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眠 第四十三頁

作者 ︰ 綠樞

沈心唯照顧了楊希洛好幾天,又陪著楊希洛聊天,才讓楊希洛身體好起來的同時,心情也好起來了,楊希洛的心情一好,就逼著沈心唯听她最新的小說構思情節,沈心唯不好意思說自己完全不感興趣,于是把這當成催眠曲,直接睡著了。楊希洛身體好轉,沈心唯便繼續她的好好工作好好逛街好好陪母親的生活,她偶爾也會去見南凝,只是南凝的父母對她很客氣,這種客氣讓沈心唯有點別扭。

沈心唯這次去南凝家的時候,她的父母都不再,這讓沈心唯松了一口氣。只是轉念她就想到,南凝是不是知道她對她的父母感到別扭,才會故意選擇這個時間叫自己來這里。嫂子一向是細心的人,哪怕這樣的人快樂的幾率要低很多,卻可以為身邊的人帶來無數感動。

南凝很安靜,尤其是沈心唯單獨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越發的有這種體會了。

沈心唯坐著,南凝去為她倒了一杯水。她看著這里的房屋,當年記得最清楚的就是嫂子被綁架了,她坐在這里焦急的想著辦法,大腦一片空白的同時內心又忐忑不安,如今再坐在這里,恍若隔世般,可明明那時的心驚膽戰還記憶猶新。

南凝把水杯放到沈心唯的面前,「小唯。」

「嗯?」沈心唯沒踫那個杯子,而是看著南凝,她感覺到南凝今天怪怪的。

「你哥哥的葬禮,你沒有出席。」

「嗯……」

「你是和我一樣也認定他還活著?」南凝的聲音很輕,可看向沈心唯的目光卻仿佛有著實質,逼著沈心唯不敢看她的眼楮,「你為什麼也會這樣認為?」

「我……我只是相信,我哥哥不會丟下我們。」

南凝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著沈心唯的話。當初警方那邊打電話來,要求去領尸體的時候,南凝並未去,去的人是沈心唯,這過程中,會不會發生了什麼事?

「嫂子,你就是想問我這個?」沈心唯有些不解了。

「不是,我就感覺,你哥哥就像在我身邊似的。」南凝說這句話時很平靜,沒有絲毫的激動,她安靜坐著的時候,那種感覺特別強烈,就像她不是一個人,那個人一直陪著自己,她閉了閉眼,「小唯,告訴我那件事的真相。」

沈心唯的臉色突的就變了,南凝看在眼中,「你哥哥和那個女子……」

沈心唯與此同時松了一口氣,她還以為南凝是想問……從她選擇相信江少城的那一刻,她就不準備去問那件事,更不會選擇告訴別人,她害怕自己的一時沖動會影響到大局,于是她裝不知道,哪怕很有可能,她是被江少城騙了,但也要試一試。

南凝注意到了沈心唯的臉色,挑了一下眉,「小唯,你以為我說的是什麼事?」她問沈心唯「那件事的真相」時,沈心唯變了臉色,可當她說是想知道沈亦庭與那個女子的事時,沈心唯卻變得輕松了,可後者原本就不算輕松的事,那只能證明沈心唯瞞著自己的事比這件事更沉重,可南凝不想多問,她對沈心唯瞞著的事有著期待,于是不刨根問底。

