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仁斌萬萬沒想到,那箱子里竟琳瑯滿目,裝滿了奇珍異寶,價值連城。♀他來不及解釋,就翻找起來,希望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對那些金銀和珠寶玉器,他漠不關心,視而不見,首先拿出了一個微型單筒高倍望遠鏡,在手里細細地把玩著。見他那愛不釋手的樣子,肖金鳳嘟著嘴,賭氣地說︰「拿去呀,拿去呀。都拿去呀,想要就都拿去呀!大貪心。」
就在這時,肖玉蝶回來了,正好听到肖金鳳那賭氣的話。她抿嘴一笑,想听听兩人如何打情罵俏,就躲在那兒沒現身。
洪仁斌抬頭看到肖金鳳那薄嗔帶怒的神態,「撲哧」一笑︰「我真的那麼貪心麼?這個寶貝呀,對我用處不大,給你四弟或妹妹更有用。」
她想不到他會這麼說,忘了生氣,下意識地問︰「為什麼?」
他只好解釋︰「我有軍用高倍望遠鏡,已經足夠。♀他倆呀,因工作關系,有時需要遠距離觀察。可又不能攜帶很多東西,這寶貝輕巧,容易藏在身上。尤其是你四弟,我曾想過給他配望遠鏡。」說著,把它遞給了肖金鳳。
她接過來,放在旁邊︰「等會四弟回來了,給他。」她的氣好像消了,笑眯眯地靠過來,伏在他的肩膀上,雙手輕輕摟著他,看他繼續翻查。
洪仁斌又拿出一支勃郎寧小手槍︰「 ,還有一支呀,這寶貝好。」
見他稱贊那槍好,她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拿過勃郎寧,往他懷里塞︰「這個給大貪心。」說完,格格直笑。
他問她為什麼不留下自己用,她竟說︰「槍有什麼好,不如暗器來得方便。♀」
見她對槍有誤解,他只好解釋︰「這你就不懂了,暗器是暗器,槍是槍。槍的作用不可替代,」接著,他給她講了野狼谷擊斃魯成輝的事,末了,他說,「我本想不擊斃他,可如果不那樣,就不能很快結束戰斗,那就有更多的弟兄傷亡。你想想,二百來米啊,你的暗器行麼?」
肖金鳳沒說暗器不行,卻由衷地佩服他的槍法,撲進他的懷里,口里卻說著反話︰「就你能,就你能!」連那躲在外面偷听的肖玉蝶,也對他刮目相看。
說到槍,又觸動了他心底的心事,忙趁機說︰「你莉姐也是玩槍高手,她會雙手使槍,還能百步穿楊。」接著,他把自己同陳雪莉比槍法的事講了,只是隱瞞了自己同洪良平合謀的隱情。
那帶有傳奇色彩的故事,听得她入了迷。半晌才回過神來說︰「真是的,你一個男子漢,就不能讓讓她嗎?就是比個平手也好呀。」
他只好實話實說︰「我是想過讓她,可是看到她那趾高氣揚的樣子,才想挫挫她的傲氣。後來,你猜怎麼著,她氣得哭了好久……」听到這兒,她抑制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連肖玉蝶也差點笑出聲來。
待她笑夠了,他才說︰「說實話,這槍你用,不如給你妹妹。她在外面奔波,最適合用這種小巧玲瓏的槍。」
听他說得在理,她把勃郎寧放在旁邊︰「等那死妹子回來了給她,」她接著又懷疑地問,「她那人,沒心沒肝的。你把那麼重的擔子交給她,放心麼?」
听到說自己,暗中的肖玉蝶,想知道他怎樣評價自己,更用心地听起來。
就听洪仁斌接上了話︰「這你可錯了。她呀,別看平時嘻嘻哈哈的,辦事可用心了,比你強。」肖玉蝶想不到他會這麼說,心里一陣緊跳。這話,肖金鳳听來似乎很熟悉,她想了想,對了,是自己的父親曾這麼說過。可此刻,一種酸酸的感覺泛上來,她扭了扭身子︰「好呀,誰都比我強,就我沒用。」
他笑笑︰「你呀,連自己的妹妹都不了解。她聰明,有一顆七巧玲瓏心,學什麼都很快。你想想,她會使毒。會使毒的人,要記藥名,懂藥理,明藥性,冒風險。不是膽大心細的人,做得到麼?」肖玉蝶想不到他的評價這麼高,心里十分舒暢。肖金鳳想想,自己確實難做到,就沒做聲。
見她默認了,他繼續往下說︰「她還故意隱藏自己的優點,有意讓著你。」
肖金鳳不懂了︰「她隱藏優點?還讓著我?」
他用肯定的語氣說︰「是呀。你沒感覺出來?她的日語說得比你好,暗器功夫也不比你差,」肖玉蝶大吃一驚,這個姐夫太厲害了!他竟看出了自己心底的秘密。而肖金鳳卻不相信她的暗器功夫比自己強。見她不相信,他又接著說,「還有,她那麼漂亮,卻故意用不太漂亮的面目示人……」
話沒說完,就被肖金鳳打斷了︰「你又沒見過她本相,怎麼知道她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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