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哥……」水靈有些緊張,到底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才會用這樣不死不休的手段。♀
水漾驚出一身冷汗,他左手緊緊的鎖住水靈,確認她是安全的,右手已經掏出手槍,警惕的觀察周圍。他只看到一個背影,在旗桿倒下的瞬間快速的跑掉了,那是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穿一件藍色的上衣。
一道白影跑過來,確認兩人沒有事情,向背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小岳,注意那個人的右手。」水漾向著追過去的人提醒道,學了這麼長時間的暗器,不會看門道,也已經會看皮毛,那個人右邊的袖子相較左邊筆挺,里面肯定有什麼機關暗器。
白襯衫腳下不停,快速的跟上背影消失的方向。從角落里忽然走出來一個人,有意無意的擋住了白襯衫的去路,等他閃開來人之後,那背影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白襯衫回頭,看著來人皺眉,眼中是冰雪般的顏色。
來人是個小個子,身材消瘦,甚至能用骨瘦如柴來形容,這是常年在下面走的生活折磨了一個人的健康。他皮膚是蒼白的顏色,甚至連唇都淡的毫無血色,五官並不突出,但眼楮卻亮的駭人,仿佛能看透三界,看透人心。
看清來人,白襯衫和水漾都警惕起來,這個人他們都認識,雖然看起來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他卻是個不好惹的人物。常言道︰君子好惹,小人難防,這個人就是小人中的小人。來人卻絲毫不在意白襯衫的眼神,無辜的聳肩︰「我是听到這個小姑娘叫我,才出來看看的。」
「我沒叫你!」已經站起來的水靈看向水漾,意思是這個人可以作證。
水漾看了來人一眼,又看向水靈︰「他是吳用,吳三爺。南派倒斗走穴的好手。」
「吳用?」水靈黑線,她真的沒叫他啊,這也太巧合了吧,「你是梁山上的軍師?」
「哈哈,軍師不敢當,我就是虛長幾歲,多了那麼點閱歷罷了,在三爺面前可當不起這個稱呼。」吳用用手模模下巴,如果裝上小胡子,就更像那麼回事了。在听水靈說話的時候,他從上到下認真的打量了水靈,這個被水家藏了這麼久的丫頭,真的沒看出來有什麼奇特之處,但是人不可貌相,所以看歸看,吳用的眼神沒有一絲的不恭敬,即使他心中想要滅掉水家!
「吳三爺威名遠揚,是我學習的榜樣。」好話誰都會說,水漾謙虛道。
「豈敢豈敢!」吳用面上平靜,眼里卻是驕傲的神色,水漾的話他還是很受用的。
白襯衫突然插進兩人之間,他給水漾一個眼神︰「我送吳三爺一程吧,剛經歷了意外,你們先回去休息。」
剛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吳三爺心中也有計較,他們不繼續糾纏更好,所以他痛快的讓了路︰「兩位慢走,不送不送。」
白襯衫只為幫水漾月兌身,他看到水靈的臉色不是太好,但跟這個吳三爺,他還真無話可說。
吳用也知道江家小二爺沉默少言的性子,今天在他面前掛了號,日後做事也好求得關照。他自然爽快的告辭,白襯衫也不多留,就讓他離開。
吳用走的很快,他的目標是水漾離開的方向,發現這一點的白襯衫回身悄悄的跟了上去。
吳用並沒有走大路,反而往樹林里面走去,白襯衫遠遠的跟著,悄無聲息,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水漾拉著水靈的手走在樹木之間穿梭,他發現路邊的灌木中有人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他左手將水靈攬進懷里,右手隱蔽的垂在身側,槍始終握在右手中。
水靈被水漾的警惕弄得有些緊張,忍不住左顧右盼,水漾手臂一緊,小聲提醒道︰「只管往前走,別緊張,萬事有我!」
灌木中,一個深藍色的身影,像蛇一樣冷酷的盯著兩個人,眼中是冰冷的肅殺,他將手伸進懷里,掌中多了一個消音器,他慢慢抬手,將消音器安裝在槍上,緩緩的抬起手,他的手很穩,他將槍口瞄準了水漾,距離50米,風向東南,風速四級,如果開槍,命中的概率是98%,擊中要害的概率只有50%,那麼--他槍口微偏,目標改為水靈,讓你也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吧。
男人的手指微微扣上扳機,永別了,女人!
