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來襲,女人不許逃! 商焯琛,我老婆在哪?

作者 ︰ 一萬萬

「啊——」

商澤修刺耳的尖叫聲,幾乎震破商焯琛的耳膜。

他開了一下午的視頻會議,回到辦公室發現女佣打了好多通電話給他,問過才知道是timi這個小東西又偷溜出門了。

他第一時間撥了timi的電話,誰知只說了一句話,就听到了他恐怖的叫聲,雖然timi天性玩劣,但這一聲很突然,而且听起來也不像是在和他開玩笑。

「……timi?」商焯琛試探的又叫了一聲。

「……」無人回應。

「timi,商澤修……你在哪?你說話!」隨著追問,商焯琛冷沉的聲音緊繃起來。

「……」

長久的無人回應,讓商焯琛高大的身子不禁顫抖,也心頭慌亂,一張本就寒意涔涔的俊臉,此刻已經一片冰駭……

隱隱的,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他仍不死心,又一次對電話那端喊道,「timi,快說話,再鬧我生氣……」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商焯琛就听到那邊傳來砰的一聲悶響,手機信號中斷,如果沒有猜錯,那是手機被碾碎的聲音。

這次,他無比確定商澤修那個小東西出事了。

幾乎第一時間,商焯琛就去打開手機的定位系統,可是幾次都按錯了健,他很少緊張,但是timi最後的尖叫,真的讓他沒有辦法冷靜。

timi,是他的孩子,盡管他連孩子的母親是誰都不知道,盡管一開始他對這個孩子是極其排斥的,但是這五年下來,這個小東西早已一點點佔據了他的心,成了他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timi……寶貝兒……

你千萬不要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第一次,商焯琛向神靈祈禱,祈禱他的寶貝平安。

商焯琛通過手機定位,鎖定了timi手機最後顯示的位置,但他不能確定這個小東西還在不在那里?

他一邊向外走,一邊撥通高意的電話,聲音沉厲,「通過我的手機定位,把商澤修今天的活動路線全部調出來,他今天去過哪里,見過誰?呆了多久,一點都不漏的報給我。」

高意跟了商焯琛這麼久,第一次從他的語氣中听到慌亂,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能確定一定和商澤修那個小東西有關,「是,總裁。」

「還有,馬上派人去各大醫院,問問有沒有收到五歲孩子的傷者,」他故作鎮定的安排著。

「嗯,好!」

「……現在馬上備車,送我去廣通路,」這個時候,商焯琛知道自己太心浮氣躁,根本不適合開車。

「好!」高意一一應下。

去找timi的路上,商焯琛不是看表,就是不停的拉扯自己的領口,最後他實在撐不住,把手伸向高意,低磁的嗓音微微干啞,「給我根煙。」

他很少抽煙,以前是因為覺得抽煙對身體不好,而這幾年是因為怕自己抽煙對timi也有間接傷害,可是此刻,心神大亂的他,急需尼古丁來麻醉自己。

裊裊的白色煙霧升起,模糊了他一臉的凝重,也讓商焯琛急躁的心舒緩一些,他眼前隱約浮現出第一次見到timi的情景,小臉皺皺的,皮膚也不白,他的第一感覺這哪是個孩子,根本就是小老頭。

還記得當時母親說,剛出生的小孩都這樣,但他仍覺得這個小東西丑的讓自己無法接受。

直到三個月後,母親再次將timi塞到他懷里,而這時的timi已經變得皮膚白希,一雙烏黑的眼楮滴溜溜的,小手肉肉的,這樣的他可愛英俊,商焯琛幾乎不相信這就是那個像小丑老頭一樣的孩子。

母親告訴他,每個孩子都會不停的變化,後來證明母親的話是有道理的,timi隨著長大,不僅越發的漂亮可愛,而且也會逗人了,還記得他十個月的時候,他剛回到家里,timi竟然沖他伸出手,要他抱抱。

