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怎麼能因為一時看得過癮而不顧自己的性命呢?」
番柯這樣說了句的同時,臉上也裝出一副忠臣般的樣子。♀
「主上試想,如今這個孟坦的武功高深莫測得甚至能和我鴻懷會堪稱第一猛將的朱長使一較高下並且不分輸贏。而且今日朱長使還是主上身前保證安危的最後一道屏障,試問一旦朱長使有失,主上大業豈不要付之東流了嗎?」
番柯一語點醒夢中人,桓皓為之一怔的同時這才從自己沉醉的世界中解月兌出來。
「先生之言極是。」桓皓點了點頭,隨即也將詢問似的目光轉向番柯並問道︰「那麼事到如今,先生又當以何計教我?」
番柯點了點頭,隨即淡然一笑。
「既然如今兩人勢均力敵難分高下,那麼主上為何不暗中相助朱長使呢?」
「相助朱賓?可是……」
桓皓有些猶豫,畢竟他了解朱賓的性格。在他動手和人比斗的時候,朱賓是最不喜歡又旁人從中干涉的。干涉他的人,即便是與他交情深厚的自己也不行。
看到此時桓皓的猶豫不決,番柯自然也了解桓皓的擔心到底是什麼。♀他長長輕嘆了口氣,為了就此避免麻煩還是將自己的勸慰說了下去。
「主上雄才,斷不可因為小結而失大義啊。」他這樣決絕的說了句︰「如今保住我鴻懷會的基業為重,若是主上有什麼好歹。想這孟坦必然奪去大位,如果是那樣的話鴻懷會便不為主上家族所擁有了啊。」
桓皓點頭,這才釋然。此時再度將目光轉向對弈的兩個人,但見兩人的兵器都已離手成為了相互內力比拼的對峙。他們彼此雙掌對壘,強勁的內息氣旋隨著彼此自身的揮泄此時如潮涌般撼動大地。
「這是好機會,主上斷不可是此良機。」
番柯一聲高喊的同時,這個聲音也不禁被孟坦听到。孟坦有些顧慮的向他們這邊看去,桓皓心中一驚的同時也不禁下意識的從自己腰間的百寶囊中取出一支畸形暗器隨即投了出去。
暗器飛打而出,孟坦和朱賓內力相較並無閃避之能。暗鏢直中自己的後腰處,隨著一陣撕裂般的劇痛襲來,孟坦全身膨起的勁力此時也如決堤之水般轟然驟泄而去。
「啊……」
他一聲低鳴,身體也再無法維持與朱賓對峙間力量的平衡。原本勢均力敵的天平赫然崩塌,朱賓一驚的同時尚來不及收住雙掌間的勁力強大的掌力便已將孟坦全身的經脈盡皆震斷了。♀
孟坦一聲嘶吼,隨即一口鮮血噴出。朱賓雙掌間的力量驚人,此時因為失去對峙間力量的平衡孟坦的身體也赫然被他渾厚的內力震退十余步隨即倒在地上。
「機會來也!」
番柯驟然瞪大了眼楮,隨即不等孟坦起身他便已經伸手撿起了地上剛剛由孟坦同伴掉落的一把鋼刀。朱賓來不及阻止,番柯一個箭步已經飛馳到了癱倒在地的孟坦身邊。孟坦驚愕瞪大雙眼的同時,番柯手中的鋼刀也毫不留情的刺入了他的咽喉。
「死吧!」
番柯一聲怒喝,隨即紅光蹦現的瞬間他驅動手中的刀刃也將孟坦的人頭毫不留情的砍了下來。朱賓大驚,一時間相救不急不由得一聲長嘆。
「哈哈~朱長使,你看我將孟坦的人頭……」
番柯大喜過望,同時也目光充滿喜悅的看向朱賓想要邀功。可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完,朱賓一記耳光已經重重的抽到了他的臉上。這一個巴掌力量不小,只打得番柯有些懵登轉向。脖子在有些感到轉筋的同時,他的腦袋也險些被朱賓的這一記耳光就此掃下來。
他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自己未及反應朱賓上前一步已經伸手將他的人如同抓小雞子一般提摟了起來。番柯大驚,此時看著朱賓都要瞪出血絲的眼楮不禁心生惶恐。
「朱,朱長使!我,我只是想……」
「閉嘴!」朱賓一聲怒喝,同時目光中也充滿了殺意︰「你這混蛋,我和他正在比斗誰讓你多管閑事的?」
朱賓這樣說著,一雙拳頭此時也被他握得「咯咯」作響。番柯身體極度顫抖,心想剛剛朱賓的一個耳光已經險些將自己的頭顱也一並抽下來。如今若是奮盡全力的將這一拳對自己摟下去,那麼還豈能會有自己的命在。他大驚失色的同時,也不禁對身後的桓皓一聲高喊。
「主上救我,主上救我!」
這一句話不想還真的起了作用,桓皓顫抖著從地上站起來同時臉色也比之前更顯慘白與全無血色。
「兄長,且放開他吧!」
「主上,可是這……」
「偷襲孟坦的人是我,下命令助你一臂之力的人也是我。你若是氣不過,不妨罪責于我也便是了。」桓皓此時倒是對番柯很夠意思︰「番先生著實好心,這孟坦不好對付倘若連你也敗了,那麼我鴻懷會豈不是要落入他的手中了嗎?」
「這……」
朱賓無語,隨即目光中的殺意也逐漸消散而去。既然桓皓有命,雖然兩個人私下也是兄弟但名譽之上畢竟還是主臣關系。如今既然桓皓求情,那麼試問朱賓哪里還敢肆無忌憚的對番柯拳腳相加呢?
他雙眉微蹙,隨即輕嘆一聲抓住番柯的手也隨之松開。
「多謝兄長……」
桓皓淡然一笑,此時身體也再無法撐住。他雙目失色,隨即整個人也都栽倒在了地上不禁昏死了過去。朱賓和番柯都是大驚,他們急忙沖上去搶救桓皓。朱賓伸手給桓皓號脈,才發現此時的他全身的經脈已經十有七八皆被震斷。
朱賓一驚,同時心中也不由得愕然色變。
「不想孟坦的‘狂獅戰吼’如此之強,竟然將主上……」
他心中暗想的同時,眉宇間也不禁布滿了令人為之感到極度壓抑的陰霾。番柯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此時的他目光有些凝重的看著眼前為桓皓診脈的朱賓不敢再說一句話。想想剛剛朱賓想要殺了自己的眼神他的身體就不由得一個顫抖,而臉頰上的疼痛卻還是火辣辣的。
「朱長使,主上怎麼樣?」
雖然不敢,但沉默多時番柯還是忍不住看著朱賓這樣試探般的問了句。
朱賓沒有回答他,只是雙眉緊鎖默不作聲。
望著他眉宇間更加顯得深沉的陰霾,番柯似乎已經得到了在朱賓這邊最滿意的一個回答。
桓皓命不久矣,或許如今他所受的傷也已經無藥可醫。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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