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那些事兒 幸福甜蜜

作者 ︰ 安可anke

緩緩地才問,「你怎麼來了!」他知道自己沒有吩咐過許澤之,許澤之也不敢擅自作主。

瑾萱抿了抿唇,淡淡地說,「看到報紙說你受了重傷,所以想過來看看!」

雖然她這話說得極為淡漠,但是銘章心里卻極為暢快,她就是因為放不下他,才會這樣趕來的。

雖然嘴上不說,到底心里還是記掛著的。

想著平昌離十里戴那麼遠,她千里迢迢過來,一定是受了不少的苦,又心疼地說,「這一路,讓你受委屈了。」

他剛想伸手模她的臉,瑾萱倒不是刻意想避開他,只是害羞,就將臉別開,他卻不放,另外一只手伸了過來,捧著她的臉說,「瑾萱,我要你知道,你既然來了,那麼這一輩子,就別妄想離開了!」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清晰地吐出這些字,一字一句,點點滴滴烙進瑾萱的心里。如此珍重,如此真實。

他那樣痴迷的眼神,仿佛告訴瑾萱,這輩子,他可以不要任何東西,可以拋下任何事情,但卻不能沒有她。

瑾萱眼眸微垂,臉已紅透,像掉進了蜜罐一樣,卻柔聲說道,「我答應過父親,只要見著你好,我就回去!」

陶銘章知道她心口不一,笑了笑說道,「瑾萱,你知道嗎?我想,挨了這一槍卻還能見到你,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瑾萱听他這話心里又喜又怒是,著急地說,「你怎麼就只會說這些胡話!你……」

未等瑾萱說完,銘章一把將瑾萱拉了過去,炙熱的吻從上面蓋了下來。

他的吻,總是最深切的索取,迫不及待地想佔有,從來不讓人有思考的余地。

那樣狂熱,那樣纏綿。那樣熟悉的感覺,每次都抽空了瑾萱胸腔里的空氣,讓她連呼吸都紊亂。瑾萱已是意亂情迷,沉浸在這樣狂亂的吻之中。

那樣滾燙柔軟的唇,緊貼著自己,唇齒間的香味慢慢地溢開。♀

這一刻,縱使要他經歷千百輪回,他也心甘情願;這一刻,縱使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他也在所不惜。

瑾萱心髒劇烈地起伏著,為了呼吸,她只好抵著他的胸口,一動手卻不小心踫到他的傷口,銘章吃痛地驚呼了一聲。

瑾萱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埋下頭愧疚地說,「我不是故意的!」

銘章咬著牙,見她臉頰、雙唇比那熟透的隻果還紅,心里的快樂早就將疼痛蓋了過去,說道,「不礙事兒!」

瑾萱眸光流轉,咬了咬下唇,心里像藏了蜜似的甜,早就將一路來的猶豫與掙扎拋得一干二淨,眼中只有一個他,什麼也不想了。

午後陽光透過窗簾溜了進來,檸檬色的軟罩子,上面鏤著一朵朵牡丹花,陽光一縷一縷灑在黛色床單上,那牡丹就像盛開在銘章的絨被子上,鮮艷嬌妍無比。

瑾萱坐在一旁削隻果,暖烘烘的陽光灑在後背,將她縴細的影子拉得很長,一直蔓延到床尾。

銘章一直看著她,瑾萱都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別過臉去說,「你別這麼看我,再看我就不削給你吃了!」

銘章傻傻笑了笑,「我正無聊著呢,除了看你,我還能做什麼。」

銘章將視線放得很遠,好像在想些什麼事情,接著又說,「我們像極了年過半百的夫妻,我想著過了六十年、七十年之後,你還像現在一樣坐著削隻果給我吃。」

瑾萱臉一紅,來不及回話就听得一陣腳步聲,瑾萱將隻果放下,見許澤之和一個女子進來了,瑾萱不知道是誰來了,便站了起來。見那女子,怎麼看都覺得眼熟。

那女子長得小巧,模樣十分可愛,沒理會瑾萱,只是朝銘章說道,「你可總算醒過來了,把母親給嚇死了!」

銘章笑嘻嘻的,看著瑾萱俏皮地說,「吉人自有天相!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許澤之听了,忍不住想笑,但還是克制住。♀六小姐容芷也沒去在意,看見他這樣生龍活虎,也就安心了。

見她和銘章說開了,瑾萱偷偷扯了扯許澤之衣角,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自己先出去一下,許澤之恭敬地點頭。

剛走了兩步,忽听銘章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你想溜去哪里啊?」瑾萱回頭,見六小姐一雙大眼楮驚奇地看著她,她尷尬地笑了笑。

「過來,我給你介紹!」銘章說,「六姐,這是瑾萱!」瑾萱終于揚起臉,大方地笑著問候,「六小姐好!」

六小姐一听是女孩兒的聲音,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笑道,「原來是俏姑娘啊,我還以為是哪個心月復呢!」

她仔細地瞧著瑾萱笑著說,「我當是男的哪里長得這樣細致,原來七弟你還金屋藏嬌啊!」

看著瑾萱肌膚勝雪,隱隱透著紅潤光澤,雖是男裝打扮,依舊是掩藏不住美麗,要是換上女裝,定是光彩照人。

「六姐!」銘章正色道,「你怎麼也學起四姐來笑話我啦!」

六小姐說,「得得得,不同你鬧!」

向著瑾萱又說,「瑾萱,你也別介意。我這是和七弟開玩笑的,許久沒和他說話了,就愛逗逗他。」

「瑾萱,你別听六姐胡說。她不像四姐那樣愛耍嘴皮子,六姐雖和我是雙胞胎,但性子卻天差地別,她平常本是安靜的,今天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才說這些。」