當時,一屋子的人,但是他只讓自己抱,母親說這就是血脈親情,這就是天性。

那一刻,商焯琛才開始慢慢接受這個孩子,後來timi越來越大,他的神情動作越來越像自己,讓他徹底認可了這個小東西。

認可在這世上,他商焯琛還有個寶貝兒子,叫timi。

隨著timi不斷長大,他不僅越來越討人喜愛,也越來越古靈精怪,而且心智發育比一般孩子要成熟很多,經常自己偷出護照,滿世界的追他。

為了保護他,商焯琛特意給他的手機當了定位,每次他消失,他都能找到他。

而這次呢?

他多希望,這又是timi那個小東西一時興起,和自己玩的惡作劇,可是當他在路邊撿到已經被碾的七零八落的手機時,商焯琛知道這次不是timi在鬧,他真的出事了。

但,現場似乎並沒有車禍的痕跡……

商焯琛仔細查看四周,正做著推斷,高意接完電話跑過來,「總裁,查過了,整個海城都沒有孩子受傷入院的記錄。」

高意的話證實了商焯琛的推斷,可是timi沒有出車禍,又怎麼會尖叫?他為什麼丟下手機?他又去哪了?

雖然此刻商焯琛的心猶如煮沸的開水,但還是很努力讓自己鎮定,這個時候不能慌,慌了會影響他的判斷,在四下又查看了一番後,他對高意命令道,「去調監控,四周能拍下這個位置的監控都調出來……還有,再通知道上的兄弟打听一下消息……」

他的話越來越沉重,雖然心里不願承認那個可怕的事實,但各種跡象讓他不得不做出這樣的猜測,最後吩咐高意,「把家里,辦公室以及所有timi知道的電話號碼的來電,一律轉到我的手機上。」

「是!」

夜,已經完全降臨,整個城市被閃爍的五彩霓虹披上了光鮮的霞衣,美輪美奐的讓人沉醉,商焯琛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第一次覺得這個城市,美麗的丑陋。

……………

 當——

隨著大鐵門被關閉的聲音,夏青筠和商澤修被丟進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陌生地方。

夏青筠不知道這是哪里,只知道四處都是發霉發嗖的臭味,特別的刺鼻,眼楮被蒙住,手腳被綁住,她完全不能活動。

她,這是被綁架了!

此刻,這個認知無比清晰,只是她不知道是誰綁了自己?

「…………嗯……唔……」

細細碎碎的聲音傳來,是商澤修發出的,而且距離自己有些遠,那些人故意將他們分開了。

「……商澤修……」夏青筠試著發聲叫他,可發出的只是嗚嗚的模糊音。

遠處的商澤修也听到了她的聲音,同樣嗚嗚的回應著,但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這個時刻,夏青筠知道自己慌亂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她強迫自己冷靜,現在她要做的是先和商澤修拉近距離,這麼黑的地方,連她都磣得慌,她擔心那個小家伙會害怕。

可是,當她試著挪動身子,才發現根本是徒勞,她半步都挪動不得。

商澤修還在那里發出怪異的聲音,不知是不是被嚇哭了?

想到這個,夏青筠又變得著急,如果挪不動,那至少能說話也好,她在黑暗中努力去尋找那個小東西,可是太黑,根本看不到。

夏青筠最後又忍不住試著移動,結果整個人摔在了地上,全身一疼,卻又說不出哪里疼?

「你怎麼了?」

這時,不遠處竟傳來商澤修的聲音。

夏青筠一怔,本能的就想問他怎麼能開口說話了,可是被封上的嘴巴,最後發出的只是嗚咽聲。

「你別急,我過來幫你,」商澤修又傳話過來,隨後夏青筠听到的就是嘰哩咕嚕翻滾的聲音,不一會,就感覺商澤修來到了自己面前。

「我給你撕掉封條,」商澤修再次開口。

夏青筠以為他的手腳能活動了,可是當他軟軟的小嘴踫到自己的臉頰,她才明白過來,他的手腳也被束縛著,他是要用嘴為自己撕開封條。

他的唇很軟,軟的踫到夏青筠的時候,讓她有些癢,她本能的顫抖了一下,這時就听到他冷聲命令道,「別動……也別胡思亂想,我只是在幫你,並沒有要非禮你的意思。」

「……」

夏青筠又一次惡寒,這臭小子能不能每次都這樣語不驚人死不休?

