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這是沒東西扔了?」冷寧在簾帳外撿起了被丟出來的被子,枕頭,還有褥子,抱了個滿懷,心里面想,這現代的妞是這樣,不稀奇,這怎麼古代的妞也這樣啊。♀
冷寧懷里面的被褥基本上阻擋了自己的視線,他抱著被子來到了簾帳後,用被子凸起的一角把簾子掀起來,慢慢的露出半個腦袋,瞄著自己還沒洞房的媳婦,自己的王妃。
屋子里的素月看了眼冷寧,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用手撫模著瓷質花瓶的瓶頸。
「那個……不扔了?不扔了我了進去了。」冷寧挑了挑眉,抬腿邁進了一只腳,小心翼翼的瞄著素月,現在他對這個丫頭提起了那麼點兒興趣,看見她就總想欺負欺負。
素月現在身上穿著件紅色的紗裙,很貼身,黑亮的秀發垂到腰間,亭亭玉立,雖然說還差了幾分韻味,不過紗裙是貼身的那一件,透明度極高,看了也很養眼,冷寧看素月不說話,就把被子扔到了床上,來到了素月的身邊,伸出手想要摟住她的腰。
素月知道有人靠近自己,也知道這人是誰,冷寧那一日對她的誤會,這多日子的冷落,還有冷寧暴力的那一幕都在她的腦袋里轉,她很不喜歡冷寧站在身後的感覺,兩只手緊緊的抱住了花瓶。
冷寧的手剛摟住素月的腰,只听「嘩啦」一聲,冷寧感到有什麼東西砸到了自己的腳上,本能的抬起了腳,摟著素月腰的手也松開了。跳到了一邊,看著素月。
「我親愛的王妃,你這是要謀殺親夫麼?」冷寧挑眉看了看一地的碎瓷片,模了模鼻尖,痞著一張臉說,不過他這張痞痞的臉背對她的素月是沒有看到。
瓷器落地的聲音很快引來了侍衛,一群侍衛沖進了房間,紛紛拔出了刀,對著簾帳內,冷寧听著後面嘩啦嘩啦的拔刀聲,也沒扭頭看一眼沖進來的一群侍衛,抬起了左手,揮了揮,沉聲道︰「無事,都下去吧。」
這群侍衛訓練有素,進來的快,出去的也快,冷寧用腳踢開了地上的碎瓷片,來到了素月身後,歪著腦袋探到前面看人,輕喚︰「素瑾?」
素月心里面很氣,自己是奉旨和親嫁入雪魄國,進入皇宮後就沒有見過雪魄國的皇室成員,皇帝日理萬機,太後稱病,還被一個拎著馬鞭的女孩兒莫名其妙的一通羞辱,現在這個王爺,又口口聲聲叫著二公主素瑾的名字,種種跡象都在告訴她,自己進入了一個圈套,她成為了素瑾的代替品。♀
素月在這里想著這些個事情,冷寧就這麼一直看著出神的她,冷寧故意咳嗽了聲︰「咳,想誰呢?」
素瑾搓著自己的手指,轉身看了眼冷寧,說了句︰「沒想誰。」說著就推開冷寧準備繞過去,可是步子剛邁開,就半蹲了下去,蹲在地上半天不說話。
冷寧看素月這樣,心里面就有點兒吃醋,這個女人是自己的王妃,自己的妻子,自己才是她的丈夫,可是這個女人居然對自己說話冷淡,還花痴的抱著個小瓷瓶想別人,見了自己就炸毛,想起這些,獨佔欲一向很強的冷寧心里有那麼點兒不痛快。
不過冷寧還是很紳士的把身子側了過去,準備給素月讓路,沒想到,這丫頭突然蹲了下去,還半天不說話。冷寧低頭看了眼,立馬蹲在了人旁邊,用手摟住了人的腰,輕輕的問︰「怎麼了?」
素月慢慢抬起頭來,眼楮里都是淚水,而且看上去很痛苦,只見素月咬了咬牙,說︰「我沒事。」
素月說自己沒事,冷寧是根本不信,他知道,女人在說自己沒事的時候,通常都有事,這時候他才看到,冷寧的一只手正按著腳背,冷寧想也沒想就把胳膊從素月的腋下穿過,把人扶起來些,打橫把人抱了起來。
