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嘴甜,走,跟姑姑去看看你姐姐,還有你的小外甥。♀」胡心怡拉著胡權威的手,就像他小時候一樣,小時候他和姐姐是庶出,簡單的說就是他們的媽媽是小三,因為兩個孩子才進了胡家的門,在胡家沒有什麼地位,連帶著他們也不受寵,只有胡心怡能一視同仁,關心一下他們兩個,姐姐能嫁進水家,是她的福氣,應該會很幸福的。
「夫人,這些東西?」楊嫂看著擺了一客廳的東西問道。
「收了吧,等一下我親自回禮。」胡心怡拍著胡權威的手背說道︰「告訴我哥哥,人來了就好,不用每次拿這麼重的禮來。」
「爸爸讓我轉告姑姑︰不要每次都捎那麼貴重的禮回去,讓姑父知道了,還以為你把水家的東西都搬回娘家了呢。」胡權威玩笑到。
「你姑父哪里就差那麼九牛一毛的東西了。」胡心怡回答的驕傲︰「還有我要孝敬你爺爺女乃女乃的。」
胡權威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忙問道︰「我的小外甥呢,是不是只有我還沒被他接見過啊。」
胡心怡無所謂的笑道︰「你先上二樓,我隨後就到,你先跟姐姐說說悄悄話吧。」她對小輩還是很寬容的。
「好!」胡權威答應著跑上樓。
胡心怡招呼楊嫂︰「去倉庫,撿最貴重的補品,上次堂口送來的人參,撿幾只最大的。」
胡心怡回自己的房間,胡權威來的倉促,家里根本沒有準備,保險箱里還有一塊玉佩,讓小威帶回去吧,算是給未來大佷媳婦的禮物,也算給下一任家主一個人情。
胡權威敲開胡權嬌的房門,小外甥在搖籃里睡得舒服,小嘴還吐著泡泡。
胡權威搓搓手,想去踫踫小外甥。被胡權嬌喝住︰「把門關好。」
「姐姐?!」胡權威雖然不滿胡權嬌的態度,還是乖乖的照做了。
胡權嬌沒敢鎖門,卻將一個凳子放在了門後,拉著胡權威去了露台的窗簾後面。
「姐姐!在自己家里怎麼像做賊的感覺。」胡權威責備道。
「沒錯,我就是在做賊,你以為我是為了誰啊!」胡權嬌口氣強硬,卻是刻意壓低了聲音。
「姐姐,你在說什麼?」胡權威被胡權嬌的態度弄懵了。
「我就是不放心,才親自讓你來這一趟,看來我的擔心是對的。我讓你準備的東西你準備的怎麼樣了?」胡權嬌時間不多。她直奔主題。
「準備的差不多了。不過準備這些有什麼用啊?」胡權威認真的看著姐姐。
「不能差不多,我要萬無一失,你听我說,這些東西。是為了你做家主準備的。」胡權嬌鄭重的交代道。
「什麼?家主明明是大哥的。」胡權威一驚,他提高了聲音,瞬間被胡權嬌捂住了嘴。
「小聲,你想我死嗎?」胡權嬌口氣嚴厲。
胡權威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自己捂住嘴巴。
「你想一輩子低人一等嗎?你想一輩子看人家的臉色過日子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就是想讓你出人頭地,讓媽媽不用每天看著別人的臉色過日子。」胡權嬌語重心長的說道。
「可是,大哥他……」胡權威猶豫著開口。
「他不是我們的大哥,你听好了,你只有一個姐姐。♀就是我,從來沒有什麼大哥,這條路上,人擋殺人……」胡權嬌閉嘴,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大哥那邊我會處理。你只要到時候做好準備,做你的家主就好了。」為了那一天,她可以用她的一切來交換。
「可是……」胡權威還有話要說,被敲門的聲音打斷︰「我是姑姑,我可以進來嗎?」胡心怡禮貌的敲門,屋里的兩人同時閉嘴。
胡心怡推門進屋,就看到兩人圍在嬰兒床的旁邊,言笑晏晏。
胡權威心中有事情壓著,沒有心情多留,只待了一會兒,看著胡權嬌躺回了床上,就起身告辭了。
胡心怡陪著胡權威下樓,胡權威心思千回百轉,他雖然不認命,這麼多年努力的出人頭地,就是為了能在父親和其他人的面前掙一口氣,讓媽媽能過的好一點,他有千萬種理想,但是從來沒有想過家主的位置,因為那是早已經安排好的,他雖然不服輸,但是他認命。現在,姐姐突然的將一切擺在他的面前,讓他一時無所適從,他活了二十年,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的人,但是姐姐說的對,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要定了那個位置,哪怕是要用人的鮮血沖刷出來。