由于四周太黑,商澤修根本看不到夏青筠嘴上封條的邊緣,而要撕開封條,只能找到邊緣才能下嘴,于是他伸出舌尖,在她的嘴邊開始尋找……

他軟軟的舌尖,帶著他的唾液和溫度,在她的肌膚上油走,有些濕,有些熱,還有些癢,按理說一個不太熟悉的人這樣踫觸自己,應該是反感和排斥的,可是她卻一點都討厭和排斥不起來,甚至覺得他的舌尖舌忝過她的時候,她的心都是格外顫抖的,這讓她想到電視里母親和孩子親吻的畫面。

這一刻,夏青筠的心沒來的奇怪一疼,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心頭滋生膨脹,好像她與這個孩子很親密,好像商澤修就是她的孩子一般。

這感覺很奇怪,可是她卻很喜歡,喜歡心尖對他的顫動,喜歡被商澤修這麼親密的踫觸著……

但,這怎麼可能?

她連懷孕都沒有過,怎麼會有孩子?

「有些痛,你要忍著,」這時,商澤修已經找到了封在她嘴上的膠帶邊緣,給她提了個醒。

夏青筠還沒反應過來,就听到‘茲拉’一聲,緊接著是嘴上肌膚猶如被撕下來一般的疼。

「……唔……喲……你就不能慢點?!」她終于能開口了,誰知結果一張嘴就是訓他。

商澤修吐掉撕下的膠帶,極其老成的哼道,「慢點?慢點,疼就會少嗎?一點一點的撕,才會疼的鑽心,我這樣子是讓你少疼一點……長痛不如短痛,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

他又一句寓教于人的話,讓夏青均啞然,而且夏青筠很意外,他他在這樣的環境和情況下,還能如此冷靜。

「你不害怕嗎?」嘴上火辣辣的疼,讓夏青筠說話都有些吃力。

遭遇綁架,這樣的事讓她這個大人都膽顫心驚,他一個孩子,居然能如此平靜,夏青筠有些不信。

「怕,能讓綁匪放了我們嗎?」商澤修的反問,再次噎住夏青筠,此刻她覺得對這個小東西真是要刮目相看了。

「吱吱——」

這時,牆角突的傳來兩聲怪異的聲響,夏青筠並沒以然,這樣處處都是臭味的地方,有老鼠太正常,雖然她也很怕那種東西,但是在無力改變環境的情況下,她也並沒有大驚小怪,可商澤修就不一樣了,幾乎第一時間就撲進了她的懷里,「老,老鼠……有老鼠……」

商澤修居然嚇的聲音都變了調,整個人也抖的不成樣子。

這一刻,夏青筠都想笑了,她還以為這小東西真的無所畏懼呢?

原來他不怕綁架,卻怕老鼠。

「沒事,沒事……」夏青筠此刻定不會嘲笑他,反而努力用自己的身體安撫著他的恐懼,「老鼠是出來找食物吃的,它們怕人,不會過來我們這邊……啊……」

夏青筠正說著,就感覺腳面上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一竄而過,她當即嚇的尖叫。

她這一叫,讓商澤修更怕了,幾乎完全的緊貼住她,「阿姨,老鼠會吃掉我們嗎?」

孩子畢竟是孩子,問的話有些荒誕可笑。

此時的夏青筠,一顆心被嚇的還懸在半空,哪還開得了口,但是面對商澤修的疑問,她還是搖了搖頭,好一會才能說話,「不,不會……老鼠不是肉食動作,它們……它們只吃糧食和蔬菜。」

