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听到水漾的提醒,發現身後一個男人正舉著木棍,看來目標就是她自己了,水靈徹底的發飆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y啊。♀
水靈雙手頂住那人拿棍子的手,身體一轉,一招「摔笨鳥」,將人從肩膀上甩出去。水靈並沒有就此作罷,雙手用力,一招「別燒雞」將那人的右手別在了身後,接著雙手用力上推,卸了那人的棍子,怒火中燒的水靈順手撿起了棍子,在那人起身之前,一棍子擼下去,也不管打擊的是什麼位置,打中了就好,嘴里念叨著︰「讓你當我是軟柿子,讓你當我是軟柿子。」
人在憤怒的時候爆發力是驚人的,水靈將害怕和憤怒全部發泄出來,直到那人被打的「嗷嗷」的叫喚,太過驚人的突變讓他甚至忘了反擊。
正要開槍的水漾听到了水靈的聲音,看到如此爆發的水靈,反手收槍,手肘和膝蓋的同時動作,將兩個同樣愣住的人扔了出去,兩人捂著胸口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半天爬不起來。
白襯衫止住腳步,眼中含笑,看來他沒有上前的必要了。
水靈打的累了,拄著棍子停下來喘氣,她打算先休息一下再接著打,那人可是被打痛了,一邊彎著腰往後躲,一邊舉手投降︰「別,別打了!我投降。」
「我不接受!」水靈直起身體,將棍子抗在肩上,一副女漢子的架勢。
水漾輕輕的將棍子從水靈的手中抽走,他看了一眼備受傷害的三個人,吐出一句讓他們膽戰心驚的話︰「你休息一會兒,我來!」
水漾要是動手的話,就不是水靈那樣只是疼一會兒而已了,他一棍自下去,輕則缺胳膊斷腿,重了可就一命嗚呼了。
識時務者為俊杰,還能站著的那個人普通一聲跪了下去,另外兩個人也互相攙扶著跪好,「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邊磕頭一邊求饒道︰「三爺饒命,三爺饒命,我們實在是受了別人的蠱惑,才會做這樣愚蠢的事情,三爺神仙畫畫,哦不,神通廣大,就把我們當個屁給放了吧!」
「受人蠱惑?誰!」水漾右手拿棍子敲擊左手,一點一點的節奏成了三人心跳的節奏。♀
「是……」小個子看大個子。
「是……」大個子看領頭的。
「是……江家……」領頭的發顫的回答。
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在水漾高高舉起棍子的時候,領頭的那個人終于吐出這三個字,然而他無法透露更多的信息,一顆子彈射入他的額頭,瞬間取了他的性命。
「江家?」水漾知道自己不會听錯,在那人中槍倒地的瞬間,他腳下一頓,立刻反身擁住水靈將人帶入一顆樹的後面,警惕的觀察著四周。一槍之後,射擊之人再無動靜,但是另外兩個人發現老大死後,發瘋一樣的跑掉了,因為顧忌在暗處隱藏的人,害怕水靈會受到傷害,水漾沒敢去追。
半天沒有異動讓水靈的心微微放下來,她看著倒在地上不動的那個人,雖然自己之前恨的咬牙切齒,但是打一頓出出氣是水靈最大的限度,她從來沒想過要人的性命,她探頭去看,被水漾拉回來。
「三哥,那個人?」水靈擔心的問道。
要是依著水漾,他會直接離開,哪里管別人的死活,但是水靈心里會有疙瘩的。
水漾上前查看,他看到白襯衫從灌木中走出來,明顯的一愣,他——一直都在嗎?
本來看到事情已成定局的白襯衫放心的準備離開,他轉身的瞬間看到草叢中亮光一閃,回身看去,已經有一個人倒在地上。♀
白襯衫心中一緊,看到水家兩人平安無事的他趕忙跑向亮光閃爍的地方,只見一個帶深色鴨舌帽的人壓低帽檐,收好狙擊槍快步離開,白襯衫想去追,發現那人極為熟悉地形,三兩步進入一個墓道消失不見了,而那個墓道是昨天江家的人剛剛挖通的,目的是讓另外兩個墓道相連。
站在墓道口的白襯衫沉思,還是之前出現在江家的人嗎?他對江家如此熟悉,會是誰呢?
白襯衫眉頭皺的死緊,追是已經不可能了,為了定位墓穴所在,地下的墓道本來就四通八達,「干活」的人也多,下去之後根本無跡可尋,反而會成為槍靶子。
白襯衫看到水漾在檢查倒在地上的人,他立刻明白水漾是不想增加水靈的心事,所以他選擇出現,但是水漾那個家伙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這里交給我吧,一會兒有工作人員來處理。」白襯衫淡然的開口,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聚會上死個把人根本不算個事,在接到請帖並作出回復的時候,就相當于簽下了生死狀,生死富貴,各安天命!往次聚會中有死在上面的,也有死在下面的,還有死在分贓不均上的,他已經見怪不怪了,他見過的死人最多的一次,尸體是用皮卡拉走的,听說二十年前還有一次,很多人都沒能回去,生死不明,肯定是凶多吉少了。那是什麼地方來著,好像離這里並不是很遠啊。
「恩。」水漾發出一個音節,算是表示听到了,他擁著水靈快速離開,看來,這里已經不安全了,他需要另做打算。
被帶著走的水靈忍不住回頭看白襯衫,他正皺著眉頭看著倒在地上的人思考什麼?人傷的那麼重,他會不會有麻煩?
