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欣然怔了一下,長長的眼簾顫了顫,強扯了下唇角,「織好的時候。」
是的只好的時候,你就可以穿上了,但是要什麼時候只好?迪欣然不知道,她不敢問自己,也不敢去想。
南宮墨在自己的身上比了比,眉眼上都是暖意,她織的毛衣剛剛和他的身。
迪欣然抽過毛衣,裝到了袋子里,重新放回了樓上的更衣室。
傍晚的時候,迪欣然不讓男人幫忙,自己把晚飯做了,她就這樣看著他吃飯,想要記住他的每一個瞬間。
南宮墨給迪欣然布菜,一定要她把碗里的都吃淨才讓她離開餐桌。他們有條不紊的收拾著餐具,做著家務,似乎白天的事從來沒有發什麼過一樣。
晚上,南宮墨牽著迪欣然的手來到臥室,迪欣然驀然轉身,站在他的面前,她仰著頭,看著他的眸子一瞬不瞬,牟然踮腳吻著男人的唇,那是她從為有過的熱烈,南宮墨也迅速被她點燃,還沒走到里面,衣服便跌落了一地。
今天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南宮墨原以為今天迪欣然不會有心情和他在一起,但是結果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她的主動讓他晃神,她從來都是害羞的,即便都這麼久了,有些動作她還是會害羞的拒絕,而且在這個事上她從來不會主動。
但是今夜,她放下了她所有的矜持和羞怯,完完全全的把自己呈現給男人,讓他享受到她給他的極致的快樂。
南宮墨本來沒想狠要她,可是卻被她弄得欲罷不能,一次次糾纏上彼此,好像再也分不開了。
這一夜,南宮墨從來沒有過的盡興,直到用盡了最後的力氣。
黑暗中,迪欣然看著熟睡的男人,他睡得很甜,她的頭低下,唇顫著吻在了他的唇上,滾燙的淚滾落到了男人的臉上。
對不起,南宮墨。我們注定是不可能以南宮墨和迪欣然的身份簡單的生活下去。
她起身站起,在看了他最後一眼後,悄悄地離開了,這個她無比眷戀的浪漫滿屋,她和男人的在這里的每一個畫面都在她踏出院門的哪一步時,如潮水般涌了出來,在這里,她做了一個迤邐的夢,但是現在卻有人把她叫醒,夢醒之後又是一片的殘忍和蕭瑟。
轉天中午的時候,南宮墨才睡醒,他彎了下手臂,但是手臂里的感覺卻不對,他睜眼一看,竟然是個抱枕。
不知道為什麼一陣不安迅速向他襲來,「老婆!」他失聲的叫著,顧不得穿衣服,徑直的從出了門,但是偌大的別墅那里還有女人的影子。
他奔上臥室,拿起手機,才發現自己的手機被關機了。怪不得,她離開了他的保鏢竟會沒有通知他。他的迅速的收理著自己的思緒,現在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女人計劃好的,所以才會一直纏著他要。
一夜的纏綿,本以為是兩個人愛的誓言,結果醒來了卻是一場空。可是為什麼會這樣,是因為他的家人,還是……
他不敢想了,他把手機打開,迅速的撥出了電話,「太太去哪了?」
「總裁,太太坐班機回中國了,我們一直跟您打電話,但是您的手機一直關機。」
「有人跟著嗎?」
「已經派人跟去了,等飛機降落就會有消息穿過來。」
南宮墨立刻吩咐道,「給我訂一張最快回中國的機票。留兩個人,守著這里,剩下的人和我一起走。」
這里是他和女人的家,他始終不願意這里被荒廢了,他希望有一天可以再牽著女人的手和她一起回來。即使是夢他也會爭取。
當迪欣然下了飛機,她回到了自己的公司,她沒有什麼行李,隨身的只有自己的一個書包,她把一切都留在了哪里。
羽承浩和鈴蘭正在辦公室研究著大盤的走勢,沒了迪曦芙,公司的運作都成了問題,因為羽承浩不是專業做金融的,他對這些不是很了解。虧了有鈴蘭,她總能出些好主意,而且真的照她的話去運作,公司在這段期間,不但沒虧損反倒盈利了。
迪曦芙走進讓里面的兩個人驚得張大了嘴
