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說︰「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跟外人說起那事的。♀你快把自己的父母為什麼趕你的經過告訴我好嗎?」她催促我趕快說出為何會遭到父母的毒打的經過。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我父親的一個同事到家里來說給我介紹對象的事。他告訴父母女方那邊沒有意見,他們很願意和我談親事。父母听了那邊的情況就非常滿意對媒人說,挑個日子讓我和那個女的見面。當我知道此時後,就當場的謝絕了這門親事,說自己有對像了。也是因為自己的一句實話,那媒人誤會父母,當時就氣沖沖的走了。而父親卻認為我在犯傻,故意說自己有對象來欺騙他們。再加上他想起過去我那些不學無術,胡作非為的事而頓時火冒三丈,就這樣被父親打了一頓。」我向她訴說著當時的經過,沒有半點隱瞞向她全盤拖出。
「啊!」她驚詫的叫道,而後又望望四周,再次壓低了聲音,說下去︰「原來就是為了這個才被父親痛打了一頓。真是的,你說這句話並不過分啊,這也是合乎人之常情的事嘛。你看看他那麼無情的用皮帶打你,你看看那皮帶留在身上的紅腫的傷口,足可見他下手之重,足可見他在打你時卻一點也不沒有顧及父子之情。現在,我都懷疑你是不是他的親生的兒子?如果你是他親生兒子的話,你都是二十多歲的人,有什麼理由為了一句不過分的話把你打成這個樣子?嗨!換作我父母的話,他們絕對不會打我的,別說因為這樣一句話,就是自己再做錯啥大事,他們最多也只是罵我幾句了事,一般的情況下會對我不打罵的耐心的開導我。良,你有這樣不會管教孩子的父母,真是夠命苦的。」她听我說完那事的來龍去脈後,先是一驚,而後說出了自己的內心中的想法。她的目光之中顯露出很氣憤他們對我的態度,很同情我不幸的遭遇。
「其實這也不能全怪他們,有很大一部分責任還在于自己以前太不爭氣了,讓他們對我由愛成恨的產生了極端的失望。父母才會因為我目前的狀況而考慮給我找個媳婦,他們想的是我在以後有了老婆和孩子,也能等到老了以後會有人照顧自己。他們也是我好啊!更何況他在氣頭上難免不會說出過分的話和做出過分的事。他們在氣消了以後,也肯定會後悔當時不該那樣對我。」我極力的為父親辯解著說,強調了他打我的理由。
「不管你如何的為他們解釋。總之一句話,他出手那麼重的打你是不對的。要是換做我的話,要是我爸敢那樣打我的話,我早就去法院告他們了,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的。因為法律里好像也有規定,說作為兒女第一監護人的父母是沒有權力去打孩子的。父母是人,我們做子女的也是人。」她柳眉倒豎,杏目圓睜,一副雷霆大怒的樣子。她在異常憤怒的情況下被一時的激動而沖昏了大腦,口沒遮攔的她說出了一些犯傻的話。♀
「你說父母不應該打子女是對的,但是叫我因為遭受了父母的一頓毒打後就去法院告他們,這未免有點小題大做了吧。如果我要真那樣做了,肯定會被別人笑話的。親生兒子告自己的父母,這將是難得奇聞啊。要是這事被外人知道了,肯定會有不少的人在背後說我腦子壞掉了。再說,父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們把我拉扯這麼大也是相當的不容易,干嘛為了點小事和他們鬧的很不好。說一千道一萬,就是不管怎樣也別和父母賭氣。」
「我也是一時氣憤不已,才說出這樣的渾話,你說的對。」她嘆了口起說。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這次既然離家出走了,就要憑個人的能力把生活過好,我這次要說話算話,一定做個有出息的人,一定要憑個人的能力來養活自己。我絕不能混的不如人,讓那些看笑話的人笑掉大牙,讓親人們再次對我失望。」我堅定的說。
林芳贊許的點點頭,對我說︰「你能有這樣的想法是很對的。你不能讓別人看完自己,你要混出好樣兒來讓他們瞧瞧。只要你不怕吃苦受累的恆心,我一定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自從剛離開家在社會上混了半天的我就有了很深的感觸,那就是……」我說。
「是什麼感觸啊?快告訴我!」她打斷我的話,插言道。
「你听我說完以後,你再說話好不好?真是的!」我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芳點點頭,不再說話。她蹲在我的床前,雙手拖住靜靜的等候著我講述自己的感觸。
見到她對我如此的言听計從,頓時心花怒放,繼續的對她說︰「我離開家以後,通過這次吃了飯沒錢付帳而遭到別人毒打的事,使我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有錢走遍天下,沒錢寸步難行的這個道理。在家里的時候,如果我能早認識到這一點的話,如果我能早些日子想到掙錢的路子,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被人欺負的結局了。嗨!現在想起以前那不學無術的日子,我真的很痛恨自己做出的蠢事。」我向她訴說著此時的心情與感觸。
「噢!原來你所感觸的是這個啊。其實世上還是好人多壞人少,他們早晚會遭到報應的。你現在後悔還來的及,只要從現在開始好好的干,你一定過的和別人一樣好。要想過上好日子,就一定要擁有一筆數目可觀的金錢做後盾才可以啊。唯今之計,只有先找個工作來掙點工資,暫時的解決下最基本的生活問題,日後再做長遠的謀財計劃。其實,說句實在話,我完全有能力養活你,可是我不希望我的意中人沒有能力的只靠自己的老婆來過日子,你理解我這片苦心嗎?」她說。
「我能完全理解你剛才所說的話,其實我一直想做個事業成功的男人。」
「在你還沒有完全的康復之前,哪兒都不能去,只能在醫院好好的養著。你住院的一切費用我替你打點下。我趁這幾天下班的時間去外邊逛逛,看看有沒有適合你的工作?噢,對了,你有哪個大學的什麼樣的文憑?」她開始問我。
听了她的這句話,我慚愧的紅著臉低下頭,小聲的對她說︰「我在西安一所私立的大學里上到大三時就自動退學了,所以我沒有大學文憑。芳,我叫你失望了吧?」
「噢,確實有點失望,不過沒事兒,只要你能把自己在大學里所學到的東西運用到日常生活中,只要你在大學里所學的專業是個熱門的專業的話,只要你有很高的能力,找個好點的工作還是不難啊。現在很多的用人單位都是抱著輕文憑、重能力的態度來選拔人才。那你所學的是什麼專業呢?良!」她繼續的問我。
「哎!看來又要叫你失望了,我所學的專業就是當今人們傳說‘畢業就等于失業’的漢語言文學專業。你失望了吧?芳,你知道嗎?我在上大學的時候,有的師生就說過漢語言文學專業的畢業生找到相關工作的幾率只有百分之一。」我極不情願的說出那些叫她絕望的話,在面對替我找工作的她,我卻不敢有任何的隱瞞與欺騙。
「你說的很對,你的確又再一次叫我失望了。看來給你找工作也是件難辦的事。」說到此處,她的目光帶著幾許失落的神色。但目光里失落的神色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此時她的目光里揚溢著一種對前程充滿希望的神情,她見我的臉上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忙向我解釋,說︰「你在文學上有那好的修為,肯定也有過一些驚人的成就。既然有些成就,那你一定有獲獎作品的榮譽證書吧?你就拿出幾份自己的榮譽證書給我,我明天帶著這些證書去給你找工作,按理說應該不成問題的。」她微笑的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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