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當然知道殺了陸雲會有什麼後果,陸鎮天只有這麼一個獨子,又過分溺愛,殺了陸雲就等于自掘墳墓,但是不殺陸雲又怕陸雲去找陸鎮天,生出什麼壞點子來,他爹既然能為陸雲奪碧水劍,自然也能為陸雲奪蕭瀟,一個陸雲還好對付,萬一真的踫到陸老邪來劫蕭瀟,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蕭瀟被人劫走了。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
想到陸雲對蕭瀟垂涎欲滴,無情就渾身不舒服,心里像盛火燎原,只想殺人以泄憤。
可是無情別無他法,未免陸雲生出事端,只能帶著陸雲一起走,沿路找尋陸鎮天,等找到了陸鎮天,雙方都在明處再另做打算,于是冷冷的對陸雲說「你帶我們去找陸鎮天!」
無情此言正是陸雲求之不得的,滿口答應「這個不難,我也正想讓家父瞧瞧他未來的兒媳婦!」
無情一把揪住陸雲的衣領,怒目而視,「再敢出言不遜,我就挖了你舌頭下酒。」
陸雲緊閉雙唇,不再言語,心里卻早已認定蕭瀟就是自己未來的妻子,陸雲自己還未覺察,在遇到蕭瀟之前,他從未想過要娶哪位女子,喜歡便收做妾室或者僕人,想要娶一個女子為妻,還是此生第一次。
無情掃了一眼四角的白衣女子,命令陸雲,「命令她們幾個,不許跟著。」
「這是自然!」陸雲心想「我既有了你身後這個美貌的姑娘相伴左右,還要她們這些粗枝大葉做什麼,只要蕭瀟姑娘願意跟隨我,別說這一路不用她們跟著了,以後永久也不用她們跟著了。」
這幾個女僕,雖然各個驚嚇,面無血色,但是仍然擋不住她們如花美貌,縱然不能傾國傾城,也算是花容月貌,不然陸雲那麼多女僕,也不會單挑她們帶在身邊,可是此刻在陸雲眼中卻成了粗枝大葉,果真從來只聞新人笑,幾時听得舊人哭?
陸雲對四位女僕說「你們幾個听著,等穴道解開之後,就直接回塞外去,在家里等著我,切不可以跟著我半步,知道麼?」
幾個人知道主人有了新歡,便不想自己跟著,心中雖然一千個不情願,卻也不敢說半個不字,只好吱吱唔唔的答道「遵命!」
陸雲又對無情說「現在,該給我們解開穴道了吧!」
無情看老頑童睡的正香,不忍這樣吵醒他,從懷中掏出四錠碎銀子,分別向屋角四個人打去,只听「啊」的四聲,四個人的穴道都被解開了。♀
陸雲看四個人猶豫不決,不知道是上前圍攻無情以解救自家主人好,還是就此離去好,怒斥「還不走,我的話都不听麼?」
幾個貌美奴僕無法,只得依依不舍的離了主人,這邊幾個女僕剛走,那邊陸雲就對無情一臉無賴相的說「我的穴道是不是也應該解開啊!」
無情哼了一聲,「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說著俯身從陸雲的衣角撤下一大塊布來,陸雲不知所以然,還以為無情變卦要勒死自己,大聲喊叫起來,「喂,你干什麼?」
無情也不回答,將撕下來的布三折五折,圍在陸雲的眼楮上,就像當日在寒崖洞里面對著赤身**的蕭瀟為她療傷時自己所做的一樣。想到蕭瀟,無情的嘴角不禁閃過一絲笑意,無論怎樣,今日和蕭瀟的相處越來越融洽了,她心中對自己這張臉的陰影應該就快散去了吧。
陸雲被蒙住眼楮,知道是無情不想自己看蕭瀟,心里不服氣,「你這是做什麼,放開我,不要遮住我的眼楮。」
蕭瀟也知道陸雲對自己動了歹心,起身繞著陸雲走了一圈,厭惡的說道「勸你你還是老實一點,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陸雲听到蕭瀟的聲音,全身已經酥軟,哪里還听得出說些什麼,只覺的蕭瀟是對自己說了話,心中七上八下,一臉甜蜜,「蕭瀟姑娘說的對,說的太對了!」
蕭瀟听他胡言亂語,噗的一聲笑出來,「什麼就太對了!」
陸雲听見自己把蕭瀟逗笑了,歡喜得全身輕飄飄,半響不知道再說什麼好。
無情回頭狠狠看了蕭瀟一眼,似命令一般,「誰允許你跟他說話了!睡我房間去!」
蕭瀟沒想到無情會這麼凶的對自己說話,一臉茫然的看著無情,就在這一瞬,無情俯來在蕭瀟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猶如蜻蜓點水一掠而過,卻在二人心中激起無限大波。
蕭瀟退後一步,心跳不能自已的加快,雖然詫異、驚恐、不解,但卻並不反感。雖然眼前的臉分明就是顧曉川,但顧曉川從未這樣溫柔的輕吻過自己,顧曉川的吻都是掠城逝地一般的席卷,唇齒交纏,然後會被蕭瀟咬破嘴唇仍然大笑的撕碎蕭瀟的衣服。其實蕭瀟夢想中的吻,一直都是這樣輕柔的、充滿愛意和愛憐的吻,只是沒想到幫她實現夢想之吻的人,居然是無情。
「無情,你……你干什麼?」蕭瀟有點語無倫次。
陸雲雖然看不見,卻感覺到氣氛不對,大聲喊道「喂,無情,你干什麼呢?你對蕭瀟姑娘做了什麼?」
無情看也不看陸雲,直接反手點在他的啞穴上,弄的陸雲動也動不了,說也說不出,心里恨的直想咬舌自盡。
「別再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會把持不住,現在趕快乖乖的去我房間睡覺,把門關好,明天早上我會叫你起來趕路。」
蕭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听無情的話,像中了邪一樣,捂著通紅的臉去到無情的房間,關好門,坐在床上夜不能眠。
「他親我,親我是什麼意思?喜歡我?我怎麼能被無情喜歡,怎麼能被長的和顧曉川一模一樣的人喜歡?求你,無情,千萬別喜歡我,你不喜歡我,我們是師兄妹,是朋友,甚至可能會變為親人。你若是喜歡我,叫我以後怎麼面對你,怎麼面對一個和顧曉川長的一模一樣的戀人?」
牆的那頭,無情也坐在床上,他擔心自己剛剛有些魯莽了,怕自己嚇到蕭瀟了,這種事是應該慢慢來還是干脆的說出來,為什麼之前沒像大師兄問清楚呢。可是剛剛蕭瀟的神情,她的眼楮,她的嘴唇,讓他無法抑制自己的沖動。她會生他的氣麼?
一道牆,隔著兩個人,一個靠在這頭,一個靠在那頭。距離,就是這種看上去很近,實際很遠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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