「不對,」商澤修反駁,「我看過一部電影,叫食人鼠,它就吃人,而且一次能吃好幾個人。」

「……」夏青筠一陣毛骨悚然,這個時刻,說這個話題,真是找虐,她深吸了口氣,安撫懷中的小東西道,「那是騙人的。」

「可是,老商說……」似乎,商澤修對于這個問題還津津樂道。

「噓——」

夏青筠受不了打斷他,然後低聲道,「別再說了,小心老鼠听到叫來鼠王,就算不吃我們,也會啃掉我們的腳趾和手指。」

「……」商澤修終于閉了嘴。

不說話的空間,靜謐的能听到塵土掉落的聲音,最後夏青筠自己都承受不住了,主動開口問向商澤修,「我們被綁架了,你真不害怕嗎?」

「……」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過了幾秒才嚅嚅道,「怕,但爸爸告訴我,怕是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的。」

商焯琛,那個男人的教育方式還真特別,大概商澤修如此心智成熟,也是拜他所賜吧。

「你說你爸爸會發現我們被綁架了嗎?」此刻,夏青筠心里最先想到能營救他們的人,竟是商焯琛。

「應該能的,我的手機有定位。」

「真的?」

夏青筠剛覺得驚喜,就听到商澤修又說了句,「不過在我們被擄來時,掉在地上了。」

「……」

夏青筠才亮起來的眸子,因為這句話又驟然間暗了下去,真是應了那句話,希望之後的失望,比沒有希望更讓人絕望。

「阿姨,是誰要綁我們?」商澤修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夏青筠搖頭,她不知道,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想,但此刻商澤修一問,她的腦子里不禁閃過各種問號,最後她反問商澤修,「會不會有人知道你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故意綁架勒索?」

商澤修點了下頭,「有這個可能……不過,也有可能是你的仇人要綁你。」

「我?」夏青筠想笑,「我哪里有仇人?」

「今天那個女人不是你仇人嗎?」商澤修提示她,「她可是一直想讓你讓位的,有可能她綁架你,就是想讓你害怕。」

商澤修的話,讓夏青筠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穆晴珊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一一呈現在自己眼前,此刻,她甚至完全有理由相信,已經心痴成魔的她,或許真能干出這樣的事來。

「她以為我害怕就會離婚,會成全她?休想!」夏青筠咬牙。

「可她要是把你殺了,你就是不想成全她,也沒有辦法了,」商澤修的話讓夏青筠後背一陣冷寒。

現在電視法制頻道天天都在播放各種殺人案,如果穆晴珊要真動了殺她的心,她還真沒有一點還擊余地。

穆晴珊對自己已經恨到如此地步了嗎?

恨到,想讓她死?

夏青筠正恐怖的想著,就听到商澤修突然驚恐道,「我不要死,我不死。」

「……」

「我還沒有見過我的媽媽……」這個時候,他最想的事是見自己的媽媽。

想到之前,商澤修說起媽媽時的幽怨眼神,夏青筠不禁心又疼了起來,她蜷縮身子將商澤修緊緊貼住,「沒事的,沒事的……」

夏青筠雖然這樣安慰著商澤修,可是自己心里一點底都沒有,真會沒事嗎?

她自己也不知道!

黑暗,越來越濃,夏青筠的心也越來越沉,像是要沉入無底的深淵……

………….