水靈抬頭看水漾,想從他那里得到答案,卻發現水漾也在看白襯衫,銳利的眼神讓水靈一時忘了開口,她心中的水漾一直都是那個溫柔的好哥哥,卻忽略了那個在道上讓人聞風喪膽的三爺。
水漾還惦記著那人死前最後說的話——江家,然後白襯衫就出現了,這其中有什麼必然的聯系嗎?
白襯衫他自認為是了解的,不會在暗中做這樣的事情,但若是家族的命令壓下來,那就說不準了。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它會發出怎樣的女敕芽,水靈還不知道,這只是災難的開始。
一高一矮兩個人相互扶持著快速奔跑,他們已經顧不得倒下的老大了,水漾並沒有追來,但是他們覺得身後有一張血盆大口,想要吞噬他們的生命,他們真的怕了,他們只是小嘍??娜宋錚?幌牖煒詵鉤裕? 芑鈄嘔せ搖?p>「啊!」兩人驚叫著停下了腳步,卻沒有轉身逃跑的勇氣。
他們的面前,掩藏的讓人難以發現的墓道口,一個帶著深色鴨舌帽的人突然跳了出來,在他們的面前。
兩人雙腿發顫,那人的鴨舌帽遮住了臉,只露出姣好的唇線,雙唇微微開口,聲音雌雄難辨︰「你們不要報酬了嗎?」
「不……不要……不要了。」兩人撲通一聲跪下,不停的磕頭︰「大俠,饒命啊!」
鴨舌帽不為所動,他掏出一把已經裝好消音器的手槍,對著二人,兩人抱在一起,不住的發抖。
鴨舌帽輕蔑的抿唇,緩緩開口︰「我給你們一次機會,跑吧,跑的快的那一個就不用死了。」
兩人一愣,先反應過來的小個子一把將大個子推在地上,轉身就跑,大個子反應過來的時候,小個子已經跑到了幾米之外,他充分發揮大長腿的優勢,快速的追了上去。
「弱者,還真是悲哀呢!」鴨舌帽穩穩的抬手,「噗」一槍擊中大個子的心髒,他倒在地上不動了。「噗」一槍擊中小個子的心髒,他同樣倒在地上,不動了。小個子緊閉的眼中,一滴眼淚流下來,他永遠記得,就在剛才,大個子將他摟的很緊,在鴨舌帽拔槍的時候,是大個子推自己先走,他能讀懂大個子無聲的唇語︰「走,為我們報仇!」
只是他連自己活下去都困難,怎麼幫同伴報仇?大個子,老大,對不起了!
鴨舌帽似乎對自己的槍法極為有信心,沒有上前確認兩人的死活,也沒有多補上一槍。
他將外面寬大的運動服月兌掉,緊身的衣服露出玲瓏的曲線,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味道,她將衣服扔在地上,摘下鴨舌帽,長發垂下來,露出一張精致的小臉,她從墓道中拖出一把狙擊槍,轉身消失在樹林里。
胖大海一早就不見了小春,他也沒有心思挖坑了,如熱鍋上的螞蟻般打轉轉,看到小春的影子慌忙的迎上來,看到小春背上的槍一愣︰「你去做什麼了?」
小春與胖大海擦身而過,徑自進了帳篷,看著跟進來的胖大海,不耐煩的問道︰「挖的怎麼樣了?」
「我問你干什麼去了?」胖大海提高了聲音,眼中是焦急的神色。
小春將手槍「啪」的拍在床上,回頭盯著胖大海,眼神平靜中涌動著殺氣,若不是這個胖子還有用——「我的事情你不用管,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我……我只是擔心你。」胖大海語氣軟了下來,他不是害怕,只是心疼。
「擔心?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好了。」小春輕蔑的勾起嘴角︰「等到你有那種實力的時候,再來跟我說這樣的話吧,現在——」
小春將鐵杴塞進胖大海的手中︰「繼續挖!」
胖大海接過鐵杴,小春白皙的手指就在胖大海面前,他卻沒有佔便宜,胖大海沉默的轉身,小春能感覺到他情緒低落,但弱者的情緒不在她的考慮範圍。
走到門口的胖大海突然高舉鐵杴,做人猿泰山狀高聲怒號,然後掀開簾子,做超人狀高呼︰「金銀財寶,海爺我來了!」
果然,故作深沉不適合他海爺啊。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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