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那些事兒 倍加珍惜

作者 ︰ 安可anke

瑾萱听到門外有動靜,不由地往里面蜷縮,此時的她已經是全身冰冷。♀門被打開了,透出一道光來。

瑾萱連頭都不敢抬,懼怕地往里縮。

銘章就站在門口,瞧見她那樣子,心里一陣起伏,化為無限的柔情,喃喃地喊了一聲「瑾萱」,便沖了進去。

瑾萱听到他的聲音,以為是夢,可是這夢又是那麼真切。

底下的人見狀,便退了下去。他跑過來,將瑾萱的繩子解開,瑾萱睜大眼眸,直到此刻,瑾萱才知道不是夢,都不是夢。

她情不自禁地喊了一聲「銘章」,便再也忍不住,決堤的眼淚簌簌地往下落。

她做夢也沒想到銘章會來救她,她做夢也不敢想。可是看著眼前的人,明明就不是夢。她嗚嗚地哭了起來,將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與懼怕,全都哭了出來。

銘章抱著她,心跳得劇烈,卻萬般欣喜,懷抱中的人,仿佛失而復得一般,又如隔了一段生死之後的重逢,倍加珍惜。

瑾萱淚眼交集,泣不成聲。她心里一下子有了慰藉,一下子有了安全,見到他,就如同抓著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不能放掉。她由著他這樣緊緊抱著,只有這樣,她才是安全的。

她心里感動,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麼,仿佛從此有了依靠,從此不會再受驚擾。

見她還在自己的懷中哭泣,銘章不忍地將她的臉扶起,臉上已經完全被淚水覆蓋,那樣嬌弱無助,讓人心疼。他用手揩去她的眼淚,安慰她說,「沒事了,沒事了!」

瑾萱原來是不哭的,她嚇過了頭,便哭不出來了。見著銘章,心里百感交集,淚水就止不住。剛剛只顧著哭,卻未發覺銘章是一個人來。♀

現在一看,不由一驚,哽咽著問道,「你一個人來嗎?」

銘章點點頭,那樣愛憐的眼神瞧著她。瑾萱望著他,雙眸似水,慌張地問,「你怎麼就一個人來呢?他們如何為難你?」

他是七公子,瀾系未來的主帥,竟然為了她只身赴險,為了她不顧一切,瑾萱的眼淚剎時又如雨下,珍珠般的淚滴落是銘章的手上,一點一點地滲進他的肌膚,那樣炙熱滾燙。

見瑾萱如此著急自己,銘章心里極為高興,溫柔地說,「听說你出事,就顧不了那麼多,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瑾萱知道他著急,心里滿滿的感動,嘴唇一努,還是說,「你做事怎麼這麼糊涂!」

他卻笑了笑,「不妨事,我已經允諾他了,他不會為難我們!」

「你答應他什麼了?」瑾萱心里不安,急忙問。

但銘章心思不在此,見她手腕一圈圈發紅,想必是繩子綁得緊,握著她的手,輕輕地揉著,輕聲問道,「哪里傷著了?」

他的手法是如此輕柔,原本手腕極疼,現在在他的指月復之下,卻好了許多。瑾萱抿了抿嘴,搖搖頭。

銘章抬頭,望見那紅潤的唇,世間最大的誘惑莫過于此,他再也忍不住,拽著她的手,將自己滾燙的唇覆了上去。

那一刻,就算山崩地裂,也是值得的。那一刻,就算地老天荒,他也無所顧忌。

他霸道的吻覆在唇間,瑾萱不由地驚呼,卻讓他有了攻城略地的機會。

他的身上,彌漫著淡淡的煙草香味,充斥在她的鼻翼之間,讓她痴迷,令她陶醉。♀

瑾萱從未遇上這樣的吻,他的炙熱融化了她的冰冷,他的熱烈攻陷了她的防線,令她有些迷亂。

她的呼吸一點一點地窘迫,只能緊緊地揪著他的衣服,生澀地被他帶著,吸吮輾轉。

他的吻是那樣熱烈,那樣瘋狂,仿佛要將她吃了下去。瑾萱呼吸漸漸變得急促,這才醒了過來,用力抵著他。可是她的力量哪里比得上他,手被他緊緊地抓著,早已無處用力。

銘章的呼吸也早就紊亂,這才意識到瑾萱的窘迫,緩緩地放開了她,卻極為眷念不舍。

瑾萱終于呼吸到正常的空氣,捂著胸口,極力地喘著,嘴唇已經被咬著通紅,見銘章那灼灼的目光,她尷尬到了極點,只能低下頭,臉上卻早已泛起潮紅,如冬日的一朵紅梅,一點一點地暈染開來。

她抓著衣角,死死地抓著,一寸一寸地加深,心里狂跳。

她現在十分窘迫,迫得她連呼吸都亂了節奏。銘章只是坐在她身旁,無限的柔情像是要將她洞穿,任由她拉著自己的衣角。

其實瑾萱早已忘記,她抓的是他的衣角,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心快要從里面跳了出來。