「什麼?timi一直和夏青筠在一起?」听到高意向自己匯報這個消息,商焯琛意外,也無比震驚。

「是,總裁……根據我們從四周調取的監控錄像來看,夏小姐是和timi一起消失的,應該也被綁走了,」高意說完,眼簾垂下,然後小聲小心道,「綁匪為了防止被拍到,沒有用車牌。」

商焯琛本就陰沉的臉,此刻又蒙上了一層烏雲,稍頓,他再問高意,「道上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這次,高意搖了頭。

商焯琛垂著的手緊了緊,握著拳頭,一根根青筋在手背上,如躍躍欲動的虯龍,這不是一樁意外綁架,而是蓄謀。

「總裁,有收到綁匪的電話嗎?」高意試探的問,如果是勒索案,綁匪一定第一時間打電話要贖金。

商焯琛掀了掀眼簾,暗沉的眸子,此刻就像兩個巨大的漩渦,里面挾卷著滔天的怒意,幾乎能吞人于無形,縱使高意跟了商焯琛這麼久,也被這樣的他嚇到,趕緊解釋,「總裁,我的意思是……」

「方家知道夏青筠被綁架的事嗎?」商焯琛冷冷打斷他。

高意搖頭,「從各種跡象來看,似乎並沒有……方亦城現在天上人間和客人談生意。」

呵呵……

商焯琛心底發出一聲冷笑,他的老婆被綁架了,他還能去那種地方逍遙,他是真不關心夏青筠這個女人,還是他根本有恃無恐?

「通知方亦城,說他老婆被綁架了,」商焯琛沉聲命令,在高意轉身要走的時候,他又補充道,「查一下穆晴珊,看看她有什麼可疑。」

半個小時後。

商焯琛身後的深咖色大門被猛的用力推開,伴著一股颶風,方亦城一臉恐慌和怒意的站在了他的面前,開口就是質問,「商焯琛,你把我老婆理弄哪里去了?」

商焯琛沒有回答,一雙如同墨染的黑眸,死死的盯著面前的男人,那犀利的眸光能射人心脾,他讓高意通知方亦城,就是要看他的反應,而此刻,他的樣子不像是偽裝。

如果說,這件事不是他做的,商焯琛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要這麼做?

他才來海城不久,除了與名窖終止了合作,他並沒有侵害到誰的利益。

如果對方這次綁架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夏青筠……

思及此,商焯琛本就郁沉的眸光愈發的陰晦,直盯的方亦城後背一陣冷麻,在這個男人面前,一貫心高氣傲的方亦城突的發覺,竟高傲不起來,這感覺就像是一條無所的巨獸,突的遭遇了自己的天敵。

但,方亦城骨子里又不甘心,他挺直後背,怒意騰 ,「商焯琛,我在問你話。」

方亦城接到了高意的電話以後,就不停的撥打夏青筠的手機,可始終都不在服務區,他甚至把家里公司和醫院都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夏青筠,最後他才來到這里。

「我也很想知道,你老婆帶著我兒子去了哪里,」商焯琛語氣悠悠,眸光流轉,眼底深處的光,帶著幾分只有他心知肚明的探尋。

商焯琛的回答,讓方亦城愈發惱火,「商焯琛你什麼意思?我老婆是和你兒子一起被綁的,你跟我說不知道?」

「……」

「商焯琛,這不會是你故意耍的手段吧?我知道你和我老婆早認識了,你是不是想……」

「我沒有你那麼齷齪,」商焯琛冷冷的打斷他,然後沖著門口叫了一聲,「高意。」

門外,高意聞聲進來,「總裁?」

「請他出去,」說完,商焯琛重新看向窗外,留給方亦城一個立挺的背影。

「方先生,請吧!」高意走過來。

方亦城站在原地,雙目如同淬了毒一般,緊盯著商焯琛的背影,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在羞辱他,一通電話讓他火急火燎的過來,可是只說了兩句話,便又趕他走。

商焯琛,把他方亦城當作了什麼?

呼之即來,揮之即走的狗嗎?

