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心跡
她微微偏過臉去,「陛下是什麼意思,臣妾不懂……」
他伸手勾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轉過頭來對著他,「就是夫妻該做的事情啊。」
練月笙眼神閃躲,身子往後一躲,離開了他的牽制,「臣妾不懂。」打算裝傻裝到底。
景琰朝她挨近,唇角微提,低聲說︰「你若是不懂的話,朕會教你的。」說罷,他突然往前一湊,在練月笙唇上親了一下。
練月笙怔愣住,突然有了一種自己逃不開的感覺。對呀,這是遲早的事,不是她能躲開的。
不待她反應過來,景琰便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床邊。
「陛下!」練月笙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一臉的驚愕。他滿面笑容的「嗯」了聲,「怎麼了?」景琰將她放在床上,自己也側身躺了下來,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抱進懷里。
「陛下,能不能等一下!」練月笙話音一落,他就抱著她在床上滾了圈將她壓在了身底下,他半撐著身子,靠近她唇邊,「怎麼了?」話音帶著一絲暗啞。
「陛下,臣妾身子今天不舒服……」她佯裝鎮靜,找理由推月兌。
「怎麼個不舒服法?」他低低頭,在她唇畔落下一吻。
渾身僵硬的練月笙霎時覺得有朵花溫柔悱惻的落在了她唇邊,溫熱的觸感讓她抖了抖身子,她閉起眼來。
景琰見她已經不動,低低一聲笑,就著手解她衣服。
「陛下!」她猛的睜開眼楮,一手抓住他解她衣服的手,滿眼的驚恐之色,「陛下,臣妾不要侍寢!」
她這副模樣讓他怔住,從心底升起一股失落。
「陛下,臣妾怕疼!」她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臣妾怕疼……」這讓她想起來那次的圓房,景琰敷衍草率,她除了疼就是疼了。
景琰停了手,愣了一下,從她身上起來,坐在了一邊。練月笙連忙把解開的腰帶系好,坐起來,縮到了床角。
「那次……對不起啊……」他心有懊悔的尷尬道。
「其實,那事不疼的。」他轉頭看向她,瞧她一臉警惕的模樣,心緒更加低落、懊惱,「對不起,那次朕弄疼你了!」
「阿笙,你听朕說,圓房那時我們對彼此都不熟悉,有著排斥感。朕只想著給母後一個交代,沒有顧慮到你的感受,讓你不舒服了,都是朕的錯。」之前的那點情/欲現在已經消失殆盡,直想著把她哄好,「阿笙,你其實不用怕的,朕向你保證,那種事情真的沒有那麼恐怖,朕發誓!」
練月笙依舊一臉警惕。
景琰更加心焦,「阿笙,你總不能就這樣躲朕一輩子吧!」
她怔住,神情松懈了一點,看了他一眼,思忖了半晌,才說︰「陛下……臣妾沒想躲你的,可是……」她真的很排斥,又怕疼!「求陛下給臣妾一些時間,等臣妾能接受陛下的時候……」
甭管那事是不是真的很舒服,現在的練月笙也都不想侍寢,除去圓房那次的陰暗印象不說,單說上次他中藥那次,差點強要了她,就又讓她對那事產生了一種恐懼心理。雖然和圓房那次不同的是景琰的態度,但是直覺告訴她,若是上次她沒有踢開景琰,怕是她又要經歷一次和圓房那次一樣的噩夢。
這讓她本能的排斥,不願意去想,更不願意去實施!所以,她更不會由著景琰的心思來!
「朕等你!」景琰重重說道︰「無論多久,朕都等你!」
練月笙微怔,反應慢半拍的點了點頭,鬼使神差的說了句「陛下為何一定要讓臣妾侍寢?」
景琰愣住,隨後紅了一張臉,轉頭,身子背對著她,支吾道︰「朕與你是……是夫妻!行周公之禮乃夫妻之道!」
練月笙瞧見他耳朵都紅了,心里莫名一動,就說︰「陛下不會是喜歡上我了罷……」
景琰再怔,卻只是干笑,出不了聲。她正滿心詫異,就見那人猛的一個轉身,直直的盯著她,「阿笙!」嚴肅的聲音讓她也不由得嚴肅了起來。♀
「阿笙,朕不瞞你了!」他紅著臉,一把抓住她的手擱在了他的心口,「朕的心從來沒有那次像現在這樣跳的這麼快過!」
掌下是溫熱的胸膛,還有一聲聲強如鼓點般的心跳聲。
「不,應該說,每次一想到你,朕的心跳就會加速,見到你,就會緊張。」他抓緊她的手,「阿笙,朕的心思你明白了嗎?」一臉緊張。
練月笙顯然是被他一番語無倫次的表白心跡的話語弄的腦子里亂糟糟的,但到底是弄了他的意思。回想起他往日那些不對勁的地方,難不成就是因為他喜歡上了她?
她沒有表態,他就是更加緊張。
許久過後,她才漸漸回神,注目于他,「我……明白了。」
他神情一喜,緊繃的唇角露出了笑意。
「陛下,你的意思,我懂了。」她再一次說道,從他掌下把手抽了出去,「但是我還是那句話,希望陛下可以給我時間,讓我接受……不要再強迫我做一些事情。」
「朕不會逼你的!」
她點頭,眼神略有閃躲,「我這個人……可能對這方面的事情略有遲鈍。」看樣子他以前三番幾次的含蓄的表明心跡,都讓她忽略了去,「在面對陛下的時候,就有些中規中矩的……」她笨的很,完全不知道怎麼討好人!
