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肖玲打電話過來,問我這兩天干嘛了,她曾叫我出去玩,我借口說和客戶吃飯。
她說是不是這兩天去約會漂亮小妹,忘記她了。我笑著說要有就好了,在你沒有空的時侯找個替補解解悶,讓你還敢不敢把我一個人丟在家里。
我知道和肖玲混在一起不是我的初衷,像是兩個感情寂寞冰凍期的人暫時在一起互相取暖,各取所需,愛情根本談不上,她追求物質上的需求更多些,我這種年輕吊絲只是她獵取下個目標前過渡期的一道甜美點心。
有次我們倆在一起同抽一根煙,肖玲的兩頰泛著潮紅,散亂的秀發浸有剛才的汗水,她閉上眼楮深吸一口煙然後緩緩吐出,一副陶醉的樣子。我問她,我不是什麼成功人士或者什麼社會精英,也沒有錢養你,干嗎和我在一起。她笑著說貪你是個年輕高大帥哥呀,和你在一起可沒有太多的顧忌,喜歡就在一起,你不像他們太多心機,對感情只會索取,從來不會平等的對待你,只能滿足他們的虛榮心。問起她曾經的小老頭,她一臉的不屑,把她手的尾指豎了起來。
我1米78的個子,曾是大學系里籃球隊的成員,也經常參加足球和拳擊運動,身體有六塊月復肌,濃眉大眼,臉形稜角分明自然,嘴巴微微上翹,肖玲說這顯得既傲氣又性感。
我坐上丁偉的汽車,丁偉在某一小區用貸款供了套三居室,他和範萍已領結婚證,準備今年十一國慶節辦酒席。
「和尚,有時做男人真他媽的累,假如不能滿足有房有車,要她嫁給你,那是在做夢。」丁偉說。房貨對他來說也是個沉重的負擔。
「有時想,假如當初不出來就好,在我們老家買套房子還是付得起,在廣州這點錢只夠買十幾個平方,不知在這奮斗是為了什麼,只為供套房子再娶個老婆?人生真的就有意義了?」丁偉繼續說。
我說你知足吧,房子有了,老婆有了,熱炕頭上說風諒話不腰痛,你看我一無所有也沒有怨天怨地的。
丁偉:「那樣才好,你可以有很多的選擇,選擇你喜歡的人,選擇過你喜歡過的生活,有時人生在世真正由自己決定的生活也就短短幾十年,有時就覺得他媽的是在為別人活著。」
他笑著問我和呂珊珊有聯系嗎?我說算了,那種女孩幻想一下就可以,可望而不可及,再說現在有肖玲就夠了,不想其他的,肖玲的性格粗魯,處事世俗不一定令我滿意,但她對我確實還是好的。
丁偉望著我有點怪異笑著說:「和尚,以我對你的了解,以及那天你見到呂珊珊的神情,還沒有那麼簡單。」
「是嗎?」我裝作驚訝問道。♀
我們上到他12樓的家時,肖玲和範萍正在廚房忙碌,範萍長得瘦小的身材,一頭燙發,大眼小臉,說話急快,做起事來風風火火的性格。
肖玲見我上來抱住我並捏住我的臉說:「你這冤家,這兩天你躲什麼躲?怕我纏著你嗎?看我等一下怎麼收拾你。」
丁偉夫婦在一旁偷笑,叫我們不要在他們面前演恩愛,刺激到他們。
晚宴有白灼大蝦,蒜香排骨,五香牛肉等幾個家常菜,開了一瓶葡萄酒,酒過幾巡,大家都有些醉意。
肖玲剝開一只大蝦,沾上醬油,親手喂我吃。
範萍說:「你倆人不要像小孩似的,喂來喂去的,真羨慕死了,老公,你也剝給我吃。」
丁偉說我們是老夫老妻,不必跟他們計較。
範萍撇了撇嘴︰「以前追我那時要肉麻就有多肉麻,現在你們看要他動手都難。」
「阿萍,听說ktv包房的領班老六勾到一條水魚,做建材生意的,開一台奧迪q7車,咋天幫老六買了個名牌包,價值7000多塊,這老六他媽的太有能耐了,從沒有落空過,都是勾上有錢人。」肖玲帶著羨慕的語氣說。
水魚是我們這邊方言,說是那種很舍得為女人花錢的土鱉,是貶稱,有些女孩以勾到水魚為榮,意味著可以大把大把地花錢了。
「老六這個賤人,上個月剛給李副局長踫到她和一個靚仔在親熱,並因此斷決了來往,半年來,她從李副局長那里撈到10萬左右的錢,現在這麼快又勾到水魚了?」範萍也一臉的驚訝。
听到她們兩個聊的內容,我和丁偉只有相視苦笑,拿起酒杯踫杯喝酒。
「李副局長五十多歲的老頭,憑著手中那點權力,帶著老六出入住五星級賓館,夜夜上ktv,買名牌衣服包包都是開發票回去報銷的,我見多這種花公家錢的人,從來不會心痛錢的,假如用他們自己那點工資,比割肉還痛。所以老六過得舒服又悠閑,只打打麻將唱唱歌,從不為錢操心過。」肖玲高聲說道。
然後有點神秘對範萍說:「你知道老六為什麼和那靚仔阿豪在一起?」
「不知道,為什麼?」範萍問道。
肖玲放低聲音笑著說:「因為李副局長是秒叔。」
「秒叔,是什麼意思?」
肖玲看著我們兩個笑了起來說︰「就是做那種事情的時候論秒計算的啊,哈哈!」
對于肖玲粗俗的言語,我不是很習慣,我曾警告她不能說粗口話,後來她不再在我跟前說過了。
酒足飯飽後在客廳里大家喝著綠茶聊天看電視,肖玲依偎在我身上,手上拿著一個靠枕。
她趁著酒意對我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搞得我都不好意思。
突然肖玲的電話響了起來,她看了看電話起身站在窗前。
「張老板,吃過飯了?去唱歌?哦,有我餐廳的服務員一起,哦,好的,我遲一點到,你們先開心玩,那先掛,等會見。」肖玲用溫柔的語氣說。
然後她回頭看著我,一臉的無奈。
「可是搞什麼養殖的張老板?」範萍問。「是呀,每次到我們那里吃飯,都舍得給我面子,點一大桌山珍海味動轍都花幾仟元。」肖玲說。
「那你的提成就高了,這土豪也經常在我們客房部開房,長得矮胖的身材,像個暴發戶,帶著幾個馬仔開兩三間房,一開就是一星期,房價差不多萬元,這幫人以前就是農民,賣田賣地發了財,再敲詐一下在他們村土地上建有廠的那些企業,听他們說每年不少于伍佰萬的收入。真是大土豪,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呀,小玲子。」範萍看著我笑嘻嘻說道。
「這死萍子,嘴巴就會亂說,這張老板我只是賣點面子給他,他畢競來我們酒樓消費不少錢,每次來都指定我下單,唱唱歌又沒有什麼,還有酒樓幾個服務員也去。」肖玲說。
「你要問少杰不生氣才行。」範萍說。
肖玲坐下來摟著我說︰「少杰,不生氣呀,別听死萍子亂說,我去兩三個鐘頭就回來。」還在我臉上親一下。
我心里的確不爽,也知道阻攔沒什麼用,那樣也會顯得我小氣,只是交待她少喝酒盡快回家。
「知道了,我的主人,你可不能先睡,要等我回來呦。」說完她用手捏一下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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