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後,到吃晚飯時,肖氏姐妹回來了。♀洪仁斌同她倆說了會議內容,要肖玉蝶明天去全陵鬧鬧,配合洪長廷他們,讓進攻游擊隊的鬼子早些撤兵。
肖玉蝶爽快答應了,不過,她提了一個問題,說答應過孫佔剛,後天去雄飛嶺可能來不及了,要他給孫佔剛發個電報,改天再去吧。洪仁斌這才想起替孫佔剛培訓諜報人員的事,問肖玉蝶能不能派別人去全陵。
她說如果七弟去,他從沒去過全陵,對那里不熟悉,可能不太好。洪良谷曾隨她多次去過,對那里的街道和地形非常熟悉,應該沒問題。肖金鳳說要不她去一趟,洪仁斌沒答應,最後決定還是讓洪良谷帶兩個情報處的人去……
肖玉蝶帶鄭小媛去雄飛嶺替孫佔剛培訓諜報人員。半年不到,鄭小媛一下子長高了,雖只十四歲,只比肖玉蝶矮一點點。五個多月來,在肖玉蝶的用心指點和嚴格督責下,她已掌握了很多功夫,雖不是很精,但也有模有樣。
孫佔剛已挑選好了六個人,三男三女,都不到十五歲。最大的男孩子叫秦建邦,其次是陳傳兵、伍藕秀(女)、莫依英(女)和董衛成,最小的女孩子叫謝小靈,才十三歲,本沒有名字,是肖玉蝶臨時給取的名。加上三伢子,共七個人。
孫佔剛帶著七人親自來接肖玉蝶和小媛。一見面,肖玉蝶就要去看場地,孫佔剛說不急,吃完中飯再看不遲。肖玉蝶說先看再吃飯,好安排他們準備。
看了三個備選場地,肖玉蝶選中了離孫佔剛總部約半里路的地方,听說那地方沒有名字,她隨口說就叫點將台吧。♀點將台這地方,樹的間隔不遠不近,石坡也不陡不平,均適宜練輕功;難能可貴的是還有一汪清泉,生活方便。
肖玉蝶提出,建四個窩棚,其中一個小的,給她和鄭小媛住,能放下兩張床就可以了,緊挨著建一個大一點的,給三個女兵住,兩個窩棚要有門相通。離三丈左右建一個給男兵住。再建一個作後勤,孫佔剛後來又派了一個婦女來煮飯。
接著,肖玉蝶又指點著,在五棵樹上畫靶,在懸崖上和樹干上分別吊六根麻繩,並吩咐送來三只水缸,另準備厚五分一寸見方的小木塊二十塊,厚四分半寸見方的木塊二十塊。
吃過中飯,在孫佔剛的陪同下,肖玉蝶和小媛去培訓點,見她倆的茅棚和女兵的茅棚已建好,兩茅棚一般大。進去一看,里面的布置整潔、清爽,所有用品全是新的。幾十個弟兄在建另兩座茅棚,肖玉蝶正要過去說幾句感謝的話,三伢子帶著那六人來了。
見他們也到了,肖玉蝶對孫佔剛說︰「孫司令,開始吧。」
孫佔剛答應一聲「好」後,就開始對那七人訓話,他先講肖玉蝶的本事,列舉了她暗殺黑木森、金重鋒、金漢勇等人的事實,把她說得神乎其神,接著對那七人提出了要求,無非是要服從肖副司令的命令呀,要吃得苦呀,要有忠心呀之類的。並特別強調,誰敢不听肖副司令的,有他好看的。
接著肖玉蝶講話,她首先說,她比大家大不了多少,不要叫她什麼司令,叫玲瓏玉也行,叫玉姐也行。她強調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一定要吃得大苦,認真地練,才能練出絕活。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消滅日本鬼子。
肖玉蝶的本事,幾個小青年似信非信。她從他們的神態中看了出來,她想必須先露幾手絕活,才能鎮住他們。她見五棵樹靶已畫好,就準備先使暗器。她站的位置,離最近的樹靶約三丈,離最遠的近五丈,她拿出五枚銅錢,給他們看了看,然後轉過身來,背對五棵樹靶,用「天女散花」手法,「唰」地一下,把五支銅錢鏢打了出去!
那五棵樹排列得錯落散亂,毫無規則,相距最遠的兩棵之間的距離,少說也有五丈,最近的也有三丈多,要五枚分別全部擊中,幾乎是不可能的。
五棵樹靶的紅色靶心,比銅錢大不了多少,幾人跑近一看,呀!最近的一棵正中紅心,工工正正,不差分毫;第二棵同第一棵一樣,也不差分毫;第三棵雖有一點點偏差,但仍在紅心中;第四棵的銅錢有一半在紅心中,偏差大一些,銅錢邊緣落在紅心上,如果是瞄準人的穴位,效果應是一樣的;第五棵則同第三棵一樣有一點偏差,但銅錢沒有嵌在樹上,掉到地上去了。前四棵是杉樹,而第五棵則是樟樹,材質特別硬,加上離得最遠,才有此現象。
那準頭,那力道,讓大家嘖嘖稱奇,尤其是孫佔剛,他絕沒有想到肖玉蝶的暗器功夫這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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