這時,听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胡躍二闖了進來,大罵道,「七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明明答應我的,將我收編于瀾系,你現在帶著一隊兵馬過來做啥?」

銘章扶著瑾萱站起來,不慌不忙,心想必是許澤之到了,他只是淡淡一笑,說,「胡躍二你不必大驚小怪,他們不過是擔心我的安危,我出去吩咐一聲,他們就不敢動你一根毫毛!」

瑾萱見著那群人,還是有些害怕,怯懦地躲在銘章的背後。銘章握著她的手,手上的力度是他給她的力量。

暖暖的掌心覆在上面,那溫度通過肌膚傳到體內,像是一雙無形的手,柔柔地撥動著心弦。

「那你得給我一個憑據,好讓我一幫兄弟安心!」胡躍二說。銘章爽快地回答,「這是當然!」他回頭朝瑾萱一笑,笑得那樣舒坦。

一切行事妥當,陶銘章帶瑾萱下山。瑾萱走了兩步,腿軟站不穩,打了個趔趄,險些摔著,還好銘章及時抱住,這才沒事。

他並不問,只是一攔腰將她抱了起來,瑾萱只覺突然天旋地轉,吃驚未定,便在他的懷中,她驚慌地抓著他的衣服,卻不敢拿眼楮看他,臉上又紅透,小聲說,「我能走!」那樣子十分嬌羞,銘章心里極為高興,當做沒听見,硬是抱著她下來。

許澤之遠遠地站在那里,見他們平安回來,心里松了口氣。瑾萱被抱著,面前那麼多的將士,心里驚慌,銘章只得將她放下,卻抓著她的手不放。

「七公子,你沒事吧?」許澤之看了一眼瑾萱,問,「戴小姐,你受驚了!」瑾萱雖然有點狼狽和心悸,但還是懂禮貌的,回答說,「許長官,謝謝你!」

「有事你還能站在這里嗎?」銘章見著許澤之,不但沒有喜色,反倒責怪起許澤之來。

許澤之只是淡淡一笑,臉上像是帶著無限的愧疚,之後又恢復了嚴肅。

他一身戎裝,腰中配槍,早有準備。陶銘章對他使了個眼色,許澤之會意,一揮手,底下的將士倒沒有什麼反應,卻見那炮兵裝發子彈。

銘章走了下來,將士紛紛繞開一條道,許澤之也跟了下來。

瑾萱明了,問道,「你不是答應他了?」

陶銘章目光如注看著前方,「此等小人,編入瀾系必為大患!剛受脅迫,事急從權!」

瑾萱听了他的話,想到此事牽涉眾多,也不好再問。

他們離開山城,許澤之卻不見人影了。瑾萱的心才稍稍安了些許,忽然想到,自己先前簽了字,父親定是快急死了,這下該怎麼辦。

她眉頭緊蹙,銘章早就了然于心,便說,「我早就差許澤之捎信過去了,你不必擔心!」

瑾萱沒想到他做事竟如此周到細致,這樣縝密的心思倒和他的性格十分不合,她沒有多想,心里又是一陣感動,默默地坐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只是一時之間,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口。

他們在近處尋了一家旅館,瑾萱換了一身衣裳,休息了一個晌午,之前的倦怠早就煙消雲散了。

起來倒茶,卻見院里的蝴蝶蘭開得正盛,瑾萱被那樣鮮艷的顏色吸引,看得入迷。

銘章尋她,遠遠站定了腳步,他就站在那個地方,細細地看著她。她穿著一件月白色旗袍,極為素雅,裙角用銀絲線勾出幾片祥雲,襯得她的肌膚勝雪。

銘章從未見她穿過旗袍,原來她穿旗袍竟然如此好看,將曼妙的身姿勾勒得極為有致。

他也換了一身衣服,簡單的合皮褂子,如平常百姓一般。雖然在極為簡陋的院落里,但她卻是一幅極為華美的畫。

銘章走了過來,瑾萱羞怯地笑了笑,銘章低頭看了一眼那花兒,說,「你愛蝴蝶蘭?」「長得這樣艷麗,能叫人不愛嗎?」瑾萱話剛出口,便後悔起來。

銘章回屋拿來了那塊玉佩,「記得這個嗎?原來我在你心中,一點位置也沒有。」

瑾萱埋下了頭,她以為他說的是還玉佩的事情。

「萊茵河,你還記得嗎?這塊玉佩,你已經還給我第二次了。」

瑾萱接過玉佩細看,又看看銘章,心里受到了極大的震撼。四五年前,他們都還小,銘章的個頭也沒這麼高,若不是他提醒,她恐怕已經忘記了。

「原來是你啊?」她是一陣又驚又喜,忽然覺得這一切好奇妙,她當時只是因為同情才幫助他的,沒想到自己幫到的竟然是他。

(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民國那些事兒最新章節 | 民國那些事兒全文閱讀 | 民國那些事兒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