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年,這兩年對方松清來說是溫馨平淡的。達姆斯家的巨變並沒給方松清帶來打擊,在思考過這件事並告訴到來的哈亞一些信息後,方松清就刻意忘記了它。
而哈亞在祭拜過杰賓後沒與方松清一同去一語小集而是直接回了浙唐小集。
也是這兩年,期間發生了許多事。
經過特伯爾克的不懈努力,他終于和哈亞成為了關系還算不錯的朋友,不過還沒能更進一步。方陸楊則獨自去了銀羽小集探險。之前,方陸楊也看出了特伯爾克對哈亞的想法,只是他不打算給特伯爾克提供便利,任憑哈亞抉擇。
而哈亞其實是個較為著名的孕夫調養師,在外稱號為「源」,最擅長幫助雌性人魚增強懷蛋能力,提高懷蛋可能性。由于哈亞不願將真實身份暴露,在出診時他都會帶藍色面具,這樣做最主要還是為了避免麻煩。而哈亞的名聲也只有在特定人魚群體中流傳,方松清和方陸楊與哈亞相處時間短,期間哈亞不是養病就是和方陸楊一起放松,不去想賺錢的事,也沒合適的機會告訴他們,因此方松清和方陸楊並不知道。甚至連達姆斯一家都不知道這件事,哈亞給達姆斯的補貼大多來自此處,而艾維斯生前卻根本沒興趣去知道。
「這些時間也算休息夠了,我應該準備準備那件事了吧。」哈亞決定去濃霧海深林采集一些藥材。
「要不要告訴特伯爾克?」哈亞微微皺眉,「算了,走了再說。省的他也要去我不好拒絕。」
就在這時,哈亞的水波狀鉑金項鏈輕輕顫抖了兩秒。
「哈亞,對不起,我突然有些事要回流焱小集。也許一年內無法聯系。祝安。」
特伯爾克原是流焱人魚,來浙唐只是為了辦些事情,在此耽誤兩年已屬不易。特伯爾克本想繼續待下去,直到哈亞對他產生那方面的好感,再提出同去流焱的請求。不想,流焱突發了一些他必須親自處理的事,因為已有人魚特意來浙唐告知了特伯爾克。特伯爾克考慮到事情的棘手性,不願意哈亞因此分神忙碌,就沒告訴哈亞,只是預計了處理時間。
流焱小集距浙唐小集有六七個面的距離,超過了特伯爾克聯絡器的通訊範圍,特伯爾克也不知道哈亞的聯絡器更為先進。
「好。望一切順利。」哈亞簡單地回了一條,沒提去濃霧海深林的事。而特伯爾克帶著一點點失望和遺憾以及對未來滿滿的期待,在特地來的那條人魚的催促下,通過傳送場回了流焱小集。
這邊方松清在維西的要求下一直沒回一語。因為一年半年前他就收到了方陸楊有關探險的信息。由于哈亞看好方松清和塞倫斯,想讓他們多多相處,哈亞早在方陸楊剛離開時就發了信息讓方松清在一語多待些時間。而今天,方松清又收到了來自哈亞的信息。
「松清,我也要去探險了,不用擔心我,探險的地方我很熟悉。望安。」
方松清游過去躺到了床上,雙手枕在腦後,輕輕甩著魚尾,沒注意到上衣已微微撩起,露出了白白的肚皮,「塞倫斯,快點收,不過我不回去了。」
塞倫斯正在收拾散落在地上的冰珠。這些冰珠來自方松清新制的冰刀模型,那柄冰刀全由一粒粒直徑為一厘米的小冰珠組成,卻被塞倫斯不小心打破了。塞倫斯當然又被方松清訓了一頓,因為他們原計劃今天去浙唐看哈亞,而有輕微強迫癥的方松清見不得冰刀散架,就要求塞倫斯全部撿起來放到小盒子里,不該這樣會耽誤一些時間。
不回去了?
塞倫斯立即抬頭看方松清,就見到那露出的一片白色。塞倫斯輕輕把盒子放到桌上,悄悄地游過去。
「你干嘛?」雖然方松清一直望著上面,沒往塞倫斯那邊看,但塞倫斯這麼個大個的靠近也不可能被方松清忽視。
塞倫斯低低地笑了幾聲,擠到方松清身邊,方松清無奈只能給塞倫斯騰出一些空間。而這麼一番移動,方松清的上衣下擺又向上挪了挪。
塞倫斯用余光一直瞟著那里,而這樣一來,他的心又癢癢了。塞倫斯突然把手放到方松清的肚子上模了模。
嗯,滑滑的,軟軟的。
不過他的手馬上被方松清拍掉了。方松清一把拉下衣服,又拉過被單蓋上,斜眼瞅瞅塞倫斯,「又動手動尾?」
「松松,我可以來你房間睡麼?我睡地上就好了。」塞倫斯故意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語氣哀怨。這個請求塞倫斯兩年里至少提了一百回了。
「不行!」方松清還是一口拒絕。「對了,塞倫斯,要是不去浙唐了,我們去一語附近的海蘭谷看看怎麼樣?」說是附近,其實也離一語有一萬多米遠。
塞倫斯家在一語的白薇小鎮。這兩年,方松清和塞倫斯一直陪著維西在白薇小鎮附近逛逛。因為方松清和塞倫斯一直在佔用他和維西獨處的時間,魯斯心里不快,但他也不敢在維西面前表現出來,只在維西不注意時就給方松清和塞倫斯使眼色。方松清也明白魯斯的意思,他實在不好意思再繼續這樣下去,但塞倫斯習慣成自然,對魯斯的眼神完全沒心理壓力。
方松清想︰塞倫斯這麼黏人一定是學魯斯的。
塞倫斯一陣興奮,「當然好。」我的願望之一終于實現了?