被一再羞辱的方亦城,終于惱羞成怒,上前,早已握緊的拳頭向著商焯琛的捕揮去,方亦城出手太突然,高意阻止不及,本能的叫道,「總裁,小心!」

其實不用高意提醒,商焯琛就感覺到了空氣流動的變化,一個回手,方亦城的拳頭被商焯琛迎在半空,四目相接,彼此手未動,卻早已博殺成一片。

「商焯琛,你今天要不把我老婆交回來,我不會善罷甘休,」方亦城本是怒意勃勃,可是在觸到商焯琛的黑眸,觸到他眸底深處透出的那股子黑沉與肅殺,他竟不由的脖子發涼,說話的底氣,明顯弱了幾分。

「你問我要人?」商焯琛眼神一凜,肅然冷笑,「方亦城,如果不是我讓人通知你,恐怕你還不知道你老婆被綁架了吧?」

「……」

商焯琛的反問,讓方亦城臉一僵。

「你老婆被綁了,你卻在歡天酒地,方亦城你有什麼資格來問我要人?」

商焯琛的逼問,讓方亦城那怒意的火焰,如同被澆了冷水的,瞬間湮滅,可他仍不甘心,「商焯琛,我老婆是和你兒子一起綁架的。」

听到這話,商焯琛失望的搖了搖頭,「所以,你覺得這是我的責任?」

「一定是你得罪了什麼人,」方亦城說出自己的認知。

商焯琛的黑眸眯成一道精光,表情幽沉,他的眼底有清醒的殘忍,「方亦城,你怎麼不想是你老婆的存在太礙眼,有人想除掉她呢?」

「……」方亦城怔住。

商焯琛這樣說,並不是沒有道理,從夏青筠她們失蹤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他都沒有接過勒索電話,這很不合情理,除非綁匪不是為了錢。

如果不是為了錢綁人,那就只有一個理由,可是從商焯琛的反應看來,似乎他已經排除掉綁匪是針對他的,難道綁匪真的是針對夏青筠?

方亦城也不是個蠢蛋,生氣歸生氣,但他還是的想到了這些,雖然他更傾向于這起綁架是有人針對商焯琛下手的,但商焯琛的提醒讓他覺得一切皆有可能。

「今天中午,穆晴珊見過夏青筠,」商焯琛點到為止的提醒,卻讓方亦城的臉色迅速驟變。

穆晴珊!

方亦城那雙溫潤的眸子,乍然劃過一抹冷光。

抬頭,他迎上商焯琛幽沉的視線,「商焯琛,這件事我會查清楚,如果是因你而起,我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你。」

說完,方亦城大步離開,身後,商焯琛眸光沉了沉,唇角上浮出一個淺淺的弧度,分不清是諷刺,還是嘲笑。

恰在這時,高意的手機響了,看了眼號碼,他也沒有回避就接听,「……確定嗎?好……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高意立即向商焯琛匯報道,「有道上兄弟說在傍晚見過一輛與帶走timi相似的車子,向西北方向開去了……那里是待拆的舊工業區,危房很多,很容易藏人。」

高意匯報完的時候,商焯琛和他已經進了電梯,不管消息準不準確,他都要去看一看。

…………

落地鏡前,身著酒紅色蕾絲睡衣的女人,性感妖嬈,濕漉漉的發絲有兩縷垂在胸口,那發尖墜落的水珠,恰好打濕在她胸口的凸起,那紅果果若隱若現,別樣的勾人。

穆晴珊從桌上一大堆香水中,選了款最清淡的,對著腋下,胸口,脖頸輕輕的一噴,一股似有若無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方亦城喜歡清淡的香氣,而她喜歡他吮嗅她身體時的纏綿,穆晴珊只是這樣一想,臉頰不禁就紅了起來,手,下意識的撩向胸口,輕輕的揉搓起自己的柔軟來。