「沒,我只是沒想到嫂子會突然問我這個。」沈心唯訕訕的笑了一下,「其實我也不太了解那件事,哥哥不願意我去踫及……」

「嗯?」

南凝的目光讓沈心唯覺得隱瞞就是一種犯罪,于是咬了咬牙,「我哥哥從小到大,順風順水,永遠都是別人夸獎的對象,這的確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可與此同時,也讓他有著壓力,就是每一件事都必須做好,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對得起別人的夸贊,他一直都很努力,也很堅強。那時候我家處于灰色地帶,爸爸出事了,媽媽又受到打擊精神不好,而我又沒有用,公司靠著哥哥一個人撐起……沒有一個人幫助他,所有的親人不但不鼓勵他給予支撐,還在那個時候趁火打劫,想把他拉下馬來。公司四分五裂,哥哥很難受,可他必須撐下去。小姑佔有公司一部分股票,同時也在公司多年,有著許多的跟隨者……所以哥哥必須得到小姑的支持,可小姑卻是打擊哥哥最嚴重的人。哥哥沒有辦法,只好去求小姑,被小姑拒絕了,他很難受,可他自制力不錯,連抽煙喝酒這種轉移痛苦的事都沒有去做,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哥哥也有這麼無力的時候,所以我去找了小姑……然後知道了真相,狗血得讓人想掉淚,哥哥前女友的姐姐,成為了姑父的情婦,小姑氣不過,逼著哥哥與那個女子分手……我知道真相了,可我沒有告訴哥哥,我支持他的每一個決定,無論他如何選擇,他最終選擇了和他女友分手……小姑真的沒有再為難哥哥了,甚至主動幫助哥哥……」

沈心唯沒有再說話了,她想說,她其實挺理解小姑的,最可笑的是那個女子的姐姐死了,但小姑還是和姑父離婚了,獨自帶著孩子,之後再嫁,現在很幸福。沈心唯永遠記得小姑說的話,她說很多人都說心因寬一點,這樣才能幸福,可人活著,很多時候不就為了爭一口氣麼,小姑出氣了,對那些傷害她的人沒半絲愧疚,對自己的前夫當成陌路……

那是沈心唯知道的全部過程,哥哥和那個女子一開始就注定不可能在一起了。

南凝听完,「也就是……如果沒有那件事,你哥哥會和那個女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沈心唯啞了口,好一會兒才說得出話來,「嫂子,你不能用如果的事去推斷以後,再用假設的以後來讓現在難受……你怎麼就知道他們不會遇到別的事而分開?價值觀不同,生活理念不同,那個女子也未必能理解哥哥的事業……這一切也都可能帶來矛盾。」

南凝點了下頭,沒有說話,只是心卻變得累了起來。

沈心唯想安慰自己嫂子,卻又覺得沒有必要。

*****************************

江少城的確按照梁輝所說的那樣,不把那些暗中調查的人放在眼里,但那些人不但沒有像梁輝以為的那樣很快中斷調查,反而有著調查到底的打算,江少城這才又與梁輝見面,只是這一次,他們兩人的情緒都不太好。

江少城進了包廂之後,連一個好臉色都不給梁輝,足以證明他對這件事有多不滿,「你上次是怎麼承諾我的?」

江少城說著這話,還將包廂里的沙發重重的踢了一腳。梁輝也覺得這事兒有些難以理解,他與那個人很少聯系,那個人比梁輝還謹慎,很少出面,電話聯系也少,通常這樣的事情不用梁輝主動去聯系,對方就會解決,那些警方的小嘍,還不是只能听從上級的命令,一聲令下,也只能打道回府。

「你先別急。」雖然梁輝也覺得這件事似乎看上去不太簡單,但他相信那個人的能力,「這件事我會去處理。」

「最好是這樣。」江少城重重的坐到沙發上,沙發直接凹陷了下去,他的手指在不停的動著,嘴角也揚起一絲笑,「你最好別忘記了,你的事我知道得清清楚楚。」

這就是威脅了,一旦江少城被查到私下動用盛光國際的資源去做違反亂紀的事,也會咬出梁輝,那麼梁輝最好別以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從他們正式合作開始,梁輝為了讓江少城不但利用盛光國際的資源,也拿出錦城的資源,自然也得將不少死穴曝露給江少城,否則江少城憑什麼全力與梁輝合作,互相知道對方的秘密,互相牽制,才能走得更遠,而現在,他們被綁在了同一條繩子上,繩子一斷,兩個人必然都會掉下去,誰也別想有僥幸心理。

梁輝擰緊眉頭,似乎不喜歡江少城這樣的反應,也覺得江少城表現得有些過。轉念又想到,江少城畢竟是第一次做這些事,而他梁輝已經做了好多年,身邊有過無數臥底,被警察問話過無數次,而江少城即使再淡定,第一次面臨這樣的事,表現得急切點似乎也沒什麼不妥。