「塞倫斯,你準備以後怎麼賺取晶貝?」從再見到塞倫斯開始,方松清就沒見過塞倫斯去工作過,就是和伊萊等再次見面也是兩人一起去的。當然,方松清自己並不缺晶貝,還不需要去掙錢,平時制作的東西不是給了維西他們及塞倫斯就是自己收了起來。
松松是在擔心我的養家能力嗎?塞倫斯你實在太沒用了!竟然不能讓心愛的雌性人魚放心!
塞倫斯在心里把自己痛批了一通,其實方松清也就因好奇而隨口問問,他從沒打算依附塞倫斯。
「松松你放心,我在探險過程中收到了不少好東西,大部分都放到伊萊的店里賣了,晶貝一小部分歸伊萊,大部分歸我。伊萊說,以後我這算投資,以後店里生意好可以拿分成。給,這是我專門放晶貝的儲物器。要不,松松你幫我保管怎麼樣?」塞倫斯拿出一個灰不溜秋的小銅錢,塞到方松清手心里。
方松清捏了捏掂了掂,又放回塞倫斯手里,「我不要,你自己收著就好,這樣也方便。」
塞倫斯見方松清語氣堅決,知道這件事再無回旋的余地,但塞倫斯還想再試試︰「松松,我父親大部分晶貝都放在我姆父身上。」
听到塞倫斯的暗示,方松清翻了個白眼,「那是你姆父和父親的方式。」言下之意是我不想這樣。
這下塞倫斯死心了。
唉,為什麼?難道別的夫夫不是和姆父和父親一樣的嗎?
塞倫斯心中略略不安,他伸手把方松清抱進懷里,下巴在方松清的頭頂蹭了蹭。雖然這一年方松清一直在塞倫斯身邊沒離開過,塞倫斯仍舊覺得像在做夢一樣,盼了那麼多年的事竟然進行得這般順利。
「松松,你喜歡我嗎?」塞倫斯又問了這個問題。他想靠方松清的回答來證明些什麼。
方松清頭還埋在塞倫斯懷里,「干嘛又問這個?」
「我就是想再听一遍。告訴我好嗎?」
「怎麼突然這麼多愁善感?好吧,喜歡的,怎麼啦?」方松清無奈地回答。
塞倫斯只是收攏了手臂,將方松清抱得更緊,「我也喜歡松松,很愛很愛。」永遠不要再離開我。
這一年來塞倫斯的表現方松清都看在眼里,他當然知道塞倫斯是愛他的,他也是,只是方松清沒像塞倫斯一樣表現得明顯。
方松清抬起頭親了親塞倫斯的下巴,當做獎勵與回應。塞倫斯干脆翻身壓在方松清身上,兩手握住方松清的手臂,低頭與方松清來了個深吻。
方松清的魚尾上部明顯感受到與塞倫斯的魚尾相觸,摩擦中帶著燙人的熱度,而他的魚尾裙已月兌下來一半。
這樣下去不行!
方松清雙手雙臂用力掙月兌了塞倫斯兩手的控制,又接著推開了塞倫斯。
「塞倫斯,你不要這樣。」方松清一邊說一邊轉過身整理自己的衣服和魚尾裙,並未暴打塞倫斯。
塞倫斯感到腰間下方的魚尾上有幾片鱗片想要打開,但他還是壓制住了。
「松松,」塞倫斯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壓抑和克制,「對不起。」
方松清當然明白像他們這樣血氣方剛的人魚在這種情況下會是什麼感受,更何況他自己也有一絲沖動,但他不想這麼快。兩年太短。
「沒什麼。下次不要這樣。」方松清盡量淡淡。
但這個回答不僅帶給塞倫斯安慰也帶給他痛苦。盡管和方松清在一起的每個時刻都是幸福而甜蜜的,塞倫斯更想完全擁有方松清,這樣他就不用再體會那方松清離開的八年間他的彷徨無措與思念不得。
可惜,以後塞倫斯對那些感覺有更深的感悟,而不是現在方松清在懷。只是,不久,塞倫斯就先體會到了他夢寐以求的極樂與享受。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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