雖然他跟了方亦城五年,可是兩地分開,聚少離多的日子,常常讓她寂寞的只能自尉,現在雖然能與他常見了,但是還有個夏青筠在,他根本不可能日夜守在自己身邊。

夏青筠……

心底剛默念出這個名字,就听到身後傳來房門打開的聲音,穆晴珊一驚,緊接著就是一喜。

她以為他今晚不會來了。

起身,她如只小鳥歡快的飛撲到方亦城身邊,媚眼如絲,勾人的盯著他英俊的臉,柔軟無骨的手指已經隔著襯衣,在方亦城胸口撩著圈圈,「亦城……我還以為你今晚不來了?」

「你為什麼以為我今晚不過來?」方亦城眼神犀利,冰冷的語氣,讓穆晴珊這才發覺他的不正常。

「亦城,你怎麼了?」她關切的低問。

「回答我!」陡然間,方亦城手一推,穆晴珊被推到一邊的牆壁上,後背被撞的一陣生疼。

「亦城……」她驚駭的睜大雙眸,不明所以。

「說!」方亦城走過來,手落在她的頸邊,聲音陰厲的幾乎能吃人。

「……亦,亦城,你讓我說什麼?」

「到現在你還在裝?」突的,方亦城的手一移,落在了她縴白的脖頸上。

穆晴珊的臉迅速脹紅,雙眸不敢置信的看著方亦城,雖然這幾年他對她忽冷忽熱,難以捉模,但是在她的印象里,方亦城就像是春日暖陽,不炙熱,不傷人。

可,現在的他太恐怖,雙目赤紅,里面翻滾著狂涓的怒意,似乎能吞人于無形,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不敢確認這是她一直心心愛愛的那個男人。

「誰讓你動夏青筠的?」方亦城溫如春水的聲音,此刻也冷的徹骨。

夏青筠?!

原來,他這麼生氣,動怒,是為了夏青筠。

眼淚,一下子涌出了穆晴珊的眼眶,之前她美眸中的情動,已經幻化成了傷痛,「我沒有……」

「到現在你還不承認?」方亦城幾乎是咬牙切齒,掐著她脖子的力道又緊了些,疼痛由頸間傳來,可是她卻感覺不到,因為心比身體疼千百倍。

在他的心中,夏青筠終是比她重要。

穆晴珊不知道夏青筠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想知道,但是方亦城這樣對她,真的讓她很受傷。

「方亦城,你終究還是在意她的……」她強忍著眼淚,不想讓自己哭,可是眼淚根本控制不住簌簌直落,滑入她嬌艷的唇瓣里,一片苦澀。

「說,你把她弄哪里去了?」方亦城此刻沒有心思去听穆晴珊的這些廢話,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夏青筠不能出事。

這麼強烈的害怕,連他自己都意外。

穆晴珊听出了點眉目,原來是夏青筠那個踐人不見了,她在心里冷冷一笑,嘴上卻卑弱可憐道,「方亦城,她去哪了,你為什麼來質問我?」

「你敢說今天沒見過她?!」方亦城見穆晴珊一直不肯承認,怒到了極點,反而輕笑起來,唇角向上微微一挑,質問的話帶著譏諷。

「我是見過她,那是因為我是去看她的父親,和她遇見了,這也有錯嗎?」穆晴珊說著,又流了幾滴晶瑩的淚珠。

「我顧念和她的恩情,去看望她生病的父親,她不領情,對我又打又罵,我都忍了,因為是我無恥的搶了她的老公,我活該被打被罵……亦城,這些年我為了你承受了那麼多委屈,我為你生孩子帶孩子,不論多辛苦,我都覺得無怨無悔,可是到頭來,你卻這樣懷疑我,你怎麼能這麼無情?」

