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盜情愛 抓時機擴大戰果

作者 ︰ 綠室主人

暫且放下肖玉蝶報仇一事,說說洪仁斌如何善後。♀

在野狼谷,洪仁斌向關嘯林說清楚後,帶著貼身四人(洪良平、洪長太、關有田、關山保)和兩個號兵,回到洪長雲小隊。

戰場已打掃完畢,按撤退序列,洪長雲小隊排在最後。這時,他們小隊圍著一團被抓的俘虜。那些俘虜,大約有五十多人,他們背著被卸了槍栓的武器,或蹲或坐在地上,一言不發。洪仁斌笑笑,對那些俘虜說︰「弟兄們,你們放心。等登記造冊後,願去願留,都由你們自己決定,我們絕不勉強,」停了停,他接著說。「現在,有一件事,有哪位兄弟願隨我們回一趟魯家沖?」

現場沒人答話,有幾個人抬起了頭,莫明其妙地看著他。只有一個人,嘴巴動了動,似乎有話要說,但仍沒出聲。洪仁斌指著他,說︰「你,出來!」

那人並不害怕,隨洪仁斌走到遠離俘虜的地方。洪仁斌見他不害怕,沒說安慰的話,直接問︰「你叫什麼名字?多大啦?」

「我叫魯炳南,彪炳的炳,南北的南。今年三月滿的二十。」對方不僅回答得清清楚楚,竟還能解釋名字。

洪仁斌來了興趣,問︰「你讀過書?」

對方毫無怯意,說︰「讀過四年多私塾,但讀得不好。」

洪仁斌當然想了解更多的情況,就問︰「你在魯家自衛隊里是什麼職務?」

對方接口就回答「我們那里沒職務,」擔心洪仁斌不相信,忙接著解釋,「如果有事,魯爺會臨時指定一個人領頭主事。♀」

洪仁斌緊緊地盯著他,看他有什麼反應︰「你經常領頭主事吧。」

「有過幾回。」大概是擔心言多出禍,他不再多說話。

洪仁斌見他不想多說,就轉移了話題︰「你知道我是誰嗎?」

魯炳南看著洪仁斌的眼楮說︰「你是關爺的‘勝諸葛’洪軍師吧,」這時,魯炳南放開了膽子,接著說︰「 ,軍師你的名聲可大啦,很多人都在談論你。尤其是成元叔回來後說到你,大家都說你是孔明再生,伯溫難比。」

原想拍馬屁,誰知卻暴露了更多的信息。洪仁斌抓住這一點進行追問,一是了解到了魯成元的為人,二是了解到了別人對自己的評價。

最後,洪仁斌對魯炳南說︰「你隨我重回魯家沖,替我把事辦好,我獎你十塊大洋。如果願跟我,我另有重用。」

魯炳南不卑不亢地說︰「願為軍師效勞,獎賞就沒必要了。」

洪仁斌情不自禁地拍了他一下肩膀,贊許地說︰「好,好。」接著,他回頭對號兵說︰「命令關子成立即帶隊來見!」號兵便吹起號來。

不一會兒,關子成率眾弟兄來到。♀關子成一到,就滿月復牢騷,埋怨洪仁斌不用他們,讓他們坐著看別人立功。洪仁斌一高興,想試試身邊幾位,便問︰「你們哪位說說,」他指了指關子成,「我把他們留在這里不用,是什麼原因?」

眾人,包括關子成,都迷惘地望著洪仁斌,希望他能解答。只有魯炳南露出想說又不敢說的神態。洪仁斌見了,就鼓勵他說︰「魯炳南,你說說看,」見他不說話,又追了一句,「說錯了不會怪罪你。」

魯炳南遲疑了一會,才說︰「我斗膽猜想,軍師是擔心魯爺有後續部隊或有救兵,讓這位大哥帶兄弟們去那座山頭抵擋。」他指著魯家沖方向離此不遠的一座山頭說。

把關子成作為預備隊留在那里,出現魯炳南說的情況,確實需要預備隊頂上去,但出現其它情況,也需要預備隊去完成。例如︰萬一洪長雲抵不住魯成輝的進攻時,沖鋒遇阻而己方傷亡太大時,俘虜嘩變時,還有戰場上無法預料到的其它各種情況,都有可能用到預備隊。

