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仁斌听肖金鳳說他沒見過肖玉蝶本相,不由笑起來︰「說你沒記性,看來是真的。♀在金灘的那個晚上,是你要她現本相的呀,」接著又自言自語地說,「她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妹子。」
听到洪仁斌那發自內心的贊美,在外偷听的肖玉蝶,高興得心花怒放,心頭涌動著甜蜜的熱浪。
這下,肖金鳳卻不買賬了,一股醋意直在心頭亂翻︰「好呀,她那麼好,干脆收她做三房吧,怪不得那死妹子總說姐夫好,原來……」確實,那肖玉蝶也愛煞了這個姐夫,只是有難言之隱,才不敢亂動。
「你胡說什麼呀?」洪仁斌打斷了她的胡言亂語,「你把我當什麼人?我就那麼呀!你听說過少芝吧,我只是要你知道妹妹的優點,你呀你。」想想也是,她的醋意少了很多。他趁機抱住她,把她壓在床上,拼命地揉她、吻她︰「小貪嘴,不知足。連妹妹的醋也吃。還多事不……」經他這般揉呀吻呀和甜蜜的語言,她再也沒有半點醋意了,格格笑著,回抱著他。
見她不再吃醋,他抱著她沒松手,又真誠地輕輕說︰「其實,你們個個都不錯,能得到你們幫助,我好知足。」
听他這樣說,她心里升起一種自豪感,在他的懷里,把一切都跟他說了。她說,她共有七個師弟妹,合稱「肖門八英」。二師弟歐陽水寒,外號雲上飛,留守老家;三師弟上官石,外號壁上飛,五師妹馬艷秋,外號俏飛燕,兩人闖江湖。♀她還告訴他,每個人都熟知竊功、輕功、暗器和化裝術。何忠實還擅長格斗;肖玉蝶還擅長用毒;汪百昌還擅長格斗和水上功夫……
接著,她放低聲音,說出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她說——
肖玉蝶四歲時被賣給漢口一家妓院,受盡虐待,才十二歲就被逼接客,只半個多月就得了重病,奄奄一息之時,可恨的妓院把她丟到野外不管,幸虧肖豐救了她一命。此事別人都不知情,是肖豐臨終前悄悄跟肖金鳳說的。此事除她們倆姐妹外,再沒有任何人知道,連她的那些師弟師妹都不知。
肖豐還說,肖玉蝶身生媚骨,是紅顏禍水,嫁誰害誰,嚴禁她嫁人,要她必須以假面孔示人。並要肖金鳳一直把她帶在身邊,不听話就殺了她除害。
這話,讓洪仁斌唏噓不已……
就因為有那段不堪回首的經歷,肖玉蝶盡管心里也愛煞了這個姐夫,總覺得自己不配,才盡力壓抑著自己,不敢表露出來。听到肖金鳳把她那段不堪回首的經歷透露給了他,心里說,也好,反正遲早都會讓他知道,如果他要計較,自己也不怨他,只恨自己緣薄命苦;如果他不在乎,不嫌棄,那就把自己交給他,盡心盡力地好好疼他、愛他、呵護他,做牛做馬地報答他……
不久,肖玉蝶憑靈敏的感覺知道,何忠實和汪百昌馬上就要回來,忙裝作剛從司令部返回,向茅棚奔去。那兩人听到腳步聲,自然迎了出來……
關嘯林見到洪仁斌,談起明天喜奎和雪梅的婚事。這事前幾天就已定好。陳雪梅也已回到陳家坳,只等明天張喜奎迎娶。張喜奎因負傷住院,和陳雪梅接觸多了,兩人產生了感情。他是外鄉人,能解決婚姻大事自然再好不過。
洪仁斌自然全由關嘯林做主。並解釋說,日軍正由東向西逼來,全陵是戰略要地,估計日軍會很快佔領,並以之為據點,進攻洪州。他打算明天做準備,後天帶肖玉蝶去全陵建立情報站。明天抽不出空,只能麻煩大哥操持三弟的婚事。
洪仁斌通知洪九如,要他查查花名冊,把家在全陵縣的弟兄的名單及情況,抄錄一份,明早送來。
他和肖金鳳又回到三足峽,和她一起選擇賀禮,送給陳雪梅。
返回的路上,肖金鳳遲疑了好久,試探性地對洪仁斌說︰「有一件事,不知該不該告訴你?」他責備她,說有話就該直說,對他不應該有保留,她才吞吞吐吐地說了。洪仁斌听後,吃了一驚,氣得大怒!
那事,讓洪仁斌推遲了全陵之行,還因此差點讓他功敗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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