瑾萱听著這話才悟了過來,難怪看六小姐那麼眼熟,笑著道,「還不是因為見你醒了,高興罷了。」

六小姐道,「還是瑾萱懂我,虧我這樣對你,真是沒心沒肺!」

銘章道,「感情你們倆這麼快合伙欺負我來了,我可是病人!」六小姐說,「瑾萱,你別理他,平常我就不愛理他,逗一句就沒完沒了。」

銘章說,「原來你這安靜是為了冷落我啊,六姐,真是苦了你!」

六小姐不再搭理他,對瑾萱說,「你看看他,傷成這樣還這麼快活,你可以想想他沒傷的時候有多鬧了!」

瑾萱知道六小姐是故意說的,也只是笑了笑。忽听得銘章說,「好了,六姐,不和你鬧了,托你一事!」

六小姐點點頭,銘章看了看瑾萱,說,「瑾萱現在住在那里不方便,我想托六姐你給她安排個住處!」

六小姐爽快地答應了,「這個容易,家里空著那麼多的地方,我現在一個人在家里悶得慌,巴不得有人來陪陪我呢!」

瑾萱一听家里心里急了,怪銘章沒有商量,說道,「六小姐不用麻煩了,澤之給我安排的地方很好!」

「對了,不是說四姐也來了嗎?人呢?」銘章又問了一句。

容芷笑著看銘章,「四姐她之前天天來看你呢,現在在家里養著呢。」

銘章一听,以為容萱累病了,「問,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病著了嗎?」

「去你的!」容芷白了他一眼,「晚我兩日。你瞎操什麼心啊,都快當舅舅了。」說著笑了起來。

她在國外留學才剛回來,錯過了容萱的婚禮。一回來就听到容萱懷孕了,她可高興壞了。容萱是過來之後才得知懷孕的,不然上官家怎麼肯放人。

銘章听了哈哈大笑,看著瑾萱說道,「沒想到這一醒來有這麼大的喜事,真是雙喜臨門。」

瑾萱听出他話里的意味,羞紅了臉。容芷也懂他的意思,嗔了他,「真不害臊,瞎用成語。」

六小姐拉起她的手,看見她手腕上白光一閃,一看原來是那象牙鐲子,心里就更加肯定了,「還叫我六小姐呢!喚我容芷,你要是肯,喚我六姐我更高興!」

瑾萱一羞,臉上又是赧紅,搖搖頭說,「我就住在原來的地兒好。」

許澤之見狀說道,「戴小姐,那地方簡陋,是澤之臨時安排的,還是同六小姐回府的好!」

瑾萱執意不肯,若真是同六小姐回去了,一來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家里的長輩,二來要是傳出去,又無端生事。

瑾萱越想越行不通,說什麼也不肯。銘章只好說,「那隨你吧!」

六小姐坐了一會兒便回去了,瑾萱一直陪著銘章到晚上。

天色不早,想著銘章也要早點休息,瑾萱便說,「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

見他目不轉楮地瞧著她,她回身坐在床邊,問,「怎麼了?」銘章拉著她的手,像孩子一般撒嬌說,「我怕你一走就不回來了!」

瑾萱嫣然一笑,想他平常都是一副大男子的模樣,現在撒嬌是另一番可愛的姿態,她也像安慰孩子一樣,攏了攏他有些凌亂的發梢,說道,「我明早就來看你!那好,不然我等你睡下我再走!」

銘章沒有閉眼,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他本是極累,但這樣看著她,倒覺得舒服。

瑾萱推了推他,「你再不睡我回去就晚了!」燈光泛出暖暖的色調,鋪在瑾萱的臉上,將她瑩潤的肌膚襯得更加細膩,越發顯得嬌貴。

銘章笑了笑,說,「看你都看不夠,哪里舍得睡啊!」他願意這樣一直看著她,看到地老天荒。

瑾萱嬌嗔,剛想伸手打他,他卻將她手一拉,她便深深陷進他的懷中,只听見他在耳邊輕輕地說,「明天早點來看我,我想你!」

耳畔仿佛有一股風,輕輕地撓著耳朵,酥酥癢癢的。那種酥癢隨著聲音,一直往里面滲,一直滲入心底。

瑾萱點點頭,起身替他將被子掖好,銘章十分乖順地閉上眼楮。見他濃密的眉毛那樣順暢地舒展開,瑾萱心情分外舒暢。

瑾萱剛從里面走出來,看見許澤之手里捧著盆栽,是一盆長得極好的蝴蝶蘭,只是此時已經過了花期,只剩下那無比翠綠的葉子,不然開出的花兒定能十分嬌艷。

許澤之見她專注著花朵,說道,「七公子今天吩咐讓澤之尋來的。」

瑾萱自然知道銘章的用意,那日在小旅館,他問自己喜不喜歡蝴蝶蘭,她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誰知他就這樣記在心里了,瑾萱心里感動,柔柔地說,「這會兒他該休息了,明天再擺吧!」許澤之答應了「是」,送瑾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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