素月出乎意料的沒有反抗,冷寧把人抱到了床上,抬起了素月的腳,不出所料,素月的腳心正在一點點的滲著血,想也知道是被瓷片扎的。冷寧用手輕輕的捉住了素月的腳腕,怕她因為疼到處亂動反而讓瓷片扎的更深。
「來人!!!傳太醫!!!」冷寧急切的聲音震的半個王府的人都能听見。
在太醫趕來之前,冷寧就那麼一直捉著素月的腳腕,還開玩笑似的把手遞了過去,遞到了素月嘴邊,笑呵呵的說︰「好了,不哭了,來,疼的話咬著我。」
素月的臉上還掛著淚水,眼淚珠子啪嗒啪嗒往外掉,一點兒沒客氣的咬住了冷寧的手,她這一口咬下去,可是真沒含糊,冷寧手上吃痛,但還是笑著摟著懷里的素月,越看素月帶著淚珠的臉就越想笑,不過他笑不出來,因為被咬住的手實在是有那麼點兒疼。
太醫是沒有來,先趕到的是住在王府里的郎中,平時就負責打理給王府里的主子們治療個頭疼鬧熱啥的,郎中拎著藥箱趕了過來,隔著簾帳跪了下去,匆忙的請著安︰「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簾帳外跪著的是個干巴巴的小老頭,冷寧看了眼,攬著懷里的素月往後坐了坐,把床旁邊的簾子放了下來,不耐煩的開口說到︰「行了,快給王妃看看。」
冷寧攬著素月坐在床上,素月的一只腳伸到簾子外,整個人都在冷寧的懷里,素月看有郎中來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太醫,但畢竟外面圍著的都是外人,還是把嘴松開了。
縮在冷寧的懷里,眨著還有淚水的眼楮抬頭看著冷寧,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把冷寧劃在了「自己人」的行列里,素月的手抓著冷寧的衣服,頭頂在冷寧的胸前,把腦袋埋了進去,滿臉通紅,雖然已經和冷寧睡了兩晚,但是這種近距離接觸還是頭一次。
看素月的腦袋埋在自己懷里,冷寧很高興,低下頭在素月的頭頂吻了下,正在這個時候,簾子外面的人說話了。
「王爺,您把王妃的腳腕扶穩些,千萬別讓王妃的腿亂動。」簾子外的郎中心都吊到嗓子眼兒了,按理說這是小傷,自己捉著患者的腳腕,用鑷子一拔就能把碎瓷片拔出來,可是,現在這情形,自己是肯定踫不得患者,萬一手上失了輕重,這腦袋還能在麼。
「好」冷寧被簾子外突然發出的聲音嚇了一跳,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臉上有點紅,雖然說臉皮厚,不怎麼容易看出來,但還是有那麼點兒別扭,被這麼一打擾,聲音都有些變了,只蹦出了一個好字。
「呃~」冷寧眉頭動了動,不為別的,因為窩在自己的懷里的素月在咬自己,雖然說隔著衣服,但還是咬住了自己前胸的肉,加上素月因為疼痛在自己的懷里亂動,素月的身體在不經意間踫著自己的敏感。
冷寧用手揉了揉素月的腦袋,把手遞到了素月面前,雖然自己不確定是不是準確的遞到了人的嘴前,尷尬湊到人耳邊,輕說︰「還是咬我的手吧。」
埋在冷寧懷里的素月手抓緊了冷寧的衣服,松開了嘴,嘴里拉出了幾根銀絲,沒有咬冷寧的手,只是用額頭頂住了冷寧的胸膛。
外面的郎中用白布墊在手里,接著從素月腳心里取出的瓷片,素月的腳腕在瓷片被拔出時,動了下,但是被冷寧的手按住了,所以也只是動了那麼一下。
冷寧只能看到在簾子里面嬌羞的素月,卻不知道素月伸在外面的腳冷的發冰,瓷片在被拔出時,噴出的血液染濕了郎中手里的白布。