洪仁斌把預備隊的這些作用向眾人作了詳細解釋,見魯炳南露出敬佩的神態,笑笑,接著又問︰「還有嗎?」

魯炳南還是遲疑了一下,才說︰「還有就是——」

「我知道,」不等魯炳南說出來,關子成搶著說。魯炳南當然會讓著他。他接著就說,「軍師是讓我們去攻打魯家沖。」因為軍師在交待任務時曾說過,有立大功的機會,他就一直在啄磨,就想到了這一點。

洪仁斌哈哈大笑,為關子成能動腦筋而高興。他接著問︰「你們的機槍手在嗎?」話落,隨著「到」的一聲,六個人跑出隊列,站在洪仁斌面前。因為在練兵時,每個班都訓練了兩個機槍手,全隊六人。

他隨手點了兩個高大的,說︰「你們,跟他,」他指了指洪良平,「去找洪長雲,把繳獲的機槍扛兩挺來,並且扛兩箱子彈,馬上回來!」三人回答「是」後,立即跑步走了。

這有如正規部隊的問答,讓魯炳南大開了眼界。心里說,怪不得那麼有戰斗力,原來是訓練有素啊。他思考著,遲疑了一下,才對洪仁斌說︰「軍師,我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洪仁斌忙鼓勵他︰「說,說。大膽說!說錯了不要緊。」

又停了一下,似乎在考慮措辭,魯炳南才說︰「我覺得,沒有必要攻打,可以不費一槍一彈……」接著,他說了他的打算。他說,他願去當說客,勸說劉孝全和弟兄們投降。

他的想法,正中洪仁斌下懷,便馬上同意了。只是問︰「你有把握麼?如果……」接著又具體地進行了指點。

等機槍手一到,這一行人立即向魯家沖奔去。

正如洪仁斌預料的那樣,包圍好魯家沖自衛隊大院,魯炳南進去,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劉孝全就帶留守的弟兄,打著白旗,出門來迎接洪仁斌了。

洪仁斌誠意邀劉孝全加入自己一方,正如魯炳南猜想的那樣,劉孝全斷然拒絕了,說︰「老夫本名孝全,卻孝而不全。請軍師開恩,讓我歸隱林下,以全孝老母。」洪仁斌見他態度堅決,只好作罷,送了五十塊光洋,讓他走了。

集合了魯家沖的弟兄,洪仁斌給他們講了話。指出︰魯家沖和關寨沒有利害沖突,是一家人。現在日本鬼子就要打到這里,大家要聯合起來,保衛好我們的家園和父老鄉親。他說,聯合起來才有力量,不聯合就容易被鬼子各個擊破。

他發自內心地說,請大家相信他,絕不會因為他們是魯家沖人,就會有別的看法。何況他本人就不是關寨人,更不是本地人。這話讓那些人放了心。接著又把他們訂的八條規矩和獎懲辦法解釋了一通,最後說,希望大家能夠理解。一番話,說得那些弟兄個個滿意,願意為抗日出力。

還在路上,洪仁斌就同魯炳南談了很多,讓魯炳南十分感動,自願投入他的門下。這時,他讓魯炳南也講了話,把那些弟兄編為三個班,讓魯炳南指定了班長,歸魯炳南指揮。暫時協助關子成,警戒好所有的物資,

洪仁斌匆匆查看了一下魯成輝的物資,魯成輝果然生財有道。竟儲備了大量的錢糧物資。武器彈藥還可以裝備一百多人,雖然有些不是很先進,但在這個地方,還是很不錯的。而且還有一門小鋼炮和十多發炮彈。

沒多耽擱,洪仁斌匆匆向關子成和魯炳南交待了要注意的事情,又馬上趕到魯成元家,請魯成元主持魯家沖自衛隊。

開始,魯成元沒回答是不是出山,卻提了三點要求︰一是厚葬魯成輝和魯成隆兩人;二是善待魯成輝和魯成隆的家人,給他們自由;三是不沒收魯成輝和魯成隆的家產。

對這些自衛隊來說,給養是大事,關系到生死存亡,魯成輝家的巨額家財,洪仁斌他們會放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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