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子也是一時的作了氣,春花對她屋里這般好,自個閨女盡是想著歪道心思,這能讓她不氣呢,說出去那是讓人戳她的脊梁骨!
這一巴掌雖力度小,但趙香心里真是委屈的很,自個娘為了一個外道人打她,道。♀「娘,俺才是你閨女,俺是你親閨女,那陳春花是個外道人,你竟是為了外道人打俺,俺也是沒說錯話兒,那稱陳春花自個生不出娃兒,還不能讓別人生呢?」
「你」二嬸子將屋門一關,拉著趙香去了里屋,瞧著自個閨女哭著,心里也心疼的緊,倒是悠著點兒去了,沒咋的使上勁,道。「香兒啊,你咋還是不明白呢,春花那身子也不是生不出娃兒,就是生不出,往後她自個有著心思,你這管著她屋里的事兒,回頭讓人咋說你,你讓俺往後咋過活?不說春花認了俺做干娘,就是平日里對俺屋里好,也不能做了這糟心事!」
趙香現兒听不進話兒,心里是惱著了陳春花,道。「俺咋了,這還不是為了她屋里好啊,老大哥和老三哥年歲不小了,定是也著急的很,再說了,這陳春花嫁過來做共妻,老三哥分出去可不是好的很?有幾個姑娘願意做共妻的?」
話雖是這般說道,若是陳春花有那心思的,定是不會與老大和老三情分那般好,再者這老三對陳春花那是緊著的很,外道人都瞧在眼里。就是這事兒陳春花真應下了,那老三也是不同意!
二嬸子自是曉得這點兒,道。「這好不好,可不是你說了算,若是真好的,你明兒便回去罷,省的成日里沒事兒找事兒,春花身子骨不好,得好生養著。你緊著這會子說道那話,若不是她給了臉面,還能由著你上她屋里說道去?」
「娘,我不回去,這小姑子的事兒,婆婆托了俺打听,俺咋能現兒就回去呢。♀莫說老三哥應不應這事兒,俺夫家那小姑子也不見著比陳春花差!」趙香見著自個娘還要說道啥。伸手捂住了臉,道。「娘,俺臉上疼」
「成了成了,俺那一下子才使多大勁,要不是你上春花屋里去說道,做娘的還能打自個閨女呢?」說著替趙香揉了揉,道。「你這心思也給收斂些!」
「唉,俺曉得!」
听自個閨女這般應道,二嬸子才放下了心,這春花也是顧著她的臉面。喊她去吃了飯,說道的話兒也是隨口說道,若不然她這老臉往哪擱!
陳春花心里自是不舒坦,自個男人被人惦記上了還能舒坦啥,雖說那趙香不過是幾句話兒。但這事兒可是有先例的,老二不就是那般分了出去呢?
往回是往回,老二那事兒也不提,她信著老三,但卻是不信別人,等晚上老大和老三回來,陳春花臉色不好看,瞧著老三道。「三哥,俺跟你說道個事兒!」
老三擱下衣裳,瞧了瞧自個媳婦,道。「啥事兒?」說著坐到陳春花身邊,扯了扯那布罩子給她遮蓋好。
「今兒趙香上屋里來說道,想是要給三哥說個姑娘,俺是沒應這話兒,便是說道給你听听罷了!」陳春花說完,瞧了瞧老三,只見他的臉色僵了下來。
老三皺了皺眉,道。「趙香給俺說姑娘?她給俺說啥姑娘,俺這屋里有媳婦,她瞎扯呼啥,媳婦,你別將這話兒听了心里去,俺明兒定是要找趙香好生說道說道,哪有這般道理的!」
老大在邊上是沒插話,陳春花听了老三的話,說道底心里還是有些樂呵,道。♀「你去說道啥,俺今兒請了干娘來,給她明著暗著說道了,定是回去要說說趙香!」
瞧著自個媳婦臉上那表情,倒是一點兒也不緊著自個,老三心里一緊,道。「媳婦,你可別信了趙香的話,俺真是沒那心思,這點兒真是想都沒想過!」他可不會像二哥那般犯了糊涂,他就喜著自個媳婦,若是媳婦真是將趙香的話兒听了進去
一想到這,老三便胸口憋的慌堵,道。「媳婦,俺就想和媳婦一道過日子!」
見著老三這般緊張,陳春花噗的笑出聲,道。「三哥,你這是做啥,俺不過是和你說道說道呢,你都沒心思,俺心里自是高興的很,那話俺听不听進去有啥關系?」
陳春花是不懂老三想的,但老大曉得老三的心思,若是媳婦真的听進了趙香的話兒,老三是怕媳婦給他尋個姑娘給分出來,雖說當家做主的是男人,但媳婦這般說也是對著!給屋里添人,自是對得住長輩,也合了這理!
