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擦!朕當時就震驚了,丞相竟然是背後黑手,不但害了朕的大哥,還想害朕?!如何了得!!!
朕看了過去,丞相的臉色也非常不好,聲音都沉了下來︰「你莫胡說八道!」
「本王胡說?」端木月復黑似乎听到了什麼好笑的東西,朗聲大笑起來,指著那群大臣道,「我是否胡說,你今日的所為便已足以證明一切!來啊,將許猶拿下!」
「是!」那些原來對準朕龍頭的刀劍,唰地一下指到了丞相身上,侍衛也一步步地往丞相逼去。」
「皇弟,可還安好。」一個醇厚的男聲就響了起來。
全場震驚,大臣們嘩然。
「這……這是先帝的聲音,先帝的聲音!先帝顯靈了!」
嘩啦啦,一大片跪倒在地,連端木月復黑都震驚地看著朕的前方,嘴里喃喃地不知說些什麼。
「皇兄,朕好想你。」朕淚眼朦朧,哭了出來,只能掩著袖子遮面了。
「皇弟,為兄時候不多,今日下界是為見你嚴懲賊人,而今看你已長大,得懲賊人,皇兄已然心安。但皇兄仍有一心願未了,若皇弟不嫌,還望皇弟相助還願。」
「不嫌不嫌,」朕抹干淨了眼淚,直勾勾地望著前方,「皇兄想朕做什麼,朕都做!讓朕讓出皇位,朕都願意!」
「皇弟你素來懂事,不爭名利,這些年,朕一直虧欠一人,升天之後,日思夜想寢食難安,今日借此之機,以彌補對他的虧欠。」
「好,」朕頷首答應,「想怎麼彌補,朕都應你!」
「此處有一聖旨,乃朕離世前擬下,但未能公諸于世,便含恨離去,而今朕下界而來,便將這聖旨交給你手,讓你替朕還此心願。」
朕伸手往前,喝,便有一沉甸甸的聖旨落到了朕的手里。
全場大驚。
「先皇,先皇果真在此!參加皇上!」一下子,又全給跪倒了。
「朕已非皇上,不必多禮。朕時刻不多,該是時候離去了。之後,還望眾卿輔佐天子,庇護我大天朝!」
朕抽出了小錦帕,對著前方揮了揮︰「大哥,一路走好!」
先帝走了,朕低頭看著這沉甸甸的聖旨,朕又看了一眼震驚當場的大臣,朕很惶恐,不造這聖旨里是什麼內容,要是朕念出什麼黃啊哦爆的內容,朕會很害羞的。
于是,朕對著常公公招了招手︰「來來來,替朕念。」
常公公好似捧著金玉一般,哆嗦著手接過,徐徐展開,清了清嗓子就念︰「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悉……」
「悉什麼,念啊。」朕很焦急,剛念個開頭就卡帶,這是怎麼回事?
常公公抖了抖身子,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將手里的聖旨呈到了朕的面前,哭喊道︰「小的不敢念,請皇上恕罪,請皇上恕罪。」
朕就納悶了,不過一個聖旨,有什麼不敢念的,朕來。
扯過聖旨,朕匆匆閱覽一遍,哇啊靠,這聖旨也太有爆炸性了!
「究竟何事。」端木月復黑忍不住發問了。
朕瞄了他一眼,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頭,很鄭重地問︰「端木語,朕問你何為國,何為家。」
「小家成國,國成大家。」端木月復黑疑惑地道。
朕很開心,不錯,有見地啊,端木月復黑如此能干,又幫朕抓了丞相這個壞蛋,理應要給一些獎勵,獎什麼好呢,得獎個有深度又有廣度,唔,那獎個金帽子好了!
可是金帽子哪里找呢。啊呀呀,不等朕想出來去哪找,朕的手就不受控制地模上了朕的腦袋,一摘,一扣,鏘鏘鏘,端木月復黑就戴上了朕的九旒冕,瞬間高端大氣上檔次有木有!