「我很清楚這一點。」梁輝也有些不滿,「但你也該給予我一定的信任。」

「信任是建立在現實的基礎上,現在警方時刻盯著盛光國際的產業線,一直在不停的檢查,在這麼下去,難保不會查出些什麼……而且,他們為何只調查盛光國際,而不調查……」江少城揚了揚眉,看向梁輝的目光卻變得深邃起來了。

這件事的起源原本就該是梁輝,可警方對梁輝那邊的事沒有反應,反而緊盯著盛光國際,難保不是梁輝在其中動了什麼手腳,何況梁輝的信息肯定會比江少城快捷和清晰,如果梁輝真有事,可他把這些事全都推到盛光國際身上……這未嘗不是一個好的辦法。

「你懷疑我。」梁輝臉色沉了沉,「在這種時候,難道我們還得內訌?」

「你當初不就是想這麼對付沈亦庭的嗎?」江少城目光微微一凝,不理會梁輝,為了利益什麼的當然可以合作,可涉及到生命安全,自然得說清楚比較好。

梁輝雖然憤怒與江少城的不信任,但以江少城的角度而言,似乎也沒有錯,如果他是江少城,恐怕也會這麼想。當初選擇沈亦庭,就是想將一切都推到沈亦庭身上,到時候既可以給警方那邊一個交代,同樣也能除去沈亦庭。那個人也曾說過,做這一行,總有一天會大清洗,上面的人總會看不下去,一旦上面的人打算管了,那就是徹底的清洗……

「我從不苛刻我的合作伙伴,這一點請放心,這件事一定會到此為止。」

「行,我再信你一次。」

江少城微微垂眸,眼楮微微一眯,表面看不出他有什麼情緒。只是他自己很清楚,這一切就快要結束了,他這樣的生活也快要結束了。現在這樣的處境,會越發的亂,同時也會逼得梁輝不得不聯系那個人,但即使聯系了那個人,警方的人還是會不停的查盛光國際,查梁氏企業,梁輝在這種情況下,一定會焦急起來,同背後的那個人進行談判,梁輝與那個人合作那麼多年,雖然聯系很少,但梁輝絕對掌握著那個人的犯罪資料,否則梁輝不會如此安分的為那個人賣命,因為他知道,那個人不可能放任他不管,他手中有著那個人的把柄。

而江少城要的就是,梁輝與那個人起爭執,梁輝拿出那個人的把柄出來威脅,那個人背後的勢力一定很強大,梁輝一定不信那個人管不下現在的這些事,如果那個人不管,那麼就是那個人不想管,想將梁輝放棄以保住自己的位置,而梁輝一定不會善擺甘休。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才是真正難過的日子,但已經難受了那麼久,江少城這一點耐心當然還有。

****

如同江少城預料的那般,梁輝的確主動聯系了那個人,而那個人接到了梁輝的電話,顯得有些不滿,「不是讓你別隨便聯系我嗎?」

「我也不想,只是現在警方那邊出現問題了,所以……」

對方心知肚明,「我會去了解一下情況。」

「快一點,我可等不到那麼久。」

「哼。」對方掛斷了電話,並迅速下達命令,得到的信息是的確有人在查梁輝,似乎懷疑他與多項交易有關……

查是查到了,卻沒有查到這次的事,是由誰下達的命令。

梁輝的確沒有想到,他在打過那個電話暗示陳宗榮後,警方那邊的人竟然還依舊查不休,他也有些明白了,這次的事和以往似乎不太一樣了,以往都是偷偷模模的前來調查,他私下里整死過不少人,現在這些人是直接明明白白的調查過來了,陳宗榮究竟是不想管這事還是管不下來?梁輝讓自己冷靜下來,認真去思考這件事,也許是真有人要開始調查了,現在他做事的手伸得有些長了,已經有很多人看不下去了,但陳宗榮在這其中有扮演著怎麼樣的身份?受過陳宗榮恩惠的人不計其數,現在手握重權的幾位當權者幾乎是但憑著陳宗榮吩咐……那麼陳宗榮的地位並未受到影響,那麼就是陳宗榮要舍棄他這顆棋子了,這些年來陳宗榮在他這里得了不少好處,可人這種動物,總是貪得無厭,陳宗榮似乎想控制他的所有銷路,獲得更多的金錢,想得美,在上次他們之間談崩了後,陳宗榮似乎就不打算管他了。

想到這里,梁輝眼里閃過一絲怒意,想舍棄就能舍棄的嗎?