「小威,干嘛這麼著急要走,雖然你姑父不在家,家里的空房間多的是,你住兩天多好,也幫姑姑多陪陪小嬌。」胡心怡看了眼心不在焉的胡權威,出聲提醒道︰「小威?怎麼了?」
「哦,姑姑,小外甥真可愛,只是我家里還有些事情,哥哥不在家,雖然我不成材,但能幫一點是一點,有些事情還要軒哥多幫幫我。」胡權威收拾好心情。
「這孩子,多懂事啊,你有什麼事情盡管去找你大哥,就說是姑姑說的,自家人客氣什麼。」胡心怡夸贊道。她將帶回的東西交給胡權威,送到門口吩咐楊嫂再送一程。
(ps︰大家請不要擔心近親結婚的問題啦。)
胡家與其說他們在道上的地位,不如說他們專走夫人路線,每隔8-10年,胡家都會從胡姓的分家選6-12歲的漂亮女孩,接回主家教養,胡權嬌是主家的小姐,但是胡心怡並不是,她只是被選出來為聯姻準備的女孩,她本名也不叫胡心怡,這個名字是取「心儀女子」心儀二字,在她成年之後直接嫁給了水彥,名義上還是胡家的女兒,但是與胡權嬌他們早就出了五服,血緣上的關系已經很淡了。
因為是為聯姻準備的女孩,胡心怡不論是身體素質、心理素質還是綜合素質都不錯,加上水彥有意的讓她擔起家里的事情,所以受過專業培訓的胡心怡要比當了二十幾年小姐的胡權嬌要強的多。
送走胡權威,胡心怡立刻去了水靈的房間,剛才被胡權威耽誤了一下,她環視四周,衣櫥和寫字台都被動過,但是依著水靈藏東西的習慣,她拿起床頭上的女圭女圭,女圭女圭的月復部有一條隱藏的拉鏈,里面藏著一張銀行卡和幾件貴重的首飾。
然後是床的下面,有一個鐵皮的月餅盒子,里面裝著從小到大水靈的「寶貝」,里面也沒有什麼異常的東西,水靈的房間就這麼大,東西會藏在什麼地方,還是……已經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她們都沒有注意到,梳妝台上敞開的首飾盒中,一顆雞蛋大小晶瑩剔透的紫色玉石項鏈幽幽的閃著光。
胡心怡反鎖了女兒的房間,她的小寶貝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在黝黑的墓道中,風燈的火焰轉為淡淡的藍色,被胡心怡惦記著的水靈靠在水漾的身上,她在做一件大家都會做的事情——睡覺。
水靈實在是累壞了。
跑出一段距離之後,他們的同伙和盔甲護衛都沒有追上來,長長的墓道仿佛沒有盡頭。
水漾看表,已經是早上的六點,他感覺到水靈壓在自己身上的力道越來越重,提議道︰「我們在這里休息吧。」
漆黑一片的墓道看起來沒有什麼危險,太陽帽點頭算是答應,他自覺的點起風燈準備食物,水漾帶著水靈找個地方坐下來,水漾將折起來的睡袋墊在地上,雖然天氣還是很熱,但是終年不見太陽的墓道中陰冷的可怕。
大家都還好吧?擔心的水靈將臉埋在水漾的肩上,尋求一點兒安慰,水漾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水靈的後背,太陽帽將食物送上來的時候,我們的水靈同學已經睡著了。
水漾單手接過太陽帽遞上來的食物,將手中的外套遞給太陽帽,太陽帽認命的將外套展開蓋在水靈的肩膀上。
水漾微微調整姿勢,讓水靈可以睡的舒服一點,自己單手將太陽帽遞過來的東西吃掉。然後將頭靠在墓道的石壁上,閉上眼楮休息。
太陽帽盡責的守在風燈的旁邊,將另一份食物放在風燈的邊上,等水靈醒來吃,他們只帶了十天的食物,太陽帽看了一眼不見盡頭的墓道,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水靈覺得肩上一暖,她睜開眼,眼前是阿騁俊美如妖孽一般的臉,那種冰冷的空洞已經不見了,只剩下暖暖的關切,水靈覺得自己的心跳又無法控制了。
她現在是那個什麼不怕開水燙,對于能把夢做成連續劇一般,水靈已經由開始的心驚到現在的波瀾不驚,只是她心里不由得猜測,這個阿騁和她到底有什麼關系,才會不斷的出現在自己的夢中?
「現在好了。」阿騁很滿意自己的動作。
水靈才發現,一件披風已經披在了她的身上。她還沒來得及反應,腳下一陣地動山搖,他們面前的牆壁緩緩的分開,露出了一個華麗的王座,與之前墓室中出奇的相似,唯一不同的,是王座的上面坐著一個帶著面具的人。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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