「皇上!」端木月復黑立馬就跪了下來,欲將九旒冕摘下,可似乎生怕玷污了九旒冕,這手不上不下的。而眾臣也跟著跪下,驚惶道,「皇上,九旒冕乃天子所有,不可兒戲!」
「朕木有兒戲,朕很認真的。這是先帝的旨意,看!」朕將聖旨一抖,在每一個大臣面前都繞了一圈,一時之間,各種唏噓聲不絕,當朕將聖旨放到丞相面前時,他大驚失色,扯著聖旨差點要將其撕爛。
「不可能,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黃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朕扯回聖旨,指著上邊的字一個一個字念了出來,上面寫的內容很簡單,就是端木語其實才是皇家子弟,因當年端木語的娘親,也就是當今太後,有孕時遭人嫉恨,未免被人所害,遂讓一長相酷似她的女子易容進宮,代替她為妃,而她則暗中出宮,誕下一子,也即是端木語。五年後,端木語懂事,太後方將端木語寄養于權臣之家,而她則回宮同那易容做她的女子互換。彼時那女子同一侍衛相啊合,有了身孕,為了能保下端木語,太後便將這女子的孩子當做自己親兒養了起來,而那孩子,便是朕。因此,朕其實不是皇家血脈,端木語方是。先帝的聖旨最後要求,將皇位傳給端木語。
「狗屁不通!僅憑一假意捏造的聖旨,我為何信你。」丞相發狂了。
朕鄙夷地覷了他一眼︰「別個大臣都不說話,就你意見多。來來來,你們瞧瞧,這可是先帝的筆跡,可是真的玉璽印?朕繼位後,一日玩鬧,將玉璽摔磕了一小塊,若朕偽造,這印章定是有缺,你們不妨瞧瞧,可是朕造假的?」
一老臣走了上前,問朕要了聖旨,細細端詳後,斷言道︰「確實是先帝筆跡不錯,上頭的字跡已有了不少的年份,而這玉璽亦是完好無缺,當是真品無疑。♀」
「方才先帝現身,諸位有目共睹,而今你卻懷疑此事作假,究竟有何居心!」朕對著丞相指道,「你不信是麼,那喚太後來一驗真假便知!」
「太後駕到!」
這麼巧,同端木月復黑心有靈犀麼。
太後一來,听聞了聖旨一事,立時抽出了錦帕,泣不成聲,直接便承認道︰「端木語確實是哀家同先帝所出,當年哀家遭麗妃陷害,先帝護著哀家,生怕哀家出事,便默許了哀家出宮誕子之事,並善待那替哀家為妃的女子,在她產子後,先帝亦將其子視為親骨肉看待。可惜那女子同其夫君命薄,未能照顧其子多時便過世,其子便交由哀家管教。後來,哀家本欲讓端木語恢復其皇家身份,怎料恰時善巢國騷擾我天朝,皇上御駕親征,歸來未久後便駕崩。當時朝局混亂,哀家未免有心人從中作梗,唯有忍下此事,一心輔佐義子——也即是當今皇上,直待時日成熟,方能出面認親。我兒,這些年你受苦了。」說著,太後就走了過去,拉著端木月復黑的手,痛心地拍了又拍,搖頭不已。
朕看著這一幕,鼻頭也酸酸的,不造為毛就想落淚了,端木月復黑愣了很久,始終不發一言。
本該多喜慶的相逢,結果偏有人橫插一句,「你言道他是,他便是了麼,你有何證據!」丞相啊丞相,你不造你說得越多,錯越多麼。
太後怒了,拂袖道︰「放肆,我自身親兒,我豈會不識得。」
「難怪朕同太後都不親,連一聲母後都喊不出,果然不是沒道理的。」朕模著下巴,細細思量,而全場卻是嘩然,各個開始低聲嗡嗡地細語起來。
朕揮揮手道︰「太後不怕,來,我們滴血認親!」
于是,就滴血了,于是,結果出來了,朕同太後的血不溶,端木月復黑的才溶,好棒,朕果然不是真的皇子,這意味著朕以後可以不用批奏折咯,萬歲哈哈哈!
「嗤,」丞相依舊不死心地冷笑道,「誰人會知,端木語可是你同他人苟啊哦合而誕下!」
太後被氣得臉色一青一白,朕也苦惱了,這話問得好啊,端木月復黑的老豆都掛了,去哪兒找證據去。
「昔日先帝為了印證此子確實皇家血脈,曾滴血認親,並請人當場印證,並記錄于冊,只消皇上派人將證人傳來,並呈上書冊便可。」太後強忍怒意道。
朕立馬下令,傳人證物證。
大約一盞茶的時候過去,便有一眾老宮女老太監上來,尚有一個朕叫不出名的官員踫上了一本書冊給朕,朕翻了翻,一看,唔,端木語的五官描寫都對得上,確實有記載先帝滴血認親之事。
接著,便有一老宮女發話了︰「當日皇子之身,奴婢曾見過,他左胸心下,有一粒黑痣,只消驗身便可知真假。」
驗身?這是要月兌啊光啊啊光麼,口水流了!朕迫不及待了,端木月復黑不怕,不要攏緊衣裳,朕來幫你月兌。
「不……殊和。」
不要別扭,怕什麼,朕又不是沒看過你的胸膛,月兌啊月兌,鏘鏘鏘,看,胸有大痣……才怪,啊哦,木有痣,竟然木有痣!
全場大驚!
「皇兒,你胸前的痣哪兒去了,」太後臉色大變,後又退了幾步,指著朕的鼻頭道,「莫非,是為了他。皇兒,你究竟為了保下他,尚要做到什麼地步。」
端木月復黑攏緊了自己的衣襟,搖頭道︰「我對皇位不敢興趣,從前是,今後亦是,我胸無黑痣,並非真正的皇家血脈,我不過是個普通的王爺。」
木有痣?!不怕,朕胸口好像多了一顆痣,朕給你!月兌啊月兌啊,露出朕的五圈月復鴨,朕低頭一看,很好,這顆痣還在,不要緊,朕摳下來了,這就給你按上去。
可是按哪里好呢,有了,這里正好有一塊形如黑痣的疤,就那里了,一按上去,正好吻合,鏘鏘鏘,端木月復黑就有黑痣了,他就是皇家血脈,朕就是個普通人,不用改奏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