「總裁,你怎麼回來了?」鈴蘭下意識的問了出來。轉瞬才發現自己失語了,又連忙說︰「不是,我是說,總裁,你怎麼才回來,你去哪了?」
羽承浩才回過神來,他興奮的沖了過去,「小芙,你這些日子都去哪了?你在哪?你怎麼也不和我們聯系,我們都找翻了天了。」
迪曦芙扯了下唇,「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我沒事,只是前一段時間,我失憶了,所以才沒有和你們聯系,不過現在好了,我回來了。」
「失憶?你怎麼會突然失憶?」羽承浩急著問。
「是孫道成綁架了我,我在逃出來的時候不小心跌到了山坡下,結果磕傷了頭,好在有人就了我,但是我卻忘了過去。剛想起來,就回來了。你們好嗎?公司一切都好嗎?」
迪曦芙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
「好好,都好。對了,多虧了鈴蘭,我們公司還賺了一些錢。」羽承浩把鈴蘭往前推了推。
鈴蘭堪堪地笑了笑,「瞧羽副總把我說的,我那會什麼,只是踫巧蒙上了。」
鈴蘭從來沒這麼心虛過,這些那是她的主意啊,問題是,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連個通知的都沒有?
迪曦芙彎了彎唇,「都辛苦了,從現在開始我恢復上班。」
「你剛回來,累了,還是先回家休息一下吧。」羽承浩關心的說。
家?迪曦芙听得心里一顫。下一瞬,「不用了,我先看看公司的報表。鈴蘭把報表都給我拿來。」
「好,我這就去哪!」鈴蘭終于有了一個出來的機會,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拿著手機就打了過去。
「老板,迪總裁回來了,而且她好像應該恢復了所有的記憶。」
「我知道了,你好好保護她,有什麼事隨時和我聯系。」
南宮墨掛下電話,他的深眸暗沉無光,她真的都想起來了。當他的手下想他報告她下了飛機去了公司,他就知道她都想起來了,不然她也不會記得那個公司。
他痛苦的合了下眼,攥著手機的大手青筋蹦起,老婆!他似乎覺得自己又一次的失去了她。
「總裁要回哪?」雷鳴問道。
「回‘傾城’。」他低聲說道,只有那里還可以離她近一點。
迪曦芙在公司看完了近期的公司報告,不得不承認羽承浩把公司管理的很好,這讓她也安心了不少,回來的時候她還在擔心不知道公司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她抬眼看了一下桌子上的日歷,那個日子快到了。
羽承浩敲了敲門走進來,「怎麼還不下班,剛回來別這麼拼命。」
迪欣然扯了下唇角,不過她有個問題想問羽承浩,「我怎麼查不多孫道成的消息?網上說他失蹤了?」
羽承浩點了下頭,「是,失蹤了,你失蹤的時候,就傳出宮雪仇四處追殺孫道成的消息,後來網上突然冒出林靜雅和孫道成的火爆視頻,人們都猜測是因為這個宮雪仇才要追殺孫道成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孫道成就像是蒸發了一般,再也無找不到了。
宮雪仇的人到現在還在找他。不過,照現在看,宮雪仇追殺他是為了你,還是為了林靜雅?」
「不管為誰都好,那個人的確該死,不過人怎麼會消失呢?你明天陪我去個地方好嗎?」
羽承浩點了下頭,「當然可以,明天我去你家接你。不過現在我送你回家吧。你的車那麼久沒開了,先讓人檢修一下再用吧。」
「好,麻煩你了。」迪曦芙輕聲應著。
羽承浩帶著她,把她送回了家,便離開了。
迪曦芙走到自己的家門口,她的手躊躇了半天才打開家門,原來冷峻一直住在這里,她不知道現在他還在不在,在美國的時候,她那麼傷他,此生她終究是欠了他。
她把手指放到了電子門鎖上,門瞬時打開,她輕聲走進去,屋子里滿是灰塵,好像很久沒人住過的樣子,而且這里的狀況,她那天她上班離開的時候,是一個樣子。原來冷峻從那天起,一直沒在這里住過。