但陳宗榮這個老奸巨猾的家伙,是絕對不肯與他見面,甚至通話的手機也選擇運用他人的……但梁輝還是給陳宗榮打去了電話,這一次,他是相當的不客氣,「我勸你還是盡早解決掉我這里的麻煩,否則我也不敢保證,我會不會說出你什麼?」

「我能有什麼?我還真想知道。」陳宗榮冷哼了一聲,「我可不是嚇唬著長大的。」陳宗榮已經從一些人口中得到了一些蛛絲馬跡,這次似乎真有人想將東江市整理一番了,也就是說東江市的這一塊得重新洗牌了,既然如此,陳宗榮當即決定放棄掉梁輝,他如果在這個時候還出手幫助梁輝,那會將自己也牽扯進去。

「我想你還不夠了解我,我被氣到了,那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陳宗榮猶豫了幾秒,「既然如此,還是先找好替罪羊……現在還有時間彌補。」

梁輝看到已經掛斷了的電話,陳宗榮的這意思是已經不打算管現在的事了?真是想得美,讓他去找替罪羊,現在的事牽扯這麼廣,他能安然無恙?一級一級的調查起來,誰都別想跑得掉……何況江少城那邊,他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這件事,必須逼得陳宗榮出手,否則絕對沒有辦法處理,得將陳宗榮拖進泥潭里,想把他給丟下,想得美。

做好了打算,梁輝也冷靜了下來,既然想保住自己,那就得先保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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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輝很快就與江少城又見了一面。

這次是江少城在梁輝的辦公室同他見面,梁輝的臉色不算難看,只是非常沉靜,似乎從臉色上就已經透露出了,現在的這件事很不簡單……

梁輝的辦公室面積不大,只是到處都透出一絲嚴謹,讓人不敢多看,而梁輝坐在其中,就像一個不容反駁的王者。江少城站在梁輝的對面,對于梁輝現在的心情,大概也清楚幾分,現在外界鬧得風風雨雨,有人匿名告梁氏企業做違法的勾當,而警方在調查中發現,這些年來,有不少人因梁氏企業失蹤或者被毒殺,那些人中有不少是警察,面對著這樣的狀況,警方那邊斗志激昂,誓要調查出梁輝的犯罪證據,現在梁氏企業生產的每一道工序都有專人開始檢測,並且與梁氏企業相關的企業如同盛光國際也被牽連其中……

有無數媒體正關注著這件事,網友們幸災樂禍的討論著這次的事件會以什麼樣的方式結束,是官商勾結不了了之還是隨便推個人出來頂罪……

梁輝靜靜的看著對面的江少城,「我可以相信你嗎?」

「你說呢?」

梁輝現在知道的是江少城手上的一條人命,但這個不作數,警察那邊並未找到沈亦庭的死因,已經以自殺結案,並且光憑他一個人的證詞,並不能讓江少城怎麼。但他與江少城合作的事卻是千真萬確,一旦自己或者江少城被拖下了水,那麼對方也討不了好,既然如此,那麼就信他一次。

梁輝笑了笑,「下周a市的明家婚禮,你會趕去參加吧?」

梁輝這問的就是廢話,明家的那場婚禮,做得隱秘至極,各家媒體,無一敢刊登,民不與官斗,明家的那場婚宴,無論多麼豪華或者低調,都不是一般人可以采訪的,這可比不得明星結婚去搶頭條,要知道明家這麼多年能夠立于不敗之地,自然有他的道理。明家一直很低調,和江家的主家有些淵源,因此江家的分支都會派人去參加婚禮,而東江市,自然是由江少城出席,到場可以遇到各方人物,各個人物都讓人瞠目結舌。