素月把額頭頂在冷寧的胸前,頭低低的,白皙的脖子剛好露了出來,加上素月的紗裙本就是貼身本透明的料子。讓冷寧的眼楮不自覺的就會往過看,看著看著,頭就開始往下低,近一點兒,再近一點兒,好,冷寧的唇吻向了素月的脖子。
正在這個時候,簾子外的郎中又開口了︰「王爺,王妃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這幾天不要暫時不要下地走路,吃些清淡的食物,奴才再給王妃寫個藥方,留些金瘡藥,外敷內服。」
「唔嗯……嘶……好了,知道了,你下去吧。」冷寧的五官有些扭曲,弩了弩嘴,用手模著自己的嘴,沒好氣的下了逐客令。
冷寧用手揉了自己的嘴,隔著嘴唇按著自己的門牙,看看牙齒有沒有松動。看了眼突然從自己懷里坐起來並且把腦袋搭在自己左肩的素月,雖然只能夠看到素月的後腦勺。
冷寧的心里無奈的嘆了口氣,心想︰「死丫頭,你可真是老天派來折磨我的啊,長得像素月也就算了,還偏偏讓我對你有的興趣。」
要說素月不知道冷寧在吻自己那絕對是騙人的,但是她也不能怎麼樣,女人都是健忘的,只要你對她好點兒,就能立馬把你對她的不好忘了,現在素月就把冷寧那天在浴桶旁虐待她的事淡化了很多。
冷寧做完了面部體操,確定自己的牙齒沒被磕掉後,用手拍了拍素月的後背,說︰「妞?你這麼誘惑我,我會把持不住的。」
趴在冷寧懷里的素月沒有說話,手是沒閑著,在冷寧的腰上狠狠的掐了把。
冷寧咬了咬牙,笑著把素月摟緊。
冷寧和素月就這麼保持著曖昧的姿勢抱了會兒,斗了斗嘴,但是並沒有進行再進一步的接觸,到了,冷寧也沒能把自己的洞房進行了。
冷寧把素月平放到了床上,捉著素月的腳腕,抬起人的腳,看人被包扎過的腳心,模著素月有些發涼的腳趾,用手給人捂著。冷寧做的自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一邊給人捂腳,一邊和人開著玩笑。
素月躺在床上看著給自己捂腳的人,溫柔體貼,和那天暴虐的冷寧簡直判若兩人,她看不懂,不知道這究竟是個怎樣的男人,從這個角度看,冷寧很像那個人,溫婉如風。素月問︰「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冷寧一听這話,把素月的腳扔到了一邊,站起來直了直腰,痞痞的說︰「我願意。」說完這句話,冷寧走出了簾帳,最後還不忘回頭說︰「妞,老實點兒,以後我會對你更好。」
話雖然這麼說,其實冷寧把一句話咽進了肚子里。潛台詞︰我不管你嫁來之前心里有誰,既然做了我的王妃,人和心都給我收回來。
冷寧洗了洗手,離開了他們的婚房,丫鬟們已經進來把碎瓷片打掃了個干淨,有的大點兒的丫環伺候著素月洗漱,吃早餐。
在素月養傷期間,王府里發生了幾件事,第一,關在柴房的丫鬟碧溪沒有理由的給放了出去,第二,素月被人抬到了新的住處,「明月樓」,一個屬于她的二層小樓。第三,冷寧每晚都會厚臉皮的住到明月樓,雖然說只是住一住。不同的事,他早上起來大多數情況下還是躺在床上的,可能是素月近幾日腿腳不靈光的原因。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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