她的心似乎放松了很多,如果他肯放下,那沒什麼比這個更好的。
她挽起袖子拿起抹布開始收拾著房間。
晚上,她通過自己的窗子就看見對面窗子里的燈光,她怔怔地看著,似乎回到了過去,似乎這一個多月真的只是一個絢麗的夢。
轉天,羽承浩就來接她,他們一路向明市外開去。羽承浩一直按著迪欣然的指示開車,他們開到了一片叢山之中。
「小芙,我們來這里干什麼?」羽承浩越開越納悶,他們來山里干什麼。
「我不知道我的記憶還對不對,我只是想看看孫道成當初關我的地方,看看有沒有他的線索。」
夢醒了,她回來了,那麼一切都要繼續了,孫道成她不會放過,這個人渣,她要找到他,讓他接受應有的報應。
羽承浩,一路開上的了山,果然按照迪曦芙的記憶找到了那個小房子,不過還沒到房子,他們就味道了一股惡臭。
羽承浩覺得這個很不正常,他讓迪曦芙帶著外面自己進去看,房子的門沒關,他很順利的就進去了,不過轉瞬他就出來了,「可能孫道成已經死在里面了。現在怎麼辦?」
他進去就看見一個**不堪的尸體,他揣測著應該就是孫道成。
「報警!既然他已經死了就讓警察來查吧。」迪曦芙淡淡地說道。
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從樹叢竄過,「不是我,不是我!」
迪曦芙馬上對羽承浩說︰「抓住他,他可以知道些什麼!」
羽承浩很快就將那個守山的人擒住,「這個屋子里的人是誰殺的?」他把那個人按在地上,問著他。可是那個人除了喊‘不是我’以外,不管羽承浩說什麼都沒反應。
「他是個智障的人,讓我來問問他。」迪曦芙走過去。「你還記得我嗎?」
那個人一看到迪欣然嚇得驚叫著,「鬼!鬼!」他一直以為迪曦芙死了,現在猛然看見她還以為是見鬼了。
羽承浩抬頭看看迪曦芙,完全被搞暈了,「這怎麼回事?」
「我當初摔下山坡,是他追的我,所以他以為我死了。」迪曦芙想羽承浩解釋著。
她又看著那個人,「我是鬼,我來向你索命,是你害的我!」
那個人更是嚇得發抖,「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行,你要是能回答上我的問題,我就不抓你!」迪曦芙說道。
那人像是得到了保命的聖旨,連連點頭,「我說,我說!」
「這個屋子里的人是誰殺死的?殺他的人你看見了嗎?」
「是個女人,一個女人,不是我!我怕,好多的血!」他說著,又不停的全身發抖,似乎在回憶當時的可怕情景。
「女人張什麼樣子?」迪曦芙接著問。
「長頭發,漂亮,紅車。」
「紅車?她開著一輛紅色的車嗎?什麼牌子的?」羽承浩連忙問。
「是,紅車,好漂亮的紅車。女人也漂亮,不穿衣服,和男人睡,沒羞!」
那人東一句,西一句的和羽承浩說著,羽承浩雖然沒全听明白,但是他現在多少能听出來殺孫道成的女人是個和他有關系的女人。不過在具體問什麼,顯然那個人的腦子就不夠用了,完全回答不上來。
警察來得很快,接到報案後就趕過來了。
迪曦芙和羽承浩把發現尸體的情況和警察說了一遍便開車離開了。
羽承浩從後視鏡上往後座看了一眼那個智障的人,轉頭問身旁迪曦芙,「小芙,我們把他帶回來干什麼?怎麼不交給警察。」
「我想查查到底是誰殺的孫道成。對了,你幫我找個地方安頓他吧,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迪曦芙淡淡地說著。
羽承浩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迪曦芙要親自查這件事,她臉上的表情他看不懂,那是一副冷然的面色,冷得像一塊千年難化的玄冰。他沒再追問下去,完全按照她的安排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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