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黑色箭雨,攜著強大的元氣力量,朝著立在城頭已經驚惶一片的京畿衛毫不留情的射下。
一道耀眼無比的青黑色元氣光影自盛京城正中的大曜帝宮升起,不過轉瞬之間便落在了盛京城樓上。
巨大的防護結界拔地而起,攜著強大元氣力量疾飛而來的黑色箭雨被防護結界徹底阻隔在外。
遠處,神鳥發明振翅一揮,千萬道耀眼的青碧色元氣光影自她的羽翼間展出,擊落在巨大的防護結界之上。
轟。
一聲巨響,整個盛京城隨著元氣撞擊劇烈顫動。
數道耀眼的光影自盛京城各處極速升起,迅速朝著盛京城樓的方向聚攏而來。
光影墜地,無數神騎式神的召喚師從墜下的光影中顯現出來。
為首的年輕男子一襲玄色華服,玄冰般的眸子半斂著,卻掩不住那與生俱來的冷傲和霸道,正是大曜帝國的實際掌權者,攝政王宇文淖。
那日盛京一別,距離如今已是數月有余。
大曜宇文氏公然在南洲大陸上以重金懸賞有能之士生擒賀蘭澈雪,他們再次相見早已是必然。
她的傷,好的還真是快呀,宇文淖不由得在心中輕嘆一聲。
幾月不見,這小家伙,爪子似乎越來越鋒利了呢!
「不知郡主大駕光臨盛京,有何指教!」
目光落在那負手站在背上一臉冷漠的澈雪身上,宇文淖淡淡開口,冰冷淡漠的聲音穿透風雪,無比清晰的響徹在澈雪的耳邊。
澈雪聞言微微抬頭,對上宇文淖冰寒冷冽的目光,淡漠道。
「一別數月,不曾想攝政王還是如此的健忘。」
清冷淡漠的聲音穿透風雪,無比清晰的在盛京城上想起,盛京城樓上,眾人聞言臉色微變,唯有攝政王宇文淖面色稍霽,冰冷的眸底有點點笑意浮起。
一別數月,她還是這般的冷漠孤傲,不留情面。
女子該有的溫婉在她的身上半點都看不到,凶狠冷漠的如同一只身逢絕境的蒼狼,渾身散發出讓人畏懼的危險。
宇文淖失神的瞬間,澈雪的聲音已經冷冷的響了起來。
「帝國學院,蒼山之巔,大曜長公主宇文凌霜與本郡主設下擂台賭局,宇文凌霜落敗,卻遲遲不見大曜將所欠銀錢奉上,無奈之下,本郡主只好親自來走著一遭了。」
帝國學院內澈雪與宇文凌霜那場擂台賽名動整個南洲大陸,宇文凌霜二千五百萬金幣的賭債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過擂台賽後,宇文凌霜生死不明,曜帝以十座城池懸賞追殺澈雪,所以,這兩千五百萬金幣的欠債在所有人的眼中不過是一個笑談而已。
卻不想,那個正被整個大曜宇文氏懸賞追殺的債主今天竟然如此堂而皇之的前來討債。
盛京城上空,騎在式神身上的宇文家族的召喚師們听到澈雪這話,臉色不由得青了又紫。
半年前,宇文淖在大夏為博神鳥發明被澈雪坑了一億五千萬金幣,宇文家族的長老們嘴上雖然沒敢說什麼,心里卻是惱火萬分。
宇文凌霜這件事更是讓宇文家族的長老們恨不得將澈雪剝皮拆骨。
宇文凌霜雖是女子,卻是宇文氏族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跟澈雪的一場擂台賽,宇文凌霜生死不明又欠下了兩千五百萬金幣,丟了人又丟了錢,宇文家族可謂是損失慘重。
現在,被澈雪這樣明目張膽的追上門來討債,宇文家族的各位長老們頓時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當面狠狠甩了一個耳光一樣難堪。
南洲大陸上,各國勢力收買殺手前往帝國學院追殺澈雪在各國執政者之間早已經心照不宣。
那個本該正被各方殺手追殺著的對象,此刻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在這盛京城,當著盛京數十萬民眾的面前來向他宇文家討債,這叫他宇文家的臉面放在何處?
這女子,簡直猖狂!
宇文淖身後,一名二十上下的年輕男子聞言不由的冷笑一聲,驅著式神來到人前,目光冰冷冷的落在澈雪的身上,似要將她剮下一層來一般。
「妖女好大的口氣,你奪我宇文家神獸,害我大曜長公主生死不明,我宇文家還未與你一一清算,你卻自己送上門來。」
說著,年輕男子隨即冷笑一聲,眉眼間盡是殺意。
「這麼說,大曜是準備不認賬了?」
目光落在那遠處一臉張狂的年輕男子身上,澈雪臉上的笑容更冷。
「今日你既然送上門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耀眼的元氣光影在男子的雙手間瞬間凝成一柄巨斧。
「妖女,受死吧!」
那人怒喝一聲,使勁揮動手中的巨斧,一人高的巨斧從那人手中月兌手而出,攜著獵獵颶風,朝著背上的澈雪毫不留情的劈來。
看著那正疾速朝著自己劈來的巨斧,澈雪心中不禁又是一聲冷笑。
區區一柄三星的破銅爛鐵,也敢在她的面前放肆,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宇文家,盡出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
冰冷的雙眸微微一凜,彎月形的坤玉刀在她的手中憑空顯現出來。
單手一揮手中的坤玉刀,耀眼無比的玉色元氣光影自她的掌間磅礡而出,瞬間便將那柄巨斧擊成了一堆殘渣,然後繼續攜著強大的力量朝著盛京城上驅著式神的各位召喚師們擊去。
見刀風打來,驅著碧眼青獅的宇文淖一把拉住那年輕男子迅速朝著一邊閃避而去,他身邊的幾名召喚師也立即閃避到一邊。
攜著強大力量的玉色道光從人群中橫穿而過,擊落在眾人身後那堅固的城牆上。
刀光穿過城牆,堅固的城牆猶如刀切豆腐一般被輕而易舉的削成了兩節,那刀光繼續往下,刀光所及之處,城牆下的土地被刀光斬出一條丈余寬的裂縫,深達百丈。
偌大的盛京城樓上一時間寂靜無聲,那前一刻還氣勢洶洶要將澈雪斃命于巨斧之下的青年男子看著那被削開了一道的城牆下那條深達百丈的裂縫,臉色慘白如紙。
此時此刻,這年輕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幸好那一刀不是削在他的身上,幸好不是。
如此強大的殺傷力,如此令人恐懼的力量,若是那一刀削在他的身上……
年輕人簡直不敢想象那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