江少城還是點了下頭,「原本應該由我父母去參加,只是他們還在繼續旅游,便由我代勞。」

梁輝抿嘴笑了下,「那幫我帶點東西過去,應該沒有問題吧?」

梁輝笑了,江少城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還是點頭答應。

江少城不熱衷于此,梁輝也不解釋。梁輝原本想告訴江少城這一切,但想了想,還是不要說了,原本打算的是在江少城離開的時候,再將東西交過去,可那顯得這東西太過貴重,因此提早交給了江少城,這樣才不會讓江少城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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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少城在得到東西之後,便回到他住的小公寓,把東西交給沈亦庭,並且第二天東西得取回來。是一個古董,應該能值不少錢。梁輝把東西提前交給江少城,就是打算好了,即使江少城打開看了,也只會以為梁輝是以這個古董去討好陳宗榮而已,畢竟這個古董價值不菲,加上陳宗榮的確喜歡玩古玩之類的東西,這的確算得上討好。

沈亦庭看了這古董半天,「這真的有特別的?」

江少城點了下頭,沒有說話,沈亦庭也不再浪費時間,偽裝好以後,便從樓上離開。這是兩層普通公寓互通的結果,沈亦庭待在這里,從另一層公寓進入或者離開,不會讓人感到任何意外的地方。

沈亦庭拿著東西,便來到研究小組的基地,這里有著大量從全國各地調來的各個領域杰出的人才,就是為了這起案子,以防中途發生變故需要處理。

沈亦庭把這古董交出去,有人拿著這古董看了幾秒,立即就發現這只是一個假的古董,哪怕外表看上去沒有任何差異,並且這古董里面有著東西,可需要密碼破解,否則就只能打破這東西,可隨著打破的同時,系統受到破壞,里面的東西也自動刪除,即使再獲取,也無任何意義。

沈亦庭這才有些理解江少城看也不看,直接讓他把這玩意兒帶到這里來。

「這梁輝可真狡猾。」有人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感嘆。

「否則我們能這麼累的天天盯著嗎?」有人笑著聳聳肩。

這些事,由江少城與沈亦庭在明面上處理,而這些人就在背後處理一系列的事件,比如如何將沈亦庭的「死」弄得神不知鬼不覺,如何找出另一具尸體來代替沈亦庭,一切突發的狀況,全都由這些人全權處理,容不得任何差錯,並且這里的人,全都由中央的人直接下達命令,不受任何部門支配,而他們的任務,就是處理好這次的事件。

一會兒,就有人快速的解除了密碼,同時取出了古董小花瓶里的東西,是一塊加密u盤,眾人都聚精會神的盯著這u盤,□□了電腦中,解出了密碼後,u盤里出現了許多文檔,大多數都是偷拍,並且時間有些久遠,有著梁輝與陳宗榮的會面資料,雖然內容不甚清晰,可人物的對話都清清楚楚,還有一些電話錄音,另外就是無數圖片,有著各種賬單,上面出現無數人名,而這些人名的資料也愕然在列,都與陳宗榮有著某些關系。

眾人都興奮了起來。

但還不夠,這里的負責人,迅速給大家潑冷水,需要更確切的證據,最好是當場捕獲。

于是u盤重新被放到了古董小花瓶中,一切都恢復到最初的原狀,仿佛從未被人打開過,而這些資料,全都已經被備份下來。

*************************

江少城去參加明家的婚禮,倒遇到了不少熟人,江翊和其妹妹,江少城與江翊已經多年不見,這次好不容易見到,也寒暄了幾句。

「記得上次見你,還是你妹妹的婚禮上,一晃過去這麼多年了。」江少城生出幾分感嘆來,他們的性格差不多,因此雖然不算朋友,可關系在那里,也走得較近。

江翊的心情似乎很不錯,「嗯,你下次見我,應該是我的婚禮上。」

江少城笑了,「好事將近?」

江翊笑而不語。

一直在江翊身邊的楊紫欣卻笑了,看向江少城的眼神有些古怪,「對了,怎麼不見小嫂子?」

「她沒來。」江少城似乎就這個問題並不想多說,笑了笑便走開了。

江少城自然沒有忘記他今天會來這個地方的目的,而此刻,陳宗榮正與明家二老說著話,一派祥和之態,誰能知道他們的關系究竟只是表面還是真的交情好?江少城卻清楚,在這次一定要將陳宗榮拿下的事件中,明家可功不可沒,只是這群人的利益之爭,與旁人沒有干系,一派倒了,自然有另一派起來,就是那麼簡單。

