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諾兒脖子再次滑下的血驚得蘇成然不敢再有其他動作,只得在旁安撫︰「諾兒,你相信爹,無論用什麼辦法,一定會讓婚禮繼續,你先把刀交給爹.好不好?」
望著蘇成然此時此刻臉上的焦急,水諾兒勾起笑容呵呵笑了出來︰「你拿什麼讓我信你?十年前你就在水青竹跟親身女兒之間做出過選擇,現在你竟然要我相信你?告訴你,我不信,我恨,恨你們所有的人,你們憑什麼隨意將我丟棄?我水諾兒難道就活該命賤不成?」
一席話說的蘇成然啞口無言,臉上出現愧疚之色,便連國師都無言以對,不錯,即使後來他想方設法保下了她的命,那也是在保全水青竹的命之後所做的努力,這一點,他或者說是蘇成然都反駁不了。
水青竹歉疚的望著仿佛被淚水淹沒的水諾兒,喃喃的說道︰「對不起,這一切都是姨娘的錯!」
這時,靜寂無聲,于是水青竹那道淺淺的身音便落入水諾兒耳中,引得她循聲往水青竹望去︰「對不起有用嗎?你若是知錯,當初就不應該丟下執哥哥來我們蘇家,執哥哥也不會從那以後便對我不假顏色,所有的一切都來自你的貪心,你毀了執哥哥的童年,害我娘從那以後終日以淚洗面,這就是你那偉大的愛?用自己自私所得的幸福凌駕所有人的痛苦,享受原本屬于我娘的幸福,呵呵,真是一個好姨娘!」
水青竹被水諾兒說的腳步微晃,幸好蘇成然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的縴腰,擔憂的道︰「沒事吧?」輕搖了下頭,水青竹從蘇成然的懷中站直身子,臉上滑下兩道淚痕,朝水諾兒道︰「我.不知道會給你們造成這麼大的傷害,若是知道,當初就算死,也不會與然哥重歸于好!」
水青竹的話,坐實了她的身份,引得眾人的視線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十年來,眾人也只是听說過現在的蘇家有這麼號人,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本人。
不得不說,就算覆著潔白的面紗,水青竹五官輪廓仍然美得讓人流連忘返,特別是那雙美而狹長的眸子更是有一股令人深陷的魅惑,這時候,眾人不約而同的將視線往背對著眾人的慕容執看去一眼,看來這慕容執的容貌大多便是傳至于他的老娘,而視線瞥到另一旁冷臉的慕容轅時,眾人不自在的收回視線。
這可是**luo的在討論皇室秘聞啊,虧慕容轅這個一國之君的肚量好,除了面色冷了點,竟是一副隨意的態度。
水青竹的話仿佛就是根導火線,此番更是將水牡丹積壓了若干年的恨意一股腦的冒了上來,只听她用著一種極盡嘲諷的口氣說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什麼?是不知道自己已嫁作人婦,還是不知他蘇成然是我水牡丹的夫君?就算這些你都不知曉,那麼你自己十月懷胎生的額日子呢?難道也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