保障。
「哦?那我們豈不是大權在握了?哈哈哈……」房間
里傳來了狂笑,就像他們已經掌握了至關重要的一切一般!
只有牆外的黑衣人知道眼前的這些人已經離死不遠了,不過莫允•卡特爾,你真的覺得丟失的東西還能重新回到你的手掌心嗎?
她深藍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冷笑,既然莫允給了機會不利用真的是太可惜了!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