灌木中一個瘦小的身影在快速的移動,這個人正是吳用。藍色身影眼楮一眯,開槍的瞬間被一只骨瘦如柴的手抓住,那只手力氣出奇的大,身強力壯的大漢一掙之下竟然沒有掙開,他怒視身後的人,嗓子里壓抑的怒吼︰「放開,我要給六弟報酬!」
「老四,大局為重!」吳用沉聲規勸。
「去他媽的大局!我只要給老六報仇!」老四的手腕一翻,同時左掌運足了勁氣拍出,掌風拍向吳用的胸口,吳用被迫放了手,腳下後退了半步,看到老四快速的回身,重新穩穩的舉起槍,吳用嘆道,手搭在老四的右肩上︰「老六是你兄弟,我和老五就不是你的兄弟了嗎?老大就不是你的兄弟了嗎?你置我們于何地?」
吳老四揮開吳用的手,憤怒的說道︰「若不是你自以為是,將東**在什麼鬼屋里,六弟怎麼會白白的死掉!你不想為他報仇就走開,我自己來,絕對不會連累你們的!」
「吳老四!」吳用怒道︰「利用承包商的身份把東**在鬼屋是我的主意,但在當時我們被追殺的情況下那已經是最好的選擇,我沒料到那個地方會有人闖過去,為此害了老六的性命我有責任。這事本來是可以避免的,你們沒有搞清楚狀況就開槍。三爺本就不是手上干淨的主,你若傷了他的人,後果不堪設想!」
「我不管什麼後果,我只要報仇!」吳老四情緒激動。
「那就讓我們這些年的辛苦付諸東流?就讓我們四個人陪你去死?老六的仇是仇,二哥和老七的仇就不是仇了嗎?在這里又踫上水彥那個家伙,新仇舊恨我們一起算清楚,忍一時之氣,我們才能即成就自己,又報得大仇!」吳用的話讓吳老四拿槍的手一頓,他再接再厲,拉起吳老四︰「跟三哥走,別沖動,報仇的事情我們從長計議。」
吳老四的情緒並未平復,卻沒有繼續堅持,他這條命留著就是為老六報仇的,但真要拉上兄弟幾個,他又怎麼忍心拖累好不容易活下來的人,三哥是對的,雖然三哥夠狠,但是不狠辣又怎麼保下他們五個人的命。
他們身後白影一閃而過,事情越來越復雜了,他該如何提醒水漾還有水家老爺,只是面試的時候明明都見過,水彥怎麼會一點防備都沒有?
白襯衫看向水漾的方向,他應該已經警惕的發現了什麼,離兩人不遠的地方,三個青年躲在灌木後面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計劃著什麼,但是有一點白襯衫看的分明,他們手中擺弄的是襪子,不是他們經常穿的那一種,而是女人的絲襪,各式各樣的女人的絲襪,他們在其中不停的挑挑揀揀。白襯衫不會想當然的認為那只是他們的愛好而已。
一個小個子實在受不了了,從里面揀出兩雙深色的,扔給另外兩個人,壓低聲音說道︰「老大,我們是去偷襲,不是去選美,隨便一雙就好了,快點,人都走過去了!」
三人將襪子套在頭上,撿起地上手腕粗的木棍,慢慢的靠近走在路上的兩人。
灌木一動,發現異常的水漾警惕起來,發現來人,他腳下一錯,帶著水靈的身體,藏在了一棵樹的後面。
「待著別動!」水漾提醒道,他自己轉身迎向一高一矮的兩個人。水漾不顧從上面輪下來的棍子,攻擊兩人最脆弱的月復部,打的他們身體往後縮,一左一右坐在了地上。
這兩個人出乎意料的弱,他一直以為隱藏在暗中的一定是一個高手,到底是什麼造成了他的錯覺?
水漾微微回頭,這里一定還有其他的人。
水漾回頭的空當,拿棍子的兩人不顧身體的疼痛從地上爬起來,對著他的後背打擊過去,水漾頭也沒回,一個掃腿,踢中小個子的胸口,然後微微側身抓住大個子的手腕,用力下折,卸了他的關節,然後用腳尖挑起他松手掉在地上的木棍,抓在了手里。
水漾看向水靈,她躲在樹的後面,擔心的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水漾心中一暖,微笑著示意,他很好。
水靈也笑了,她看到水漾的眼神忽然一凜,轉頭看向身後。
水漾看到水靈的背後有一個拿棍子的人模了上來,白襯衫也看到了,只是他為了不被發現,一直離的較遠,他現在就是用飛的也來不及了。
水漾出聲提醒︰「小心後面!」
說話間水漾閃身上前,可是被他打倒的兩個人出乎意料的難纏,大個子不顧月兌臼的手腕的疼痛,抱住他的上身,小個子飛撲上來,抱住他的雙腳,水漾眼神更冷了,周身籠罩在低壓之下。他本來不想下殺手的,但是對待沒腦子的人就例外了,沒有腦子的人何必活在世上浪費糧食,若是傷到了小靈,那就更加的罪不可赦。
水漾雙臂用力,兩人顯然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氣,打死他們都不放手,只要再堅持一下,讓老大得手,他們已經不計後果了,果然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不過,他們恐怕都不會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死的,他們是狗熊他哥哥——笨死的。
水漾拿槍的右手一轉,槍口已經對準某人的月復部——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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