在陳宗榮與明家二樓寒暄後,轉過身,就看到江少城一直看著他。

陳宗榮有些奇怪,江家的威名自然听說過,也與明家走得較近。而江少城卻向著人少的地方走去了,陳宗榮猶豫了兩秒,還是跟了過去。

在進入大廳前,陳宗榮接到了梁輝的電話,托人給他帶來了讓人驚喜的禮物。

江少城先是和陳宗榮寒暄了幾句,就很是平常的把梁輝讓轉交的禮物交給了陳宗榮,表情和語言沒有任何的特別。

陳宗榮看向江少城的表情卻很是懷疑,似乎在確定江少城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可他太平靜,讓陳宗榮完全看不出什麼來。

「他沒有別的話交代?」陳宗榮還有些懷疑。

江少城搖頭,「沒有……不過,你有什麼不解的地方可以去問他。」

似乎也不想多說,江少城便轉身走了出去。他還沒有走多遠,就已經被江翊拍了拍肩膀,江翊的活動範圍一直是南江市,江家的人一向不過界限,相處一向愉快。

江少城還在疑惑,江翊卻將他拉走了。

「你這樣做很危險。」江翊坐進車里後,才開始與江少城說話,「陳宗榮一派是注定倒下了,但你不必牽扯其中才對。」

「你知道?」

「原本不知道,可你安排叔叔嬸嬸出國旅游,後來與你妻子決裂,再與梁輝走近……作為旁觀者,總是看得比較明白一些。」

江少城不說話了。

「是沈亦庭把你拉下水的?」江翊搖搖頭,沈亦庭是沈心唯的妹妹,沈亦庭有危險,也就意味著沈心唯會不好受,那麼江少城必然不會袖手旁觀。

「不全是。」

「嗯?」

「我兩個遠方堂兄,和我年齡相當,我們當年一同出國,只是所學的東西不一樣……他們是真正愛國的人,不考慮任何私人情感,只想把犯罪分子抓到。你以為他們會不了解他們所作的人,會被無數活在現實生活中的視為理所當然嗎?他們都了解,甚至很了解,有些事身不由己,但他們還是義無返顧的去做了。而我們呢,知道這個倒了,總會有下一個……所以干脆就當看不見。他們很偉大……他們就是跟的這個案子,被人暗殺,死的時候尸體上全都是刀傷,面容全毀……和他們相比,你覺得我做的這點事算什麼?」

江翊沉默了,這些事原本就無對錯,有人願意為了自己的信仰奉獻一生,有人只願意平平常常的度過一生。

「你要小心,我還等著你來參加我的婚禮。」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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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宗榮收到了梁輝交來的東西後,主動給梁輝打去了電話。

梁輝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陳宗榮在電話里雖然怒氣沖沖,他沒有想到,他做得那麼隱秘,可梁輝竟然全都錄了下來,現在梁輝的架勢儼然是他如果不管現在的事,那麼便誰也別想好過。

陳宗榮便開始利用起自己過去常年未動的那批人,準備把這件事壓下去,而下面的人,從得听上級的指揮……

然而,事情,仍舊朝著更壞的方向發展,梁氏企業發現了大量的違禁物品,甚至有著無數地下倉庫,放著加工好的毒品……這件事迅速的被媒體爆料傳開,梁輝急不可耐,他千防萬防,沒想到他的人中出現了問題,並且已經為對方當了臥底……

梁輝再一次給陳宗榮打去電話,「你別想置身事外?」

陳宗榮已經氣不出來了,和他交好的人很多,已經透露出了一點信息,這次的查梁輝事件,上面的人已經準備了很久,準確還東江市一片干淨……陳宗榮笑了起來,這麼多年了,竟然會被以這樣的方式算計。

「梁輝,你這次只能怪你自己,識人不清。」陳宗榮笑了起來,他和明家斗了那麼久,小心翼翼了那麼多年,還是被明家給設計了。

「你什麼意思?」梁輝握緊了手機。

「江少城。」

作者有話要說︰《最美不過愛上你》這個文又開始更新了,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這次會連載到完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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