說到這里,穆晴珊慘然一笑,「在你心里,她就算被別人強.殲過,也比我珍貴千倍萬倍,是嗎?」

「……」

听到那兩個字,方亦城正要再發怒,忽的,一道小身影奔了過來,緊緊的抱住他的腿,哭道,「爸爸,你別傷害媽媽!」

方穆不知何時醒了,此時跑過來,正滿臉恐慌的看著他,方亦城趕緊松手,他蹲子,將方穆抱進懷里,「方穆不怕,爸爸不凶媽媽就是了。」

方穆癟了下嘴,手摟著方亦城,眼楮卻看向穆晴珊,「爸爸,你不要凶媽媽,也不要打媽媽,媽媽最愛你了……」

孩子的話是最誠實的,其實不用方穆說,方亦城也知道穆晴珊對自己的愛,可是在他心里,似乎更愛夏青筠多一些。

愛情里,誰主動誰就是弱者。

想到夏青筠,想到現在她不知身在何處,方亦城才平緩一點的心,又緊繃起來,他再次看向穆晴珊,而她此刻正咬著唇,如個破布女圭女圭的倚著牆壁,默默的流淚……

但哪怕如此,方亦城仍審問道,「你確定,夏青筠不見了與你無關?」

穆晴珊喉嚨還緊緊的疼著,听到這話,心徹底涼成一片,她冷笑道,「方亦城,你如果覺得與我無關,又何必再問我。」

看著她這樣的神情,方亦城走過來,將方穆塞到她懷里,起身向外走,邊走邊冰冷的警告,「最好與你無關,否則你知道後果。」

隨著砰的關門聲,方亦城已經走了,只剩下他的怒意和戾氣在冰冷的房間盤旋,穆晴珊抱著兒子,雙目死死盯著門板,掌心被指甲摳出了血,疼的鑽心刺骨……

夏青筠,我現在所承受的疼,我都會還給你!

穆晴珊咬牙,在心底默默發誓。

方亦城剛走出電梯,手機就響了,他打開,看了眼號碼,眼底閃過一抹失落。

他在得知夏青筠失蹤後,也通知了各路朋友,但到目前都沒有任何消息。

這樣的等待,等的他都焦了灼了。

皺了下眉頭,他還是按了接听,「爸——」

「在哪?」方江翰語氣有些陰,隨口就問,「是不是又在穆晴珊那里?」

「……」

方亦城沉默了幾秒,「爸,這麼晚有事麼?」

夏青筠失蹤的事,方亦城並沒有對父親說。

「亦城,我跟你說過,你在外面養女人生孩子,這些事我都可以睜只眼閉只眼,但是不許你忽略你的老婆夏青筠,」方江翰的說教讓方亦城更加頭痛。

「爸,我知道。」

「知道?」方江翰反問,「那你知道你老婆現在哪里嗎?」

方亦城听到這話,心頭一凜,「爸……」

「她被綁架了,人在西城舊工業區,你馬上過去救人,」方江翰太一目了然的話讓方亦城怔住,甚至忘了接話。

「你在听嗎?」方江翰久久不見回應,沉聲再問。

方亦城回神,「嗯,好,我馬上去!」

說完,他想起什麼,又多問一句,「爸,你怎麼知道小筠被綁架了?」

那邊,方江翰臉一僵,沉厲的語氣透著威嚴,「我不該知道嗎?」

「……」

方亦城掛了電話,就直奔方江翰說的地方,而此時商焯琛的車子也向著那個方向,由于先前提供的信息模糊,害的他在另一個廢舊的工業廠房亂找一通,也沒有找到人。

與此同時,被困禁在黑暗中的夏青筠和商澤修,正不安的掙扎著,二十分鐘前,商澤修突的說肚子疼,而現在他已經疼的在她懷里胡亂扭動了,嘴里不停發出痛苦呻.吟,「阿姨,我難受,我肚子好痛……我要疼死了……」

听著他的話,夏青筠心如油煎,她一邊用身體努力呵護著商澤修,一邊對外面喊道,「有人嗎?有人嗎?我們病了……」

可是,她嗓子都喊啞了,回應她的除了磣人的回音,什麼也沒有。

商澤修的疼痛越來越重,夏青筠用臉都能蹭到他額頭的冷汗,如果再沒人來,她真怕商澤睡會撐不住了,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之際,這時,就听到外面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

妞們,你們猜是誰來了?老商同學還是小方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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