「總的這話兒莫再說道,俺不願著別的姑娘,俺就緊著自個媳婦!」老三說完便回了里屋,瞧著陳春花一愣,這話兒當真那般讓人氣呢?她這做媳婦的還沒作氣成這般呢!
老三作氣,那是瞧著自個媳婦不緊著自個,他過活到這般大,就是喜上了自個媳婦,別的姑娘那是話兒都沒甚少說道,不說他性子如何,也就自個媳婦不嫌自個,現兒想想,也不曉得媳婦咋想的!
心里越是這般想著,心里越是難受的發慌,往回他想著吧,媳婦是大哥的,那是還沒圓房,心里真是這般想,可後邊,他越發的喜著媳婦!
老大瞧著老三作氣,便道。「媳婦,你可是傷著老三了!」
「啥?」陳春花一愣,她咋的傷著老三了?她這話兒隨口說道罷了,又當不不得真,再說,老三不是也沒那心思呢,這話兒說道出來定是讓歡喜!
陳春花到底是不曉得這老大和老三的心思,若是換作別人,自個媳婦給自個說姑娘了,那定是高興的很,想著媳婦心寬,但老大和老三心里就只有陳春花,莫說沒有姑娘瞧得上他們,就是有,也沒那心思!
見著媳婦真是不曉得這事兒,便道。「俺和老三那心思全擱媳婦身上,咋的能去想別的姑娘,這話兒由別人說道還成,自個媳婦說道出來,那是啥滋味?」
陳春花一听這話,才明著過來,道。「大哥,俺真不是那心思,自個男人哪有往外推的道理,這不是趙香跟俺說道,這才扯乎扯乎呢!」
「俺自是曉得媳婦沒那心思,你還是跟老三好生說道一番,若不然以著他那性子,定是要多想了!」
陳春花點了點頭,趕緊去了里屋,這老三倒是在炕頭上睡上了,晚飯都還沒吃著呢,老三瞧著陳春花進來,翻過身子背對著她。
「三哥!」陳春花無奈的扯了扯嘴角,瞧著老三平日里心思細,倒真是沒見過他這模樣的,這玩笑話可真是不好說道,想著走道炕頭邊上,月兌了鞋襪上了炕頭,躺在老三邊上。
老三曉得媳婦上了炕頭,往里邊挪了挪,怕把自個媳婦給擠著炕頭邊上去了。陳春花見著老三這舉動,還以著老三不願挨著自個呢!
「三哥,俺說道錯話兒了,你別往心里去,俺真是說道的玩笑話!」陳春花說了話兒,見著老三還是沒啥反應,接著整個人趴在被褥上面,滾進了里邊,面對面的瞧著老三道。「三哥,你還作氣呢?」
老三瞧了瞧自個媳婦,老實的點了點頭,他是還在作氣呢,道。「媳婦,你是不是就緊著大哥,不想要俺?」
陳春花听了這話,瞧著老三臉上受傷的神色,心里一軟,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道。「三哥,你說道啥話,俺咋不要你,若是俺不緊著你,又咋的說道那話兒,定是想給你提個醒兒,也想曉得你心里是咋想的不是!」
「真是這般?」老三定定的瞧著陳春花,陳春花重重的點了點頭,道。「俺是個婦道人家,這身子骨又不好,你和大哥心里定也是著急這娃兒的事,俺心里若說不難受,那定是假話!」
老三听了陳春花這番話,才舒服了些,將自個媳婦牢牢的抱在懷里,道。「身子骨不好咋的,郎中不是說道了呢,好生養著便成,事兒作不得急,你也別成日的想那些七七八八,大哥和俺心里著急著娃兒,更是著急著自個媳婦的身子!」
「唉,只要你和大哥不著急,俺自是不得著急這事兒!」陳春花是真不著急,她今年兒年歲不過十六,就是過個三五年也成,擱現代生娃兒的,二十七八都有,也不著急這事兒,但這地兒不同,那是十六七歲人家娃兒都落地了,還早些的都曉得喊娘了!
老三是難得從陳春花嘴里听到那些話兒,打從成親這般久,也是甚少听她說道自個心里話兒,道。「媳婦,你真不嫌俺?」
陳春花听了這話,眉頭一跳,道。「三哥,你咋盡說道這話兒,俺嫌你做啥,三哥對俺這般好,俺都嫌,還能找著更好的呢?」
「唉,媳婦不嫌俺就成,俺也沒啥能耐,屋里吃住的這般好,都是媳婦的能耐,若是爹娘在天有靈的,定也是為俺和大哥高興的緊!」老三總算是放下了心!
老三雖是這土生土長的古代人,用現代話說道,陳春花這般有能耐,作為她的男人,多多少少有些抬不起頭,不說做給外道人瞧,就是擱自個媳婦跟前,那也是覺著有些自卑了,更何況陳春花模樣也長開了,人是越發的水靈,老三心里擔心著也是常理!
這老三還算好著,老大那是有啥話兒盡往心里憋著,好在是沒啥事兒!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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