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洪仁斌與肖玉蝶談這次爆炸事,兩人都認為,老鬼子森田是個可怕的人物,兩處爆炸都不撤兵,還變本加厲地向馬頭嶺進攻。洪仁斌深情地叮囑肖玉蝶,要她今後一定要小心對付森田……
兩人聊著聊著,聊到了五大隊的事,最後聊到演出隊為五大隊演出,洪仁斌問肖玉蝶︰「陳水虹的妹妹演得不錯,怎麼沒見她呀?」潛意識里,他還是非常關切林妙虹,想知道她的情況。
听他主動問起林妙虹,肖玉蝶心里暗暗高興。她說,林妙虹現在還沒進演出隊。接著,她馬上游說起洪仁斌來。她首先說她好喜歡林妙虹,說林妙虹人長得漂亮,能歌善舞,又懂事,她想讓林妙虹做她的丫環。
林妙虹確實漂亮得不同凡響,上次為洪仁斌演出時,他的心里癢癢的,有種莫明的悸動。其實這一點也不奇怪,有人說,男人的花心是一種本能,見到可心的女孩子就會情不自禁……
現在听肖玉蝶說收林妙虹做她的丫環,洪仁斌心里確實喜歡林妙虹,也想經常能看到她,就同意了。見他高興,肖玉蝶得寸進尺,進一步說讓林妙虹做通房丫環,他沒答應,不是不想,而是因為林妙虹年紀太小,怕別人說閑話。
無論肖玉蝶怎麼勸說,洪仁斌都不同意。最後洪仁斌有點煩了,說他不能違犯自己訂的條例,不然這部隊還怎麼帶?
肖玉蝶沒辦法了,突然,她想起肖金鳳臨走時說的那句話,如有無法解決的麻煩,可私下請教魯炳南,他常常有好點子。
第二天,肖玉蝶偷偷找到魯炳南,把事情說了,請教他怎樣解決。開始,魯炳南不理解肖玉蝶的用心,笑笑說他沒辦法。後來見肖玉蝶急得都差點流淚求他了,他才說,只要不讓林妙虹參軍,就可以呀。
肖玉蝶不明白林妙虹不參軍就可以的道理,魯炳南解釋說,她不參軍,就是林水虹的妹妹,是隨軍家屬,就不受支隊「女方要十七歲才能結婚」的約束。就可以讓她做通房丫環。
肖玉蝶懷疑地問,這辦法行嗎?魯炳南說怎麼不行,現在曲龍甸里有近三十個不是部隊的人,像關司令和金響雲他們的家屬。最明顯的,我們還有個管家楊先生,替部隊做事,卻不是部隊的人,不受部隊號令的約束。
這番話,說得肖玉蝶心花怒放,辦法確實好。看來姐姐說得沒錯,這魯炳南確實是個有辦法的人,哥和姐都沒看錯人。怪不得哥一直把他當心月復看。今後自己也要多向他請教才是。
肖玉蝶高興地同林水虹商量,他沒說是魯炳南的主意,只說是自己想的。讓林水虹也高看了她一回。
接著,肖玉蝶馬上按魯炳南說的,去跟洪仁斌談。
肖玉蝶同樣沒把魯炳南的點子先亮出來,故意先勸告洪仁斌,如果不是她及時救了林妙虹,她早已被羅漢錕糟蹋了,哪還有清白完整的林妙虹。是林水虹主動提出來的,林妙虹也願意,有什麼不可以?經反復勸說,他終于松了口,可仍強調林妙虹不足十七歲,說是等林妙虹十七歲時再說。
她這才把魯炳南出的點子說出來,洪仁斌吃驚地看著她,知道她絕對想不出這種主意,就問她這是誰的點子,肖玉蝶開始不告訴他,說是她自己想到的。他說不告訴就不答應,她只好如實說了。
听說是魯炳南出的點子,他只說了句「這個炳南呀」,就沒再說什麼了,實際上已答應。心里說,這個魯炳南確實聰明,點子多,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這個借口。看來好好栽培栽培他,他一定能成大事……
他想到林妙虹為他演出的情形,是呀,林妙虹確實是「小女初長成」,並不像未成年的小女孩。要知道,香甜的果子,早吃會酸中帶澀,味道不正;晚吃則膩而無香,沒有回味。只有在熟而未透時食用,那才是真正享受美味。林妙虹正像熟而未透的果子,食用正當時。
肖玉蝶見洪仁斌默認了,好高興喲。她馬上告訴了林水虹。
林水虹自然求之不得,肯定會做林妙虹的工作。可林妙虹會同意麼?如果林妙虹不同意,肖玉蝶和林水虹又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