「所以,還要請陛下多多包涵,我可能不會像其他妃子那樣對您。」而且,景琰對她家還沒放松,她也不能完全心無芥蒂的像其他妃子那樣去討他歡心。她不會,也做不到。
對于她能接受自己的心意,他已經很是開心,怎麼會得寸進尺。
「阿笙,以後朕會寵你愛你,只寵你一個!」
她什麼都不需要做,只等著他去寵就可以了!
整整一個晚上,景琰都沉溺在一種柔情蜜意的狀況下,摟著練月笙的腰,睡了一個大好覺,做夢都要笑醒了。
奇怪的是,練月笙明明以為自己會很別扭很不自在,卻不料在他身邊睡的異常安穩,甚至比以前自己一個人睡的時候還要沉穩安心,他的懷抱給了她一種安全感。
這種奇怪的情況,讓她不禁想到了她看的一本話本子里的一句話「你為何能在我懷里安然入睡,你有想到這是為什麼嗎?」
話本里的女主角沒有回答,卻是在後面的故事里與男主角感情更加深厚。
妄她看了這麼多有關情愛的話本……卻還是一竅不通!
于是翌日起後,她整個人都處在沉思之中。周身氣氛奇怪的讓紅司頻頻蹙眉。
景琰下朝後,差趙懷生送來了賞賜,陣勢浩大的驚動了整個後宮。
賞賜里面稀世珍品尤其多,尤其是那一顆西海黑珍珠,如拳頭般大小,早些月芊婕妤還向景琰求來著,景琰都沒給她。
這番動靜,讓各宮宮妃心里面都默默攥了本經,泰半都認為皇後娘娘這是要專寵了。
因為這幾月來,陛下除了歇在了明賢妃那兒兩晚,就沒在踏足後宮一步!除了皇後娘娘的鳳棲宮。這次又這麼大陣勢的送賞賜,可見的陛下對皇後的聖寵有多深厚了。
一時間,眾妃有的暗中嘆氣落淚揪手絹;有的暗中恨妒妄圖使些小手段,給皇後下些小絆子什麼的。
但只有一個人,實在是氣不過,跑去了慈寧宮,希望太後能出面敲打一下皇後。
這個人就是明賢妃阿史那燕。
「如今陛下獨寵皇後一人,後宮姐妹們頗有怨言,若是長久如此,往小了說,不利于後宮和諧,往大了說,不利于江山社稷。」阿史那燕一臉正色,說的條條是理。
這些話阿史那燕是想不起來的,多虧了她來之前去請教了莊妃。
「所以臣妾此次前來,是為了請太後出面,提點一下皇後,勿要因她一人,擾了整個後宮的和諧。」
太後坐于上首,略轉眸瞧了瞧她,不冷不熱道︰「帝後和諧,琴瑟和鳴,不是更有利于江山社稷嗎?」
此話一出,阿史那燕就怔住了。她想了一想,又說︰「太後所言有理,但是以往後宮不都是雨露均沾的嗎?臣妾只是認為皇後這般霸著陛下,擾亂後宮和諧,實在的不好。」
「這種事情,看的就是你們的本事,皇後能霸住皇帝,那也是本事。」太後波瀾不驚的說了句。
阿史那燕目露錯愕,凝著太後,眨了眨眼楮。
「哀家一心潛心禮佛,不想被這種事情打擾,若是明賢妃實在是憂心,不妨去向皇帝皇後說一聲。」太後雙手攏著茶盞,「你們的這些小事,哀家一向不管。」她略抬了抬眼楮,「明賢妃回罷,哀家禮佛的時間也快到了。」
說罷,擱下茶盞,叫了秋文,起身往內殿去了。
「明賢妃,奴婢送您出去。」淨萱對著阿史那燕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笑意盈盈。
阿史那燕心里堵的慌,沒有料到自己來求太後卻落了個這麼個回復,一時之間臉上顏色就變得不是很好看,眼神里也有薄怒浮起。
站起身來,瞪了淨萱一眼,怒氣沖沖的離開了慈寧宮。
想起昨天自己差人去請景琰,人被趙懷生一句話打了回來;今兒個來時特意向莊妃請教了一番,卻沒料到太後根本就不管!
如此看來,她非要去和練月笙面對面了嘛!她才不想看見她!
這廂阿史那燕生了一肚子回了華清宮,琢磨著新法子爭寵;那廂外出拜訪寧國公的潘落和煙羅兩人從宮外回了鳳棲宮。
因這兩人都是暗衛,職業感都非常強,平日里不苟言笑慣了,甫一到了寧國公府,見了那麼多人,心里多少都有些不自在,更多是出于一個暗衛該有的謹慎以及警惕。
但時間一久,雙方也就聊開了,寧國公夫人對煙羅很是喜歡,寧國公也很賞識潘落。
總的來說,這義女是認下了,寧國公夫人還給煙羅備了一份嫁妝,只不過沒有告訴他們罷了。
「這就好,等到煙羅姐出嫁後,可要多往寧國公府走走,也算是替我盡一份孝心了。」練月笙拉著煙羅來到梳妝台前,扶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了下來。
她打開小櫃子,從里面拿出一支事事如意簪,插在了煙羅的發間,「這簪子名叫事事如意,祝姐姐日後事事如意順心。」
作者有話要說︰#好像急死你#
#難道你們要組一個上榻黨/滾床黨/上肉黨麼!上章節操掉的這麼整齊一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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